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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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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梅坐在楼下,眼皮掀起,对着面前贺东霖笑,“你说这我们家的宝芸结婚,你这做哥哥的是不是该有所表示?”贺东霖皱眉要走,被刘玉梅拦下,“我说东霖,你可不能这么无情,我们宝芸怎么说也是你的继妹。”

贺东霖沉默片刻,余光扫到楼梯上的苏惟惟,沉声道“这些事你找惟惟谈。”

苏惟惟一愣,指指自己,搞不定就推给她?她无声谴责他甩锅,贺东霖接收到她的视线,眼神变得柔和,“惟惟,这事就交给你了。”

他说完,冷酷无情地离开,完全不顾苏惟惟谴责的眼神。

“嫂子,快过来,”苏惟惟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梁敏英拉到身边,”嫂子,宝芸结婚没办婚礼,按理说我们是该表示一下的,可……”

刘玉梅眼中闪过精光,“你们都是宝芸的家人,如今都有钱了,出息了,这自己妹妹结婚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好歹也该有点表示吧?”

梁明苏皱眉,以前在农村时,刘玉梅看不得他们一点好,天天挑刺找毛病,还把他们撵到一边过日子,这些她可没忘,现在见他们发达了,就想过来讨好处,好似以前的事没发生一样,简直没脸没皮。

她正要说话,就被苏惟惟拦下了,苏惟惟笑笑,“既然后妈都开口了,咱们也不好说别的,省得传出去人家会以为我们连这点礼金都不愿意给。”

刘玉梅一喜,万万没想到苏惟惟这么好说话,当即拍大腿,“没错没错!虽然是一家人,可结婚毕竟是喜事,该给的礼金还是要给的。”

苏惟惟点头,“确实如此,我们也不是吝啬的人,虽然作为后妈你一向是不合格的,当初在农村时不仅把我们撵出来,还天天挑事惹事,但你说的对,我们这种有钱人也不在乎这点钱,我想了想,一切按照农村的标准来,人家该给多少我们就给多少,绝不会少一分的。”

刘玉梅笑得有些干,苏惟惟这话简直是在打脸,可打脸又如何?在钱面前,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只要能拿到钱她可不在乎脸皮。

江桃却听出了不对劲,她皱眉,“按照农村标准来?你没在开玩笑吧?”

苏惟惟想当然地点点头,“既然都是农村人,肯定要按照农村标准来,我记得咱们在农村时,随礼一般也就给个5块10块的,后妈你说的对,我们有钱人根本不在乎这点钱,我就大气一回,按照农村随礼的最高标准给,就给个10块钱!咱们家小妹小弟明苏敏英卫东,还没结婚不用随礼,也就是说,我们家就出一份就行了,您也别跟我客气,这10块钱您可拿好了。”

苏惟惟抠了半天,从裤子口袋里抠出10块钱纸币扔给她,“喏,这是我的份子钱。”

刘玉梅脸都气紫了,她哆嗦着指着那皱巴巴的毛票子,气道?“这才10块钱!你侮辱谁呢!”

苏惟惟像是有些受伤,泪眼汪汪的,“10块钱就不是钱了?农村随礼不都是随这钱?行吧,既然你觉得给10块钱是侮辱,那你就用钱侮辱好了,我不计较的。”

刘玉梅黑着一张脸看向梁富贵,“富贵,你看看苏惟惟!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当家做主,敏英明苏都这么有钱,凭什么不给份子钱?”

梁富贵为难地看向苏惟惟,苏惟惟弹着手指笑了,“爸,没结婚的不用随份子,这是习俗,这点道理您应该比我清楚。”

这一点梁富贵挑不出错来,虽然梁敏英比谢宝芸大,可到底是没结过婚的,在农村,没结过婚的人就不用随礼。他拉着刘玉梅往里走,“行了,有10块钱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多少?咱们现在寄住在这,看人脸色过日子,你就不能消停点?”

刘玉梅愣了一下,像是不认识梁富贵了,“你竟然向着别人?”

