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皇后安好txt下载百度云 > 第26章

第26章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修罗刀帝极品上门女婿王婿叶凡王婿叶凡唐若雪医婿医婿叶凡唐若雪修罗至尊无敌神婿丹皇武帝极品小神医妖孽修真弃少万古丹帝都市超级邪医战神孙悟空极灵混沌决龙婿斗罗之最强赘婿混沌天帝诀我有百万技能点山村小神医

活了几十年,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事听的多见得少。可谁能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会落到自家头上?经历一回,目睹了人之善变,见识了心之恶毒,她也算是没白活一辈子了。

宁诚伯府老夫人倚靠着车厢,听着小孙儿渐弱的抽抽搭搭,两眼无神。马车摇摇晃晃,荡不尽她心中的失望。

李安好抱着宏哥儿,右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不到两盏茶的工夫,怀里的小人儿身子舒了,没了低泣抽噎。又过了片刻,马车里响起了可爱的小呼噜声,她莞尔浅笑,垂首去看额上已生汗的弟弟。

看够了,目光右移落在宏哥儿还抓着五福玉香球的左手,伸手轻饶小家伙的手背。

大概是痒,小肉手抽搐了两下,五指便张开了。五福玉香球掉落,李安好捡起它,将其放于小几上,后去解宏哥儿挂在腰间的那只鼓囊囊的元宝荷包。

五福玉香球的红映入眼帘,老夫人叹气,眨了下眼睛,看着孙女动作。今日的事还没完,这玉香球怎么就到了唐家公子手里?她可不相信真是捡的。

取下元宝荷包,李安好将它放于小几上,推向坐于对面的祖母:“您看看吧,今日之事可不是什么巧合。”

瞧那荷包因贴合隐露出的模样,老夫人已猜出荷包里放的小件是什么,只是她还是想亲眼看一看。扯开荷包扣,鸽子血的红不再耀眼,显得尤为刺目。老手收拢,紧握成拳,刺目的红似在嘲笑着她的失败。

感受着祖母愈发厚重的气息,李安好将她所知道的娓娓道来:“荷包里的这只五福玉香球,是前些日子我生辰四妹妹赠予的。她求我帮着说服父亲允她参选,我拒绝了。”

“你拒绝是因为私心,还是觉得她并不合适进宫?”老夫人仍垂目看着荷包里的玉香球。不管是鸽子血的品相、雕琢的手法,还是刻字、花纹,都几乎与另外一只是毫无差别。

这说明唐家公子那只玉香球也是出自宁诚伯府。

李安好轻笑,很老实地回道:“安好的心思逃不过祖母的法眼,两者都有,”观祖母面上无什异样,便接着往下说,“四妹妹想被记嫡,却从不去揣度母亲的

心,只懂讨好,祖母以为她能在那深宫中活得长久?”

那年舒安历经九死一生诞下安好,她就在可惜安好怎么就不是个男孩。而随着安好长大,那个遗憾不但没淡去分毫,反而越来越深刻,最终似烙印一般烙在了心上。

宁诚伯府多庸才,好不容易出了一灵慧的,还是个女儿家。

“四丫头自己长了嘴,不去与你父亲说明她意,却要你去讲,无非是怕六丫头不喜,对其生厌打压,”老夫人嗤笑,今日那句看似无意的“脱口之词”,实则是有心为之。

她允四丫头学宫规礼仪,四丫头却以为自己入宫为天家贵主已是板上钉钉。

呵,简直愚不可及!

“后来她借着那几天母亲与父亲闹不痛快,怂恿吕姨娘……”李安好点到为止:“我怕四妹妹和六妹妹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就吩咐院里的丫鬟多盯着些她们。只是没想到六妹妹会送一块鸽子血去宝格楼。”

老夫人被气得脖子都粗了:“周氏给你寻了一户好人家。”

“镇国公府确实是户好人家,”李安好手指弹着宏哥儿的背,眉目含笑,不见一丝恼怒,就像之前差点被毁去清誉的人不是她。

“今日若没有钟家姑娘以及宏哥儿误认这两出意外,凭着那颗五福玉香球,安好为宁诚伯府的名声、为家中姐妹兄弟的嫁娶,都不得不允嫁入镇国公府。而镇国公府的主子们也不瞎,天长日久,自会辨别安好是好是孬。到时因着唐五公子的荒唐,镇国公府势必会对宁诚伯府有所弥补。”

