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穿成侯府傻女无广告 > 孩子气

孩子气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极品上门女婿王婿叶凡王婿叶凡唐若雪医婿医婿叶凡唐若雪修罗至尊无敌神婿丹皇武帝极品小神医妖孽修真弃少万古丹帝都市超级邪医战神孙悟空极灵混沌决龙婿斗罗之最强赘婿混沌天帝诀我有百万技能点山村小神医梦回大明春

那蛇盘在路中间,昂着扁扁的头吐着信子,它的尾端一直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方才裴元惜听到的声音便是它尾巴抖动间发出来的。

寒风吹来,送来蛇类身上的生腥气。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并非全是因为它是一条剧毒之蛇,而是在蛇蛙冬眠的季节,它竟然会出现在侯府的园子里。

它吐着信子恐吓着她们,盘着身体开始舒展成攻击状态。只要她们敢往前再踏一步,它会毫不犹豫地咬上一口。

提灯笼的丫头连连往后退,春月扶着自家姑娘也跟着往后退。

侯府有花木匠,还有日日清扫园子的下人,它是如何躲过这些人的?须臾间裴元惜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退到安全之地后,赶紧派人去告知宣平侯。

宣平侯来得极快,显然还并未入睡。

一看路中间的蛇,他亦是惊得额前冒冷汗。亏得这是一条响尾蝰蛇,如果是其它不会发出动静的蛇又当如何。

他不敢想象若是元惜不机警没能及早听到声响,那么等到她们一旦不注意脚下走过去,那蛇势必会窜起来咬人。

被这样的蛇咬上一口,九死一生。

他来不及多想,赶紧命家丁们上前去捉蛇。捉蛇不是易事,好在他们人多又有裴青在一旁指挥。先用大网子套住那蛇,然后再将它用铁钳夹走。

家丁们处理完毒蛇后,宣平侯绕道送女儿回水榭。父女二人皆是一脸凝重,他们心知这蛇突然出现绝非偶然。

裴元惜同公冶楚定亲不久,如果她此时被毒蛇咬死,世人会如何猜测?这样的季节所有的蛇都在冬眠,为何宣平侯府会出现不应该有的毒蛇?那蛇谁也不咬偏偏咬到她,世人会怀疑是何人所为?

商行爱养毒虫毒蛇,天下皆知。

到时侯谣言漫天飞,会有人猜测她是被皇帝故意毒死的,意在报复公冶楚。也会有人怀疑她的死是公冶楚所为,目的便是栽赃陷害,得到一个名正言顺讨伐小皇帝的借口。总归不论她是谁害死的,她的死势必会引起一番动荡。

宣平侯眉头紧锁,他便是做如此想。

几次欲言又止,快到水榭时终于没忍住开口,“元惜,你怎么想的?”

他的这个女儿聪慧过人,他能想到的事情她定然想得到。甚至因为她同大都督和皇帝更近些,他想不到的事情她应该也想得到。

裴元惜压根不会怀疑自己的儿子,她也不会怀疑这事是公冶楚的干的。公冶楚再是残暴无情再是双手血腥,至少他应该不会杀自己。

她想的是曾太妃的死,那只并非重儿养的毒蜘蛛与刚才的毒蛇或许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重儿说养毒虫毒蛇的法子是那位叶玄师所授,不知这世上除了那位叶玄师以外,还有其它训毒物之人。

抑或者,那位叶玄师可能别有用心。

一时间纷纷杂杂,沉默一会儿回答宣平侯,“不会是陛下,陛下不会这么傻。也不是大都督,他真要做什么不会顾忌世人的想法。”

宣平侯立马想到更多,既然不会是陛下和大都督,定然是其他居心叵测之人。那人这么做意在挑起陛下和大都督之间的争斗,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古往今来,哪个王朝不曾被人觊觎过。那些觊觎之人藏在暗中煽风点火密谋布置,一旦时机成熟便会出手。

大都督以暴服人,以雷霆手段掌控朝堂,天下不服者惧怕者众多。陛下年少无能,有多少人在背地里说他会是亡国之君。朝野上下看似听从大都督,孰不知暗中有多少人有异心。

“元惜,这事不能瞒着。”他说。

裴元惜望着夜色,她想这个时候或许公冶楚和重儿都应该知道侯府发生的事。

果然,宣平侯送她回水榭后不久,她便等到了商行。商行一身寒气,进屋后眼睛不眨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确认她无事后长长松一口气,这才坐下来说话。

他先是说暗卫禀报时自己吓了一跳,他和她的想法一样,也猜到那毒蛇的出现绝不可能是偶然。

“我方才过来的时候,看到裴侯爷在审府中的下人。”

府中园子里有毒蛇,不论是花木匠还是打扫的下人,但凡是今日到过园子那边宣平侯自然一个都不会落下。不仅要审问,而且要仔仔细细地问。

商行俊秀的脸皱成一团,“会养毒蛛,还会养毒蛇,这样的人…”

若说和叶玄师没有关系,他都不信。

只是他相信那人绝不会是叶玄师,因为叶玄师待他如亲子一般。叶玄师是隐世中人,从未提及自己师承何处。但既然有那样的绝艺和本事,大抵应该不可能是自学成才。

突然之间,他眼露光彩,“要是能找到这个人,是不是就能知道叶玄师在何处?”

