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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桃花朵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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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三脑子里一根弦崩地一声断了。

脑子里的那片喧嚣忽然变成了巨大的呼啸,呼啸声里满满都是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断在耳边回旋放大,他心中猛地生出恐惧,和之前许多年一样,一瞬间忧心忡忡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他张嘴,又闭上,想说,又不敢说,心里像塞了乱麻。

然而赤雪比他有决断多了,她只是拉着他的手,温柔又平静地叹息着道:“朝三,你主子很神秘,你也很神秘,我理解你们的难处,就像主子一样,心知肚明你们不简单却出于尊重不去揭穿。可是无论是你,还是你主子,你们这是对心悦女子的态度吗?”

她道:“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朝三热血上涌,张嘴就要说话,赤雪的手却抬起,轻轻按在了他的唇上。

朝三脑子又炸了,别说说话,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只听见赤雪的声音在耳侧轻而柔和,“我也不为难你,我只望你做到一件事。我望在将来,若有一日,你主子和我主子出现敌对,你能帮她一次。”

朝三心里迷迷茫茫的,有些诧异有些感动。诧异赤雪竟然想的是她的主子,感动赤雪只想着她主子。但是转而又想,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我主子对你主子的心,何须你来操心呢,他便是失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伤害她的。

或许这是忠仆的职责吧,他很能理解,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赤雪嫣然一笑,松开手,朝三垂头看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回想方才那一刻柔软香馥的感受,怅然若失。

他很想再去牵一牵那手,却不敢。

远处忽然掠过几条人影,其中一人团团脸,撸着一只野猫,盯着那边赤雪和朝三的动静。

他喃喃道:“赤雪这是和人好上了?”

他身边人道:“指挥使,咱们不去和赤雪姑娘汇合吗?”

夏侯淳撸着猫,沉吟着没说话。

他们和铁慈在码头上失散,为了引开萧家的追兵,做了很多的假象,让萧家人以为皇太女还在岸上,确认海上没有传来不好的消息后,才又分散开来,想办法渡海。

在这过程中,他收到了一个消息,为此紧赶慢赶,赶来通知太女,结果太女已经去了西戎,失之交臂。

如今他不识得朝三,瞧着不像军营中人,便没直接现身,等到朝三和赤雪又说了几句话离开,才发出信号。

赤雪回头发现是他,十分欣喜,快步奔过去道:“指挥使您可来了!”

夏侯淳上下打量着她,状似无意地问:“方才和你说话的是谁,书院的历练学生吗?”

赤雪微微红了脸,但仍坦荡地道:“不是,是之前书院那位容蔚先生的仆从。”

夏侯淳眉头一挑,上下打量她一阵,赤雪不明所以,疑问地看着他。

夏侯淳咳嗽一声,笑道:“丫头大了啊。”

赤雪落落大方地道:“指挥使莫要取笑,不过谈得来而已。”

夏侯淳也笑,慢慢撸猫。

本来容蔚那人,有重要消息要告诉太女,赤雪是太女亲信,和她说也无妨。

可如今见赤雪和容蔚的护卫纠缠不清,有些话却一时不敢说了。

夏侯淳见过太多忠心家奴心生外向,也知道太女宽慈,对身边人一向极好,但愿可不要因此,惯纵得家奴不知分寸。

他审视地看着赤雪,赤雪心里明白指挥使这是对她起疑了,但是并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些宽慰,便道:“指挥使若方便,还请顺着孚山脚下山道,去往翰里罕漠那一头,也好接应太女。”

她担心万一真有什么不好的情况,狄一苇那个冷静的疯子就敢堵山道,有夏侯在那里守着,无论如何太女都有退路。

夏侯淳点了头,又让赤雪和他一起走,道:“接下来狄一苇的军队可能有些麻烦。”

“怎么了?”

“萧家上次想夺狄一苇的军权,被太女搅合了,还得罪了一批朝中大佬。太后一怒之下,说狄一苇拥兵自重,越权查办永平水军,派了监军来。监军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黄明。”

赤雪皱眉。

司礼监权重,掌批红之权的就是秉笔,黄明是仅次于掌印太监李贵的大宦官,也是太后信重的太监,本身权力极大。

监军本就是军中忌讳,太监监军胡乱指挥干涉军务最后导致恶果的比比皆是,如今监军还是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大太监,便是以狄一苇的身份地位,只怕都压不住。