李安好歪头上望,蹙眉思虑:“在二婶的算计里,那个时候,六妹妹已经借着宁诚伯府的势进宫为贵主了。镇国公虽然上交了南漠兵权,但圣上封其为太师,位列三公。手里无实权,可镇国公府的爵位是世袭罔替,非谋逆不可夺。”

李安馨亏在身份,周氏就可着劲地给她攀助力。

无耻又可笑。

气极反笑,老夫人眼泪都下来了。

李安好见之心疼,但在那只五福玉香球从唐五身上掉落,李桐儿出口说明来处时,就已注定那二人此生与天家缘尽。

“祖母以为世家大族送女儿进宫求的是什么?”

老夫人闭目,老泪滚进了嘴里

,迟迟才回道:“兴昌家族,光耀门楣。”她知道三丫头为何要这般问她,那两个孽畜,她还没老糊涂呢,“安好,祖母知你已对她们留了情面,接下来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孙女全凭祖母做主。”

周管家接了消息,卸了门槛,马车驶进了伯府。主子赴宴归来神色各异,不见喜气,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出。

自下了马车,李桐儿就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屡屡看向李安好,一脸愧疚欲言又止。只李安好并不欲搭理她,既有心犯错,那必是有勇气承担后果。勿要求放过,她不是佛主。

老夫人心里头憋得慌,到了二门让李安好带着睡得正香的宏哥儿先行一步回去汀雪苑,自己则叫上两个儿子往前院书房。钱氏和周氏领着府里剩下的几个姑娘小爷等在书房外。

轿子停在云烟石拱门处,李安好让宝桃抱着宏哥儿走在前,进了内院又支使旬嬷嬷去药房请府医。

趁着小胖墩还睡着,让府医给他清理了右手上的擦伤,上了药。待府医走了,旬嬷嬷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大骂:“钟家夫人全一副人面蛇心,那样伤阴德的事都干得出来,枉她还是诰命夫人吃官家俸禄……她家女儿是娘养的,我家姑娘就是地里长的草……”

骂骂咧咧近一刻,才停下来缓口气喝杯水。

坐在榻上食着燕窝的李安好垂目细想今日唐五调戏钟家姑娘之事,按说事情不会这么巧。

承恩侯夫人“礼待”钟家女眷是发生在后院,就算那唐五公子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会轻易得知,除非有人告知。

可唐五?李安好敛目,又舀了一调羹燕窝送到嘴边。大靖的兵权,多是掌握在帝王掌中。靖文二十六年,莎蛮蠢蠢欲动,兵匪常犯南漠,私下更是结集大批兵马。

靖文皇帝令镇国公领三十万大军赴南漠御敌。镇国公也不负靖文皇帝所望,将莎蛮近三十万大军挡在冠山峡口。两军僵持,直至靖文二十七年秋来,镇国公才将莎蛮赶回边门山外。

按例莎蛮之危不存,镇国公应领军回营,上交兵权。可就在靖文二十七年冬,靖文皇帝突然驾崩。新帝登基,令镇国公领军回营。镇国公却以莎蛮未除,

忧患犹在为由,拒绝领军回营。

自此驻扎在南漠的三十万大军,便成了新帝的心头大患。不到八年,唐氏族人在朝中势力被新帝一一剪去。

唐五是什么时候开始犯浑的?外界传言是十岁,可李安好却觉唐五是自镇国公夫人病逝后才愈加放肆的。镇国公夫人病逝,镇国公并未归京。明眼人都知,将在外,君令已不受。

喝完盅里的最后一点燕窝,李安好轻语嘀咕了一句:“钟家姑娘若是无心那大.富贵,嫁予唐五,日子也不坏。”

唐五调戏良家、冲撞公主、辱没皇族……却从未听说他有伤及人命。他活得清醒,算是镇国公府少有的明白人。也正是因为他的荒唐,才将唐氏族自帝王铡刀下拉了回来。

再品今日的钟家姑娘被调戏之事,李安好放下调羹,招来旬嬷嬷:“你去一趟燕府,将今日勇毅侯府戏园和枫林园发生的事详细诉予大舅母。”

旬嬷嬷以为主子是要告状,两手一拍:“奴婢这就去。”

李安好心里正思量着事,也没去留意旬嬷嬷,只摆摆手让她快去快回。

唐五针对钟家姑娘绝非偶然,她还记着之前的猜想。再有一个月大舅就要归京,也许皇帝已经开始给他挪腾位置了。

是不是,就看近日户部侍郎钟黎青会不会因治家不严被弹劾?

