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大魏读书人下载 > 第八十八章:安国神器,衣锦还乡,出发京城【第二卷结束!】

第八十八章:安国神器,衣锦还乡,出发京城【第二卷结束!】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都市无敌战神头狼最佳女婿王者之路第一赘婿女神的超级赘婿顶级弃少都市狂少赘婿当道捡漏杀神白起最强狂婿史上最强炼气期超级女婿我的傻白甜老婆天下第一女神的贴身高手修真归来有了老婆和孩子最强女婿都市猎人

千千小说]

南豫府外。

一处山脉当中。

程立东的身影极快,他在追赶着一道身影。

“不要跑,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程立东开口,让对方不要跑。

而后者却没有任何一点反应,继续奔跑。

一瞬间,程立东取出一枚丹药,吞服过后,速度瞬间提高三成,赶超后者。

“兄弟,莫要跑了,我是来找你合作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程立东开口,拦住了对方。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普通,被程立东拦下之后,他一语不发,也吞服一枚血红色的丹药。

“程立东,你当我傻子吗?找我合作?你追赶我就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你身为准百户,大魏朝廷的狗官,你找我合作?合作什么?”

“我告诉你,我自幼加入白衣门,为白衣门赴汤蹈火,我的命是门主给的,今日就还给门主。”

中年男子冷声开口,他一脸决绝。

而程立东持刀而立,看着对方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我虽是朝廷命官,但我已经辞去准百户之职,我来找你合作,是想要加入白衣门。”

“若我骗你,不得好死,再者我现在与你一同去见上面的人,难道你们白衣门还怕我一个准百户?”

程立东发自内心说道,不惜立下誓言。

并且这话说的也极对,堂堂白衣门,怎可能怕一个准百户。

看着程立东满脸的坚决,白衣门男子有些愤恨。

“你为何不早点说?”

他攥紧拳头怒吼道。

“你方才一直逃,我没有时间说?”

“而且现在说不是一样的吗?”

程立东微微皱眉,不明白对方为何这样开口。

“不一样了,我刚才已经吞了绝脉丹,你若是早些说,我就不会吃了,程立东,你个王八蛋。”

他说到这里,直接一口血吐出,随后直勾勾地躺在地上,绝灭了生机。

程立东:“......”

他有些懵,实在没有想到白衣门竟然如此坚决,直接吞绝脉丹,宁死也不想被自己生擒。

该死啊!

程立东攥紧拳头,他看到这一幕有些气愤,也有一些恼怒。

自从许清宵离开南豫府后,他便开始暗中调查另外一件事情。

白衣门的踪迹。

吴言是白衣门之人,若是将东西交给许清宵,那么就意味着许清宵必须要和白衣门之人见面,而自己若是加入白衣门,完全可以与许清宵合作。

是的,他还是想要和许清宵合作,害不害死许清宵是另外一回事,他恨许清宵,恨死许清宵,可他更加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好处,怎么做对自己没有好处。

最终他还是选择妥协,想要与许清宵合作,可他知道许清宵不可能与他合作。

尤其是现在,许清宵明意,更是不可能与自己合作了。

之前他还希望许清宵明意失败,遭受朝廷打压,这样一来有合作的机会。

可现在是一点都没了。

所以他便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找到白衣门,与白衣门的人合作,借此得到许清宵真正的把柄。

但现在看来,这个办法还是行不通。

他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潜藏在南豫府的白衣门弟子,结果就这样死了。

不甘!不甘!极其的不甘啊!

白衣门弟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撤离整个南豫府,就留下这一个棋子,今日逃离被自己抓住,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许清宵!你当真是畜生啊!”

程立东攥紧拳头,虽然这件事情与许清宵没有太大的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怒骂许清宵。

长长吐出一口气。

程立东目光冷冽,以目前的情况,他与许清宵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甚至说如果自己敢再去找许清宵,估计能被许清宵直接弄死。

所以他必须只能走另外一条路了。

虽然这条路很冒险,可他还是要走,他不可能看着许清宵节节高升,也绝对不可能看着许清宵独占宝物。

绝不可能。

下一刻,程立东离开此地,消失不见。

翌日。

大魏京都。

文武百官一如往常一般上朝,只是今日唯一的区别就是,武官们的笑声更大了些,儒官们比以往更加沉默。

所有人都知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日上朝,很多人都等着看儒官们的笑话。

虽说这群儒生发布昭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赢了,可这帮武官可不管你赢了没赢,今日朝堂之上必要上演一场好戏。

“进殿。”

随着一道嘹亮之声。

文武百官整齐入殿。

待百官入殿之后,众人开始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落后,女帝之声响起。

“平身。”

当下众人起身,如每日一般,前半个时辰还是在商谈国家大事,彼此都很和谐。

等国家大事商谈完毕之后,大家开始沉默了。

儒官们沉默很正常,毕竟他们不愿意主动提,提出来干嘛?找骂?

武官们沉默也很正常,儒官不说话,他们就不能喷,倒不是不可以主动找麻烦,而是得有个缘头,不然显得好像站队许清宵一般。

看重许清宵是看重许清宵,朝堂上有很多潜规则,不能乱来。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言论都代表着一种态度,所以朝堂不可乱语,毕竟乱说话的要么就被下放走了,要么就没了。

也就在此时,女帝的声音响起了。

“众爱卿,许清宵之事,如何了?”

