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深藏不露小姐姐 > 第32章训斥

第32章训斥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不死武皇第一战神我身上有条龙万古第一仙宗极品全能高手我是神话创世主快穿之专业打脸指南诸天武道强人穿书后大佬天天要宠我天道美人黑化警告迷踪谍影掌门仙路轮回大劫主诡异修仙世界逆天邪神逍遥兵王我的冰山总裁老婆牧龙师万古天帝女总裁的贴身兵王

三人立在一棵葱茏的古树下。不远处的路边,摆着几盏石灯,当火光传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削得相当微弱,将他们的表情都隐藏起来,变得模模糊糊。

唐知柔等了片刻,不见人开口,便指着面前的人道:“你说吧!”

顾风简好笑:“小县主将我叫出来,却让我先说?我该说些什么?”

唐知柔被噎了下,又看向宋诗闻。

宋诗闻说:“三妹,先前的事情,全是一场误会,姐姐想亲自同你道歉,并与你解释清楚。希望你不要计较。”

顾风简的声线毫无波澜,却无端能让人听出一种讽刺的意味。他说:“你我姐妹,解释的机会千千万,难得你能忍那么多日,等到现在。”

宋诗闻身形晃了下,带着无措的目光,向唐知柔求助。

唐知柔气道:“你以为她同你道歉,就真全都是她的错了?这几日京城可不安宁,诗闻被关在家中,连寻个出门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街上还满是些伤人尖锐的粗鄙之词,哪里能去找你解释。这一切莫非你不知?”

顾风简:“我该知道什么?”

唐知柔与他对峙道:“你休要装傻!那些个离谱的谣言,你敢说与你无关?居然在大街上演了那么一出戏,半点情面也不留。你别忘了,你也姓宋!最后不过是伤了宋将军的心,做这样的事,你心里就不愧疚吗?”

“谣言?哦。”顾风简低笑一声,“京城盛传宋三娘谣言的时候,不见小郡主出来说一声姓宋。”

“究竟是何人传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清楚,我出来说什么?”唐知柔快一步说,“你可不要欺瞒,我打听过了,先前金吾卫抓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宋府的下人。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诬赖到我们二娘身上!”

“所以,这京城的谣言,可以传我的事,就不可以传她的事?”顾风简说,“既然如此,小县主该去找京城里那些谈天的百姓,好好教训一番,叫他们乖乖听话才是。而不是来这里找我说道。毕竟京城的百姓,可同样不听我的话。”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唐知柔急眼,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我根本不是来同你争辩谣言的事的。”

“你单‘谣言’这二字就用的不对。”顾风简瞥向宋诗闻,哂笑道,“她真跟你说,一切都是我自己演的?众人看见的东西都是假的,宋家没有苛待,也不曾拿那些破烂木头去做偏院的家具。你再问问她,有本事清清楚楚地这样说一遍,别到时候,又找些别的说辞来。”

宋诗闻脸色苍白,凄婉说:“三妹。你对我们宋家,真的有好大误会。祖母近日因为这事都重病了,病时还念着你的名字。你若是气消了,回去看看她吧。”

唐知柔闻言皱眉:“宋老夫人怎有可能那样偏待自己的亲孙女?你只管咄咄逼人,便对了吗?”

顾风简:“照你看来,傅将军也是做戏的一把好手,陪我演了那么一场戏。你若有疑虑,怎么不先去问傅将军?”

唐知柔挥手一甩,表示自己不愿听信:“你少拿傅将军来压我!傅将军不过是看在贺家的恩情才对你多有偏待,否则哪能如此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顾风简顿了下,意味深长道,“我倒是很好奇,宋诗闻私下究竟都同你说了什么。她若真觉得如此冤屈,怎不见宋家对外呼号?”

唐知柔道:“你若当真清白,何必怕她言说?宋家是念着旧情,所以给你留一分薄面。不像你,成天在外挑唆傅将军与宋家的关系。原本两家关系密切,如今宋府有难,不过一个小忙,傅将军都再三推诿。”

顾风简恍悟:“若是一件小事情,宋家人都自己解决不了,岂不是太过废物?换做是我,也不想再劳心劳力了。”

唐知柔愣住了。

宋诗闻声音尖细喊道:“三妹!你怎能这样说话?”

顾风简不以为意:“陈力就列,不能者止。那你说,是不是如此?宋家如今遇到的麻烦,是傅将军去叫人做的吗?若不是,那便本该就是由他们处理的。解决不掉,不说自己无能,反怪别人不帮忙,这是何等道理?食君俸禄,该忠君之事,朝廷最怕的便是备位充数、尸位素餐的人。小县主,不如你仔仔细细地说清楚了,我等哪一点错。你只要能说出一点来,我便去找陛下请罪,亲自告发傅将军,你说如何?”

