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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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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吃鹿肉?地辛垂目看向那盅汤汁醇浓的三宝汤,不禁蹙起双眉:“主上,夏日里天燥热,补精气没得这么补的,过犹不及。”

你可闭嘴吧,天乙一把将全身上下一根筋的地辛拉离,瞄了一眼神色好像很自然的主上,推她往后殿:“汤都送到了,你还待着做什么,等汤盅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这话用得着她来说,“赶紧回坤宁宫守着。”

“知道了,我这就回,”地辛没觉自个有错,宝鹊熬的三宝汤里可不仅仅只有乌鸡、猪骨、猴头菇,皇后娘娘葵水来了,适合大补。可皇上又没……她还是回去吧,想想这些年吃下去的那些肉,全是皇上给的,不能大逆不道。

喝完汤,皇帝擦拭了嘴,正好范德江也带着东西回来了:“皇上,这是废妃苏氏所招认的罪行,她已画押,”将几张纸呈上,“慎戒司的持戒嬷嬷说晚些时候,会把伺候废妃苏氏的宫人招供送来御前。”

接过大概浏览了一遍,皇帝冷嗤,沉声言道:“人面蛇心,”将供状放回范德江捧着的托盘上,微敛凤目,“把苏氏的供状誊抄两份,分别送去大理寺和都察院。”

在后宫里滥杀无辜宫女,事发后又心生怨恨当众刺杀皇后,此般罪行足矣祸及门楣。

他刚登基那几年,荣亲王仗着身份嚣张跋扈,拿着所谓的“耿直”作利器,时常把太和殿当荣亲王府,于文武百官面前贬薄他,妄想削弱帝君威严。

时任吏部侍郎的苏庆和利用职务之便,没少拉拔荣亲王脉系。废妃苏氏清音的父亲苏余,一个同进士,无什看得着的地方政绩,竟被擢升为紧挨着京城的津边府知府。

还有常赟,荣亲王的连襟,出身安河大氏族常氏,与皇后的二舅燕茂庭同是靖文十七年二甲进士。不过燕茂庭为传胪,而常赟挂在末位,差两名就沦为同进士。

常斌此人手段能力也算出众,但远不及燕茂庭,更不要说是燕茂霖。可他竟在苏庆和的有意操作下任了顺天府尹,位居正三品,可比燕茂霖。

而诸如常斌、苏余之类的事件足有十六桩,也不怪先帝不喜世家与勋贵抱得太紧。

但看苏庆和便

可见一斑,世家只需出一个能臣,就可鸡犬升天,在朝中结党。这些年姜堰苏氏可没少助荣亲王营私。三年前镇国公上交南漠兵权,一夕之间朝堂上风云巨变。

一年后苏庆和被他明升暗贬,剥离了吏部,任命为工部尚书。而常赟则进了礼部。这两年,他像修剪花枝一样,一根一根地将朝中那些错综繁复的脉系剪去,插上新枝。

有些事过去了,但账还在,皇帝自认是个赏罚分明的君王,当然这只针对认得清主子的官员。而心瞎眼也瞎认不清主子的,他只会叫他们明白一点。君要臣死,臣就只有一死。

服侍皇帝这么久,范德江自是能揣度到圣意:“奴才这就去慎戒司瞧瞧,”说完便拔腿想走。

“等等,”皇帝手指轻弹着龙案,垂目看着空了的汤盅:“你绕道御膳房,知会他们一声,近日朕政务繁忙,需要补补精气神。”

“皇上,您龙体哪不适了,”范德江紧张了,两眼将主子从头到脚查检了一遍:“奴才去叫姜苁灵过来给您搭个平安脉。”

皇帝冷眼瞥向听话不听音的范德江,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换一个御前首领太监,这个皮黑眼小还愚。

“朕龙体无恙,就是想吃鹿肉了。”

鹿肉,是他见过的那个鹿吗?范德江下意识去擦脑门上的汗,这还没到贴膘的时候呢?目光下落,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那处,不过夜夜耕耘确实是要补补。

“奴才这就去吩咐御膳房。”

“午时一顿,鹿肉二两,”皇帝还记着地辛的话:“早晚膳食清淡些。”

这样也可以,范德江放下心了,他还怕皇上补过了火气大:“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要不要着御膳房给皇后娘娘那也送一些补身子的珍馐?”在他看来,比起皇上,皇后娘娘更要好好补补。

算他细心,皇帝觉范德江还可以再留些日子:“去吧。”

