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宦难江山听书 > 47 第四十七章

47 第四十七章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娇女毒妃都市魔尊奶爸重生大学毕业时最强小村医武神圣帝这个北宋有点怪天天中奖权宦心头朱砂痣都市无敌医圣重生八万年三界淘宝店都市极品医王抬龙棺武神至尊别哭都市全能奶爸弃妇扶摇录妖女请自重代号修罗可不可以爱上我

晚间回府时,符柏楠面色很是不好,白隐砚没有多问,他也没有多讲。

二人俱忙了一整天,吃过晚饭活动了一阵,符柏楠拽她趴在榻上,给白隐砚按腰。

按到一半时,他道:“从明日起,我宿在宫里一阵子。”

白隐砚立刻了悟。

“她要……?”

“还不到日子。”符柏楠顺着肩胛给她往下捋筋,“按理说再推迟半个月,耗到油尽灯枯比较稳妥,但我恐怕要生变。”

“嗯?危险么。”白隐砚回首。

符柏楠停下手,顺势揽着腰把她整个儿翻了过来。白隐砚边翻边笑道:“像不像翻鱼?”

“……不像。”

符柏楠欺身而上,亲了下她,抵着额低低道:“哪儿有你这么难吃的鱼。”

白隐砚停了一下,好似思索了片刻,接着道:“我不难吃。”

“……”

符柏楠撑开些距离望她。

白隐砚没什么表情,她不像在开玩笑,更像在陈述一个事实。符柏楠想起在蜀中时,她很认真地劝他早睡早起,避免秃顶。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白隐砚推了推他,道:“你还没有回答,危险么?”

符柏楠滚到一旁仰躺着,懒散道:“你说呢。”

白隐砚蹙眉:“翳书,你不要打机锋。”

符柏楠偏头:“甚么?”

白隐砚只得又给他解释什么是打机锋。

两人都发现,随着关系愈近,他们愈发无法完整的聊完一段正事。对谈已是消遣,少言一个字都嫌少。

拉拉杂杂又说了许多,符柏楠才侧身撑头道:“插/在宫中的钉子松了,再晚恐他掉下来扎脚,而且还有几件事。两相计较,还是人心更难控,早收早好。”

白隐砚道:“还有?”

静过一瞬,符柏楠道:“王宿曲。”

白隐砚默然看着他。

符柏楠闭了闭目,掐着眉心道:“京里高官均在眼线中,唯他动向缘由不明。虽已无兵权,但他在军中声望不低,不在宫中近前看着,我怕他纠兵哗变,到时禁军那反应不及。”

白隐砚思考片刻,一些心绪转了转,又自行消解了。她吸口气坐起身,除着外衫,最终挑了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问。

“那我还去给你送饭么。”

“……”

没有得到回应,白隐砚折好袍子回首,见符柏楠面色困难地躺在那,半晌才道:“不太方便……。”

“行。”

白隐砚点点头。

“那你记着好好吃饭。”

“……”

她语气没什么起伏,符柏楠脸上显出一种孩子气的不满,蹙着眉遮住了眼。白隐砚看他几秒,靠过去拉开他搭在额上的胳膊。

“翳书,你不要闹脾气。”

“……没有。”

“那我说了甚么?”

符柏楠吸口气,翻身微躬躯,搂了她一个满怀,闭目道:“你不在也要好好吃饭,我记得了。”

白隐砚摸摸他随意扎着的马尾,低声道:“翳书,我并不多要求什么,只你别太糟践自己。”

“……”

“记得了么?”

“嗯。”

第二日,符柏楠带上白隐砚做给他的十几个甜食盒,以司礼监协理政务为由,由凉钰迁申旨,宿回了宫中旧屋。

夏皇一病大半年不上朝,寸阴尺璧已是九月中下,金秋叶飒,万物都蛰伏在融阳里。

符柏楠照着在宫里的老规矩,一天三次去请安,每次都跪不长,也并不能见着夏邑年的面儿,但次数多了,他感觉出来了。

九月下里临秋实节这十几天,越往后,夏邑年精神愈发好了起来,原还只能躺在榻上,后来便能半坐起身,再往后,甚至能批些折子了。

在宫里说破天,太监仍旧只是奴才,面子上驳不了主子。皇上开口,六部的折子便不能只停在司礼监了。

世事错综,符柏楠不知她是真好,抑或回光返照。

他行事已极力按捺,奈何仍是有些操之过急,自换了禁卫军他心思已半露,兵权在手,夏邑年虽已无力换他,但不许他近身内殿。

凉钰迁趁请安时挑了个时机,带太医进殿探了探,出来后与符柏楠通了气儿。

“如何。”

“好是好不了了,只是按照这劲头还有得熬,等不得了。”凉钰迁拂拂鬓角,“而且……还有一事。”

他倾身凑到符柏楠耳畔说了句什么,符柏楠神色一凛,凝息看他。

“可信么?”

