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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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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顾风简在食肆里那激荡的一骂,传了出去。

宋初昭本以为这不算大事,激不起什么风浪,毕竟宋三娘这个身份发疯已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却不想后续的影响十分汹涌,且愈演愈烈。

但这里头起主要作用的,不是顾风简,而是她。

京城里不乏才女。宋诗闻就是一位颇具才名的姑娘,坊间还有许多真真假假分不明白的貌美佳人。如今多一个宋三娘,压根儿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普通老百姓,更是没点关心的热情。

至于宋三娘说的那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可是那些话,多少人曾在心里悄悄想过呀?虽然只是悄悄而已,虽然只是午夜梦回里都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宋三娘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他们能赞一句有勇气,或者贬一句过于天真,但依旧不影响她们继续将类似的想法当做一种偶然失控的荒谬。

是她,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支持了顾风简的言论,甚至主动为他开脱,才让众人梦中的虚幻泡影成了现实。导致一大帮文人深受刺激,还有一帮妙龄少女深陷震撼。

也导致了事情的余韵久久不散,让众人有了激情讨论的正当理由。

宋初昭很有自知之明,在顾国公发话之前,主动将自己关在家中,表示正在反省。

可是这回,顾国公并未表示出任何诡异之处,也没再做出深夜找她谈心的举动。甚至见面时连提都未提,大有支持她胡闹的意味。

宋初昭那是受宠若惊啊!

她见过许多人家,若是族中出了个这样偏袒女人的儿子,他们只会觉得对方是在给祖宗丢人。

哪怕是现在,也有不少人正如此认为。

顾家人对儿子怎么就那么宠爱呢?真该叫她爹娘过来学学!

宋初昭这两日表现得乖顺,对国公夫妇的态度自然就软化了不少。顾夫人见她整日关在屋里,闷得慌,便鼓着勇气,喊她到自己屋里来聊天帮忙。

宋初昭未觉出不对,欣然答应了。

然而顾夫人叫她过去,并没什么事真要她动手,宋初昭只能坐在边上,无聊地看她绣花穿线。到了后面,开始不可抑制地发起呆来。

宋初昭托着自己的下巴,感慨道:“顾五郎,真是一个好人。”

顾夫人捏针的手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宋初昭忙改口说:“哦,我是说,宋三娘,真是一个好人啊。”

顾夫人失笑道:“你这孩子。想见他就去见呗,呆坐在家里做什么?”

宋初昭坐正身体:“我没有想见他的。”

“你有。”顾夫人道,“你都念叨她了,怎么会不是想见他呢?”

宋初昭反驳道:“只是提一句而已。”

“哪里是一句!”顾夫人用小拇指指向身边的侍女示意,说,“你问问她,你方才是不是魂不守舍。”

宋初昭看向后者,那婢女笑道:“公子是未发现自己牵肠挂肚的模样吧?”

宋初昭心说,自己惦念家里那几块肉的时候,恐怕比现在要真情实意的多。你们太不懂昭昭的心了。

顾夫人说:“你喜欢她,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娘又不是四郎,还能笑话你不成?”

宋初昭想也不想便道:“我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我也会在他面前提起四哥,提起你啊。”“胡说!我看你提起四郎才是突然,方才坐在那里,分明就是在想三姑娘。”顾夫人看了她一眼,说,“当你时不时要念起一个人的时候,定然是因为想她,放不下她了,这不是牵肠挂肚又是什么?什么喜欢呀,两情相悦呀,都是从放不下开始的。念念不忘得久了,人自然就刻心里头去了。一面心里想着,一面又假意说自己不喜欢,那都是男人在外骗人用的。五郎你可不要学他们啊。”

宋初昭将信将疑道:“啊?”你可不要唬我!

与此同时,贺府,春冬也托着下巴,坐在顾风简对面,脸上痴痴傻笑,嘴里忽然冒出一句道:“我们五公子,真是一个好人啊!”

