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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条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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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妃的话音一落,殿内明显的寂静了一瞬。

许是中了毒的缘故,沈楚楚的脑子变得迟钝起来,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化掉临妃的话。

倒是碧月率先反应过来,她挡在自家主子身前,冷着一张脸道:“临妃娘娘,说笑也要有个度,说的过分了,便是惹人反感。”

临妃斜睨了碧月一眼,不咸不淡道:“我有没有说笑,你心里不清楚?”

“指望那老女人将解药拿出来,与坐以待毙有何区别?”

说完这两句,临妃便也没再多说,至于他的话可不可信,他相信沈楚楚心中自有分寸。

他等她选择,虽说强扭的瓜不甜,却也解渴。

碧月脸色煞白的站在一旁,听过临妃的话后,嘴唇轻轻的蠕动了半晌,最终还是将嘴闭上了。

临妃说的没错,皇上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被迫听从太后的话,可太后到底会不会将解药交出来,谁也不能保证。

虽然皇上已经暗中寻来整个晋国最有名气的大夫们,命他们不分昼夜的配置解药,但主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挨不到解药配出来了。

先不说临妃方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算临妃真是男儿身,若是他真的能救下主子的性命,那临妃到底是何性别,便也不那么重要了。

至于主子愿不愿意嫁给临妃,这都是要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才能再思考。

沈楚楚的脑回路,显然与碧月不太一样。

她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中毒,以及怎么做才能活下来,她率先联想到的是司马致的异常行为。

其实昨天醒过来的时候,她听到沈嘉嘉说的那些话,便有些怀疑司马致是有什么苦衷。

但她怎么也没将他的异常与自己联想到一起去,她甚至都不知情自己中毒的事情。

她以为自己的眼睛会失明,是跟那天太后释放出来不明气体有关系。

昨个醒来后,她的脑子本就浑浑噩噩的,再加上她突然失了明,连缓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沈嘉嘉便紧接着进了这殿内刺激她。

她原本认为自己那时候足够冷静了,最起码即使被司马致气到心绞痛,她也强行保持着冷静,没有当场失态。

可现在想来,昨日自己的言行举止都像是没有脑子似的。

她竟然当着沈嘉嘉的面,直接问司马致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临妃说她中了毒命不久矣,他还说解药在那个老女人手中,能悄然无息的令她中毒而不自知,又被称为老女人。

沈楚楚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太后了。

看来如今那解药应该是在太后手中,司马致又是将她打入冷宫,又是晋升沈嘉嘉的位份的,他做这些都是为了从太后那个老妖婆手中拿到解药。

其实临妃说的没错,打从这次春蒐之事,她便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太后。

太后就是这么多年在后宫,已然丧失了人性,不论是太后让司马致断臂,又或者是太后让他们挑选毒酒。

这都从侧面反映出,太后十分享受将旁人玩弄于股掌的快感。

就算司马致按照太后的话去做,太后也不会将解药交出来,太后想要的不过是看他们痛苦,欣赏过他们狼狈的样子后,便也就该到她的死期了。

沈楚楚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苦笑,这本烂尾文简直是各种狗血倾盆泼下,令人目瞪口呆,拍案叫绝。

姬钰莫名其妙就成了她亲哥哥,而她可能失过忆,眼睛还突然失了明,司马致又性格突变,为拿到解药被迫听从太后的话,与她心生间隙,误会重重。

得亏这不是现言烂尾文,不然老天爷大概还要安排来一场车祸,让司马致变成植物人,十年后司马致醒来,发现她得了白血病,把自己的骨髓成功移植给她后,好不容易要结婚了,他们婚检又查出他没有生育能力……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司马致的做法,她清楚他是为了自己好,但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

经过昨日的事,让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就算没有太后下毒,逼迫司马致去做违心事,她和司马致往后也会有重重屏障难以跨越。

司马致不光是古人,他还是晋国的皇帝,他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封建教育,就像男人本该是三妻四妾,皇上本该是三宫六院。

这种思想早已在他脑中根深蒂固,就如同她接受的教育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这些都是印在了骨子里的,很难改变过来。

就算司马致可以因为爱她,一时不选秀不纳妾,难道他还能一辈子这般迁就她吗?