她的声音响起,主动提起此事,算是抛砖引玉。

此话一说,儒官们就不能当做没听到了。

“回陛下,此事已经出了结果,我等调查清楚,严磊的确有些失言不公之地,故正明大儒已罚严磊,并昭告天下文人,对此事负责,许清宵无过。”

朝堂当中,依旧是王景站了出来,如此说道。

在皇帝面前,可就不能说那套什么许清宵误入歧途这种话了,这是为了恶心许清宵,不是为了恶心皇帝的。

“既然事情调查清楚,自然最好,那此事到此为止吧。”

女帝的声音继续响起,她是皇帝,不会偏袒任何人,也不会说去故意惩戒一批人,除非她需要,不然的话所有事情,最好结果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也就在此时,武官的声音响起了。

“陛下,臣有不同意见。”

武官当中,依旧是赵岩出来。

“臣认为,此事既许清宵无过,但前日早朝,王景怒斥许清宵,在未调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后,却各种污蔑,以致于许清宵蒙受不白之冤。”

“若是其他人还好,可此事影响天下文人,许清宵无缘无故被天下文人唾骂,若是就这样善罢甘休,那岂不是对许清宵不公?”

“再者,许清宵还未入朝廷,他本有一颗赤子之心,可这件事情草草了结,实在是寒了其心,所以臣建议,若许清宵无过,此事应当重罚儒官。”

赵岩开口,将态度说的很明确。

许清宵无过,那你们就是有问题,没调查清楚,污人家名声,而且还是一个满腔热血,一心为国之人,要是就这样算了,那天下人如何看待朝廷?

赵岩这番话,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而是武官集团整体想出来的对策。

抓住这次机会,狠狠打击这帮儒官,毕竟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此话一说,王景之声响起。

“陛下,此事本身就存在许多误解,臣等虽有些冲动,可原因还是许清宵有些污蔑圣意,所以一时气急,还望陛下明鉴。”

王景开口,将所有的锅甩给圣人。

“笑话,你们污蔑许清宵,害的许清宵背负莫大名声,现如今又找个这般借口,圣人圣人,这也好在圣人已经逝去,否则的话,圣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你这番话。”

赵岩开口,他又不是儒生,只要不羞辱圣人就行,说点这种话倒也无妨。

“你,赵岩,你侮辱圣人。”

王景怒斥道。

“又来了,又来了。”

“陛下,臣对圣人也十分尊重,但这帮儒官动不动就是拿圣人来压人。”

“臣想问一问,这里到底是朝堂?还是文宫?若在文宫,臣有罪,若在朝堂之上,臣并不觉得有辱圣人。”

赵岩开口,一句话顿时让场面变得极其安静。

尤其是王景,脸色瞬间煞白,而诸多儒官也有些变色。

他被套话了,被赵岩阴了。

赵岩这句话表面上是给自己解释,可实际上是在说什么?

是在说皇权大还是圣人大。

自古以来,儒官奉圣人,圣人在前,皇权在后,按照这个逻辑走,这个倒没什么关系,毕竟是圣人,给点面子很正常。

再者圣人已经不在当世了,就相当于是一个吉祥物,一个精神象征,往往一些大事之时,皇帝也会去文宫祭拜一下圣人。

但这些不过是为了安天下文人之心罢了。

圣人大还是皇帝大?这个问题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自然是皇权大于圣人。

因为圣人是用来崇拜的,是用来当做精神支柱的,你们文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夸圣人都行,想夸就夸,皇帝不如圣人也正常,毕竟皇帝也是人,有私心有欲望。

可到了朝堂上,那就是皇帝大,若是皇帝不大,圣人大?那为何不是圣人掌控天下?

赵岩一番话,完全就是要将王景置于死地。

“陛下!此地自然是朝堂,王景是读书人,尊重圣人正常,方才之言,也也是就事论事,望陛下明鉴。”

此时,有人开口,是一位大儒,周立宁,周大儒。

他开口为王景解释,不然的话,王景要麻烦了。

“周儒所言非也,尊圣之道,可以理解,但王景所作所为,却不敢苟同,陛下,臣觉得赵岩所说极是,臣认为,应该重惩儒官,至少参与过此事的儒官,皆削职,以示天下。”

“让天下人知道,朝廷心如明镜,对就是对,错就但是是错,绝对没有营私结党,合众打压。”

安国公的声音响起了。

对方派出大儒,安国公就不可能不上,毕竟他之前为许清宵出过声,索性好人做到底,送许清宵一份大礼。

“陛下!安国公所言夸张,此事,的确是严磊严大儒有些不公,但许清宵说是说无过,可到底有没有过错,还未彻彻底底查清。”

“臣等认为,此事到此为止尚好,至于天下文人之事,臣等也已经发布昭文,还许清宵一个清白了。”

周立宁出声,如此解释道。

“笑话,周儒,你真当老夫看不懂你们的昭文?”

“明面上是说你们有过,可实际上却继续污蔑许清宵误入歧途,当真是损人,将自己的过错就轻避重,逼许清宵进入绝境,还真是为人师表,大儒风范啊。”

“你们读书人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这要是那一天圣人复活了,老夫担心圣人要出手灭了尔等。”

安国公就等着这句话,如今对方说出来,他直接开喷。

一帮狗东西。

“安国公!一生征战,为大魏立下功劳无数,不过却没有读多少书,周某理解,也不与安国公争论什么,毕竟安国公有功于社稷江山。”

周立宁没有生气,至少明面上没有生气,但这句话也很损,直接骂安国公没念过书,懒得跟你争吵。

“呵,老夫随先帝征战多年,的确没读多少年书,但老夫也知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哪里像尔等一般,知错明错不认错。”

“哦,老夫明白了,原来念书就是为了这个啊,那行,以后老夫让儿孙们多去念书,也免得做错事了,被人辱骂。”

安国公是什么人?

