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君王从此不早朝 > 远走

远走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帝国破晓之剑龙王医婿江辰唐楚楚穿书后我有了四个爸爸透视狂兵我的宇智波太稳健了宅在诸天世界无上神王我的功法全靠捡长生十万年斗天武神我能看到气运线御天酒店供应商女配她一心出家龙傲剑神斗罗之妖孽唐九在年代文里当极品求掌教下山群史争霸不败剑神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org点co)找到回家的路!

天幕黑沉,月光浅淡,风吹过一朵云,挡住半边月色。谢安蹲在墙头,眼皮半撩看底下灯火阑珊。

这个点儿,下人大多睡了,就陈磬的正屋里,窗上还映着剪影。

谢安用牙齿包住下唇,轻轻磨蹭,顿一瞬,而后纵身跃下。他脚步声轻轻,隐在风里,屋里人不知道他的到来。

今日事让陈磬怒火中烧,没了翻云覆雨的兴致,只坐在桌边沉脸饮酒。旁边陪侍一个随从,弯身给他布菜。黑衣包身,面容熟悉,赫然是那日驾马之人。

半杯进肚,陈磬咬牙切齿骂一句,“这个仇要是不报,我誓不为人!”

随从附和,“今日还是太过大意,让他占了上风,下次要更防备些,定不会如此。”把酒满上,他恭维,“谢安不过是个混子,再怎样也比不得您,罄爷不必如此动怒。”

这话让陈磬舒坦许多,他哼一声,眼睛眯起,“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留情面,马再跑快点,碾死那个小娘们,看谢安还怎么跟我耀武扬威。”

随从抱手请罪,“是属下失职。”

陈磬摆摆手,“不怪你。”他又抿一口酒,冷笑,“反正来日方长……”

屋外寒风凛冽,谢安靠在墙壁上,懒散听着里面对话,手中把玩那柄短剑。他耐心等待着,黑裤紧裹着小腿隐进靴子里,目光冷静,沉稳像匹狼。

不知何时,天边云散了,再抬头,月已不见。淅淅沥沥,有小雨落下。

屋内传来响动,谢安慢条斯理把刀收进袖子里,侧迈一步挡在树后,看着房门被打开。随从出来,轻轻合上门,抬手揉揉眉心,往谢安的另一侧缓步离开。

刚走两步,倏忽间,不知什么东西擦着耳朵飞出去,砰的一声击打在对面砖墙上。他惊诧瞪大眼,耳边残余的都是刚才急促的破空声,缓一瞬,随从猛地回头,低喝,“谁!”

没人回应。他把手按在腰间剑鞘上,敛着眉往后方走去,却只见树影婆娑,空无一人。

随从舒一口气,只当自己崩太紧,有了幻觉,不在意地转过身。可脚跟还没站稳,便就有人不知从哪里跃出来,膝盖往上狠狠一顶,正中他后腰。骨骼移位声清楚响起,随从没来得及开口呼救,又觉脖颈上一凉。

他颤巍巍低头,一柄短剑。昏暗灯光下,光芒暗哑,却更显得摄人。

随从颤声开口,“来者何人?”

谢安并不回答,只手腕翻转,剑尖对准他喉咙下侧,臂环着他腰扯进后面树丛。刷啦一声响,屋前空荡,似是从未有人来过。

下一刻,陈磬推开门,拧眉看着空地一会,嘲讽勾起唇角,又进去。

他刚听见屋外传来窸窣声音,还以为是有人来寻仇,现在看,只是错觉。

高大榕树下,泥土坚硬,有遒劲根木突破土壤,在地上画出弯曲印迹。谢安松手将随从丢在上面,不等他撑地想要坐起,便就用膝盖抵住他胸前,将人牢牢压在身下。

随从惊颤,黑暗中看不清对面人面容,他重复前面问话,“你是谁?”

谢安舔一下唇角,反问,“那天的马,是你骑的?”

这话出口,随从一抖,随即反应过来,眼珠瞪大,“谢安?”

头顶上方传来声呵气,冰冷剑刃顺着下巴滑到眼下,随从咽一口唾沫,眼皮往下看着短剑,呼吸吃力,却听谢安又说,“巧的很,倒省的老子费力去寻你。”

他大惊,急促喘几口气,翻身爬起来跪在谢安面前,猛磕几个头,“三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小人也不过是听命行事,没旁的选择。”他抬眼看着谢安,颤声道,“都是陈磬的主意,与我无关。三爷您是明白事理的人,请体谅体谅小的难处吧……”

谢安牵一抹笑,颔首,“我知道。”他顿一瞬,“待会就去找他。”

随从放松不少,肩膀塌下来,后背全是冷汗。他刚想爬起来,又被人扶住肩膀,很轻柔的力道,问,“你们罄爷大多什么时候睡?几人跟着,有无特殊安排?”

