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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盛宠妻宝!
晋|江独家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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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江妙就知道,陆琉并非色胆包天,而是守株待兔。
这园子里压根儿就没侍卫把守,现下她那俩贴身丫鬟都不知被他使了什么法子支走了,这地儿只余下他俩。她的鼻尖儿蹭着他的衣襟,两人挨得近,能清楚的闻到彼此的气息,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仿佛是做亏心事一般,江妙有些心虚。
本来抱抱就已经够出格了,他这手不规矩,江妙就恼得立马将他推开了。
得寸进尺,当真是长本事了,当她是软柿子捏呢。
小姑娘俏脸绯红,娇娇的嗔着喊着他的名字。陆琉认错倒是快,笑容和煦,立马道:“好了,不碰你还不成吗?”
说得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一样。江妙瞪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今日他衣冠楚楚,穿得比平日气派多了。也是,他自小将长公主当成亲妹妹,而今日长公主出嫁,本该从先皇留下的几个儿子中选其一送她出嫁,可长公主没选亲兄长,而是将这事儿交给陆琉这个堂兄。足见其二人的兄妹感情深厚。
江妙不想在单独和他待在一块儿了,只多瞧了他几眼,然后说道:“我得回去了。”
见她这般防着自己,陆琉倒是有些挫败。他原以为,那回除夕夜之后,她对他会亲近些,反而是更生疏了。她虽然没说,可他大致也有些明白,现下倒是没立马放她走,只上前两步,低头看她:“那晚的事情,是我不对。你骂我下流也好无耻也罢,只是别这么避着我,嗯?”
江妙愣愣的看着他,未料陆琉这么一个大男人,却是个心细如尘的。而且,她听到了他称呼的改变,心下不由得有些小窃喜。江妙自认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可姑娘家对这种事,没法大方起来。
她想了想,说道:“不能怪你……只是,我怕你会看轻我。咱们……咱们还没成亲呢。”说到最后,江妙有些底气不足。
没成亲呢,就躺到一个床上去了。可那时候只觉得甜蜜又刺激,哪会想这么多啊?不过,还好……没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陆琉倒是抓住了重点,道:“那咱们就早点成亲。”
想得倒是美。
江妙又瞪了他一眼,道:“再等两年吧。”说着,好像担心他要打她似的,赶紧撒腿就跑了。
陆琉被她无赖的举止给气笑了。若是跑慢些,他真想将她捞起来好好打一顿。
两年,亏她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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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玉明宫的路上,宝巾和宝绿就出来了。江妙责备道:“去哪儿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俩丫鬟瞧见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晓得姑娘同宣王大抵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没做旁的。宝绿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张圆润的小脸端着笑意,嘟囔道:“遇见了陆何陆大哥,说了几句话,所以……”
陆何斯文俊秀,若是换身衣裳,以他的气度和谈吐,说是贵族世家的公子哥儿,也是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江妙知道陆何的能耐,这俩丫鬟哪里是他的对手,一忽悠就被忽悠走了。况且,如今她和陆琉又是定了亲的,她俩越发是少了防备之心。想着刚才陆琉说得话,江妙低头攥着指头,一时眉尖蹙了蹙。
她真不想这么早成亲。
进了玉明宫,见到有脸生的宮婢,江妙知道大抵是庄太妃过来了,一进去,果真见端庄温婉的庄太妃站在长公主的身旁。庄太妃的边上,是陈府的陈七姑娘陈凝荞,一如既往的端丽雅致。
陈凝荞看见江妙的时候,眼神下意识就露出了厌恶,起初她对江妙的印象挺好,可现下她自个儿没如愿当上宣王妃,倒是让这个小丫头捷足先登了,陈凝荞心里自然不舒坦。只是,再不舒坦也没办法,陆琉同江妙定了亲之后,庄太妃也给陈凝荞寻了一门好亲事。陈凝荞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人家宣王都定亲了,且明显对她无意,她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贴上去。姑娘家的矜持,总归还是要有的。