范德江人才出大殿,头一抬就见慈宁宫的首领太监鲁宁来了,不禁翻了个白眼,估计是苏氏刺杀皇后的事传进了太后耳里。

太后能不知皇上接下来要干什么吗?这不就来请圣驾了。

“范公公,”鲁宁离老远便扬起笑脸:“您在正好,”快步走近,“太后娘娘听

说了苏昭容的事,愧疚不已,想请皇上去慈宁宫一趟。”

伸手不打笑脸人,范德江扯起嘴角应付着:“我的鲁哥哥呀,您这声可小点,”貌似十分紧张地一把拉着人到石阶下的角落处,压着声说,“还苏昭容呢?那是废妃苏氏,皇上这会正在气头上。”

他知道是废妃苏氏,鲁宁心里也苦:“范公公,皇上这……”

“能不气吗?”范德江抱紧拂尘,抄着两手:“当着皇上和众妃嫔的面拿簪子刺杀皇后,这让皇上的脸往哪搁?”不给鲁宁说话的机会,又接着道,“刺杀一国之母啊,那是灭九族的大罪。皇上能轻饶吗?饶过了之后,要皇后这个大靖国母如何自处?”

“范公公说的对,”鲁宁眼泪都汪眼里了,守着空荡荡的慈宁宫那日子有多逍遥,现在就有多惶恐。可奴才的命,由不得自己。

李安好用完一盅汤,又吃了四个菜圆子,下榻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今日经了那么件事,她也没什心情翻看账本,拿了从伯府带进宫的《同州话集》躺在内务府前两日送来的摇椅上,身上搭了锦帛,才翻了两页书,就听宝樱说冯大海回来了。

“让他进殿说话。”

换了身衣服的冯大海弓着腰进了殿:“奴才请娘娘安。”

“起吧,”李安好放下《同州话集》:“送苏氏走了?”

冯大海点首:“是,御前的人列了罪状,让苏氏画了押,奴才便送她上路了。”那苏昭容瞧着清心寡欲,全是装的,死前还在嚷嚷着要见太后。御前有个小太监的脸都被她挠了两爪子,血淋淋的。

李安好轻叹一声,这都是咎由自取。

“奴才回宫的时候,瞧见慈宁宫的首领太监鲁宁往乾正殿的方向去了,”冯大海猜肯定是去请皇上,这回太后是真的要恨上他们坤宁宫了。

倒是不意外,李安好后仰躺回摇椅上。随着摇椅轻轻地摇动,她的心绪也跟着渐渐归于沉寂。

苏氏那举起的簪子,不管落没落到她身,众目睽睽之下,刺杀皇后的大罪是无从抵赖。把柄递到手,皇上是不会叫她受委屈的。

李安好微挑唇角,敛下眼睫,垂目看着翻开的这页纸头,手指滑过“连坐”二字。姜堰苏氏可

是两百多年的大氏族,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生了妄想,将嫡系长女嫁入天家。

荣亲王妃苏氏茳苑的嫡房哥哥,工部尚书苏庆和,危矣;礼部侍郎常赟,危矣;津边府知府苏余,危矣;盛产织绣的蜀州府知府……

看来皇上要忙一阵子了,不过像这样的忙碌,他应是极喜的。

钟粹宫,淑妃回来歇息了一会,便准备上书皇后。

“娘娘,您真的要让韩嫔搬到东侧殿?”烟霞有些不认同,说璐女是主子的亲妹妹,但主子进东宫时,璐女还小,两人根本就没什姐妹情。

璐女性子又张狂,什么都喜争风,她是真怕其会拖累娘娘。

淑妃无力地深叹一口气:“本宫瞧她也嫌烦,但却不得不顾着武静侯府。”今儿苏氏那劲儿,她是看在眼里怕在心里,“咱竖着耳朵等着吧,苏氏这事远没到了结时。”

韩璐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她才能稍稍安心。

“等韩嫔醒了,奴婢将今日坤宁宫里发生的事巨无遗漏,一一说予她听,”烟云挽袖磨墨,但愿韩嫔能收敛脾性,时刻紧记背后的家族门楣。

“是要说给她听,”淑妃倚靠着椅背,双目平视前方,想着武静侯府,自入东宫,她就再没回过侯府:“说句你们都不信的话,本宫是真觉韩逾比二弟更适合支立门户。”