随从不敢扯谎,一五一十道,“一般子时才睡,熄灯后两人轮班值守,无别的安排。”

谢安挑眉,手臂上抬,使力割破他脖颈皮肉一道开口,淡声道,“多谢。”

随从失色,用手去抓刀刃,“你不是放过我了!”

谢安眼皮下垂,向后把他抵在树干上,手下力道更重,“你怎么就不知道放过我女人?”

随从喉中只能发出残破声音,惊恐盯着谢安面无表情的脸,听他在耳边轻轻说,“毕竟老子就是个市井混混,你有胆子碰我媳妇,我就有胆子弄死你。怎?”

再然后,不等回答,手起刀落,地上歪斜的人再无生气。

谢安站起身,睨过随从一眼,拍落裤脚尘土,提剑往正屋走去。

陈磬今夜受了伤又喝了酒,睡的比平日早些,里面已经没有亮光。门口果真守着两个人,歪斜靠着,正小声聊天。

谢安暗中观察他们一番,故技重施,拾一颗小石子拈在指尖,巧劲弹起,让它擦着靠右那人鼻尖飞过去。他肩膀倚着墙角,看那人低咒一声,和旁边人打个招呼,两人一起过来。

差两步的时候,谢安敛眉,手伸出去抓一人肩头,按着后颈狠狠撞在墙上,另一人缓应过来,想要反攻。剑已出鞘,擦着谢安下颔过去,被往后躲过,谢安抿唇,手抓着一块凸起砖石纵身弹跳,脚尖踢出,正中那人胸口。剑飞出,被他握在手里,冲着喉结下方过去,没留情面。

几乎眨眼之间,两人便软倒在地。谢安呼一口气,微阖一下眼,掩去眸中戾气。

他未作修整,缓走几步到了门前,不犹豫推门进去。

扑面而来烈酒气息,夹杂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谢安手指放在鼻尖轻嗅,这才发现,味道原来自于他。

陈磬并未睡熟,他总觉得听见屋外传来不好声音,心中有隐隐不安,强自压下。拉着被子盖到胸口,没过一个喘息,又听见木门打开的吱呀声。

他心猛地一跳,破口大骂,“谁他娘的让你进来的!好大胆子!”

无人应答,却传来关门声音。陈磬稳住心跳,眼皮还没合上,又听闻落锁之声。

他再忍不住,打挺起来坐在床上,侧头,看见黑暗中一抹暗色魅影朝他款步而来。

陈磬一震,手下意识往枕下摸去,想要握住防身匕首,只差一点的时候,被谢安拦住。他挡在陈磬身前,一手握着他上臂,一手摸到颈间,狠狠撕落包扎上面伤口的白布。

皮肉再次绽裂,这痛处不必当初受伤时轻巧,陈磬咬牙闷哼一声,已认出来人是谁。他手在身侧攥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安声音淡淡,“许久。”

陈磬呼吸错乱一瞬,又问,“那刚才话你都听见了?”

谢安扯唇,“一字不落。”

陈磬终于露出慌乱,往后退到墙壁,开口就要呼救,被谢安手疾眼快卸掉下巴。他瞪圆双目,手脚挥动,有止不住的唾液从嘴角留下,形象狼狈可怜。

谢安拇指搓动一下剑柄,抖一抖,剑鞘落在地上。白日的噩梦又要重现,陈磬方寸大乱,原本还算俊美脸上苍白如鬼魅之色,不知哪来的力气,他跳起来,想要去夺剑。

谢安迎着他手腕上去,手指捏住他关节,往后使力扯动,下一瞬便就脱臼。没心思再与陈磬你来我往,谢安转动一下自己手腕,用剑尖挑开他腿上被子,随后毫不留情割破脚踝筋脉。

陈磬发不出成段声音,就剩撕裂悲鸣,几近于野兽。

他仰着头,想动作爬下床,却发现几乎使不上力。身下床褥已经被染红,痛处撕裂心扉。

陈磬喘息几口气,拽住谢安袖子,含糊字节,“求你,饶我一命……”

谢安冷眼看他,倒是大方点头,“好。”他蹲下,与陈磬视线平齐,慢慢道,“我倒是巴不得你长命百岁,好让以后日日夜夜,都为你曾做过的事后悔。”

陈磬面孔狰狞,又听谢安说,“怕吗?你当时还不如冲我来,为什么想不开非盯着我女人。要不然,此时我也能给你个痛快。”

陈磬濒临绝望,也不再放低颜面求饶,只说,“我爹不会放过你!”

