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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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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这一声暴喝响起来,全场都惊呆了,卫韫抓着顾楚生的头就往地下砸,楚瑜最先反应过来,赶忙去抓住暴怒中的卫韫,焦急道:“停下!公孙先生你放手!”

说着,楚瑜就将卫韫拉扯着站了起来,卫韫还不停手,拼命挣扎着去踹顾楚生,楚瑜心急抬手拦他,两人这样一退一进,卫韫便觉得人就仿佛是撞到了自己怀里一样,他这才僵住了身子,老实了。

这时赵月也带着人进来了,宫人们赶忙上去扶起顾楚生,顾楚生的头被砸出血来,他拿着帕子捂住额头,抬头看向卫韫,喘息着道:“公孙澜你什么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从后面走出来,冷眼看了三人一眼,随后勾起嘴角:“哟,这可热闹了。”

说着,顾楚生被宫人搀扶起来,勉强朝着赵月和长公主行了礼。

卫韫楚瑜在一旁同时行礼,赵月皱着眉头看了三人一眼,目光在楚瑜凌乱的头发和鲜红的唇上扫过,愣了愣神,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尴尬,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终于只是摆了摆手道:“罢了,先带下去让太医看看。”

“陛下,”卫韫冷声开口:“就这么算了?”

听到这话,赵月被卫韫气笑了:“怎么,你还要追究什么不成?”

“他……”

话没说完,卫韫就被楚瑜拉住,楚瑜微微欠了欠身道:“陛下安排得极是,妾身这就带着公孙大人退下。”

卫韫皱起眉头,带着些不满,他挣扎着还要说什么,楚瑜一把捏住卫韫的手腕,拖着他就往顾楚生面前走去。

顾楚生冷眼看着他们走到自己面前,目光落到楚瑜拖着卫韫的手上。

“顾大人,”楚瑜神色平静:“我不知道您是听了什么消息,但是有一点我是要同您说清楚的。”

“得您厚爱,妾身十分感激。一直以来,妾身也只是以朋友身份与大人相处,侯爷不在四年,大人多有照顾,妾身也只以为,这份照顾,是因为侯爷与顾大人乃好友。”

因为赵月在,这份好友说得委婉,然而在场人都明白,楚瑜的意思,不是好友,而是盟友。

一如上辈子顾楚生和卫韫,卫韫给顾楚生他要的支撑,顾楚生给卫韫朝堂的便利。

顾楚生颤着唇,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楚瑜神色平静:“大人您当年说的话,我拒绝过一次。如今若大人还是执意,那妾身还得说一次。”

“妾身喜欢一个人,喜欢得执着。放弃了,也绝不会回头。”

顾楚生看着她,泪在眼里打着转。

“妾身这辈子,会喜欢上别人,会嫁给别人,这个人不是公孙先生,也会是其他人,顾大人,”楚瑜轻轻叹息:“这世间好姑娘很多,您不必执着。”

“我不信……”顾楚生沙哑开口,楚瑜轻轻笑开:“我与公孙先生如今情投意合……”

“我不信!”顾楚生猛地提高了声音:“他是谁,他哪里来的东西,你同他见过几面?!他算什么!”

楚瑜没说话,她就静静看着他,神色温柔中带着些许怜悯,顾楚生在她的目光下,慢慢冷静下来。

他呆呆看着面前的人,他们两牵着手,站在他身前。

他们两都穿着素白色的长衫,连衣角压印的花纹都一模一样,卫韫的身高刚好高出楚瑜一个头来,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衣袖交缠在一起,看上去有种别样的般配。

好像天定姻缘,旁人就拆不得、散不开。

楚瑜见他冷静一笑,行了个礼道:“顾大人,希望下次见面,您能放下。”

说完,她便转过身去,牵着卫韫的手往回走去。

卫韫的心跳的飞快。哪怕他知道楚瑜如今只是借着他拒绝顾楚生,可他仍旧有种诡异的幸福萦绕在心头。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将楚瑜的手包裹在中间。楚瑜微微一愣,但后面顾楚生正瞧着,她也没敢挣扎,只是狠狠瞪了卫韫一眼,以示警告。

卫韫抿紧了唇,瞧着那人的眼神,觉得猫儿抓在心上一样。他低头轻笑,握着对方的手,慢慢悠悠往前走。一面走,一面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顾楚生,瞧见对方那冷漠中带着压抑不住的阴郁的眼神,卫韫忍不住勾起嘴角,回头拉着楚瑜,大声道:“走,媳妇儿回家!”