唐知柔被他的几句陈述给说糊涂了。

她待宋诗闻如亲姐妹,对方说什么,她其实没有往深处细想,草草听过后,觉得没有错误,又合乎清理,就自然地信了。

如今顺着顾风简的思路再理一遍,也觉得双方立场差异过大,其中内情并不如她想得那般简单。

傅长钧是绝不可能暗地里去打压宋家人的。他向来公正严苛,不会使用这般下作的手段。面前的宋三娘也是一副胸怀坦荡的模样,不像是在硬撑说谎。

那究竟是谁?

唐知柔心中已经动摇。

一旦对什么事情产生了怀疑,原先忽略掉的不合理之处便会一一浮现出来,叫她带上另外一种不安的猜测。

可是顾风简的眼神刺得她太过难受,让她静不下心来思考。唐知柔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不肯在对方面前落了面子,于是暂时放下疑虑,继续硬着头皮道:“我……人皆有私情。我同你讲私情,你不要拿大的事压我。”

顾风简冷笑:“贺家是念着宋夫人,我母亲的关系,才对宋家多有照拂。相帮了十几年,想是帮得太多,如今不肯帮了,便成错了。小县主日后可千万别做好事,因为这世上有太多背恩弃义之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将别人的东西占成自己的才好。也望你能多听多看,我极讨厌蠢人。”

宋诗闻说:“三妹,你能不能冷静一些?我未对庆平县主说过傅将军的坏话,宋家发生的事情我也深感抱歉。二姐只是想同你道歉……”

顾风简哪里理她们,不等她说完,便转身想走。

唐知柔急着想问清楚,下意识地伸手拦了他。二人所站的位置比较尴尬,唐知柔只能侧步过去,拽住了顾风简的手臂。

岂料顾风简的反应过于激烈,刚被人从后面抓住,立即十分抗拒地用手臂甩脱,仿佛遇见了什么让他极其憎恶的东西。

宋初昭这具身体的气力过人,顾风简应激下的这一甩,没控住力道,等他半途想停,已经来不及了。

唐知柔运气好,站的位置恰好避开。宋诗闻就没那么幸运,直接被抽在了脸上。

清脆的一声抽打声,在夜间的小路上响起。

唐知柔呆住,宋二娘也呆住,连顾风简的身形都僵了下。三人杵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那“啪”的一声,虽然早已消散,但无声的回音还不断在几人的脑海中循环。

随后是宋诗闻捂着脸,发出一声委屈的嘤咛,才将唐知柔从怔神中拉了出来。

唐知柔错愕道:“宋三娘你这就过分了,你方才想打的不会是我吧?”

顾风简抿着唇没有作声。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准确来说是第一次打人,有点不大习惯。

唐知柔将他的沉默当做是默认,受伤道:“不、不至于吧?大家说说就好了……你怎么能先一个人动手呢?”

顾风简觉得现下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无情扭头,继续离开。

唐知柔再次伸手拽他,只是这一次的动作多了点小心翼翼:“喂……”

“放手!”

黑暗中突然传来的高亮男声叫三人都颤了一下。

宋初昭黑着脸,快步冲过来,扯开唐知柔的手往旁边不客气地一掷,阴沉道:“你想做什么?”

唐知柔被她吓住,嚅嗫了一阵才道:“我没做什么呀。我只是想叫住她。”

“他既然想走,你叫他做什么?”宋初昭逼问,“方才是谁挨打了?我已经听见了!”

她对着顾风简的脸观察了一会儿,能看得出对方心情不佳,但有没有受伤,还观察不出来。

宋初昭火道:“你们居然敢打他?”

“谁打她了!”唐知柔说,“挨打的人正哭着呢,你没看见呀?”

宋诗闻顿时哭得更委屈了。感情真得一点不作假。

宋初昭见是宋诗闻被打,又安下心来。

她就说,一拳一个小朋友,没问题的。

园林里的路曲折得厉害,她起身追的时候没跟上,在那环形走廊里绕了好几圈,才寻到这边。一来就见到这样的情形,不由着急多想。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顾风简真的会动手打人。

看看宋诗闻做的好事,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

顾风简头疼,催促道:“走吧。”

“顾五郎!”唐知柔已从震惊中冷静下来,叫道,“她打了人,一个道歉都没有,就这样走了?你怎么也一点道理都不讲?”

宋初昭只能停下,问道:“那你说,他为何要打人?”

顾风简淡然回道:“失手。没控制住力。”

唐知柔指住顾风简,气都要捋不顺:“你听听,连个像样的借口都不肯找。她就是故意的!她原是想打我,宋二娘替我倒了这个霉!”

宋初昭迟疑着道:“若他真不是故意的呢?真相有时确实会很荒诞。”

唐知柔本就在不理智的边缘,此刻见自己的心上人还在自己面前帮着另外一个女人,情绪瞬间如山洪般爆发。

“顾五郎!”唐知柔语无伦次道,“你喜欢她什么呀?我听说宋三娘粗蛮无礼随意动手我还不信,哪晓得她真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还找如此拙劣的借口,连个掩饰都不给。顾五郎你是被她摄了魂还是迷了心智?你疯了吗?”

宋初昭面上的寒霜随着她的话一层层厚了起来,几乎要结成一层厚冰。

唐知柔从宋初昭肩膀侧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顾风简微勾着唇角正笑得诡异,大受刺激。叫道:“看!她现在还在冲我冷笑!”