梁富贵有些不耐烦,“我向着谁啊?你朝我闺女儿子要钱,我夹在中间也为难不是?再说惟惟讲的很有道理,按照农村风俗随份子,给这钱不算少!”

刘玉梅差点气吐血,10块钱能干什么?她原本想狠狠敲一笔的,梁敏英那么有钱,不说包一千也得包八百吧?十块钱?十块钱还不够家里一天的菜钱呢,亏苏惟惟说得出口!更气人的是梁富贵竟然不站在她这边,刘玉梅又趴在地上撒泼,苏惟惟见她又坐在那擦地板,便笑眯眯地抓了一把瓜子出来,吐了瓜子皮就往地上扔,刘玉梅不管怎么喊她都不搭理,反而瓜子嗑得勤快,扔了她一身瓜子皮,她气得够呛,最后只得黑着脸去准备谢宝芸出嫁的事了。

谢宝芸听刘玉梅这么说,也气的不轻,但今天是她大喜日子,她可不能生气,便笑笑“妈,等我嫁给齐元新,有钱了,我一定让你过好日子。”

刘玉梅叹息一声,“你看你这婚结的真磕碜,不过也没办法,齐元新是个好对象,能抓住他才最重要,你快收拾一下,准备跟齐元新回去了。”

如果不是刘玉梅这么一闹,苏惟惟甚至不知道今天是谢宝芸结婚的日子,齐元新来的时候就穿着日常的服装,头发没有梳理,眼神也是冷的,他就这样走进屋子,把谢宝芸带走了。苏惟惟虽然知道这年代条件不如后世,可结婚就算没有汽车接送,拖拉机,自行车总有吧?再说城里的条件本就比乡下好,找辆车不是难事,退一步说,就算找不到车,可也没必要黑着脸来,就好像来接的不是新娘而是仇人。

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气氛,连梁敏英都忍不住说“我怎么觉得,这婚结的这么奇怪,新郎跟参加葬礼似的,新娘倒是很高兴,可因为没有排场,面子也挂不住,总之,就是各种别扭。”

齐元新走在前面,谢宝芸跟着他走在后面,谢宝芸今天穿着新娘服,脚踩高跟鞋,走路不便,根本跟不上齐元新的步子,只能小跑跟在后面,这就更显得奇怪了。

“齐大哥,等等我,我跟不上……”她小声喊着。

然而齐元新闻所未闻,只在离开时跟梁家人打了招呼,对苏惟惟点了点头。

苏惟惟这才知道他竟然准备让谢宝芸走去他家!!

这何止奇葩?可问题是齐元新不是那种人,前段时间他来表白时还提到过他现在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呢,所以齐元新这么做是故意的?

刘玉梅见亲闺女被人这样作践,当即湿了眼,直说齐元新没良心,一旁的谢振江见了,皱眉,“妈,你别说了,小心妹夫听到了,咱们还得指望妹夫拉扯呢,要是弄得妹夫生气,不理我们该怎么办?你真想害死你儿子?”

刘玉梅立刻不敢哭了,只说“我就是看我闺女这样嫁入心里不舒服。”

“那不是你让她嫁给齐元新的吗?”江桃搞不懂她现在哭什么,当初出主意的人是她,从准备结婚到现在不作为的也是她,现在结婚了见排场不够,才知道哭,早做什么人去了?江桃瞥了眼谢宝芸,心里讥诮,这点排场就嫌小了?想当初谢振江娶她时,刘玉梅也是一个子儿没给,自己闺女出嫁就知道心疼了,拿儿媳妇不当人?要她说,谢宝芸能嫁给齐元新已经是祖上积德了,刘玉梅还不知足?呸!

闹剧一样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结束时苏惟惟还在打哈欠,好吧,虽然出了10块钱随礼却没吃到酒席,有点心疼钱,但好在这婚礼算安静,要是吵吵闹闹,在别墅里出嫁,那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不过谢宝芸走了以后,剩下的几个人也该清理出去了,否则挤在这别墅里怎么像话?