只要找到叶玄师,他就能救娘。这也是他来此最大的目的,若能救得了娘,他便是不枉来一遭。

他兴奋起来,“娘,我一定会找出这个人!”

裴元惜没有他这么乐观,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前世的死并不简单。她能预知自己的死期,其中定然有旁人不知道的隐情。

就算重儿找到那位叶玄师,也不一定能救她的命。

生老病死,草木枯荣。这是大自然不变的法则,她本就是穿越之人,这一世都是多出来的一辈子,又怎能奢望上苍的厚爱全集她一身。

她不想打击少年的欢喜,“好,娘相信你。”

少年更加斗志昂扬,稚气未脱的脸上这才露出久违的酒窝。他笑着笑着黯然下来,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了?”她问。

他瓮声瓮气,“爹病了。”

公冶楚病了?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感到说不出来的错愕违和。她错愕的是他竟然会生病,违和的是无法将那样一个冷面铁人一般的男子同病患联想到一处。

“他怎么病了?”她问。

说到这个,商行就有些难过。

世人都以为爹是铁打的,铁打的身体铁打的心,其实爹也会生病的。记得以前爹总是贪念和娘一起不愿分开,经常待在冰室里一待就是半天。

爹有失眠症,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又得不到休息,便是真正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那时候爹似乎老是咳嗽,时好时坏。或许是不愿意让世人知道,或许是爹从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所以爹很少吃药。

现在的爹虽然不会待在冰室里,但失眠症一直都在。最近年关将至,爹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忙一些。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又睡不好觉,哪能不生病。

“就是太累了,又睡不好。”他低喃着,期盼地望着亲娘。

裴元惜看向床头的笸箩,那护膝差一点就完工了。“明天我去都督府看看他。”

商行一听,黯然的眸顿时晶亮。他眼中尽是说不出来的欢喜,其中的光彩璀璨,灿若天上的星辰。

或许是因为他的欢喜,她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勉强。原本也是要去都督府送护膝的,能让儿子高兴何乐而不为。

宣平侯审了一夜,倒是审出眉目来,只可惜那婆子在他还想问出更多时突然咬舌自尽了。据那婆子所说,她受过劳妈妈恩惠,所以对元惜怀恨在心。蛇是她一直藏在屋子里的,偷偷用东西暖着,所以那蛇没有冬眠。

这样的说法,显然不能让他完全相信。可是人已死,线索一断也没有办法再知道更多。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恼怒的同时又将府中下人梳理一遍。还命人在府中各处洒上雄黄粉和石灰粉,以免还有其它的蛇藏在暗处。

裴元惜连夜将那双护膝收工,在给康氏请安的时候提到自己会出门的事。康氏捂着心口念着阿弥陀佛,让她多带些下人。

她自是应了,比平时多带了四个家丁,且都是身手不错的那种。

都督府是离太凌宫最近的一座府邸,除去隔街的原衍国公府府,此处并无其它的府邸。马车停在都督府的侧门,下人上前敲门报上名字之后,门房立马开了门将她请进去。

这座府邸给裴元惜的印象只有两个字,冷清。

若再加一个字,那便是太冷清。

太冷清的结果定然是死气沉沉,便是头一回来的人也能感觉到那种说不出来的死寂。或许是仆随其主,府中下人走路无声。便是她头回登门,也不见有人惊讶或是好奇多看她一眼。

所有人都在低头做事,恭敬而安静。与安静成正比的是府中的一物一景,路面干净不见一片落叶。

没有多余的布置,别的府中常见的假山盆景在都督府几乎看不到,每行一处她都能感觉到府中的空旷。

未近公冶楚的书房,便听到里面传来重重的几声咳嗽。

他真的生病了。

那咳嗽声又沉又黏,想来已经入肺。便是这样他都不肯喝药,怕是真当自己身体是铁打的不成?

守在门口的柳则见到裴元惜,低低说了几句话。原来公冶楚病了有几日,咳嗽一直不见好,既不肯请太医也不肯喝药。

她闻言,不知为何有些无语。

在此之前她从没有想过像公冶楚那样的男人也会生病,而且还是一个病了不肯喝药的病人。她曾以为他不是人,也曾将她妖魔化。却不想再是狠绝无情之人,依旧是血肉之躯。

既然是血肉之躯,生病当然要医治。拖着不肯就医那是糟蹋自己的身体,若是病灶一直不好到头来受苦的是他自己。

他若是身体垮了,重儿怎么办?