书虽然念的不多,至少也读过点,一生征战,见识极广,而且又在兵营之中混了多少年?这点嘴皮子功夫还没有?

“安国公说笑了,若尔真懂圣言,就说不出方才之话,不过也无事,若是安国公不介意,可以将儿孙送来周某家中,周某定会好好教,也算是文武合一,留一段佳话。”

周立宁不愧是大儒,养气功夫很强,压根不生气,反而一句话说的这群武官有些恼了。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再说,你安国公没文化粗人一个,教不好儿孙,让我来教吧。

两人在朝堂上争吵,不算什么稀奇事。

也就在此时,女帝之声响起。

“好了。”

淡然的声音响起,两帮人马顿时安静下来。

“今日清晨,许清宵让南豫府府君,遣人送来一封信,尔等先听听许清宵之意。”

她开口,道出一件事情。

当下众人有些好奇,不知许清宵送来什么信。

很快婉儿取出信件,开始念诵道。

“学生许清宵,叩见陛下。”

“学生有错,错再三,其一三日之前,于南豫府楼宴之上,怒斥严磊大儒,此乃学生不尊长辈,严磊大儒年事已高,学生如此行为,实属不该,望陛下恕罪,望诸大儒恕罪,为此学生愿往穷苦之地,教书三年,弥补此等之错。”

“其二,学生为百姓伸冤,而忽略律法之严,任性妄为,而后更是引来百姓上街,此事学生有错,错在未能好好解决此事,只凭一时之气,学生理应上奏严磊大儒,好好详谈,严磊大儒不愿,学生应当寻其他大儒,若其他大儒不愿,应当赴京面圣,天下之大,总有伸冤之人,故学生恳求陛下。”

“饶恕百姓之罪过,学生愿意受一切罚,还望陛下明鉴,还望陛下可怜天下百姓。”

“其三,学生不应此时立言,朱圣之意,吾辈读书人皆因好学,朝中大臣,天下名儒,也皆为朱圣门徒,他们一生为大魏江山,为天下文人做了太多,学生鲁莽,立言说教,忤逆名儒,理该静心等待,潜心读书,三五三年后,再立言不迟,以免忤逆名儒。”

“学生许清宵,罪该万死,还望陛下宽恕。”

婉儿之声响彻大殿。

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只是大家表情不一,儒官们一个个脸色难看。

而武官们则一个个有些古怪,似乎是在憋笑。

许清宵这封书信,可谓是杀人诛心啊。

第一句话,以退为进,学大魏文宫,你主动承认错误,我也主动承认错误,我错就错在,严磊年龄这么大了,倚老卖老也正常,我年轻人忍忍又何妨?

你们罚严磊抄录圣言,那我就去贫穷之地教育百姓,总比你抄点东西好万倍吧?

当然许清宵如此大才,朝廷肯定不会让他去做这个,所以完全就是漂亮话罢了。

第二句话,就更绝了,没有为自己伸冤,也没有诉苦,而是为百姓求情,在道德立场上站住了脚,大魏文宫凭借昭文赢得天下文人之心,那许清宵继续赢得百姓之心,天下文人是多,可天下的百姓更多。

同时许清宵还讥讽了一遍朱圣一脉,自认为错就错在,严磊不讲道理,大魏文宫总有人讲道理吧?如果大魏文宫不讲道理,皇帝总讲道理吧?难不成就没有一个讲道理的人?

但让武官心中无比畅快的是第三句话。

你们不是说我许清宵误入歧途?我许清宵不认为是误入歧途,而是立言早了。

毕竟当世还有你们这些大儒在,一个个倚老卖老,容不得年轻人上来,我应该晚个三年二三年,等你们都死光了,我在来立言,这样就没有事了。

我的我的。

这封书信,三个认错,都是在讽刺朱圣这一脉的门徒。

但其中技巧,却跟大魏文宫一样,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家伙。

好家伙。

众官员皆然明白,许清宵绝对不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文人,其智谋绝非小可。

“陛下,许清宵所言极是,臣看得出来,许清宵也愿意到此为止,不知陛下如何抉择?”

也就在此时,周立宁抓住机会开口。

虽然许清宵这封信话里有话,但眼下对他们最有利的事情,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然的话,继续扯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

要是对立面是武官,他们绝对愿意扯下去,可对立面的人,不过是一个许清宵。

是一个人,一个根本对朝堂没有任何作用的人,即便是许清宵被赐死,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若是被许清宵抓住不放。

他们就是血亏,尤其是这帮武官,更是在隔岸观火,儒官一脉也没有这么蠢,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再说。

“好了。”

女帝开口,闹到这个程度,她的确要做一个了结,不可能一直拖着。

“传朕旨意,许清宵怒斥大儒,实为无辜百姓,一时之怒,罚许清宵入京之后,书信严儒致歉,而严磊执法不公,罚俸半年。”

“南豫府百姓之乱,实为误会,并无民变之事,但依罚南豫府税加三成一年,以儆效尤,南豫府府君李广新,监管不当,念其功劳,功过相抵,再罚俸一年。”

“至于许清宵自我罪过,愿去穷苦之地育人教学弥补,朕允,只是如今大魏百废待兴,需大量人才,故暂时免除,十日内尽快入京,为国效力。”

“而儒官王景,未查事由,污他人清白,引来闹剧,为罪其首,免除官职,终身不可录。”