江妙上前,盈盈屈膝,朝着庄太妃行了礼。
庄太妃眼眸含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夸赞道:“姑娘家及笄了就是不一样,先前瞧着还有些稚气,这会儿亭亭玉立,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这宣王当真是好福气。”
这个时候,江妙不需要说话,只稍稍低头,做出一副姑娘家的羞赧状就成了。
庄太妃瞧着面前这个美貌娇小的姑娘,又瞅了瞅自个儿这个外甥女。她外甥女模样的确不差,可若要同这江妙一比,倒是不够看了。毕竟,这江妙可是江正懋和乔琬琰的闺女,就算继承了二人容貌最平凡之处,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是青出于蓝。
正在上妆的长公主开口道:“母妃就别再打趣儿妙妙了,妙妙脸皮薄,再说她可要羞死了。”
江妙稍稍抬眸朝着长公主看去,她知平日里长公主不喜脂粉,有时候出席重要场合,需要盛装打扮,也不过是在衣着上上心些,这脸上可是不愿意捣鼓的。可今儿是出嫁,大梁出嫁习俗,这新娘子素来是妆容艳丽精致,浓妆艳抹,镜子一照,有时候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可如今瞧着长公主浓艳的妆容,江妙却觉得眼前一亮,生出一种惊艳之感。
想来长公主平日若是能稍加点缀,定然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姑娘。
这让江妙想起了长公主的母亲荣妃。据说长公主的容貌和性子随了荣妃,想来这荣妃若非有倾城之貌,当初景怀帝也不会对这位女将军心心念念,就算折了她的翅膀,也要将她纳入后宫。
庄太妃的笑意初看时和煦温和,加之她性子温婉柔弱,自然让人生出一种亲切感。只是瞧得久了,就能感觉出这份亲切其实是隔着疏远的。江妙想起陆琉上回同她说的话。陆琉既让她提防庄太妃,显然这位庄太妃是个深藏不露的。不过,能在这皇宫里,无所出还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这庄太妃自然也是有资本的。
长公主护着江妙,庄太妃自然也不再打趣儿了。
庄太妃来了不久后,太后和皇后也来了。
见着太后,江妙退至一旁朝着二人行礼,庄太妃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太后是先帝的亲表妹,天之骄女的身份,自然比庄太妃多了几分高傲。霍璇这个皇后没有进宫之前,后宫名义上是太后做主,可谁不知这太后只是个空架子,庄太妃才是真正握有实权。霍璇进宫后,对太后的态度,倒是不像景惠帝那般漠视,每日去太后那儿请安,礼数周到,从不怠慢。起初太后只觉得霍璇惺惺作态,可之后见她出自真心,便对这个孩子多了几分亲切。这回霍璇怀孕,太后也是打从心里为她感到高兴的。太后最清楚不过,在这个皇宫里,没什么比生一个皇子更实在的。
太后瞧着庄太妃那副柔柔弱弱的虚伪样儿,瞧着就觉得恶心,也就没多看,只见长公主也起来了,便道:“明河不必顾着本宫,继续梳妆吧,别误了吉时。”
长公主点头,又朝着太后身边的霍璇笑了笑,继续坐下梳妆。
霍璇同长公主说了几句话,之后对着太后道:“母后,儿臣出去走走。”她又看向江妙,“好些日子没和妙妙说话了,倒是挺想她的。”
太后这才注意到乖乖站在边上的小姑娘,见她模样乖巧,便朝着霍璇关切的叮嘱了几句。
江妙会意上前,陪着霍璇走出殿门,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却听霍璇低低的笑了笑,说道:“妙妙你不用害怕,其实太后一点都不可怕……”
这太后的名声和不大好啊!和庄太妃的温婉贤淑相比,简直算得上泼妇了。年轻时候泼辣善妒,骄纵跋扈,若非景怀帝念着表兄妹的情谊,也不会这般纵容她。后来景怀帝独宠荣妃,这位善妒的皇后更是对荣妃百般刁难,这才将景怀帝越推越远,到最后连个傍身的子嗣都没有。
不过——她倒是听说,太后对霍璇这个儿媳倒是不错。
江妙登时就对霍璇生出一股崇拜,竟有本是将这个恶婆婆哄得服服帖帖的。
江妙道:“瞧见璇姐姐和太后娘娘这般相处融洽,我也就放心了……”这婆媳自古就是个难题,何况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婆婆,夫君原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又碰上这么一个婆婆,江妙还真为霍璇捏一把冷汗。
二人缓步走着,因霍璇怀有身孕,江妙便在边上扶着她。毕竟她肚子里这个,若是个男娃,那就是日后的太子了,金贵的很呐。许是怀了身孕,霍璇的面容也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她道:“只是个可怜人,面上瞧着凶悍罢了。同母后相处,我还是挺自在的。”
霍璇如今的处境,江妙当然放心。比起上辈子,的确是好太多了。说起太后,江妙便想着,若是日后自己嫁到宣王府,上头连个婆婆都没有。陆琉的娘亲早逝,至于继母小宋氏,自前宣王死后,据说是疯癫了,却不知安置在了何处。虽然她嫁过去没有婆媳关系,可若是陆琉的亲生母亲在世,定然也是个温婉大度的。
同霍璇说了一会儿话,江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一句:“璇姐姐,皇上他……他对你好吗?”