后宫与前朝密切相关,只要他晋国的皇帝,就没办法避免大臣们给他塞女儿,想要顾全大局,选妃选秀就必不可缺。

往日是她被爱情糊住了脑子,总觉得能开心一时就是一时,可就像那句老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总有一天,她要面对现实不是吗?

说起来,她这次还得谢谢太后作妖,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自我欺骗多长时间,才能幡然醒悟过来。

“你能带我出去吗?”

沈楚楚眨了眨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事物的眼睛,没有直接回答临妃的话,嗓音轻飘飘道:“我想去看看姬钰。”

她知道临妃向来神秘,司马致在景阳宫外布置了层层侍卫把守,但临妃却能轻松的闯入景阳宫来,足以说明临妃的能力。

她更知道司马致的性子,即便他没有变心,也不会同意她去看望姬钰的。

临妃挑唇一笑:“你若是想寻回记忆,找他不如找我。”

沈楚楚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我……”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抿住了唇,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只是那梦中的小女孩,也唤作楚楚,那女孩又很巧合的与她习性相似,连剥个鸡蛋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她现在有些混乱,如果她真的失忆了,那她到底是谁?

莫非原主就是她自己?

可若是如此说来,她在现代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比起不知何时能拿到手的解药,沈楚楚现在更想搞清楚这些。

临妃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低低的笑道:“你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你失忆吧?”

“这世上有一种蛊,名为‘无情’,服下此蛊后,身体会高烧上几日,退烧后便会忘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临妃眯起眸子,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这蛊是我发明的,仅炼制出三只蛊虫,我将蛊虫放在人身上试验,发现那人扛不住高烧死了,就把剩下两只给扔了。”

沈楚楚有些哭笑不得,合着临妃扔掉的蛊虫,是被人捡走拿去卖了,好巧不巧那蛊虫就还跨越了一个国度,被送到了她的嘴里。

上次她在永和宫侧殿偷听姬七与沈嘉嘉的对话,姬七曾提起过她失忆的事情,看起来这缺德的买家就是姬七无疑了。

若是如此说来,那她忘记的那个人,是姬钰?

沈楚楚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原文曾提过原主在丞相府高烧三日,醒来过后神神叨叨,性格大变。

就算原主是因为那无情蛊失忆了,也不至于突然转变了一个性子。

许是看到了沈楚楚半知半解的神色,临妃别过头去,不情不愿的添了一句:“这蛊算是炼制失败了,所以服下去不但不一定管用,还可能会引起其他的不良反应。”

说罢,他像是生怕沈楚楚笑话他一样,蓦地站了起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不是想去见姬钰,我带你去。”

沈楚楚愣了一下,便有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脚腕,而后她感觉到脚底一紧,似乎是临妃给她套上了鞋子。

自打知道她眼睛失明后,碧月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双绣花鞋,她踩着平底的绣花鞋,虽说眼睛还是看不见路,心里却觉得踏实了许多。

不管她这次能不能活下来,往后她都不要再穿花盆底了。

这还是沈楚楚失明之后,第一次下地走路,她看不见周围的路,只能小心翼翼的迈出脚尖去一点点试探。

碧月想上前去扶住自家主子,临妃却率先将沈楚楚打横抱了起来,对着碧月吩咐道:“你留在这里,我们很快回来。”

沈楚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惹得她一声尖叫,下意识的喊出了原先对临妃的称呼:“临妃妹妹——”

临妃不紧不慢的垂下眸子,嘴角微微挑起:“叫殊殊。”

沈楚楚:“……”

一个让她叫霸霸,一个让她叫殊殊,合着不管他怎么分裂,都是她被占便宜?

沈楚楚也知道自己走路太慢,等她摸索到地牢,估计都要天黑了。

但她现在身份不同以往,总不能让碧月整个步辇出来抬着她走,便也没跟临妃矫情。

她轻咳了两声,细细叮嘱:“若是累了,莫要硬撑着。”

临妃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你对自己的体重,很有自知之明。”

沈楚楚:“……”

她的面色通红,耳根不易察觉的泛起一抹淡淡的粉红色。

其实原主还挺瘦的,但她这两个月没有控制过自己的饮食,仗着自己底子好,日日都是三五道荤菜,难免就比原来吃胖了一些。

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纤瘦美貌的男性说沉,心中总归是有些羞愤的。

沈楚楚张开嘴又合上,最终还是决定闭上自己的嘴,免得她还没被毒死,倒是要先被临妃给气死了。

临妃见她一副鹌鹑的模样,便也没再拿她说笑,他并不是觉得她有多沉,只是想让她心情保持畅快,这样可以缓解毒素蔓延。

说是地牢,其实也不然,像是姬钰这种造反的罪犯,怎么可能和普通犯人关押在一起?