“边境不宁,很可能大战在即,这时候还在排除异己,掣肘大将,太后真是……太后真是……”赤雪气得语无伦次。

她心中隐隐还有担忧。

黄明熟悉太女,太女回来撞上就八成要有麻烦。

如果给黄明知道太女在西戎执行任务,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两人对视一眼,都为将来可能面临的不利局面而忧心。

此时,大帐之中。

和看起来老实敦厚的李贵不同,黄明逢人笑意温柔,长着一张姣好如女子的雪白的脸,此刻正和狄一苇相对而坐叙话。

他是司礼监秉笔,品级只得四品,但因掌握批红权,实际又和内阁阁老们地位仿佛。若是机灵或者谄媚些的将领,只怕此刻便要让他上座。

狄一苇却只把他当四品内臣看待,自己随意地坐在上面抽烟,让他下首陪着,带来的人都站在底下。

那些宫中骄奴面色不豫,黄明依旧笑眯眯的。

他不大习惯狄一苇抽烟的烟气,时不时扇扇袖口,每一扇动,身上便散发出浓重而名贵的楠香香气,夹杂着一股古怪的味道,闻起来有点怪异。

狄一苇往后坐了坐,一眼扫过,在青青的烟气中眯了眯眼。

不好搞啊。

要么弄死算了。

黄明隔着烟气,也看不清这位朝中褒贬不一的指挥使的脸,他对身后一个少年招了招手,道:“崔轼,你上来,见过指挥使。”

……

“丹野呢?”

面对这个问题,鹰主沉默了一会。

随即他道:“死了。”

铁慈:“???”

众学生们震惊地面面相觑。

“怎么死的?”

“大王子把王后吊在城门上放血,本就是为了诱捕他。”鹰主声音平平地道,“他千里驱驰赶回王城城下,一眼看见的就是被做成人壶的妹妹,和挂在城门上已经快要流尽鲜血的王后,他拼死上了城墙,救下王后的同时也被万箭射死,是王军拼命才给他们收了尸。他和王后的尸首,我们秘密葬在王城郊外的野林子里。”

他说完,四周陷入了沉默。

忽然远处有人喊道:“下雪了!”

铁慈一抬头,就看见绵密的雪花旋转飘落,一时间天地濛濛。

她没想过沙漠里可以看见雪,就如她没想过身边的好友会忽然消失不见。

她伸出指尖,触及彻骨冰凉。

那个快乐的小王子,在千里回奔之后,低头看见城墙下跪着的人壶妹妹,抬头看见城墙上一身苍白濒死的母亲,他那一刻的心情,是否也如雪冰凉。

他的快乐明朗和微微甜,是否从此也被这冷酷的天风卷去,散在翰里罕漠中了无踪迹。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为这难得的沙漠雪惊叹,杨一休端着下巴出神,半晌喃喃道:“他走的时候匆忙,我还叫他以后回来记得给我带烤牛肉干,他明明答应我的……”

田武忽然呜呜哭了起来,偌大的个子擦着眼泪,“呜呜呜他在舍间的时候经常踹我,却会帮我打水抢菜,以后再没人帮我打水抢菜了……”

鹰主沉默地坐在地上,碎雪渐渐覆盖了他的衣襟,远处围着尸首连绵起伏吟唱的西戎人们发出欢呼,因为沙漠里的雪意喻纯洁,象征着往生者更为光明幸福的来生。

人类的悲欢从来都不相通。

欢呼啜泣和风雪声中,铁慈忽然道:“想回去吗?”

鹰主转头看她。

“看在你们帮他收尸的份上,我愿意接受你先前的提议,甚至可以给你一个更好的建议。”铁慈一指大漠深处,缓缓道,“不要想着向内寻求地盘,西戎永远不可踏入大乾土地一分一毫。甚至翰里罕漠,在数百年前也是我们大乾的。但我可以助你走出大漠,解决掉所有拦路的人,把你们失去的都拿回来。如果我们失败了,我葬身大漠也毫无怨尤;如果我们最终得偿所愿,那么我要你承诺,西戎永不侵犯大乾,永为大乾友邦。并在辽东有任何不臣行为时,无条件帮助大乾拦住它。”

前方不远处,飞羽缓缓回首,看着铁慈。

铁慈没注意到,她正看着鹰主。

鹰主沉默了一会,拔出刀。

铁慈:“?”

这么沉重的气氛,这么合理的要求,你都丧家之犬了居然不答应?

不答应就不答应,犯得着刀兵相向吗?