顾风简表情崩裂。他从今往后都不想再听见这句话。

春冬未察觉到他周身阴沉下来的气质,换了个姿势,两手搭在桌上,继续笑说:“当然,我们姑娘也是很好的,只不过,能发现我们姑娘好处的男人不多,不是人人都像我们公子一样有眼光。如此才显得我们公子是个难得的好人啊!”

顾风简哭笑不得。

当初在酒馆训斥儒生,说到口干舌燥的人是他,宋初昭左右就说了两句话。

……不,准确来说可能是一句话,就是个“有理”。

可就是这样,到了最后,被人传扬更多的,还是顾五郎这个名讳。甚至有许多人一面觉得宋三娘恃宠生娇、异想天开,一面觉得顾五郎善解人意,襟怀坦白。

算怎么回事儿?

归根究底,不过因为顾五郎是个男人罢了。男人愿意体谅女人,那便是男人好。而女人去体谅男人,只是一种必尽的本分。

春冬挪动着位置,到他身边来,笑道:“姑娘,你知道如今京城有多少心悦公子的大家闺秀吗?自打公子惊世一言之后,有些都快魔怔了。她们态度极其决绝,只要能嫁给公子,哪怕是做妾,也不在乎的。”

那些女人的心态倒也好懂,会蠢蠢欲动的,大多是在家中地位不上不下,但有两分姿色的姑娘。与其嫁给那些喜爱寻花问柳,只将她们当做玩物的男人,不如嫁给顾五郎做妾。起码顾五郎不会为难她们,还长得好看不是?

若是能得一分细语温柔,与顾府打好关系,叫国公帮持一下娘家,就更是什么都值得了。

顾风简淡淡道:“是吗?”

你们“公子”虽然是挺温柔的,可惜不喜欢女人。男人又都叫她自己给吓跑了,恐怕没有机会。

春冬说:“姑娘,您不担忧吗?京城的女子,可没有您想得那么矜持。不定在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打起别的主意了。”

顾风简无奈,放下手中的东西,斜睨她说:“你是闲得无聊?”

“我多的是想与您说的话呢!”春冬又托着椅子靠近一点,认真道,“我的姑娘啊,你不知道,我娘说了,再好的男人,若是没女人在身边看着,也是有可能移情别恋的。自然,我们公子不是普通男人,心性坚决,可也耐不住那帮有着花花肠子的人在他身边不停转呀转的。他们若是不停地说您坏话,蛊惑我们公子,那可怎办?”

大可不必担心。

她根本就不是男人。

春冬继续说:“您说您总是呆在家里,我们公子也是个略显沉闷的人,你二人若都不主动,何时能见上面呀?春冬听说,相思很叫人难过的。您不觉得难过吗?”

顾风简:“我们前几日刚见过面。”

“不够!这都多久了,也就一次文酒宴你二人才得了个见面的机会。”春冬说,“前几日还是四公子一起送您回来的呢!四公子算怎么回事!”

顾风简也不能说,宋初昭会爬墙,且技巧厉害着呢。

顾风简说:“那你去管他们。”

“我这不是管不了二位公子嘛。”春冬跃跃欲试道,“不过我已经与夫人约好了。贺老爷不是不喜公子来找您吗?那您出去玩儿,总是可以的。你二人不小心去了同一个地方玩,贺老爷总是管不上的,毕竟是缘分嘛!”

顾风简:“顾夫人?!”

“是啊。”春冬无辜问道,“所以姑娘,您近日,想去哪里玩儿?”

顾风简:“……”你们为何要如此操心?