“退朝。”

大魏女帝开口,将整件事情盖棺定论。

儒官一脉,皆然有些沉默,尤其是王景,更是面如死灰。

他知晓自己成为了替罪羊,虽然大魏文宫不会放弃他,后半辈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离开了朝堂,几乎丧失一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不敢多言,起身退朝,陛下已经开了口,那么就只能严格去执行。

武官们满是笑容,走起路来带风。

儒官们沉默不语,心情有些复杂。

至于文官们就认真牢记,免得以后自己遇到这种事情。

说来说去就是一点,没事别出头,你看看王景,现在好了吧?才不过四十岁,按理说未来当个五品官是没问题的。

现在什么都没了,这就是朝廷啊。

说错一句话,站错一次队,你就可以回家了。

别觉得自己身后有人,除非你背后是皇帝,而且皇帝无条件相信你,否则的话,不管你背后是谁,做错一件事情,就可以回家。

这还算好的,只是罢官,碰到那种发配边疆那才惨。

百官离开。

直到出宫后,武官之中有人不禁开口道。

“这许清宵,看来当真是我兵家之人啊,啧啧,这封信没点锐气写不出来!”

“是啊,是啊,我兵家有此人,未来要大兴了。”

众武官开口大笑道,之前他们只是觉得许清宵可能主兵伐,但这也是可能。

可如今许清宵这一封信,把儒官怼的里外不是人,让他们确信,许清宵就是主兵伐的。

“恩,许清宵可以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北伐之事可以提前了。”

“是啊,这些年来的官,都是一些窝囊废,一个个主张着休养民生,这个许清宵,一看就是能打仗的。”

他们笑呵呵地说着,故意说给儒官们听。

“也不一定,许清宵是读书人,或许根本不愿兴兵。”

有儒官忍不住开口,阴阳怪气了一句。

只是这句话说出,他们自己都不信,天机台早就说过,许清宵命带兵伐,

基本上可以断定,许清宵应该是要入兵部。

“不愿兴兵也无妨,最起码与尔等腐儒不一般就行。”

“走,今日老夫开心,来老夫家喝喝酒,庆祝庆祝这位大才。”

有国公开口,平日里都是被这群儒官怼,今天好不容易看儒官吃瘪,还不开心?

他们笑呵呵地离开,留下一群儒官愤怒不已。

“莫要多说了,回去再商谈,许清宵入京,北伐之事只怕愈演愈烈。”

儒官当中有人开口,语气莫名感慨。

因为众人都知晓,许清宵应该是主张兵伐之人。

就如此,圣旨传遍大魏。

南豫府百姓也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虽说赋税增了三成,但至少他们也明白,百姓聚众之事,历朝历代都是大事,碰到狠一点的皇帝。

全部斩首都不足为过,好在的是他们没有闹事,只是无言支持。

所以朝廷的惩罚,不算严,但也不算宽。

李府之中。

当许清宵看到圣旨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圣旨内容,一字不差。

但许清宵从中看到了许多信息。

罚自己书信致歉严磊,这是一种偏袒,毕竟写封信罢了,大家明面上不能跟生死大仇一般,许清宵完全理解,而且也十分赞同。

罚严磊半年俸禄,这一点其实是一个警告,对儒官集团的警告。

而罢免王景,更是一个态度,说明陛下对现在的儒官势力有些不满了,否则的话,不需要走到这个程度,王景不算什么大官,但王景是儒官势力一员。

把他罢免了,无非是在告诉儒官势力,这天下还是皇帝的。

至于免除自己去贫苦之地育人,许清宵看到了皇帝的权衡之术,因为这个免除,是暂时免除。

暂时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自己要是做的好,为国家效力,那么自己就可以老老实实当官,若是自己不好好为国家效力,有什么私心,那就可以去老老实实回乡下教人去了。

“皇帝还是皇帝啊,能当皇帝的,果然没有一个昏庸。”

许清宵心中有些感慨,他瞬间读懂圣旨隐藏的内容。

尤其是帝王手段啊,任何一件事情都留有余地。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女人,成为大魏女帝,开创先河,要是没有点手段,反而许清宵觉得有问题了。

“好在我许某一心为大魏。”

许清宵喃喃自语,无论皇帝是谁,也无论皇帝是什么性格。

杀忠臣也好,杀奸臣也好。

但绝对不会杀能臣。

毕竟自己主搞的是经济发展,又不是行兵打仗。

皇帝讨厌的忠臣是什么忠臣?是一直挑刺的人,挑刺还不给任何解决方案,这种忠臣该杀。

至于奸臣,就是养肥了杀的,毕竟但凡有点脑子的皇帝,岂能分辨不出忠奸?

昏君另算。

知道你是奸臣为什么还不整治你?还让你大肆敛财?道理很简单,养肥了再杀,或者留给下一代,当新手大礼包用。

如果养的极肥,那就当升级大礼包用,隔一段时间弄点钱来,隔一段时间弄点钱来,舒服的很。

就怕有些皇帝,错把升级大礼包当成新手大礼包,一刀宰。

但许清宵不慌。

他既不是忠臣,也不是奸臣,而是能臣。

能为大魏做事的能臣,绝对不哔哔皇帝一句,也绝对不讨好皇帝一句,做自己的事情,这种臣子还要杀,那就算是遇到了鬼。

当然,这些只是许清宵打趣之言。

十天内入京,许清宵还是要想清楚自己该走什么路。

直接入朝吗?

