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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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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何他竟成了货郎的儿子?打从小宝重活回来,他所得知的有限信息都告诉他,他爹不是他爹,而是一个货郎。

这是他至今都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

瑶娘的饭已经在桌上摆上了,玉蝉刚吃完。

她擦了手,来到桌前坐下,一面吃饭一面和玉蝉说:“你吃好没?没吃好跟我一起再用点。”

玉蝉摇摇头:“吃好了,夫人自用就是,我给小宝少爷垫上尿布。”小宝之前尿湿了裤子,瑶娘给他洗换过之后,就让他光着屁股晾一晾,玉蝉怕小宝又尿了,拉湿了被褥。

“叫什么少爷,叫小宝就成。”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少爷。

玉蝉来到床榻前,榻上的小宝正撅着肉嘟嘟的小屁股也不知在干啥。之前玉蝉很是疑惑不解,瑶娘却告诉她这个月份的奶娃子就这样,自己翻身自己玩,翻着翻着就会爬了,爬着爬着就能自己坐起来了,再之后自然就是走,所以让玉蝉不要管他,只要看着他不从床上掉下来就成。

玉蝉搂着小宝的腰,将他往自己这里拽了拽,口里道:“小少爷,奴婢帮你垫尿布。”

小宝脸上泛着可耻的红,为了不让人看到,他就趴在那儿。玉蝉将叠好的尿片塞进他裤腰里,然后像翻饼子似的,将他翻了过来,再将尿布的另一头塞进他前面的裤腰里。

玉蝉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小宝少爷可真容易害羞,夫人你看他自己用小手捂着眼睛。”

坐在桌前的瑶娘眺望过去,果然儿子缩成虾米样,拿一对小胖手捂着眼睛。也不知这小子成天脑袋里想什么,她以前可没见过这月份的奶娃子,能懂事成这样。

两人就着小宝作为话题一番笑语,小宝老脸泛红,滚到了床脚面朝里躲着,玉蝉突然想到一件事:“嬷嬷让我跟您说,可以在小院的下人里挑个小丫头服侍。”

瑶娘愣了一下。

见此,玉蝉还有什么不懂的呢,跟在瑶娘身边这些日子,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主子是个胆小不喜欢惹人注意的。殿下和嬷嬷那边大约也清楚,估计打着循序渐进的主意。

于是她便借口道:“也算是给奴婢帮手的吧,也免得您日里忙得脚不沾地。”

瑶娘想了想也是,日里就玉蝉一个看着小宝,恐怕也辛苦,有个帮手也是好的。可在挑人选的时候却有些犹豫了,她下意识想的是香草,可想着香草和周升的关系——

“那就阿夏吧。”这小院里,瑶娘也就和这两个丫头关系最好。

小宝竖着耳朵听大人说话,思绪不禁又涣散了。

第57章

阿夏当日就搬进了玉蝉的房间。

怕阿夏不愿意离开小厨房,瑶娘还特意私下问过她,哪知阿夏十分愿意来照顾小宝。本来自打小宝来到小跨院,阿夏就特别喜欢他,每天都要过来看看他,也算是适得其所了。

阿夏十分勤快,自打来后可给瑶娘和玉蝉分担了不少事,阿夏有些小孩子气,也能和小宝玩在一处,一个丢布球的游戏两人能玩一下午。

布球是瑶娘做的,就是用颜色鲜艳的布缝成一个球形,里面塞些碎布填充起来。小宝如今能很好的坐直了,玩这种丢来丢去的游戏,可以很好地锻炼他转身回头以及手眼的协调。

见小宝玩得这么开心,瑶娘觉得这小球真是做对了。

其实这种小玩意外面也有卖,大多都是木制或者藤条编织,在王府里出去一趟不方便,所以瑶娘才会自己做。

做出来一看,真不错,瑶娘便做了两个,一个给了小宝耍,一个给了小郡主。

小宝拿起布球抬高手,啊了一声用来提醒对方,然后扔了出去,实则心里觉得无聊至极。他也不想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可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很好的控制这副小身子,只能学着普通婴孩慢慢锻炼。