谢安眼中没什么温度,“那我等着你们。咱们阴曹地府见,看谁还能玩儿的过谁。”

他不再停留,转身出去,在路过桌面的时候,拾起上面火石,点着蜡烛,又在陈磬目眦欲裂中将烛台扔向床铺。身后传来什么声音,谢安已经毫不关心,他走出去,响亮吹一个口哨,等看着有人群踢踏过来时,疾走几步,翻墙而出。

从今夜开始,以往一切便就过去,什么都烟消云散,不再与他有关。

马停在不远处,谢安翻身上去,扯紧缰绳喝了声“驾”。月亮又出来,看着方向,应是子时刚过,他在心里盘算着,趁着还有时间,该去找个客栈洗澡换身衣裳。

他手上沾了血,却不能让琬宜闻着腥。

她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只要好好的就成了。

她就该永远那样纯粹的,不染污垢,温柔浅笑。

--

琬宜心中惦念谢安,几乎一夜未眠。她不想让杨氏担心,就自己抱着阿黄蜷在一角,盯着车窗里泄进来的一丝光线发愣。

也不只怎的,她期间几次乱了心跳,最后又慢慢平复。琬宜叹气,暗自祈祷谢安平安无事。

谢暨把谢安的话都记在心里,疾行一夜,无半分差错。马车在山间小路中穿梭,把故土甩在身后,刚开始还下起小雨,后来雨停,明月被洗过一样,纤尘不染,亮的出奇。

琬宜辗转反侧,实在难受,悄悄坐起来,撩开布帘往外瞧。

树影婆娑,泥土新香,她抬头看,圆月挂在正当空,一片皎洁无暇。

那种感觉,就像一只温柔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你,满含善意。琬宜盯着它出神好久,等到脸颊被冻的有些发麻,才又回去躺下。

她想着,刚才的某一瞬间,谢安是不是也正抬头看月亮?

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到了浠水城。

谢暨停车歇着,一夜未眠,他已经有些精神不济,强撑着给马嘴上套了草料袋,频频打哈欠。琬宜披衣裳出去,拍他肩膀让他进去躺会,自己则坐在车前,靠着车门望向远方发愣。

旁边是片杏树林,二月杏花开,粉的白的,正盛。

鼻端隐约传来花香味,配着清晨露水清冽,沁人心脾。琬宜仰靠着,手臂抱在胸前,眼神瞟过那片杏林,忽然忆起以前学过一句杏花诗,但盘旋在唇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思绪飘散,又想起,以往的某个夜晚,谢安抱着她耳鬓厮磨后,在她锁骨上吮吻啃咬,留下一点点细碎红痕,好像红色杏花。

他笑着捏她耳朵,说,“以后要是个女儿,名字就叫.春杏,多好听。”

琬宜当即阻止,但他听不进道理,非要叫.春杏,振振有词说了一通理由,死皮赖脸。

琬宜气的咬他一口,背了身子,半天没理人。

……太阳从东方露头,还不热烈,眼睛可以直视。金色的,色调温暖,染红旁边云霞。

她叹口气,闷闷想着,谢安怎么还不回来。

就下一瞬,马蹄声从远方传来,踢踏着踩过石子和野花。琬宜抬头,看见上面那抹身影,冲她挥了挥手,很快就到面前。

谢安下马,奔袭一夜,身上还有寒气,他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张开双臂,笑,“嫌不嫌冷,过来抱抱?”

琬宜眼眶润湿,提着一夜的心终于放下,跳下马车扑到他怀里。

谢安低头,亲亲她眉眼,神色与往常醒来后亲近她无异。他摸摸她脸颊,问,“待会吃小笼包,好不好?”

琬宜鼻尖蹭一下他胸前,温声回应说好,顿一下,又补一句,“要吃肉包。”

谢安撇唇,含住她耳朵,小声骂,“怎么不馋死你……”

琬宜扭动着躲开他,又被搂回怀里。她笑着用肘弯捶谢安腰侧,目光随意打量四方,身后男人气息沉稳,她安心,没了顾忌。

那句诗终于跳进脑海里。恻恻轻寒剪剪风,杏花飘雪小桃红。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也是新的征途。

喜欢芙蓉帐暖请大家收藏:芙蓉帐暖更新速度最快。(记住本站网址:

目录
我家娘子只想种田法兰西之狐混在娱乐圈之老炮八零女配洗白日常库洛牌的魔法使穿越福女越农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