许清宵不太愿意,朝堂势力错乱复杂,自己完全就是三无情况,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没有资源,别人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或许还有后面势力兜着。

自己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那就可以等死。

得想清楚,最好是把自己下放,或者是边缘化一点,让自己先安安心心混点资历,不然有些吃不消。

摇了摇头,许清宵没有继续多想了。

而是开始思考另外一件事情了。

农业生产。

他这次入京,肯定是要面见皇帝。

见到皇帝之后,皇帝会问自己什么?肯定不是问自己吃了没吃啊。

哪里有皇帝这么脑瘫?

显然会直接开门见山,询问自己关于安国策的事情,总不可能见到皇帝,然后拐弯抹角说一些有的没的,再让自己回去吧?

这不是吃饱没事干?

既然是安国策的事情,那自己就必须要做好应对。

安国策的内容是搞‘大魏钱庄’,但‘大魏钱庄’这种东西,看起来很牛逼,实际上也挺牛逼的。

不过有一个致命问题。

假设百姓没钱怎么办?你钱庄虽然好,但我没钱啊。

没钱怎么存进去?正常的货币流通要不要?总不可能给自己家留一两银子,多余的全存进去吧?

为的是什么?那一点点的利息?

钱庄生利,肯定不能给太多,而不能给太多的情况下,对百姓而言,只能拿余钱去存。

以当下百姓的生活条件,压根就没多少余钱啊。

所以这就涉及到一个最关键的东西。

农业生产力。

有句老话说的很对,民以食为天。

粮食永远是第一位。

大部分的经济贸易源自什么?还不是源自国家生产稳定,百姓们能吃饱饭,只要解决了饭钱,那就想着玩乐。

不然饭都吃不饱,还去消费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一些村镇县里面,不会有什么酒楼花楼一个道理,老百姓都吃不饱饭,还怎么去勾栏听曲?

而府郡当中,为什么这种行业多?因为大家最起码解决了基本的要求。

吃饱了,就想着一些别的事情。

所以,如果当今皇上是明君的,会在一瞬间知道安国策的问题所在。

这也是许清宵留个心眼,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计划全部写进去,要全写进去了,那要自己做什么?

监督?管理?

抱歉,这种人大魏简直不要太多,随便找几个王爷的儿子监督一下,或者找几个儒生去监督一下,完全足够了。

自己一下子就显得好像没什么用。

除非自己又拿出新的东西吸引皇帝注意。

自己有吗?

肯定有啊。

但为什么要直接拿出来?

得慢慢拿出来啊,现在拿出来做什么?嫌东西多?

自己好说歹说是武者,活个两百岁不过分吧?

按照大魏王朝的情况,和女帝的性格,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掏空,那要是没了,在女帝眼中是什么?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利益价值的臣子。

要是女帝念旧,让自己回去养老,还算是挺舒服的。

可万一自己做错点事呢?又看自己没用,女帝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弃子呗。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办法很简单。

不去当官。

大不了自己以后低调点,见到朱圣一脉就低着点头,客客气气喊一声诸位兄台好。

大不了让程立东一直找自己麻烦,忍无可忍,举报一下,鱼死网破。

大不了让白衣门找自己,哦,不对,白衣门找自己,肯定是让自己加入其中,然后让自己当卧底,还是得去当官。

所以现在的局面,自己不能不当官。

甚至必须要去当官,而且要做强最大,再创辉煌。

如此一来,才能保住自己。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异术,如同悬在头顶上的刀,自己去当官了,知识更全面,针对异术就更简单了。

至于怕不怕,许清宵目前是不怕有人举报自己修行异术。

当初自己八品的时候,大儒看不穿自己,如今自己七品明意,至少天地大儒也看不穿自己。

至于天地大儒之上,许清宵不清楚,但也不管这么多了。

所以自己必须要去当官。

自己没有任何人脉资源,唯一的人脉就只能是皇帝。

朝堂,无非就是皇帝的游戏。

安国策让皇帝看到希望,那么生产力就能让皇帝看到更多希望。

而这个生产力,许清宵有三个办法解决。

第一,种子水稻,简单点来说,找到土豆红薯这种东西,大面积种植,目前没找,仔细找找应该有。

第二,优化工具,类似于水车啊,犁地工具升级一下,尤其是水车,搭配一下渠道灌溉,各地各县就不会因为水源大打出手,保证每一块土地都能得到水源支持。

第三,类似于化肥这种东西,不过这东西许清宵没有任何研究,说完全不懂也不是,懂一点皮毛,想要解决还是得多看看书,好好研究研究,总能出结果的。

以上三点,足可以让大魏女帝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而且最容易实现的就是水车,这玩意可谓是安国神器。

就拿平安县举例子,五千亩田,只有两条水源,勉勉强强可以管好自己,但隔壁县就不行,所以年年为水源的事情大打出手。

最后还举行各种比赛,谁赢了谁获得水源资格,如此一来,肯定是偶尔丰收偶尔不丰收。

有了水车,再加上这是有修士的世界,完全可以搭建更好更完善的渠道灌溉系统,到时候五百里外的水运过来,十个县都能利用到水源。

想不丰收都不可能。

如果自己再找到土豆红薯,甚至搞出杂交水稻出来,那简直是功德无量。

要是再能弄到化肥,提高生产量,甚至搞出三季稻这种东西来。

不出五年,大魏王朝就又要进入全面富饶的阶段,而那个时候自己推广出大魏钱庄,促进经济发展,打开天下贸易。

开海禁,玩一手扩疆殖民,天下人替大魏打工。

请问一下,自己在皇帝眼中是什么?

是能臣吗?