韩逾幼时身子就弱,大概也正是因此,他性子特别静。她不喜欢韩逾,自有他那天起就厌恶。拉开书桌的屉子,其中藏着几本泛黄的书。

当年她入东宫的前一夜,韩逾着人给她送来了一份大礼。《女戒》、《女论语》、《宫训》以及《大靖律例》。

收到这份礼时,她气恨不已,现在看来却是要谢谢他。

慈宁宫里,太后闭目坐躺在榻上,由井嬷嬷帮着揉额两侧。她信李氏安好说的话,知道其不会轻饶了苏昭容,只是没想到李安好会逼苏昭容至此。

刺杀皇后啊!那是捅了天的大罪。

她不能让皇帝去动姜堰苏氏,削弱荣亲王势力。荣亲王和贤亲王的平衡不能打破,不然没人牵制贤亲王,她就算杀了皇帝,也是一点机会也没。

“皇上驾到……”

太后睁开眼睛,掩去眸底的锐利,抬手拨开井嬷嬷

,坐直身子。

进入殿内,皇帝如往常一般神色淡然,上前拱手:“太后安,”不待太后吱声,他就放下了手,见主位被占,也无心再找地坐,将双手背到身后直白问道,“您找朕来,可是有事?”

早就习惯了他这般,太后也没觉刺眼:“苏昭容的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皇帝弯唇轻嗤一笑:“您不提,朕差点忘了,”抬手拱礼,“儿臣谢谢您将那毒妇送进儿臣的后宫,”没有苏氏这一出,他还要费心思琢磨如何拔去姜堰苏氏在朝中的势力,“母后为儿臣计长远,儿臣铭感五内。”

心都被气得抽疼,太后勉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婉婉说道:“也是哀家识人不清。”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怎么能怪太后?”皇帝语重心长地道:“况且人心易变,此一时彼一时,苏氏会有今天全是自作孽,”挑唇落寞一笑,“与您无关,您无需太过自责。”

太后看着这个长在坤宁宫的先帝皇六子,神情郑重地说:“皇帝,苏氏的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果然是为这,皇帝微敛凤目,回视太后,品着她眼底的虚,坚定地摇头:“后宫妃嫔都看着呢,坤宁宫的宫人也在场,朕若是掩下苏氏清音刺杀皇后之罪,就是藐视《大靖律法》,不堪为帝。再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母后要皇后如何立足?”

“苏氏刺杀皇后,难道皇后就没有一点错?”太后厉声斥道:“皇帝,你娶的这位主太咄咄逼人了,”起身下榻手指上午懿贵太妃所在的位置,“今儿在慈宁宫,当着哀家的面,她就敢训责你的生母,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皇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话不能说半截,”回头看向压不住怒气的老妇,“太后怎么不言明太妃说了什么?皇后总不会无缘无故训责太妃。”

“那是你的生母,”太后大睁双目瞪着皇帝,貌似不敢置信皇帝会如此冷情冷性说出这般话。

“朕没忘,”皇帝弯唇笑之,丝毫不在意太后的怒气:“倒是您做了二十七年的皇后,十一年的太后,竟把祖宗规制给忘了,分不清尊卑。”

只要懿贵太妃一日不是太后,即便是他生母,他的皇后也为尊

。现今活在这世上可堪“母仪天下”的唯两人,不过很快就只有一人了。

“你这是在伤你母妃的心,”太后很不高兴,皇帝太爱重李氏了。

皇帝蹙眉抿唇,状作思虑左右两难样:“要皇后尊懿贵太妃,朕是千万个愿意的,只是宗室那里,就得麻烦您亲上书了。承恩侯府无功无……”

“不要说了,”太后右手紧捂心头,胸腔起伏剧烈。想朱氏与她平起平坐,是绝无可能,她不允。

看她气喘成这样,皇帝闭上了嘴,他还真怕她死了。毕竟一旦她死了,有些事情就成了死无对证,那他岂不是白白供了她这么多年?

缓过了气,太后不再接着刚刚的话说:“你真的要动姜堰苏氏?”

皇帝嗤鼻一笑:“要朕提醒您一句吗?”

太后无视皇帝的警告,继续说:“你根基未稳,就急着动几百年的大氏族……”

“后宫不得干政,”皇帝不欲听她废话,直接打断冷言道:“前朝之事如何,朕自有决断,还望太后有空把《靖宗训》请出来好好研读,别年岁老了,什么宗训都敢忘。”

傍晚,燕茂霖下值后匆匆回了府就入了书房。燕景氏闻讯置备了晚膳,让周嬷嬷拎着,去了前院。

“老爷,妾身带了晚膳,您用一些再忙。”

埋首坐在书案后的燕茂霖,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本律案,快速地翻着:“先放下,宫里出事了。”

燕景氏心一紧,两步到了书案前:“是皇后吗,元元怎么了,是不是太后?”