最近,苏惟惟一直在弄基金会的事,有钱好办事,她的基金会已经找好了地方,招募到了一些员工,还在计划招募义务工,可问题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并不清楚方向,国内此前也没有这类基金会,且现在网络不发达,苏惟惟并没有找到有效的寻回被拐儿童的办法,目前在做的就是普及防拐防骗措施,向民众宣传引起家长的重视,同时对一些缺乏法律知识的心中普及法律,让他们知道,拐卖儿童买卖儿童都是犯法的,此外,苏惟惟还有心出几本防拐绘本,教儿童懂得保护自己,比如说绘本里应该告诉幼儿,坏人和好人长得没两样,甚至可能会比好人看起来更温和。

做好这些后,苏惟惟就把剩下的工作交给了员工,她趁着周末时间,去书店给bb买书。

bb看书很快,说一目十行也不为过,此前苏惟惟给他讲故事时还没发觉,直到他开始自主苏惟惟才发现,这孩子智商高可不是开玩笑的,苏惟惟一页书要看很久,可bb很快就能看完一页,且苏惟惟提问后他都能回答出来,他的大脑对信息处理的速度比寻常人快很多。看书快,家里的书渐渐有了不够用的趋势,苏惟惟每次买书都买好几箱,几箱书也就够他看两个星期的,他看完的书很少会忘,这就决定了他不需要经常重复阅读去记忆故事情节,书消耗的快,家里的书架也就不够用用了。

这别墅装修时虽然有一间书房,却没有大书架,苏惟惟想给bb搞个书房,又觉得书房似乎不够用,就bb这个看书速度,怎么也要搞个图书馆才对。

家庭图书馆?这想法似乎不错,苏惟惟晚上跟贺东霖提了这事,他竟然没反对。

“我们目前这房子是租的,想建图书馆的话,我去找人设计新的住址?”

苏惟惟当然不会反对,大佬自己就是搞建筑的,认识不少建筑师,他去找肯定比她效率要高,再加上他手下有现成的建筑团队,想要重新按照自己的要求建房子,让贺东霖去做会快很多。

之后贺东霖问她喜欢哪种风格,苏惟惟一时也拿不准,后世流行的网红图书馆,简约风、工业风、英伦风的她都喜欢,贺东霖见她拿不准,便找人设计了几分图纸让她去选择,最终她挑出一个木质化结构多的两层圆型图书馆,圆弧形的设计,上下两层,旋转楼梯,每一层层高都不是特别高,这样取书才会方便,那种通天型的木书架虽然好看,可取书打扫不方便,家里用还是不适合。

方案敲定后,苏惟惟就让大佬着手去做了,她不知道图书馆要建在哪里,也不知道配套的房子要怎么搞,这点上她相信大佬,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她乐意做个甩手掌柜。

为了建房子,贺东霖一下子忙了起来,经常回家后还在看设计图。

苏惟惟的几家面膜柜台已经相继开业,作为市面上的第一个贴片面膜品牌,虽然开拓市场很辛苦,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若是吃到螃蟹,那么再辛苦都是值得,十家店的销售额十分可观,这时候就显示出配方好的优势来了,有姜鑫把关,苏叶的面膜很少出现过敏的情况,甚至很多人都有这样的认知――皮肤不好的时候更该用苏叶的面膜,因为苏叶家的面膜,皮肤越差使用效果越明显。

再加上苏惟惟服务好,经常送货上门,以至于她家顾客的回购率很高,对产品也较为信赖,苏惟惟邀请了一批顾客,试用苏叶的新品护肤品,免费收到上百元一套的护肤品,顾客心里都是美滋滋的,给苏惟惟的反馈也很用心,既能试用了产品又能维护客户,可谓一举两得。

这日,苏惟惟刚从柜台存完钱回来,因为家里有人偷钱,她现在的钱数好就会直接拿去存掉,谁知刚进家门,就听到屋里有人在哭,甚至还有警察在做笔录。

苏惟惟蹙眉,“怎么了?”

梁明苏把她拉到一边,“嫂子,出事了!”

苏惟惟从玻璃窗里隐约瞥到谢宝芸正坐在沙发上哭,不禁一愣,这才刚结婚吧?再说还没到回门的日子呢,“怎么了?”