格局小了。

是亲爹。

是老天爷派来让她享福的亲爹。

这个时候,许清宵可以保证,就算有人举报,自己修炼异术,那又如何?

皇帝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举报人干掉,满朝文武哪怕是儒道一脉,也得捏着鼻子证明,自己没有修炼异术。

安国策,生产力,开海禁,殖民计划。

光是这些东西,就能让大魏强大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那个时候,北方蛮夷?

我他娘的肉蛋牛奶全给大魏子民吃上,下一代人人如龙,一个打十个蛮夷。

朝东边横推,打上圣山。

朝南边横推,推平十万大山。

往西边横推,把西域一块通通干翻。

往北边横推,打到蛮夷老家建个都护府。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没事干,就看看有没有仙界,有的话就打上仙界。

想到这里,许清宵露出了笑容啊。

不过打上仙界有些夸张,但横推天下是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这些事情就交给武官们去做。

自己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当下,许清宵开始制定计划,以及画图,将水车这个概念搞出来。

他没有多少时间,三天后就打算离开南豫府,回去一趟,向老师报喜,也算是衣锦还乡。

所以直接开始做事,不浪费一分一秒。

也就在此时,李鑫来了。

“许兄,好事,大好事,京都不少国公郡王都给你发来了贺帖,送来了几十车礼物。”

“你所做之事,赢得这些武官好感,他日入了京,至少有些底气啊。”

李鑫十分兴奋,将贺帖交给许清宵,兴奋无比道。

“恩。”看到这些贺帖,许清宵反而十分平静,而后开口道:“李兄,帮我个忙,将那些礼物全部变卖掉,留一小部分,我另有用处。”

许清宵开口。

对于别人送来的礼物,许清宵自然全部照单全收,可收下并不是为了个人享用,而是用来做其他事情。

比如说这个水车工程。

搞水车肯定要花钱,而且花的绝对不少。

刚好这些银子可以拿来搞水车。

“行,我现在让人去做。”

李鑫点了点头。

而许清宵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始认真做自己的事情。

转眼之间,过了三天。

这一日。

南豫府下。

百姓们相送,李鑫,王儒等人也送行,南豫府的读书人全来了。

“诸位,就送到这里吧,许某何德何能,有这般待遇。”

城门外,许清宵朝着百姓们深深一拜。

朝廷圣旨下来,百姓们也知道许清宵为他们求情之事,这份恩情百姓记在心中。

如今许清宵要离开,他们自然过来相送。

一拜过后,许清宵与陈星河转身离开,李鑫王儒二人跟在身后,他们要送许清宵十里。

离开南豫府。

许清宵将几张纸交给李鑫。

“李兄,不要多问,你命人将此物打造好来,然后用我上面写的方法去做就好,至于所需要花费的银子,之前不是变卖了那些礼物吗,若是有余,先存放于你,若是不够用,劳烦李兄先帮愚兄垫付一番,往后自然偿还。”

“同时,每隔一段时间,李兄切记,一定要与我书信来往,遇到任何问题,也要及时告知。”

许清宵拿出的东西,是水车设计图以及使用方法。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

水车好不好,有没有作用,适不适合大魏王朝,都说不准。

贸然去京都,然后告知皇帝,这东西非常好,你赶紧推广,先不说皇帝答不答应,万一没用呢?万一有其他问题呢?自己怎么解决?

倒不如让南豫府先试一试,李鑫是自己的迷弟,许清宵信得过。

也根本不怕李鑫拿出去说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毕竟这种事情,要是瞎说,随便问点相关问题就答不出来了。

要是闹大了,天地大儒可是拥有问心之力,你要是不怕死,尽管承认。

所以许清宵没有任何顾忌,但还是得提醒李鑫好好保管。

“请许兄放心。”

“若是超额,愚弟来付,无需许兄垫付。”

李鑫接过图纸,但并没有去看,而是认真回答道。

“不用,该是多少是多少,而且也不需要我来垫付,行了,你们也莫要送十里路了,有些遥远,就到这里吧,我也不想走了,师兄我们上马车吧。”

许清宵拍了拍李鑫的肩膀,随后看着王儒道:“王兄,别送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喝酒,只要不去烟花之地就好。”

许清宵笑着说了一句,便与陈星河一同上了跟随的马车。

抓紧时间回去吧。

“许兄慢走。”

“许兄,我过些日子也要去京都找亲戚,到时候找你喝酒。”

李鑫与王儒开口,目送许清宵与陈星河离开。

马车疾驰,黄沙滚滚,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官道上。

与之前不同的是,南豫府给许清宵安排的马车都是极品千里马,回去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到时候许清宵也要坐这辆马车去京都,

所以在平安县待两天差不多,五天的时间,足可以赶到大魏京都。

车内。

陈星河一如既往的清傲,不怎么说话。

许清宵本来是想让陈星河弄水车之事,但想到自己这位师兄比较清傲,而且喜读书,不想耽误他,再者权力上这位师兄也做不到李鑫那般。

毕竟李鑫是府君之子,所以就没有让陈星河帮忙,但也无妨,无论是谁都一样。

随后,过了四个时辰后,一直沉默的陈星河忽然开口。

“师弟,师兄便不与你同回平安县,师兄回去一趟,过些日子打算云游,你到了京都记得给我写封信,我好知晓你在何处,没事可以通通书信。”

陈星河开口,他不打算回去,倒不是有什么要事,而是跟许清宵在一起,回去也没多大意思。

“师兄,不去见一见老师吗?”