“皇后安然,”燕茂霖蓦然停下翻页,双目定在纸上快速阅览:“出自姜堰苏氏旁支的苏昭容杀害宫女,以血养花,被皇后发现了。罪证确凿,她恨极竟当着皇上和众妃嫔的面刺杀皇后。”

用了足足五息,燕氏还回过味来,垂目去看丈夫手里的书:“您知道这事,可是皇帝已经将苏氏下了诏狱?”

“苏氏是后妃,怎能下诏狱?”看完太宗时期的先例,燕茂霖便笑了,他明白圣意了:“皇帝已将她赐死。”

“赐死?”燕景氏瞠目,恼道:“就这么轻轻放过?”

燕茂霖摇头,抬手示意她坐:“稍安勿躁,你忘了苏氏是当众刺杀皇后,她活着还是死了,已经没

那么重要了。除却皇上,满宫妃嫔都有目睹,这是无从抵赖的大罪。”

是她乱了心智,燕景氏舔了舔唇:“那您是怎么知道内宫事的?”

将手里的律案递给妻子,燕茂霖也不瞒她:“下午散值前一刻,御前的人将苏氏的供状和宫人的供词送去了大理寺和都察院。大理寺卿狄闻透给我的。”

细读这则先例,燕景氏了悟了,抬眼看向丈夫:“皇帝是要将刺杀皇后的事闹出声?”太宗时期,一宠妃因被皇后无意弄伤脸,毁了倾城之貌,愤而拔簪欲杀皇后。

后因皇后愧疚,且太宗和太后不欲伸张,只是将宠妃打入冷宫,并未罪及其家人。

燕茂霖点首:“只有将苏氏刺杀皇后之事推到百官前,摁在《大靖律法》上论断,皇上才可名正言顺地拔除姜堰苏氏在朝中的势力,斩荣亲王臂膀。”

姜堰苏氏屁股坐歪了,怪不得皇帝要除之。燕景氏合上律案:“明日早朝,您这个嫡亲舅舅可别避嫌。”

“那是不能,”燕茂霖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下值时,我路遇曹魏,随口说了一句最近得将四方城门盯紧点,以防有贼往外逃。”

曹魏是皇帝提上来的禁卫副手,燕景氏面上有了笑意:“苏庆和大概是做梦也想不到姜堰苏氏会毁于一后妃手里。”

翌日早朝,六王一个不少,时有抱病不来的奉安国公陈弦也在列,镇国公唐嵕、世子唐逸幽均神色肃穆。已有听着音的官员,个个心情复杂。

慧余方丈说宁诚伯府三姑娘命格贵重,非一般人可承得住。皇上不怕死娶了,还真是旺极。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跪拜。

落座龙椅,皇帝目光自六王身上掠过:“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不等百官起立,工部尚书苏庆和就出言请罪:“皇上,苏氏清音刺杀皇后,罪该万死不容恕,”痛哭流涕磕下头去,“其虽非出自姜堰苏氏,但同属一宗,姜堰苏氏难以推责,臣诚请皇上罪责。”

“皇上,苏氏清音与姜堰苏氏虽同属一宗,但却早已出了五服,臣以为罪妃苏氏不教与姜堰苏氏并无大干系。”

燕茂霖正欲出列,不想奉安国公比他快了

一步。

“皇上,罪妃苏氏并未与家族门楣割裂,且为宫妃多年,有惠及氏族。刺杀皇后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父族在列,姜堰苏氏作父族,岂能无责?”

听着这义正词严的陈述,镇国公唐嵕撇了撇嘴,到底是在皇上那过了明路了,陈弦说得就好像他们家没刺杀过皇后一般?

跨步出列,他也得上:“皇上,罪妃苏氏滥杀无辜,以血养花,何等凶残?皇后乃是后宫之主,身负管束后宫之责,查明真相还无辜被杀的宫人公道,不负国母之名,慈爱天下,”跪地叩首,“还请皇上也给皇后一个公道。”

燕茂霖、唐逸幽、狄闻等立时纷纷出列大声附和:“请皇上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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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低武练成了仙武咸鱼老爸被迫营业从灭族之夜开始以婚为饵池瑶万古神帝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我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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