说话间,就听屋里的谢宝芸哭喊“我就是被人强了,你们怎么就不信呢?你们要我怎么说才相信?”

中年的警察也十分无奈,“我们也在努力为您查明真相,可连您母亲都说昨天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您说自己在洞房时被人非礼,这事听起来太匪夷所思,我们取证也十分困难,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男人不是齐元新,再说洞房花烛夜,你丈夫跟您也没有仇,怎么可能找另一个男人代替他入洞房,这全天下都没听过这么荒谬的事。”

他不禁叹息,今早接到报警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真是只要活得够久,就什么事都能看到,他入行这么久,没见过有人结婚第二天报警声称丈夫找人强x自己的,这简直好笑,丈夫真要这样,又何必结婚呢?结婚可不是开玩笑的。

谢宝芸哭得满脸是泪,“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齐元新是故意的,他是为了报复我,他真的不是人,竟然狠心到这个地步,竟然找别的男人替他入洞房,你们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警察依旧是无奈,“您洞房花烛夜报警说被人非礼,又没有证据,无法去医院取证,这事真的没有办法,再说您的丈夫齐元新已经做完笔录了,他自始至终都在家里,按照他的说法,你们昨夜过得不错,是不是小俩口吵架了?所以你才这样?我遇到不少你们这样的新人,小俩口吵架一定要好好解决,不然闹大了伤感情,这才刚结婚就闹成这样,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谢宝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旁的刘玉梅已经听呆了,愣了好半晌才回神骂道

“那个齐元新真的那么不是东西?他怎么能那样对你!我我我我……我去找他算账!”

“妈,你回来!”谢振江呵斥她,“你这时候去找妹夫算怎么回事?我看这事就是宝芸闹脾气胡说八道的,哪有结婚当晚被别人睡了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昨晚的男人就是齐元新,你肯定看错了,洞房花烛夜新郎换了人,你小说看多了?我不管,我妹夫说了婚后拉我一起做生意的,你要是敢闹,小心我揍你!”

刘玉梅闻言,有瞬间失神,谢宝芸拉着她的手哭,“妈,你要帮我!我真的被人骗了!齐元新是故意的,他跟我结婚就是为了报复我,当初是你给我出主意让我威胁他的,我照你说的做了,可现在却落得这样的结果,妈,你不能不管我,你得给我做主啊!”

刘玉梅慌乱无措,失了魂似的,“你哥说得对,是不是你看错了?很可能那就是齐元新!”

“我没看错!没有!”谢宝芸又慌又怕,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了,她明明已经结婚了,明明就要做最幸福的新娘,哪怕她婚前任性了点,可只要她对齐元新好,齐元新就会原谅她,她一切都打算好了,想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好好跟他道歉的。

谁知昨天结婚到齐元新的住处时,齐元新转身就走了,她以为齐元新是太忙了,就一直在屋里等,后来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屋里那么黑又忽然进了人,她以为肯定是齐元新的,否则谁会去他家里?那人很热情,她半推半就也很热情,拿出自己全部的爱跟那男人发生了关系,男人很粗鲁,她当时还疑惑,没想到齐元新看起来斯文,背地里却是这样的,她心生欢喜以为齐元新是喜欢她的,谁知几次后才发现有些不对,那男人好像没戴眼镜,黑漆漆的房间内她看不清楚,直到男人离开,她才猛地站起来跟了出来,到门口就见齐元新衣衫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当时她的心凉了半截,她明明听到关门声的,齐元新的冷漠跟热情的男人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她忽而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当时也质问他了,却听齐元新冷眼看着她,“不是你要结婚的吗?我都满足你了,你又想去告我?好,随时可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告。”

她当时心都冷了,哭着找他算账,奈何齐元新根本不搭理,还让她去告。

没有人相信她,就连她的父母也觉得荒唐,结婚夜在自己家里被别的男人睡了,且这男人还是自己丈夫找去的,这事谁会信?大家都以为她疯了,认为她耍脾气。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没有,齐元新是真的在报复她,拿他自己的婚姻报复她。