许清宵有些惊讶。

“不去了,车夫,停一下。”

陈星河很果断,让车夫停下之后,便从车内下去,一个人独自离开。

“师兄,若是有事,直接书信,来了京城,也一定要通知师弟。”

许清宵对陈星河还是很有好感的,自己师兄学朱圣之意,却为了自己,与朱圣一脉成为敌对,光是这一点,许清宵便知道这位师兄对自己很好。

他大喊一声,而陈星河背对着许清宵,挥了挥手,当做离别。

马车疾驰。

待声音越来越小后,陈星河不由回过头去,看着滚滚黄沙,不由缓缓开口道。

“既生河,何生宵。”

淡淡的一句话,表达出陈星河痛苦的内心。

他何尝不想回去衣锦还乡?

可在许清宵面前,一切光芒都显得那么的黯然,他陈星河宁死不当绿叶。

“我要云游四方,拜访明贤,师弟,虽然现在你已明意,但师兄一定会超越你的。”

“下次再见时,师兄一定立言!”

陈星河开口,说完此话,他满脸坚决地离开了。

就如此。

两个时辰后。

马车来到了平安县。

此时此刻,平安县几乎所有百姓都聚来了,在县门等候。

待看到马车,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是许清宵来了!”

“是许万古来了。”

“许万古来了,快快快,打鞭炮。”

“奏乐,奏乐,你们还愣在干什么?敲锣打鼓啊。”

随着一道道声音响起,顿时之间,平安县显得无比热闹。

敲锣打鼓之声。

鞭炮齐鸣之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来了。

马车停下,许清宵缓缓走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李县令便急急忙忙赶来。

“清宵,清宵,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来来来,赶紧去县衙,给你准备好了庆功宴。”

县老爷最为激动,上来就拉住许清宵的手,显得无比热情。

“县老爷,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感受到众人的热情,许清宵有些哭笑不得。

“唉,还叫什么县老爷,见外了,见外了,叫声叔就行,你小时候不就是这么叫的?”

“走走走,去庆功宴庆功宴,咱们县出了你这位大才,可谓是光宗耀祖啊。”

李县令激动无比,硬拉着许清宵去庆功宴。

而周围数千百姓也显得极其兴奋。

“清宵,我是你三叔啊。”

“清宵,我是你二大爷,还记得我吗?”

“清宵,你小时候来我家,我还给你两鸡蛋,记得吗?”

“叫什么清宵啊,叫万古,许万古,人家是万古大才。”

“万古,你小时候不是觉得我家闺女长得还不错吗?要不要联姻啊?我女儿嫁给你。”

“清宵,我女儿漂亮,我女儿水灵,喜欢吗?喜欢嫁给你。”

“万古,要老婆不要?”

村民们无比激动,他们各自喊着,许清宵压根就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能不断笑着点头。

如此,一直到了庆功宴上。

所有差役轮番上来攀关系,各种羡慕各种吹捧,整个庆功宴在祠堂摆着,李县令和各方族长纷纷烧香祭祀,感慨平安县出了一位大才。

等祭祀完了,李县令非要让许清宵写点字,做成牌匾挂在平安县祠堂和县口。

乡亲们的热情,让许清宵实在是招架不住,但写字还是得写。

就写了个人杰地灵,字迹还行,挺工整的。

然而在众人眼中,这就是圣人之字,一个个吹捧。

甚至许清宵用过的毛笔,直接装盒,放入祠堂供奉,属实有些夸张。

随后便是庆功宴开始。

众人纷纷敬酒,许清宵也一一回之。

喝了足足两个时辰,最终许清宵有些醉意了,大家也觉得差不多了,就送许清宵回去休息。

是夜。

许清宵躺在床榻上。

他有些醉意,但并没有真正醉。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许清宵便开始继续练功。

这些日子明意,却没有安安心心练功,有些荒废。

肯定是不行的。

虽然自己儒道七品,但许清宵时时刻刻明白,自己是名武者。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忽略自己是武者。

这样也挺好的,等自己武道追赶上来,如果有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以为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生时。

自己完全可以亮出这张不算底牌的底牌。

来个重拳出击。

一刻钟后。

许清宵运转周天结束。

第一条气脉圆满,完全可以凝聚第二条气脉了,不过现在不急,等到了京城再突破也不晚。

武道不能急,基础得打好。

下个月凝聚第二条气脉,再下个月凝聚第三条气脉。

就可以考虑突破八品的事情了。

九品凝脉。

八品则是丹田境。

武道这条路,必须要走,而且绝对不能忽略。

因为这是真正能自保的东西。

皇权也好。

儒道也罢。

人脉再好。

都不如自身强大,若有朝一日,自己当真没有才华,当真遇到麻烦,若自己是一品武者,请问一下谁敢找自己麻烦?

就算是大儒又能如何?

你大儒是克制邪祟,我又不是邪祟,我许清宵正能量的很。

真要是把自己惹急了,信不信大儒我都敢打?