进了书房,里面的布置令她极为吃惊。

倒不是说有多奢华或者多简单,而是细节之中随处可见正德殿的影子,大的布局更是和正德殿一般无二。

柳则观她表情,便知她在想什么。原本大人的屋子不是这样的,也不知大人是怎么想的,突然让人改了布局。

他以为她会多想,却不知她压根不会。

她是知情之人,心知公冶楚是念着旧日环境。但世人不知,定会以为他司马昭之心早已将太凌宫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书房碳火足,暖如阳春。

公冶楚坐在书案之后,书案上堆着不少奏折。有的是批阅过的,有的还未来得及看。那些原本应该是皇帝的工作,全都堆在他的案头。

白色常服之外披着一件中薄的藏青披风,清俊的眉眼之下是难懂复杂的眼神和略显苍白的脸色,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声,仿若他不是位高权重的大都督,而是矜贵的病弱公子。

这样的病弱公子,哪里会是噬血残暴之人。

行了礼,她默默取出做好的护膝和袜子,“天气寒冷,大人保重身体。”

护膝的针脚实在惨不忍睹,歪歪扭扭极其丑陋,她自己都觉得没眼看。袜子是后做的,倒是顺眼许多。

他冷冷看一眼,还是那句话:你有心了。

她真想讽刺他几句,什么又是她有心,她没有心!要不是他事多,又是要护膝又是要袜子的,她才不会上赶着给他送。

念在他生病的份上,她不同他一般计较。

“方才我在外面听到大人咳嗽,大人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嗯了一声,眉头皱起,“偶感风寒,无事。”

“大人,万事抵不过自己的身体。既然生病了,那还是让太医看看的好。重儿很担心你,他说你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担心吗?”他问,垂着眸。

她担心吗?

她问自己,确实是有些担心的。或许是不想儿子难过,或许是因为他好朝野上下才能太平,总之她确实希望他好起来。

“我希望大人身体康健。”

正是这样一句话,让他的眉心慢慢舒展。他依旧垂着眸,不知是故意说给她听还是自己在小声嘟哝。

他说:“药太苦了。”

她怔愣着,然后忍住笑意,“所以大人不肯请太医不肯喝药,是因为怕苦?”

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这个世人眼中的煞神,他竟然会怕苦。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笑出声来。她千想万想都想不到,他不肯喝药居然是这个原因。

都说男人有时候很像孩子,还真是不假。这位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有谁知道他的骨子里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很好笑吗?”他问,眉间倒是不见恼色。

她死死憋着笑,一本正经,“不好笑,我没有笑。我知道大多数的小孩子之所以不肯吃药,也都是因为药太苦了。”

所以她是将自己当成小孩子,在笑他连个孩子都不如。

他眸一沉,不知在想什么。

她立马收敛神色,认真道:“大人若是嫌药苦,可在喝完药后吃上一颗果脯或是含上一口糖水,可能会好一些。”

“不好。”他冷着脸不看她。

还说不是小孩子心性,听这语气莫不是在赌气。堂堂大都督这么任性,说出去谁会相信。他明明在生气她却半点不害怕,反而觉得这样的他似乎多了一丝人味。

只不过他不肯吃药还使性子,她可不愿意哄。反正身体是他的难受也是他的,和旁人有什么有关系。

她告辞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书房。

刚走出院子不远,书房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她突然停下脚步。望了望天似乎在挣扎犹豫,过了一会后转过头来问柳则府上可有梨。

柳则先是不解,然后满脸感激。

都督府上怎么可能没有梨,举凡是进贡之物府中都有。梨是上等的白梨,个头又大又圆,皮薄肉脆清甜多汁。

不过都督府的厨房真是冷清,冷清到和它的主子一样。厨房的下人也不多,除了烧火的下人之外她一个也没留。

削皮切丁,再熬煮。梨子特有的香气慢慢飘散着,氤氲之中尽是香甜的味道。煮好的梨水放入霜糖,极是润肺止咳。

她端着梨水去书房,刚进去后便一下子愣在原地。

只见那原本冷清的男子正把护膝往左腿上套,他的右腿上已经套好一只护膝。他弯着腰的姿势略显笨拙,抬头后表情如她一般错愕。

他的脚上,是她做的那双袜子。

棉袜子的针脚不是很好,却白得刺眼。这白刺痛了她的眼,她突然觉得心中酸涩。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涌上来,眼中很快有了湿意。

这情绪真够莫名其妙的,她想。

www.。m.

目录
假小子炮台法师洪荒之我徒弟都是圣人重写科技格局女总裁的超级兵王日常系美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