霍璇笑了笑,道:“比起我之前预料的,已经不错了。”
虽然霍璇脸上含笑,可江妙知道,就算此刻霍璇怀了景惠帝的孩子,同他也是相敬如宾罢了。没有动心也好,毕竟帝皇恩宠没有一生不变的,此刻霍璇的心态,才是最正确的。可江妙又是惋惜,这么好的姑娘,本该本夫君娇宠着才是。
这厢同太后等人陪着长公主上妆之后,其他的一些活动,江妙这个身份是没资格参加的。她看着一身喜袍的薛腾将长公主迎走,便也上了马车,去了薛府吃喜酒。
十里红妆的迎亲队伍,自然不及江妙的马车来得快,待江妙到薛府的时候,镇国公府其他人都在了。江妙跟在自家娘亲的身旁,瞧着长公主进门。
按理说是薛腾尚长公主,该是薛腾去长公主府住的,奈何薛腾是独自,且长公主也愿意同公公婆婆一道住,便干脆如普通媳妇儿一样嫁到薛府。这么一来,薛父薛母能日日见着儿子,对这个皇家儿媳也多了几分感激。
晚上江妙坐在娘亲和二嫂的中间,一道吃着酒。突然见薛今月身旁的丫鬟匆匆赶来,覆在她耳畔说了什么,令薛今月脸色大变。
江妙下意识问道:“二嫂,怎么了?”
薛今月一遇着事情就慌,只小脸一白,道:“皇上出事儿了。”
景惠帝和长公主姐弟情深,今日长公主出嫁,自然携皇后霍璇一道出席喜宴。霍璇怀有身孕,喜酒吃了一半,便觉得身子不适,景惠帝就带着霍璇去厢房歇息。
哪知半道上,卫宝铃忽然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先前卫宝铃找过景惠帝两回,可景惠帝是铁了心了要将她许给冯玉泉,今早卫宝铃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了长公主,奈何长公主也无能为力。今儿趁着景惠帝出宫,便又来找了他一回。
卫宝铃本就小心眼儿,打小被景惠帝宠着,眼下看着景惠帝半搂着霍璇,又见霍璇小腹微微隆起,心下更是妒忌,忙上前和景惠帝纠缠不清。景惠帝对卫宝铃念着往日的情分,自然只能好声好气的劝着她赶紧回去,省得又坏了名声,毕竟他对这位小表妹,是真心疼爱的。
卫宝铃哪里肯?一张瘦巴巴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说什么都不肯松开景惠帝的手,逼着他取消她和冯玉泉之间的婚约。
之后景惠帝无奈将袖子扯了回来,却逼得卫宝铃气急败坏的,随手拿起经过端茶水丫鬟手里的茶盏,狠狠的朝着霍璇的肚子砸去。景惠帝察觉到之后,赶忙挡在了霍璇的面前。
未料那茶盏砸得偏了,堪堪砸到了景惠帝的脑袋上,登时就将景惠帝砸出血来,直将卫宝铃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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