转眼瞥向手边那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五福玉香球,李安好撇了撇嘴,二婶的眼光不错,一眼就瞧中了个能人。

此能人还极有可能是皇帝握在手的暗子,但愿钟家姑娘能放开心,唐五也许是她唯一的生路。钟黎青从户部员外郎到户部侍郎,绝对干净不了。

前院书房,老夫人与两个儿子叙了半个时辰的话,就叫了李桐儿进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房内传出李桐儿的痛哭求饶声,李安馨有点害怕了。

汀雪苑晚膳摆上桌,李安好帮着宏哥儿洗了左手,又擦了脸,刚想说话,院外就传来了一阵吵杂。

“李安好……你给我出来……”

李桐儿?

“严嬷嬷没有宏哥先生厉害,”宏哥儿蹙着一双小眉头仰着脑袋看向三姐姐:“四姐姐这声音都快赶上阿尔家的长耳了。”

阿尔是宁诚伯府津边庄子大管事家的小

孙子,比宏哥儿大三岁,长耳是阿尔家养的驴。津边庄子往京里送粮食多是用驴拉,宏哥儿有见过。

只是他这样说李桐儿,李安好不禁笑出了声:“我让宝鹊和小雀儿来服侍你用膳。”

被宝樱抱坐到椅子上的宏哥儿立马点点小脑袋:“好,”抬起肿了的右手,窝起小嘴吹了吹,后极为可惜地对手说道,“今天不能用你了。”

安置好宏哥儿,李安好就出了堂屋,她倒要看看李桐儿在汀雪苑外闹什么?

“贱婢,你让开,我要见李安好……我要见李安好……呜呜……”

此时的李桐儿全无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发髻散乱,泪晕花了面上的颜粉和胭脂,红肿的眼睛中尽是怨毒,揪扯着守门婆子不放手。

脸被抓了几条杠的婆子仍好声好气地苦劝:“四姑娘,您别在这院外大喊大叫,会吓着七少爷的。您放手容奴婢进去回禀一声,奴婢去去就来。”

“我要见李安好,”李桐儿满脑子都是祖母和父亲的狠绝,他们放弃她了,就因为她无意说的那句话。原来在祖母和父亲心中,已经过了适嫁之龄的李安好这般碰不得沾不得?

他们是不是忘了,她才是那个要进宫为宁诚伯府搏富贵的人。

“李安好……你出来,”因为恨极,李桐儿姣好的五官都显得有些扭曲,揪扯婆子的手劲越发大了,额上还疼着。她那样哭求,磕头求饶。父亲和祖母全然无视,竟招了婆子将她强行拖拽出书房。

她犯了什么大奸大恶?

“李……”

“别嚷嚷了,”李安好披着件斗篷,不急不慢地走出汀雪苑,从头到脚将李桐儿看了一遍,不禁轻扯嘴角:“你这是唱哪出?”

见着李安好,李桐儿双目微不可查的一缩,松开婆子,欲要移步朝向李安好。婆子连忙跨步上前拦着,这四姑娘疯了,可别叫她伤了三姑娘。

“闪开,”李桐儿不再扮演娇弱,抬腿粗鲁地踢踹碍事的婆子。

李安好看着她,渐渐冷下脸,在其挥爪子去挠婆子脸时,幽幽说道:“想此生不得入京,你就尽管在我汀雪苑的地儿上撒泼。”

冒尖的指甲抵着婆子的皮肉,李桐儿却不敢再抓拉,爬满血丝的猫眼盯着神色

清冷的李安好,莫名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她。

她还以为李桐儿被打击得失了神智,什么都不怕了。李安好抬手两指朝外一拨,婆子立马退下。同时跟在后的婢女也自行撤至两丈之外。

看着汀雪苑下人恭敬的模样,李桐儿心中生了点点怯意。

“你来我这闹,是因为祖母和父亲不再允你参选的事吗?”

李桐儿闻言,正消退的怒火如被泼了盆油顿时更甚,不自禁地上前两步,手指李安好:“你到底跟祖母说了什么?”

李安好嗤鼻一笑:“还需要我说什么吗?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也要我来告诉你?”