鹰主望着她,眼底似有笑意一闪,伴随寒光一闪,指尖一滴鲜血绽开。

他把滴血的指尖递向铁慈,示意她照做。

铁慈恍然大悟,也拔刀刺血,两只流血的手指紧紧按在一起。

四面的西戎兵忽然纷纷转头,眼神讶异。

鹰主回头,用眼神将他们逼退。

铁慈低头看着流血的手指紧贴,彼此鲜血交融,心中有点奇怪的感受。

这歃血为盟的方式,好像奇特了一些……

不过西戎多民族,各族规矩实在多如牛毛,本地人也搞不清,更不要说她。

这贴的时间好像久了些……

血都快干了……

飞羽忽然走过来,拉过她的手指,往嘴里一吮。

吮就吮了,皇太女也不是个扭捏的人,问题是他一边吮一边对鹰主看。

铁慈非常不对劲地又想到小狗抬腿撒尿圈地盘。

至于嘛,贴个手指歃血为盟他也要来这一遭。

更奇怪的是,飞羽如此上纲上线地昭告挑衅,鹰主抬头看他的眼神竟也充满恶意和杀机。

铁慈瞧着颇有些莫名其妙,简直要怀疑方才自己并不是歃血为盟而是在和鹰主山盟海誓。

她拉出自己手指,白了飞羽一眼,又对鹰主点点头,道:“我是叶辞。合作愉快。”

鹰主凝视着她,眼看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眼神又阴鸷了些,却并不表露出来,只淡淡点点头。

铁慈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她心中原本疑惑难解,总在寻找验证,但此刻那种疑惑更浓了。

这人的性格,可半点也不像丹野……

她忽然想起之前和尘吞天相斗时看见的高飞又落地的黑影。

便问鹰主:“既称鹰主,敢问阁下的鹰呢?”

“我没有鹰。”

铁慈这一瞬仿佛听见一声委屈的咕咕之声,转目四望却没有发现什么。

“鹰主为何没有鹰?”

鹰主冷冷道:“那豹主你的豹呢?”

铁慈被噎得消化不良,半晌道:“既然已经是盟友,那么姓名总该赐告?”

“默特塔那。”

“你是默特族?那你知道默特呼兰的下落吗?”

默特呼兰便是呼音,默特是西戎后族,西戎三大族之一。

铁慈知道她也赶回了西戎,但是并没有听见她的消息。

“呼兰也被乌梁合追杀。但她没去王城附近,她直接回了部族,召集了部族的族军,还一路收留从王城逃奔出来的百姓,又庇佑了很多女子,成立了女兵,躲藏在王城附近,在和乌梁合裘无咎对抗。”

铁慈合掌而赞。

她看向容溥,容溥在默默地听,眼中也有激赏之意。

铁慈心想这就对了,优秀的女性何其多,何必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呼音还在好好地战斗,她心里舒服了一些。

鹰主忽然问她:“我们一开始明明接纳了你们,为什么你们早有防备。”

“因为那个孩子。”铁慈道,“北地还是很看重男丁的,不太可能丢下一个病不是很重的孩子。一个荏弱的孩子,也没道理熟悉那条通往翰里罕漠的路。他应该是你们的小兵吧,懂一些当地话,留在那里接应你们,当你们的小队全军覆没后,他试图把我们带到绿洲,带到你们的包围中,好为兄弟们报仇。”

那个孩子的问题,她早就发现了,将计就计跟着,是想看他想要做什么。

那个孩子也警醒,怕被报复,在接近绿洲的时候便跑掉了。

“扎哈绕了个圈子,刚刚回来。”鹰主淡淡说了一句,心中庆幸。

幸亏扎哈没有及时出现,这一队人伪装得也好,让他心中存疑,没有第一时间令人下手,而选择了亲自去试探。

给了彼此机会。

听见之前派出的小队全军覆没后,他的眼睫动了动。

铁慈看着他。

这是必须说清楚的事,如果这道槛越不过去,那就依旧是敌人。

“你杀了我们一整队的兄弟。”

“你们也杀了我们一整个村的青壮。”

两人对视,各不相让。

空气中似有火花溅射。

远处两边的人都隐约察觉,西戎士兵站起身来,小队成员向铁慈靠拢。

“正因为你们出手的人已经被我们杀了,彼此有了个了结,才有此刻我和你心平气和在这里谈判的可能。”铁慈道,“和长久和平的大局比起来,我可以先不计较那一次屠村。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还有人试图潜入大乾,那依旧会杀。你如果要替你的属下报仇,或者你们改不了烧杀掳掠的毛病,现在出手还来得及。”

鹰主沉默。

半晌他道:“如果不是……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如果不是什么?”