所以笃定这个主意后,许清宵安心入睡了。

翌日。

天刚亮。

许清宵便起身洗漱,而后来到马车当中,取出一些银票,和不少礼物,银两是变卖国公送礼的银两,绝大部分在李鑫手中,用来制作水车,一部分在自己手中。

银两不算少,一共有两千两,许清宵找到李县令,将银两交给对方,用来发展平安县,也算是报恩,自己毕竟是孤儿,从小到大肯定受过大家的恩惠。

两千两银子对他许清宵来说很多,但对于整个平安县来说不算多,权当做是报恩。

礼物备了两份。

一份给了赵大夫,只是赵大夫并不在家中,许清宵也没多想,将礼物留下。

剩下一部分许清宵带给自己老师周凌。

来到周凌家中。

师娘最为激动,早已经备上诸多菜肴,而老师家中也不止一人。

十里八乡的夫子都来了,就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这就是许清宵吗?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不错,不错,不愧是万古之才。”

“周夫子,还不来看看你的爱徒,唉,我为何遇不到这般徒弟呢。”

“一大早就来,你这徒儿是尽了心,还准备了这么多礼物,当真是羡煞我等啊。”

众夫子纷纷夸赞许清宵,同时也无比羡慕周凌。

而周凌缓缓从大堂内走出来,穿上了一件新衣,容光焕发,看得出来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尤其是一些夫子夸赞,让周凌是开心的要起飞。

不得不说,许清宵第二天清晨就来,这的确是给面子,心中有他这个师父,还备上不少礼物。

这如何不让他喜悦?

之前还有人揣测,说许清宵如今大名鼎鼎,可能都不会记着他这个老师,毕竟他也没教许清宵什么。

如今许清宵的出现,狠狠打脸,也让他风光无限啊。

“学生许清宵,今高中府试第一,前来恩谢师父师娘。”

许清宵朝着周凌行大礼,一来是由心,二来也是给这些夫子看的。

自己老师肯定要让他有面子。

“无妨,无妨。”

周凌笑着回答。

而师娘更是笑容满面地拉着许清宵道:“别这么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师娘给你准备了不少好菜,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很快,许清宵入座,也向众夫子行礼。

饭桌当中,众人对许清宵简直是赞不绝口,夸的许清宵如同圣人下凡一般。

而周凌不怎么说话,全程笑着,毕竟再说点什么话,容易惹人妒了。

这顿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夫子们也有些不舍离开。

让许清宵与周凌师徒二人好好待。

“老师,陈师兄说有些事,过几日再来见您。”

许清宵开口,提了一声陈星河的事情。

“你师兄的性子为师知晓,料到他不会来了。”

“行了,你今日前来,为师有些话正好问问你。”

“陛下让你过些日子就进朝中,你有何打算?”

随着夫子们离开,周凌很认真开口。

询问许清宵未来的打算。

“老师,学生打算,去了朝中,先去拜访一些人,问问他们的意见。”

许清宵说出想法。

“恩,不错,为师听闻朝中有不少人对你颇有好感,你先去拜访是对的。”

“不过要记住,少说多听,听听他们的意见,同时不要尽快做决定。”

“朝堂深似海,每一句话,每一步,每一个动作你都要想清楚,切莫乱语。”

“不过为师方才与几位夫子谈论,你已得罪朱圣一脉,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和解,毕竟朱圣一脉,乃天下文人之首。”

“得罪他们,对你有害无利,再者有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参合进去。”

周凌十分认真。

“请老师明言,学生谨遵教诲。”

许清宵回答。

“北伐之事,千万不要参合,无论如何,与你无关,这是朝堂争斗最大之事,国公郡王,文臣大儒都争的不可开交。”

“你无根无萍,参与此事,不亚于是步入深渊,知道吗?”

周凌无法告诉许清宵,该走哪一步,只能告诉许清宵哪一步不能走。

“学生谨记。”

许清宵点了点头。

“恩,那为师就没什么说的了,对了,有件事情,你帮下为师。”

周凌起身,这般说道。

“老师,您直说。”

许清宵有些好奇了。

而此时,周凌抱来厚厚一叠书籍,摆在许清宵面前道。

“这是为师写的育人书,你帮为师在上面落名,也不多,一百来本就行,回过头为师要去周围几府,谈论一番。”

“你要入京,所以为师就不拖着你,来,写吧。”

周凌很认真道。

自从许清宵出了名以后,他也跟着出名了,十里八乡,各县各府都来问他是如何培养许清宵的。

所以周凌就写了本育人之书,想着要是许清宵落个名,估计能更好卖出去,到时候赚来的银两,既能补贴家用,也能开设学堂了。

许清宵微微沉默,但还是老老实实落名,主要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就这。

“对了,我这些日子研究古籍,发现有个地方跟你上次说的明月山有些相似。”

看着许清宵在落名,周凌随便扯了个话题。

“相似?”

“恩,不过应该也不是,反正你现在也不找了。”

周凌看得出来,许清宵对此事不感兴趣,所以不再提了。

“恩。”

许清宵点了点头,他已经得到了武帝遗宝,望秋山就是明月山,找到个相似地点,估计意思差不多,对自己没什么作用了。

很快,数百本书籍落名结束。

许清宵松了口气。

周凌又抱来了几十本书道:“再落几个,反正时间还早,陪为师聊聊。”

许清宵:“......”

武昌一年。

四月三十日。

天微亮。

许清宵坐上了马车,在平安县数千百姓的目光之下,缓缓离开。

待许清宵离开后,李县令大手一挥,顿时数十人拖着一块石碑,立在了县口。

上面赫然写着。

【许清宵故乡之地】

与此同时。

南豫府。

也是一辆马车缓缓出来。

马车当中,坐着的人正是严磊。

南豫府的遭遇,是他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

许清宵,他记在心中。

马车缓缓行驶。

一个时辰后。

突兀之间,马车停下来了。

严磊微微皱眉。

将帘子缓缓推开。

是一名男子,站在马车之外,挡住了去路。

www.。m.

目录
信不信我收了你霍司爵温翔翔武逆焚天我一生经历三千主角浮沧录诸天以剑问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