顾楚生骤然垮了脸,长公主没忍住笑出声来,赵月有些无奈,摇着头将手搭在长公主肩头,小声道:“克制一些,别笑了。”

而楚瑜静静观察着卫韫的动作,没有说话。

等走出顾楚生的视线,卫韫还在高兴,拉着楚瑜的手往外走着,就听楚瑜含着笑道:“公孙先生,还没过瘾呢?”

卫韫僵住动作,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那一番举动,和谋士公孙澜的差别实在太大。他忙收了手,朝着楚瑜行了个礼道:“方才冒犯夫人了,还望夫人见谅。”

楚瑜没说话,她握着自己的手,轻轻转着关节,同卫韫慢慢往外走:“我今日才想起来,公孙先生作为谋士,我以为本该是我等保护的对象,却不想是个高手。”

“三脚猫功夫,算不上高手。”

卫韫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他跟在楚瑜身后,心里拼命思索着楚瑜如今是想问什么。

“顾楚生的武艺我还是清楚的,他的确武艺不精,但也绝对不会被一个三脚猫功夫的人按着打。更重要的是,咱们初见之时,公孙先生便让妾身觉得武艺非凡,妾身对先生的身世十分好奇,所以专门让人去查了一下。妾身惊讶发现,按着消息,您似乎只在幼时随便学过一两年剑术防身?”

公孙澜的武艺是不高的,顶多就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所以一直以来伪装着公孙澜的时候,卫韫很少动手。

如今楚瑜这么问,卫韫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感觉冷汗涔涔。

两人走到马车前,楚瑜瞧了卫韫一眼,知晓他如今心虚,便冷着声道:“这一路你好好想想,回家的时候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饶不了你!”

说完,楚瑜便径直上了马车,卫韫见她进了马车,抬手拍在自己脑门上。

失算了。

楚瑜进了马车后,晚月给她递了茶。楚瑜抬起手来,同晚月道:“将侯爷最新的回信给我看一眼。”

晚月有些奇怪,却还是从旁边抽屉里,将卫韫昨夜到的书信交给了楚瑜。

书信话里话外都是让楚瑜倚重公孙澜,又将楚瑜的问题回答了一些。楚瑜翻看着信件,嗅了嗅上面的香,随后抬头问向长月:“上次让你查的纸张之事,你查完了吗?”

“查好了。”

长月赶忙道:“这纸张是七香阁的,咱们府里也用这种纸。”

“哦?我怎么没用到?”

楚瑜有些奇怪,长月笑了笑:“咱们府里其实有三种纸,一种是最普通的纸张,是我们下人用的。另外两种,分别是七香阁的‘凌云’和‘邀月’,‘邀月’的味道更女气,所以供给府中女眷用,这‘凌云’则是男眷用的。”

楚瑜思索着,再嗅了嗅味道:“那七香阁有几个分店?”

“就一家。”

“一家?”楚瑜抬头看向长月,长月点点头:“他的纸都产得不多,只供华京贵族。”

听到这话,楚瑜内心定了下来,她瞧着纸张,冷笑了一声,没有多话。

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门口,楚瑜卷了帘子出来,就看见卫韫恭敬立在旁边。楚瑜从卫韫身边走过,淡道:“跟我来。”

卫韫面上一派淡定,内心却早就是翻天覆地了。他硬着头皮跟在楚瑜后面,思索着等一会儿该说些什么。

楚瑜这个态度,明显是知道他是谁了,就等着他去自首。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去怎么自首。

他本来想着,带着面具,顶着公孙澜的身份,胡作非为一段时间,等回去之后,把所有锅都推在公孙澜身上。可如今楚瑜已经知道他是卫韫,之前的事情要怎么解释?