心一紧,李桐儿知李安好所指:“我……我当时只是太过惊讶,一时失了神才脱口而出,”强词解释,“我不是有意的。”

“你信?”李安好轻眨了下眼睛,不在意李桐儿眼神中的躲闪:“如若是因认出物件而惊愕,脱口而出的只会是‘五福玉香球’,而不是‘三姐姐的五福玉香球’,后者强调着来处,太过刻意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其实来汀雪苑,李桐儿心中还存有丁点希望:“三姐姐,你信我,我们一家子姐妹,我害你就等于害我自己。”

李安好笑着摇了摇头:“你觉悟得太晚了。”

“不,不晚的,”李桐儿眼泪溢出眼眶,弓下腰哀求道:“三姐姐,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不要让大舅母怪罪我们宁诚伯府好不好,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在说什么笑话?李安好觉自己刚刚的定论还是下早了,轻哂一笑:“这关燕家什么事儿?”上前几步,手指了指李桐儿的眼,后下落定在其心窝处,“祖母和父亲之所以会放弃你,是因为你的眼里和心里没有家族门楣,”加重语气强调,“无关燕家。”

“家族门楣”四字在脑中炸开,轰然一声,李桐儿瞬间了悟,所有的气恨与怨念立时全成了笑话。那口气泄掉,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李安好眺望暗沉的天际,长出一口气:“你也不要伤心,六妹妹会同你一样,不再有资格参选,”除非二叔一家分出宁诚伯府。可离了宁诚伯府,李安馨的身份就更一般了,二婶不会肯的。

前院书房,跪在地上

的周氏听完老夫人的话,瞠目惊呼:“母亲不能啊,父母在不分家,您这样做是要置老爷于不顾吗?”

“既然你选了不分家,那年前就将六丫头的婚事定下,”短短时间,老夫人似又老了许多,精气神更是不能与今早比。

“母亲,馨儿知道错……”

啪,老夫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惊得站在边上的钱氏都打了个激灵,本能地往上手李骏那凑了凑,两眼盯着头被打偏了的周氏。她到底做了什么,以致母亲生这么大气?

要知当年她……她动前头燕氏的嫁妆,母亲也就罚了禁足。

跪在周氏左侧的李岩红了眼,抓住母亲的手紧握着,脸埋在其腿面上:“娘,儿子不孝,娶了毒妇。您身子才好,不要动怒,我这就送她去慈云庵。”

“老爷……”

“爹……”

燕府那头,旬嬷嬷巨无遗漏地描述着今日勇毅侯府里发生的事,是一边说一边哭,帕子都哭湿了一条,讲完就咚一声跪在地:“大夫人,宁诚伯府势弱,钟家和勇毅侯府黑了良心,想要姑娘的命啊。还有那承恩侯府,枉为懿贵太妃的娘家,竟煽风点火欲要助钟家害姑娘。”

钟家?燕景氏神色变得肃穆,收拢了南漠兵权,皇帝蓄势渐成,是铁了心要肃清户部。看来还要给老爷再去封信,让其早做准备,户部侍郎的位置可不好坐。

“被欺至此,宁诚伯就没什么话说?”

“敢说吗?”旬嬷嬷想想都替姑娘可怜:“那钟家背靠贤亲王府,就算再借伯爷十七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吱一声。”

燕景氏弯唇笑道:“是吗?”别怪她没指点宁诚伯,这样讨好皇帝的机会可不多,“我手书一封,你带回交给府里老夫人。”

明日早朝,宁诚伯必须当朝哭得跟死了爹似的。

因着李安馨及笄在即,老夫人终是网开一面,在周氏母女承诺放弃参选后,要求周氏于李安馨及笄之后搬去北苑小佛堂禁闭思过,直至李安馨出嫁。而李安馨虽不用待在小佛堂,但也需日日去小佛堂抄经去心中邪祟,直至出嫁。

回了宁余堂,脚才沾着堂屋的地,老夫人就瘫了,没失声痛哭,却老泪纵横:“孽债,都是孽债。”

“现在也不去

贪那富贵,没事了,”江嬷嬷也泪湿了眼,抱主子起身:“地上凉,您这身子可再也经不住折腾了。”

老夫人流着泪,自己也使力站起往前挪:“我还不能死,死了就是害安好。”