当下齐元新进来了,他跟公安聊了几句,就轻描淡写地对公安说

“她每次生气都这样,上次还威胁我说要去告我强j,她任性惯了,有时我都拿她没办法。”

公安笑笑“小俩口吵架有什么了不起的,还闹成这样?这才刚结婚了,小姑娘也别任性,快回家好好过日子,你丈夫很通情达理,有事好好沟通就行。”

齐元新推着眼镜,第一次冲她笑,“走吧,有什么事回家说,别耽误人家时间,公安都很忙,我们做公民的应该学会体谅。”

公安笑笑“好了,快回去吧!小姑娘下次别这么任性了。”

齐元新搂着她,要把她带回家,谢宝芸浑身发抖,第一次觉得害怕。齐元新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斯文儒雅,教养良好,穿白衬衫有种公子哥的派头,她曾经无数次盼望他能回头看她一眼,冲她笑一下,如今她盼到了,可这笑看的她格外冷。

“不,我不回去……”

然而齐元新却强行搂着她的胳膊,一副看小孩的表情,“别闹了,快回去,结婚第一天就闹成这样像什么话,不是你说要跟我结婚,要永远在一起的吗?走吧,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谢宝芸浑身颤抖,一定是有哪里不对,齐元新怎么会做这么狠的事?他为什么这样对她?就因为她威胁他?就因为她总是缠着他?可她是因为爱他,哪怕以前在农村时把他名声弄差了,那也不是因为爱,她并不是真的想威胁他把他送去监狱,她就是随口一说,享受把他吓住的感觉,她做梦也想不到,齐元新竟然会找别人来睡自己的老婆,他还是人吗?简直是魔鬼。

“你到底想干什么?”谢宝芸嘴唇发抖。

齐元新温柔地笑笑,“不是你让我跟你结婚的?老婆你记性可不太好,这么快就忘了?”

谢宝芸吓得魂都飞了。

苏惟惟噎了一下,莫名觉得齐元新好像黑化了,连她都看出不寻常,她就不信刘玉梅和谢振江没看出来。

刘玉梅指着他们,“振江,你妹到底有没有问题?她刚才说睡她的人不是齐元新。”

谢振江皱眉,“妈你也跟着胡说,不是妹夫是谁?我妹就是被你惯的,刚结婚就瞎胡闹,再这样闹下去小心妹夫休了她,到时候我的生意也就泡汤了,妈你是不是不想看到你儿子好?要是不想给我添麻烦,就别跟着瞎起哄了。”

“可是……”

江桃叹气,“妈,你不是说齐元新是最好的结婚对象吗?你这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看小姑子就是头脑不清醒在胡说八道,对了,齐元新是不是开培训班了?我家红红和壮壮成绩差,能不能让他们也去补补?”

刘玉梅只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心慌的厉害,当下踱步,“那个齐元新看起来很不对劲。”

江桃心里嗤笑,就是不对劲也是被谢宝芸逼的,真是蠢货竟然想威胁男人,还用那么拙劣的借口,是个男人心里都咽不下那口气,齐元新这种天之骄子,哪里会乖乖让她威胁?人家男人就算结婚再离婚也没损失,反正男人有钱,多的是女人愿意嫁,人家就陪你玩玩又能怎么样?也就是谢宝芸那种不知死活也没脑子的,才会听刘玉梅的话。不过这些跟她没关系,只要一天不离婚,齐元新就是他们的妹夫,齐元新能帮他们就行。

梁明苏低声问“嫂子,你说谢宝芸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惟惟没做声,八成是真的,谢宝芸不痴不傻,自己跟谁睡的都不知道,那也太没用了。只是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也没证据,之前她还担心齐元新被威胁,现在看来,齐元新也不是好拿捏的。

苏惟惟把之前听到的话告诉梁明苏,梁明苏皱眉,“谢宝芸该不会是去威胁齐元新了吧?要真是这样,我倒觉得齐元新这做法挺解气。”