“那医正与我关系极密,不会有假。”

符柏楠抿起薄唇,“那便绝不能再拖了。”

“是。”凉钰迁低道:“我手中的俱已准备好了,刑部,内行厂还有宫狱牵头的都攥住了,你那儿北镇抚司——”符柏楠闭了下眼。“——那就行了。”

凉钰迁道:“准备动手吧。”

当夜,二人召来几处牵头的司官,秘商好了日子。

几人夤夜入宫,更漏方走,符柏楠送人离开后并未回屋。他在院中转了转,朝着私宅方向负手站了许时。

旷地上秋高月凉,洒了一地白霜。

半晌,符柏楠回屋收拾片刻,正要合衣躺下,外间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刚坐起身,屋门被猛地撞开。

是许世修。

他少见的神色急紧,一路冲到符柏楠面前,行礼也忘了,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王宿曲异动。

不是哗变,是密表上疏。

他携家卒杀了府中监视的东厂探子,以微言大义礼携重金贿赂了宫中一名内侍,向夏邑年递交了疏策。

长奏中列了四十一条符柏楠的重罪,弑杀肆贪,入朝不趋,其中还包含了其妹王颖川查明的郑孔死因,最重要的,白隐砚的事也在列中。

世事如棋。

符柏楠迅速起身。

“不必遮掩了,你马上去找小九,让他把那些没走远的都召回来,然后去找凉钰迁,让他们现在就动手清理宫中。”

他披了件薄斗篷,边走边道:“让他们做好他们那份儿,至于皇上那儿,你告诉凉钰迁等我半个时辰。”

“是。”

二人快步出屋,在院门前分道扬镳,符柏楠转头去了夏平幼的殿宇。

夜中无声。

到殿前时,他没有惊动守夜宫人,极静地攀入院内。

夜半时分,殿中微烛透窗纱,朦胧中他见到夏平幼斜身安睡,金砖上散落一地白宣,上描着数十个人影。符肆倚着脚踏浅眠,手搭在榻沿,与她的,距了跨不过去的一指之遥。

符柏楠看了片刻,垂眼在窗柩上照暗记轻敲了几下,转身去了偏殿。

等过许时,殿门悄无声息地被开启,又合上。

符柏楠转过身。

殿中无光,轩窗薄露,暗淡惨光下只见得依稀轮廓,一道影立在门前。

来人没有言语,前行几步,忽而嗵一声跪下,猛磕了三个长头。

最后一下,他没有抬起来。

“……”

殿中纱窗透月白,符柏楠自黑暗中走入这惨白里,袍角暗纹流光一变,映出图案。

绣飞禽纹走兽,厚重官袍一加身,你我谁人不是衣冠禽兽。

岑寂许时,符柏楠低声开口。

“符肆。”

他道。

“本督送你来此之前说过甚么,你可还记得。”

“儿子……记得。”

符肆的声音闷在下方,压抑而浮抖。“干爹说了,不能令您失望,还说……儿子是您的退路。”

“答得好。”符柏楠声音很轻柔。“你倒是有日子没叫过这声干爹,也有日子,没自称过儿子了。”

他蹲下身,抬起符肆的脸。

月色下,他的手长伸进符肆跪着的黑暗中,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肆儿,你既还认我这个干爹,那你便再答干爹一句。”他凑到符肆耳畔,轻轻地道:“你说若是做儿子的要断干爹的退路,干爹我……安能不断他生路啊。”

“!”

话落他指缘猛地一紧,掌下脉路勃勃,几乎要被掐碎。

符肆条件反射抬手抓住他的腕,用力拉扯,不过须臾便半伸着舌,双目翻白。符柏楠看着他逐渐涨红的面孔,微眯着眼。

片刻,他终是起身放开了手。

符肆捂着颈子,跪在地上猛烈地咳嗽,金砖溅上些唾液。符柏楠俯视着他,打袖中拿出一把薄刃,弯腰搁在地上。

“去吧。”

他道。

薄刃落在月色下,刀缘反光。

“……”

颤抖是从指尖先开始的。

指尖,手掌,臂膀,继而蔓延到全身。黑暗中那个轮廓颤抖着,忽然爬过光影,爬到符柏楠脚边,拼命跪地磕头。

“干爹!干爹儿子求您,求您放她一命,干爹!”他疯了一样地磕着头,起起落落,地上鲜血四溢。

“求您慈悲,干爹!儿子跟您这么多年,只求您这一件!只求这一件!干爹!”

宫帽滚落到一旁。

符肆抱住符柏楠的腿,扬起鲜血淋漓的头,微光下尽全力咧开嘴角。

“您慈悲开恩!只要您答应儿子!儿子、儿子我不做人,我给您当狗!从今天起,我符肆就是您脚边的一条狗!”他四肢着地,狗一样低吠着在殿中绕爬,满地哭求。

“求您了!干爹,求您了……”

“儿子我……我……”

爬着爬着,他再说不出话来,没头跪趴在地上。

“求您……开恩……”

皇皇长夜,黑暗中,沉沉颤声压着千百扭曲困苦,见不得光的卑微感情。

“……”

符柏楠单手负在身后,握得关节发白。

良久,他低声开口。

“你不杀她,便是要杀我。”

符肆抬起头,微暗中血污满面,泪如泉涌。

“王宿曲已将我告发了,今夜若取不来她夏平幼的命,阿砚便也要受牵连。”符柏楠向前几步,半弯下腰,与他面对着面。

嗓音寒苦,如斯如泣。

“符肆,你当这天底下,只你心怀那和氏玉璧么。”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www.。m.

目录
不能修仙的我只有去培育魂宠了超级鉴宝师绝境长城上的王者修仙家族不能飘重生之我真的只想当暖男我与你的情深似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