急赶慢赶,旬嬷嬷回到宁诚伯府已近戌时正,连汀雪苑都来不及回,就直接去了宁余堂,叫开了门,亲手将舅家大夫人的信交于老夫人之手。

夜半宁诚伯两兄弟骑着马,满京城跑找大夫,甚至都求到了太医院院判姜苁灵家。

十月十八日早朝,皇帝才坐到龙椅上,宁诚伯就扑通一声跪着冲到了大殿中央哭嚎:“皇上,您要给臣做主啊……钟家欺人太甚,”头咚咚咚地磕在金砖上,没几下就见了血,“臣老母被钟家夫人欺得自勇毅侯府回来就旧疾复发……臣枉为人子枉为人父啊……皇上……”

哭到激动处,竟爬起就欲撞向离得最近的那根柱子。

勇毅侯被惊得顾不得身份一把抱住李骏的腰,昨日枫林园的事他已知晓,早就猜到今日早朝不会安生,只没想到首先闹起来的竟是宁诚伯,他什么时候长了胆子?

“护不了老母,护不了妻儿,臣枉为人……”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沉目俯视着大殿上的乱象,见宁诚伯被勇毅侯摁住后,转眼看向钟黎青。

钟黎青也是一肚子的憋屈,在皇上盯上他时极为干脆地出列跪地:“臣治家不严,引得皇上烦心,臣罪该万死。”宁诚伯有什么好哭的,李钱氏当众殴打他夫人,他都没处伸冤。还有他可怜的闺女……

“说说吧,”皇帝一开口,宁诚伯的喉咙就好似被谁扼住了一样,顿时断了哭嚎,也不寻死觅活了,推开勇毅侯后规规矩矩地跪着。

钟黎青将事道来,当然不该说的他一句没提。只是今日宁诚伯有神.人指点,那是豁出去了:“皇上,臣有事起奏。”

“说”

是个男人都不想当龟孙子,宁诚伯狠瞪了一眼钟黎青,钟黎青直觉要糟。

“据臣所知,钟夫人、勇毅侯夫人之所以颠倒是非黑白,让小女替钟家姑娘蒙受清白之冤。全是因在听戏时承恩侯夫人屡屡示好钟家夫人,而在场诸位都以为皇上您有意要娶钟家女儿为后……”

“你胡

说,”钟黎青慌了。

坐在大殿之上的皇帝有点满意宁诚伯今日的表现了,也算是没白费了燕家的一片苦心了。当然他也知燕夫人费劲提点宁诚伯,纯粹是为了泄愤,给这些不干人事的老东西添堵。

自圣上诛杀严氏满门,百官就晓圣上笑颜之下是何等狠辣。钟黎青有意隐瞒,宁诚伯揭露真相,这回钟家是真的要倒霉了,且承恩侯府、勇毅侯府都不会好过。

钟黎青越慌,宁诚伯就越盛气,说话的声音更是铿锵有力:“事发之后,承恩侯夫人还向臣母施压,臣母被气得当时就犯了心绞痛。她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护钟家姑娘清誉,意图欺君。”

“欺君”一词出,立时朝堂上连起抽气声,这可是大罪。

“李骏,你住嘴,”要不是在这金殿之上,不可妄为,钟黎青活撕了宁诚伯的心都有:“皇上,臣罪该万死。”

勇毅侯此刻已后悔救宁诚伯了,不敢有丝毫迟疑来至大殿中央:“皇上,臣有罪。”

承恩侯也赶紧出列,在心中已将姜氏骂了千万遍:“皇上,臣有罪。”

听了半天,站在百官之首的镇国公终于动作了:“皇上,臣替小子向钟家姑娘提亲。”终于可以将那孽障脱手了,虽然钟家不干净,但嫁出门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只要钟家姑娘愿意跟孽障好好过日子,镇国公府也不会亏待她。

这回他得谢谢李骏那小子,让此事成了定局。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明天书要上夹子,明日的更文放到晚上22:00,谢谢大家的支持!!!!

推基友文,喜欢的小可爱们请多多收藏,谢谢!!!!

《权臣火葬场实录》by乌合之宴

凉州王慕容澹野心勃勃,乖戾狠辣,最讨厌一戳就倒的娇弱美人。

虞年年就是传说中一戳就倒的弱鸡美人。她第一眼就看中了奴隶堆里长得最高的那个小奴隶,牵着“她”欢欢喜喜回家。

慕容&a,...:

www.。m.

目录
神医娇妻是大佬寒门宰相五代河山风月沙暖睡鸳鸯青云之白衣剑仙一剑飞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