苏惟惟不知该怎么评价,只能说人不必总自作聪明,像刘玉梅那种做派她一向是瞧不上的,总感觉是跟自家孩子有仇,就像壮壮偷钱,小偷到大偷,现在能管不管,等将来不能管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这事差点给梁明苏留下心理阴影,她好几次跟叶泽西确认,让他保证自己不会这样对她,把叶泽西弄得哭笑不得。

叶泽西的住处早就装修好了,知道叶泽西对很多金属严重过敏后,叶沉东找人翻新过房子,如今房子里几乎所有的设施都是根据叶泽西设计的,他对尘螨布料严重过敏,叶沉东就找人寻来特制的床单床垫,家里所有物品的把手都换成特制的木头的,门锁都不是铁的,院子里的花也除掉了,叶沉东还在家里装了许久净化器,净化空气中的灰尘,总之,这个家长期保持无尘状态,一开始梁明苏很不习惯,觉得家里比医院还要干净,可后来待久了又觉得这种空荡荡的感觉非常好,结婚时也就不愿意再添置家具,只想简简单单的就行。

可她有意简单低调,叶泽西却不答应,叶家该有的排场要有,尤其是老爷子,恨不得把婚礼办得人尽皆知,还好考虑到梁明苏的身份,最后相对低调。可这低调在别人眼里也足够高调了。

家里要有喜事了,苏惟惟也很欢喜,虽然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可苏惟惟已经开始准备起来,希望梁明苏能风风光光地出嫁,当然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瞒着刘玉梅等人。

一转眼就到了某大佬的生日,说起来贺东霖是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的,毕竟之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真实生日,后来被苏惟惟科普他是天蝎座的,也就把自己的生日记下了,他不止一个生日,两张身份证上两个生日,再加上他以前的身份证出生日期是错的,这就导致贺东霖的生日有三个,苏惟惟也就干脆每次到他生日,都会想着给他过一下。

虽然贺东霖不愿意搞得隆重,可苏惟惟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示一下,毕竟大佬的钱都在她这,虽说是床伴关系,可床伴做到这种地步的也是少,再说人家大佬天天给她做饭吹头发的,送个礼物不过分吧?但送什么好呢?领带西装好似太没有创意,大佬又不戴首饰,自打新出的手机有屏幕后,他深知连腕表也不戴了。

苏惟惟思考了半天,最终锁定了钢笔。

贺东霖经常签字,钢笔随身带,男人出去总要有一支过得去的钢笔才行,苏惟惟因此从进口商店弄了一支高档的钢笔来,这钢笔是银色外壳,笔身有简约雕花,十分特别,再加上书写流畅,苏惟惟一眼就看中了,毫不犹豫就花钱买了下来。

晚上,她思来想去不知该怎么把钢笔送出去,门恰好推开,刚洗完澡的贺东霖擦着头发走进来,见她似乎受了惊吓,便挑眉看她。

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额头,让他比平常多了几分性感,不得不说,长得帅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哪怕就是擦个头发也特别有型有款,看人家那锁骨,看人家那喉结,看人家那臀部,看的她直咽口水。

“惟惟?”贺东霖眼里闪烁着浅淡的笑意,“口水下来了。”

“啊?”苏惟惟擦着莫须有的口水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这时候不能露怯,她面无表情地把钢笔掏出来。送礼物这事是有讲究的,太刻意就显得浮夸,太低调又没达到送礼效果,送礼时一定要漫不经心,显得自己不那么在意,否则太隆重彼此都尴尬,因此苏惟惟笑笑,很不在意地把笔掏出来,“路过商店看中一款笔,正好今天是你生日,就买下来了。”

贺东霖微怔,擦头发的手放了下来,他拿起钢笔看了片刻,忽而挑唇,“ls?我的姓和你的姓首字母,l和s紧紧依偎在一起,代表我们的感情会越来越紧密,虽然是一支钢笔,可寓意深刻,惟惟你有心了。”

苏惟惟愣住了,什么ls?对了,她想起来了,这款钢笔的品牌名字似乎就是这个,当时当初她买的时候并未多想,就是瞎几把选了一款,怎么大佬还赋予这笔如此多的含义?