不过是沈嘉嘉随口胡编乱造的,说白了沈嘉嘉自己也不清楚姬钰关在哪里。

沈嘉嘉不清楚,但临妃却一清二楚。

沈楚楚不想知道临妃是怎么知晓此事的,单单是从临妃出城时的轻而易举,她也能大概想象到了。

临妃说,姬钰被关押在大理寺的天牢中。

而大理寺刚好离午门比较近,临妃就直奔午门而去。

先不说旁的,这午门乃是皇宫的正门,沈楚楚和临妃根本就没有资格走午门。

抛去这个不谈,如今他们还是偷偷跑出宫去天牢探望姬钰,也就是沈楚楚看不见路,只能全程两眼抓瞎的随着临妃,要不然打死她,她都不敢这般明目张胆。

可临妃不光敢,他还觉得十分理直气壮:“午门离大理寺比较近,若是从神武门走,太耽误时间。”

还有一句话,临妃没有说出口,他能从这身体里出来的时间有限,他怕自己还没将沈楚楚送到天牢里,就又变了回去。

他给自己下了蛊,但蛊虫只能帮他延迟一段时间,并不能让他一直留在外面。

总有一天,他要将妲王霸取而代之。

看到临妃和沈楚楚,午门的侍卫自然要将她们拦了下来。

侍卫们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往日从未有过宫嫔敢走午门,他们只好请来了侍卫长,不敢轻下抉择。

当那侍卫长听清楚了侍卫的请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什么宫嫔也不能这般失了规矩。

他活到这么大,还没听闻过哪个妃子胆敢私自从午门出去的。

侍卫长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可质问的话还未说出口,临妃便懒洋洋的抬起了眸子:“我要出去。”

侍卫长:“没问题。”

刚一说出口,侍卫长便愣在了那里,他刚刚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眉头皱的更甚,刚要开口呵斥,只听临妃轻描淡写的缓缓开口:“开门。”

侍卫长:“是。”

一直到沈楚楚被临妃抱出皇宫,沈楚楚还一脸呆滞,没有缓过神来。

其实她早就察觉到,临妃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魔力。

也不知这是什么蛊术,只要临妃对视一个人的时候,那人绝对不会开口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就像当初临妃问她能不能教他打马球,她明明不会打马球,却毫不犹豫的应下似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请求临妃带她偷偷去看一眼姬钰。

沈楚楚垂着头,低声喃喃道:“所以,这世间没有人能拒绝你?”

如此说来,那临妃若是跟太后要解药,太后也会给吗?

临妃不以为意的看着她:“你想嫁给我吗?”

沈楚楚:“……”

即便她没有说话,临妃却也能从她沉默的神情中看出一丝抗拒,他敛住眸底的一丝怅意,低声一笑:“看,你拒绝我了。”

只有在人意志力薄弱的时候,才会受他蛊惑,而若是那人神智坚定,便是他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是白费功夫。

沈楚楚扯了扯嘴角,心中有些惆怅,她不着痕迹的转移开了话题:“若是累了,便将我放下。”

临妃没有回应她,他很快便抱着她走到了大理寺外。

沈楚楚攥住临妃的手臂,她轻声叮嘱道:“如果皇上来了,你便说是我强逼着你陪我出来的。”

司马致如今应该已经下早朝了,待到他回宫之后,知道她和临妃走了,怕是此事会牵扯到临妃受罚。

只要临妃按照她说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有了台阶下,司马致便不会迁怒于临妃。

不管怎么说,临妃都是和亲公主,身份不同于常人,只要临妃不干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司马致看在凉国女皇的份上,也不会动临妃。

至于她会不会受罚,她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她如今都快要嗝屁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临妃沉默了一阵,什么都没说,迈步带着她进了大理寺。

这一路走来,格外安静,一直到了天牢门口,都没有一个站出来阻拦他们的狱卒。

沈楚楚有些奇怪,这天牢里关押着的罪犯,一般都是皇上亲口下令关押的重刑犯人。

按理来说,此处应该有重兵把守才对,可怎么一路走来,安静的都不像话,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沈楚楚正纳闷着,临妃俯下身子,那薄薄一层面纱垂在了她的脖颈上,他贴在她耳边:“那个黑衣人,还记得吗?”