宋初昭也回头看了一下。顾风简茫然地偏过脑袋,朝她无奈摇了摇头。

宋初昭不由加重了语气,说:“小县主,你心中对他有偏见,连看他展颜都觉得他是在冷笑,又要他能如何?”

唐知柔被她一训斥,眼眶发热,已经要能哭出来。她说:“我哪里要做什么?我只是想来主持公道!”

宋初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说来主持公道,可立场已经偏颇,别说宋三娘不会认。就是他认了,我也不会认。你也可以将这事说给外面的人听听,看看他们是赞同你的多,还是赞同我的多!”

唐知柔:“你都不知道我们方才说了什么!顾五郎你变得不讲道理了!”

“左右就那么一点事。”宋初昭说,“无外乎是讲宋三冤枉了二娘,又累及了宋家的名声是吧?再或是气病了宋老夫人,大为不孝。还有谁吗?”

唐知柔讶异。她没想到对方什么都知道,一时间想告状的心都歇了。

顾风简又简单补充了两句,内容不出宋初昭预料,但还是将她气得够呛。

宋初昭哼笑道:“我倒是当真好奇,宋三娘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回京不过月余,如今多半时间都呆在家中,不想与人为恶,怎么就能背上那么多的恶名!连别人的事也能算在她的头上!”

唐知柔语塞:“我……”

宋初昭:“我不知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只听了一人的话,便觉得所有人都是错的,想必这世上无人能比得上你聪明吧,不需分辨,便可自断黑白。”

这话说得重了,唐知柔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顾风简虽然为人冷淡,但从未当众发过火动过怒,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严厉。

唐知柔有点惊慌失措。

宋初昭:“我也可以告诉你,宋三娘自幼学武,她若真想对谁如何,一巴掌便能打得某人不能自理,何必用那些阴招耍些腌h手段。照你所说,她有傅将军和贺公撑腰,不将宋家放在眼里,那打了便打了,将宋府搅得天翻地覆也是轻易,又何必搬到贺府去住?如此自相矛盾的证词,你就没觉出哪里不对?”

唐知柔抬手抹眼泪,心下只觉得无比委屈:“我又不是当局者,我哪里晓得那么清楚?”

宋初昭:“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当局者,那便不该插手此事。一知半解的,偏偏又说是主持公道,你让旁人如何想?他们若真信了你,你的举动又算是怎么回事?与外头那些乱嚼舌根擅传谣言的庸人有何区别?”

唐知柔不知如何反驳。

宋初昭自己接了下去:“哦,不。你是县主。你说的话可比他们厉害多了,自然有人愿意相信。”

唐知柔忙道:“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宋初昭说:“我不过说你两句,你便难受得哭了。宋三娘被多少人说,又被说了许久?你却说不严重。他现下是心平气和地站在你面前同你说话,可照你这样来算,他若要哭,眼泪都该填满前面那个池子了!”

唐知柔抽噎,泣不成声:“你为何对我这样凶?你可以先问我知不知错,你再骂我呀!”

宋初昭说:“你还推他!”

唐知柔急于辩驳:“我没有要推她!”

宋初昭:“那你现在该晓得,被人毫无根据地冤枉,是种什么滋味儿了。”

唐知柔用手臂捂着脸说道:“……那根本不一样!”

别人说她什么,她可以不在意,但被顾五郎讲一句不好的,她就忍不住要往心里去。

她再也不要喜欢顾五郎了。这男人发起怒来怎么会那么可怕?

宋初昭也不是要刻意针对唐知柔。

在军营里处事,对错需得分明,处罚必须到位,最忌讳“算了”、“面子”一类的事。军规一旦松弛,便很难再严明起来。尤其是对风声谣言一类事情的处理。纵然是她,也没少受罚。

对宋诗闻这种不明着来,又喜欢玩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的,宋初昭没有办法。可小县主和她吵,她就忍不住要跟对方争个清楚。

吵完之后,宋初昭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对面两个貌美的小姑娘,一个哭得比一个凄惨……

哦,宋诗闻还哭得很孤独,因为有两个人不懂怜香惜玉,而唐知柔已经顾不上她了。

这场面要是被人看见,该算怎么回事?

宋初昭放缓了语气,说:“好了,你们别哭了。”

两位姑娘都不理。

正好这时,远处响起一阵乐声,其中铜锣的声音尤其响亮。顾风简说:“酒宴该是开始了。”

宋初昭无奈道:“现在这情况,还怎么去?我先找人送二位回家吧,叫人看了笑话也不好。”

唐知柔迅速止了声,听了会儿,说:“这乐声……好像不是礼部原先准备的乐曲啊。”

一金吾卫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也不知是刚到,还是偷听了许久。对方藏在暗处,提醒说:“几位郎君姑娘,陛下来了,请速去宴厅。”

宋初昭:“……”

目录
元始诸天大航海之钢铁舰岛从士兵突击开始的特种兵王铁柱秦柔遮天之逆转未来仙道九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