小宝刻意扔歪了地方,阿夏笑嘻嘻地去捡了过来,对他做个鬼脸,又扔了回去。

瑶娘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正在给小宝缝衣裳。

这几日她特别闲,胡侧妃不知抽了什么风每天都会来小跨院,事必亲躬地陪小郡主玩,喂小郡主饭,给她沐浴穿衣,当然也不忘喂奶,于是奶娘们的差事就被抢了。再加上她大抵记着之前瑶娘不给她面子,面上装得一副亲热,实则总是找瑶娘的茬。

这么折腾了两日,玉燕就暗里叮嘱瑶娘,凡是胡侧妃来了,她避出去就是。

所以瑶娘就避出去了,也算是无事一身轻。

“这胡侧妃也真是,那件事又和苏姐姐没什么关系,干甚总冲你撒气。”阿夏一面和小宝玩,一面道。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之前瑶娘会躲回来,就是因为胡侧妃又找她茬了。大抵也是不想得罪穆嬷嬷,所以胡侧妃的找茬就是挑剔瑶娘侍候小郡主不仔细,这儿没做好,那儿没干好,不如她之类的等等。

其实让瑶娘来看,这过是胡侧妃为了彰显自己,选择拿她当筏子踩低罢了。人家是孩子的亲娘,人家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瑶娘也明白胡侧妃为何会如此,大抵是被王妃压得实在抬不起头来,想借着小郡主拉回局面。

即表现了自己一片慈母之心,又表现给了晋王看。

其实最后一点才最重要,因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瑶娘没听小跨院里人说晋王留宿在留春馆的事了。再谈起胡侧妃,一概都是贬低之言,当然有说给瑶娘听的意思,也是目前王府里下人的都有的正确态度。

毕竟如今王妃势大。

对于王妃和胡侧妃之间的事,瑶娘历来是不愿搀和,远远的躲开就行了,所以玉燕提出让胡侧妃来了她就避出去,对瑶娘来说是正中下怀,巴不得如此。

只是这事瑶娘肯定是不会和阿夏说的,只能笑了笑道:“侧妃是小郡主亲娘,觉得旁人都做的不好,也是正常。”

她这话换来两人不同的反应,阿夏大抵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所以没有说话。而小宝扔一下球就倒在那里,翻一个身滚远了,无论阿夏怎么逗他都不起来。

小宝觉得这胡侧妃真是个极品,也不知是他父皇从哪儿弄来的。

这几日为了多知道些信息,小宝每天都会闹着要出去,刚好阿夏和小厨房那边的人熟,闲的没事便抱他去后罩房那里玩。零零碎碎的,小宝也知道了不少信息,知道最多的,自然就是这胡侧妃。

小宝觉得这样的人能存活下来,肯定是神仙庇佑。至于这个神仙不做他人想,肯定是他那好父皇。

一想到这里,小宝自然想到父皇有个小郡主,而他是货郎的儿子,顿时满心烦躁。

“怎么了?”

小宝正烦着,突然被人抱起来,抬头就看见娘白皙温柔的脸。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瑶娘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去摸他的脑勺,小宝被摸得很舒服,顿时不烦了。

就算父皇有了女儿,他是个货郎的儿子,可他有娘了!而且小宝总觉得哪儿不对,他肯定不是货郎的儿子,因为他长大后和父皇像了八成,肯定有那里不对!

难道说他父皇曾经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流落民间,当了一段时间的货郎,和她娘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恋情?可是他父皇并不怀疑他的出生,他是当他是那个货郎的儿子,才会那么嫌弃的看着他!

这中间到底怎么了?

小宝真恨自己现在太小,不能去查一查她娘之前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夜。

听到动静,小宝睁开眼睛。

接着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屏风外亮起了灯。

很暗,也就能借点光亮。

门轻轻地被打开,玉蝉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其实小宝早就醒了,这房子隔音并不好,隔壁的动静多多少少总是能传一点过来。上辈子小宝活了二十,虽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未能大婚,可他父皇也是曾试过让他生下一子半女的,可惜一直不能成行,所以小宝并不是个雏儿。

他知道那动静代表着什么意思,甫一听见,他就用被子捂了耳朵,他一个当儿子的,哪能听爹娘的墙角。

他父皇今晚过来了,学那偷香窃玉的小贼钻他娘的被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小宝已经习惯了,玉蝉每到半夜时就会过去一趟,不多时才又转回来。