宋初昭那边也差不了多少。

顾夫人不停撺掇着她去找顾风简私下细聊。说她是个男人,应该要主动一些,该趁着对方现下对她有好感,多交流亲近。晚了就没这机会了。

还叫她不要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莫被美色眯了眼。

宋初昭无奈,却又不好说什么。

隔了两日,冽水的信件送到了顾府来,说是给顾五郎的。

信函的外面未写收信人的名字,只写了一个“开”。

宋初昭不知道这个“开”字,是特地写给她看的,还是写给顾五郎看的。她与那小童确认道:“让你送信的人可有说,这信谁能看吗?”

对方茫然道:“你能看啊!她就说送给你看的!”

宋初昭想顾风简的师姐是知道她二人状况的,应该不会弄错,心下消了疑虑。

“好。”她掏出了几枚小钱,递给面前的童子,“多谢你送信了。”

那童子虎头虎脑地笑起来,握着手心的铜钱乐颠颠地跑了。

宋初昭拿着信件回到屋中,拆开查看。

纸张有些陈旧,且上面布满各种凌乱的字迹。从墨渍来看,对方书写时的状态与时间各不相同,正写反写的都有,甚至连所用的墨水都不一样。好些字能明显看出颜色不同,是堆叠上去的。想来是随手拿的用过的废纸。

宋初昭变化着信纸的方位,研究了许久,终于读出对方想跟自己说的话。

冽水的措词不是很清楚,用得十分简略,好些该用一句话解释清楚的事,她只用几个字来拼凑,导致内容断断续续的。

冽水说:她快到京城了,但是因为进京的公文不小心被烧了,现在卡在城外进不来。已经听说师弟最近日子过得挺愉快,她非常欣慰。如果没什么急事,建议继续瞎玩会儿。要是真的心急,就自己到城外的少陵山找她。后面还叮嘱说:如果真要来,先一个人来,不要带着人家姑娘。她现在手头穷,无礼见人。不过京城的有钱人还是那么多,稍给她一点时间,就能充盈钱袋,师弟不必担心。

还问顾风简,要不要送他几张黄符,好让他拿出去送人。她可以抬一抬价格,大家一起赚大钱。

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

居然读出来了,宋初昭可佩服死自己了。

然而看过之后,宋初昭可以确认,这信应该是送给顾风简的才对。

她把纸张塞回去封好口,招人过来把东西送去贺府。

顾夫人正巧来送水果,一脸“我儿都会写情书”了的欣慰表情,从她门口飘过。

宋初昭:“……”这都被你发现了。

天色昏黄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宋府偏门进来,直直去了宋诗闻的院落。

来人正是跟在宋老夫人身边多年的老仆,不知今日何时出了府。

她沉沉敲门,待里面的人回应之后,闪身进去,又快速合上。

老仆拉着宋诗闻走到桌边坐下,面露喜色道:“先生已经到了!如今就住在少陵山,正在待客。去的人太多,我托了好大一番关系,才在今日见到她。”

宋诗闻问:“你可将事情说清楚了?她如何说?”

老仆道:“先生说你叙述得太过含糊,真相如何,要等她亲自看到人才好判断。”

“啊?那可怎办,我要如何才能将人叫去城外啊?”宋诗闻忧愁道,“我一想到她如今这样子……我不敢呀。”

鬓边满是白发的仆人说:“姑娘莫怕,老仆已经问清楚了。对方若真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可朝她丢把糯米试试。”

宋诗闻:“这种民间的方法,也有用处?”

“有。虽说用处不大,但对方若有反常,便可看出端倪。要是对方没有丝毫反应,那就是个道行深厚的厉害角色了。先生说了,此事若真,那就拖延不得。请您尽快决断,以免未来伤了自己。”老仆从袖中小心拿出黄符,送过去道,“姑娘给的银子我都用了,从先生那里买了一道符,只要放到对方身上,便可将鬼怪压住。姑娘留在身边,用来防身。”

宋诗闻忙接过,用力捏在手心。

手上握有了东西,心里就踏实多了,好像这明黄色的符纸真能给她力量。

然而宋诗闻还是惴惴不安。

她能用什么借口,把宋初昭给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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