没了这层面具,所有事,他想起来都觉得尴尬。

他心乱如麻,不敢面对,不敢抬头,就跟在楚瑜后面,到了楚瑜房中,楚瑜坐到正上方斜塌上,抬手道:“坐。”

卫韫“扑通”一下,就跪坐在地上,腰挺得笔直,手颇有些紧张放在双膝上,低头看着地面,仿佛是跪在楚瑜面前一般。

楚瑜将鞭子从袖子里掏出来,静静瞧着他:“面具摘了。”

卫韫果断抬手,将面具摘了,放在一边,继续低着头。

楚瑜皱起眉头,看着那火烧伤的疤痕,不满道:“还有一层。”

卫韫犹豫了一下,楚瑜低头叹了口气:“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去了四年,在边境当了四年侯爷,早就将府里的人忘得干干净净,哪里还记得嫂嫂……”

“我摘。”卫韫怕了楚瑜,赶忙抬手,止住她接下来的话:“我摘。”

说着,卫韫抬手去拉扯着黏在脸上的缝。他心跳得飞快,楚瑜静静瞧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对方的动作,自己竟然也有些紧张。

时隔四年,终于要见到这个人,无端端竟是有些近乡情怯之感。

可她面上依旧故作镇定,看着卫韫将面具一点点撕下来,放在一边,然后一直低着头,没敢抬头。

楚瑜站起身来,停在他面前,平静道:“为什么不抬头?”

卫韫实话实说,低声道:“没脸。”

楚瑜被这话逗笑了,从他打顾楚生开始,她就觉得,这脾气实在是不像一个谋士书生,倒是像极了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侯爷。

楚瑜抿了唇,克制住自己的笑意,板着脸道:“知道没脸,还敢这样戏弄我?”

卫韫没说话,似是知道错了。

楚瑜瞧着他,觉得像个孩子一般。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开口:“你也十九了,明年就要加冠,怎么还像一个孩子一般?这样作弄嫂嫂,你可是觉得开心了?”

卫韫抿着唇,他听着楚瑜的话,无力感又涌了上来。

又是这样。

在她心里,他大概一辈子都是个孩子。

可是他早已不是了。

如果说四年前他还可以说是不知自己心意的少年,可如今他看过了四年大好山河,他见过千千万万人来人往,他在这湍急的世间浮沉漂泊,最后却仍旧牢记着那个人,这样的他——应当算的上是个男人了。

他不甘心她的语气,但一切到了唇齿间,他又无能无力。他不敢说,不能说,只能低着头,用头发遮住自己的情绪。

楚瑜见他不答话,她蹲下身子,平视着他:“罢了,就算觉得丢脸,也该抬头,让我瞧瞧,我们小七长成什么样了?”

卫韫依旧低头不动,楚瑜用鞭子抬起他下巴。

一张清俊的猛地撞入她的视线。

他瘦了许多,五官立体,棱角分明,退去了少年那点可爱的圆润,干净利落的线条,让他已然完全是青年的模样。

他生得俊美,刚好介于阴阳之间平衡的那一点。增一分太柔,削一点过刚。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好颜色,丹凤眼静静瞧着你,就感觉那眼角之间似乎蕴含着些许数不清道不明的风流情谊,让人心砰砰直跳。然而这样的颜色并不会让他显得妖艳阴柔,他整张脸看起来带着一股华京难有的坚毅英气,整个人如亭亭修竹,美韧且刚。

楚瑜瞧着那张脸,猛地仿佛是回到了上辈子。她出华京去,他站在马车外同她交谈。

那时候他其实还比如今要英俊一些,带着成熟男子的气息,又冷又孤独。然而那主要也是气质上的改变,如今五官上与那时候,已经是完全差不多了。

楚瑜呆呆看着他,或许是时间久了些,卫韫被她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道:“嫂嫂……”

楚瑜猛地回神,呐呐将鞭子收了回来。她站起身来,退了一步,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这才笑起来。

“四年不见,变化这样大,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楚瑜叹了口气,神色温和:“小七,你一人在外,怕是受苦了吧?”

卫韫跪在地上,在外风霜雪雨,他没觉得有半分难过委屈,可听着楚瑜这一句话,他竟然就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孩子一般,那一人独行的孤独和四年不见的思念混杂在一起,让他觉得万分委屈。

他沙哑了声音,仰头瞧着她。

他想求她往前走一点,这样他就可以伸出手,抱着她,将额头抵在她腹间,说一声,是啊,好苦。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只能静静瞧着她,慢慢笑起来。

“男儿在外,怎能言苦?”

楚瑜没说话,她凝视着他,听他道:“除思念成熬成苦汁倾灌,再无他苦。”

“行军不苦?”

“不苦。”

“厮杀不苦?”

“不苦。”

千不苦,万不苦,唯此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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