“不,其实吧我没想那么多,真的。”看她也不是个有浪漫细胞的人啊。

谁知贺东霖却一脸“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表情,笑着把她拉到怀里去。

他俯视着苏惟惟,轻笑,“好,你没想那么多,是我多想了行吗?我都懂。”

“……”真是日了狗了,为什么她说实话总是没人信?姓梁的一家是不是都喜欢幻想?她只是把他当床伴,没道理送个礼物还要示爱,那都是年轻人玩的招数,她这样的小少妇哪里有必要那么搞?“你听我解释……”

然而大佬不听,还摩挲着她的耳垂,轻笑“没想到惟惟对我的爱已经如此深沉,我以后一定好好用这支笔,每天都带着它,把惟惟对我的爱带在身上。”

“……”不说话会死?苏惟惟已经放弃挣扎了,下一秒,贺东霖轻笑着咬她嘴唇,用她听过的最性感的声音道“不过,特别的礼物总要有特别的送礼方式才行。”

而后,大佬把钢笔别在了她胸口。

苏惟惟整个人都不好了。

之后的事就比较一言难尽了,笼统说,就是大佬把她作为生日礼物吃干抹净还意犹未尽,在用餐结束后还愉快地表示,希望以后每一年都能收到这么好的礼物。

苏惟惟哭唧唧了。

这样的生活离她想象的完美炮友生活相去甚远,说好的只谈x不谈爱的呢?说好的要给彼此自由的呢?次日一早,苏惟惟依旧没想得通这件事,但大佬似乎很高兴,临走前还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礼物我毕生难忘,希望惟惟以后每一次都能这样热情。”

热情你老母!明明她是被逼的好吗?这年头想在大佬床上讨口饭吃容易吗?

苏惟惟后背一僵,把枕头扔了出去,只可惜某人已经走远了,苏惟惟隐约听到门口他传来的低笑声,笑得她耳朵根都痒。

所以苏惟惟决定以后再也不送礼物了,这礼物送一赔一,实在是不划算。

但某大佬并没有骗她,这礼物他真的很喜欢。

贺东霖坐在办公桌前,视线又一次落在钢笔上,作为上市公司老总,他每年会收到很多礼物,其中不乏名贵的钢笔,再者以他的经济条件,买支好的钢笔不是难事,但毫无疑问,她送的这支是他所有的笔里最特别的。

想到她昨晚送礼时的表情,他忍不住勾唇,她那模样实在撩人,以至于他一见到就把持不住。

她也是厉害,总有办法让他死在她身上。

助理把墨水送来时就见到这诡异的画面,他日理万机的贺总竟然在看文件时走神,还自顾自傻笑,这模样莫名像他上课听讲时开小差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贺总竟然用指肚一下下摩挲着那支银色钢笔。

就好像抚摸恋人一般?

助理整个人都不好了,话说这钢笔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好看点真的没什么出众之处,他一出门就有员工来八卦,把这小细节一说,就听某女员工琢磨道“该不会是贺太送的吧?毕竟让我们老板智商一夜归零的头号杀手就是我们贺太。”

“不是吧?”

“怎么不是?你们不知道吗?前段时间老板不是开会时接到电话忽然跑了吗?后来有经理关心他,就问他家里是不是出事了,谁知他竟然对经理说,是他太太要下厨,他实在不放心就回去看看!你们说说这是人说的话吗?下个厨房而已,老板娘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就不能下厨房了?就为了这点事跑回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是觉得他们俩的表现完全不像老夫老妻。”

员工酸了,很多年后她才知道一个词叫“撒狗粮”,不过那时候她也年过半百,可能是年轻时狗粮吃多了撑的,后来找的对象对她也很好,一把年纪了天天撒狗粮。

当下,众员工惊到了,而后所有人齐刷刷偷瞄贺东霖的办公室。

他们英明神武的贺总,果然笑得像个300斤的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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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她总是被迫当团宠灌篮之登峰造极明虎鹰视狼顾史上最强汉天子我在末世有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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