鹰主不答起身。

铁慈在他身后道:“你此刻不出手,过往之事就得一笔勾销。最起码现在,你我是同袍,我不希望将来某一日,会有人拿刀捅我兄弟的后心。”

鹰主摆摆手,走远了,弯刀在他屁股后面晃荡,腰瘦成一道闪电。

铁慈没来由有点堵心,痴痴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眼前一黑,一件衣裳从天而降,飞羽没好气的声音响在衣服外,“看呆了没?看呆了拿衣裳擦擦口水。”

铁慈抓下衣裳,看见飞羽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大有“我如此美貌身材如此绝妙为何你眼珠还跟着别人跑”的怨念。

铁慈笑笑,拢着他的衣裳,招呼他看雪,“看,沙漠里也会下雪。”

飞羽瞄都不瞄一眼,“雪有你好看吗?”

哦,辽东人,看腻了雪。

看在甜言蜜语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他的作了。

碎雪濛濛,远处的沙丘渐白,温柔起伏画天地的分界线。

从敌对飞快走到同盟,两边的人一时都有些不适应。回到树林休整时,铁慈的人选择了一处易守难攻又方便逃跑的板房休息。铁慈和余游击则去了鹰主的帐子,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鹰主坐在用木板搭的简陋桌子前,桌上有一杯油茶,这是当地的一种饮食,茶叶加上碾碎的芝麻和香油,以及一些西戎才有的香料制成,味道浓厚,是西戎人非常喜欢,专用来招待贵客的食物。

在这什么都缺的绿洲内,出现一杯油茶,也不知道对方保存了多久。

鹰主对余游击视若无睹,把油茶往铁慈面前推了推。

余游击讪笑着,心想叶辞仿佛特别招桃花,不管是男桃花,还是女桃花。

铁慈其实不喜欢味道过于浓厚的东西,但是为巩固彼此的塑料友情,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

冬日飘雪的沙漠寒气彻骨,泛着热气的浓厚液体入喉熨贴。

鹰主铺开简陋的地图,向两人说明翰里罕漠的地形,地方军队的可能地点,以及那个裹在风沙里,每次都伴随沙尘暴出现,被西戎的士兵和百姓们视为沙漠之神的怪人。

翰里罕漠之所以气候恶劣,西戎人都轻易不踏入的原因,就是因为它那毫无章法的沙尘暴,别处的沙尘暴一般有迹可循,会常常出现在某个季节,翰里罕漠的沙尘暴就像内分泌失调女子的大姨妈,说来就来,来了还不走,走了很快又来。

后来有人隐约发现了沙尘暴里那个古铜色的影子,将之视为神祗膜拜,甚至在靠近沙漠边缘的部族,整族都祈祷沙漠之神的庇佑。

铁慈想八成是尘吞天了,不按规矩的沙尘暴自然是人为的。

听鹰主说,这沙漠之神从未离开过翰里罕漠,这和铁慈所知道的传说相符。

铁慈可不认为这是因为尘吞天喜欢沙漠,不能离开必然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从尘吞天出现发动沙尘暴必然伴随军队袭击来看,尘吞天必然已经被裘无咎或者大王子所收买,成为了他们的高级打手。

余游击一边和鹰主看地图,一边狐疑地瞟铁慈。

方才大家完全可以全身而退,趁着西戎内战,出了沙漠随便往哪一钻,都能打听到想要的情报,还可以随时抽身。

只要将孚山的通道堵住,西戎打成泥浆了他们都乐见其成。

作为大乾的军人,掺和进别国内战是很危险的,弄不好要了小命不说,本身这事就很敏感,被栽个叛国罪名不是玩的。

就算想浑水摸鱼吧,选择强大的裘无咎或者大王子辅佐不更好吗?选了这么一批残兵,去做艰难上十倍的事,先不说自己十几个人能发挥什么作用,最起码队友的选择先天就输了一大半。

他不明白叶辞这么个聪明人,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因为这个鹰主虽然遮着脸但屁股很翘吗?

铁慈一抬眼,就撞上了余游击看似正经实则猥琐的目光。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难怪四十岁了才混个游击。

但她也不想解释自己的想法,为君者的格局和思路本就和为将者不同。

不谈她和鹰主合作还有别的想法。单单大王子裘无咎这样的人,如果任其上位,大乾必有麻烦。

为边关百姓安危计,能扶持西戎其余力量,将西戎内战拉得越长越好。

几人初步商定了下一步的计划,便散了。此时已经大半日过去,铁慈拉开帐篷,一抬头,猛地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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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逆袭记桃花眼绝世剑魂穿越明朝当暴君花豹突击队万林我的重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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