小宝感觉到身边动了一下,仗着室中昏暗,他望了过去,是阿夏坐了起来。

自打阿夏住进来,就在墙角那处加了张架子床,小宝就跟阿夏睡在这张床上。所以阿夏一动,小宝就知道了。

不过阿夏也就坐起来了一会儿,很快又轻手轻脚地躺了下来。不多时,小宝就听见玉蝉推门而入的声响。

对于这个阿夏,小宝觉得挺好玩的,平日里见她天真烂漫叽叽喳喳,可有时候见她某些行举,又不像会是这种性格的人。

屋里再度安静下来。

想了一会儿,小宝就不再去想了,他觉得他上辈子的毛病没变,大抵是因为身子弱,哪儿都不能去,所以特揣测人心。其实转念想想,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人心,即使有什么心思,一根指头也足够将之摁死了。

隔壁,瑶娘长发披散,半伏在晋王怀里。

晋王玉雕般的脸,隐隐还带了点红潮,这是极乐之后的余韵。瑶娘也是气喘吁吁,直到现在呼吸都还不能平顺,甚至浑身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晋王要得太厉害,以前瑶娘还将将能应付,现在一场下来就是整个人去了半条命。下面倒是不疼,就是木木的,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骨子里那股潮颤依旧还在回荡,却是极致之后又被极致了好几遍,整个人都失控了。

到了最后,瑶娘甚至失禁。

瑶娘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过,又羞又窘,再加上身心不能承受,当场就哭了出来。

见她这样,晋王眼中浮现一抹懊恼。

他也知道他方才是过分了,似乎一碰到她,潜藏在他心里的那股兽欲便不能受控得都翻涌了上来。什么淫邪的花样都敢往她身上使,什么淫秽的言语都敢说,事后晋王有时回想,都忍不住会怀疑那是他自己?

可他也知道有些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就是和平时不一样,他倒也没放在心上,可今日……

“别哭,以后本王不这样了。”

瑶娘没有理他,还是埋着头哭,哭得一抽一抽的。

晋王睨着她,见她一头乌发披散,其下的如雪肌肤红痕点点,甚至隐隐透着青紫,心顿时被揪了一下的疼。将她抱起来看,她还是垂着头,他伸出大掌挑起那巴掌大的小脸。

就见芙蓉面上一片泪痕,眼睛都哭肿了,整张脸染了一片霞色。眼角嘴角甚至面部肌肉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显然是被他方才折腾狠了。

可偏偏晋王又感觉体内升起一股火焰,特别想再疼她一次。

狠狠地,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疼她!

他闭了一下眼,掩去其中的血光,再度睁开时,却是一片幽暗。他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又将她抱在怀里,用大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帮她平缓那股控制不住的抽搐。

瑶娘终于感觉牙齿不打颤了,那股颤抖的紧绷感也消失了,这才哭出了声。却又顾忌着小宝就在隔壁,不敢大声哭,只敢小声地哭。

“你怎么能这样!”

瑶娘只要一想到方才玉蝉来收拾残局,看到被褥上那样的痕迹,就有一种不能呼吸地羞耻感。尤其,他太过分,本是将她抱到屏风后收拾,可偏偏玉蝉进来,他又来了兴致,竟顶着又来了几下,她控制不住,当场叫出了声。

只要一想到这一切,瑶娘就恨不得死了。

“都是本王的错,以后再不这样了!”这大抵是晋王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皇,晋王也从未这样过。

可瞧瞧她,这么的可怜,他偏偏狠不下心,甩不了脸。

其实这段时间,晋王也算是摸透了小奶娘的性格,就是个面团似的人。可面团似的人儿也有脾气,她心里愿意了和她面上愿意,完全是两码事。

瞧瞧自打把那小崽子弄进府,她多么的可人儿,有时候晋王甚至想将她揣进怀里,走哪儿都带上,闲了想了就拿出来摆弄摆弄,哪怕不干那事,就是看她小意地服侍自己,他心里都觉得畅快。

所以他何必让她心里含着怨。

对,就是这样。

晋王在心里这么对自己道。

于是,面色软了下来,口气也软得很:“本王跟你保证。”这已经是晋王能做到了极致了。

反正瑶娘很诧异,且也信了。

“真的?”她睁着红肿不堪地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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