她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临妃口中的黑衣人,指的是上次那个在丞相府,蹦出来阻止临妃亲她的那一个。

见她想起来了,临妃挑唇一笑:“他在房顶上。”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啧……除了他,房顶上还蹲着十个。”

沈楚楚下意识的抬起头,可除了一片空洞的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蹙了蹙眉,那个黑衣人是司马致身边的下属,可他为什么会在房顶上?

沈楚楚清晰的听到临妃推开天牢大门的声音,她蓦地想起一路的寂静无人,这才将临妃的意思理解透彻。

临妃是想告诉她,从他们出了景阳宫,那黑衣人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许是从他们走的路线,猜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便去请示了司马致。

司马致没有让黑衣人阻止她,而是命黑衣人赶在他们到这里前,率先清空了大理寺以及天牢内的狱卒和士兵。

沈楚楚长吸了几口气,努力的让自己有些错乱的心跳,缓缓恢复了原样。

她就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被临妃抱进了天牢中。

浓重的血腥味,肆意窜进了沈楚楚的鼻息间,她有些不适的蹙起了眉头,抬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临妃很快就带着她找到了姬钰,姬钰和姬家其他人是分开关押的。

许是因为司马致提前交代过,怕天牢中的其他人惊扰了她,这偌大的天牢里,除了姬钰一人,其他的囚犯都被转移走了。

察觉到临妃停住脚步,沈楚楚伸手胡乱的摸了两下,尽量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姬钰,你在吗?”

空气寂静了一瞬,一个略显嘶哑低沉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我在。”

沈楚楚听到姬钰的声音,稍稍的安心了一些,她记得昏迷之前,姬钰被她用弩.箭刺伤了胸口。

这两日,她总是会偶尔想起他的伤口,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临妃将她放了下来,扶着她走到了关着姬钰的牢狱外,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姬钰。

姬钰被关押的这几日,多少也是受了刑罚的,但姬钰看起来除了面色煞白之外,和之前似乎没什么两样。

“你不该带她来这里。”姬钰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嗓音中带着一丝冷淡。

临妃望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庞,微微一笑:“但是我不光来了,还是抱着她来的。”

明明临妃的声音宛如天籁,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欠揍。

沈楚楚也不知他们何时熟稔起来的,她怕他们会吵起来,只好插嘴打断了他们:“你小时候是不是曾在雁塔村住过?”

姬钰瞳色一紧,垂着身侧的手臂下意识的绷起:“你……想起来了?”

沈楚楚摇摇头:“记不清楚了,只是隐约想起一些旧事。”

姬钰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遮挡住了眸中的失望之色。

临妃挑了挑眉,神色懒散的瞥了他一眼:“记起来又如何?就凭你现在的模样,莫非还想越狱不成?”

姬钰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临妃:“我杀女人。”

临妃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将眸光投向沈楚楚:“巧了,我也杀女人。”

姬钰:“……”

沈楚楚见两人拌嘴,本想说些什么制止他们,但她脚底下没站稳,下意识抬手在空气中乱抓两下,险些跌倒过去。

临妃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这才堪堪没有摔倒。

姬钰皱起眉头,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眸底闪过一丝慌张:“楚楚,你的眼睛……”

沈楚楚的眼神空洞洞的,她对着空气摆了摆手:“我没事,你别担心。”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姬钰颓然的攥紧了双拳,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了起来。

他的耳畔边,似乎又响起了贺柠曾经说过的话。

——无情无欲之人,方能百战不殆。

——那哀家就击溃你的信仰,让你的软肋消失。

姬钰陷入了沉思,如果他的软肋是沈楚楚,那贺柠的软肋是什么?

临妃本来挺有耐心的,但手腕上时而传来一阵不明显的钝痛感,那是他设下的蛊虫要死了,也是妲王霸快要出来的信号,他没有时间了。

“该走了。”

临妃叹了口气,将她重新抱了起来:“祸害遗千年,他暂时死不了。就算是问斩,也要秋后问斩,还有小半年呢。”

沈楚楚有些犹豫,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她急切的想要恢复记忆,想要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到我妲殊再回来的时候,必定会将无情蛊的解药制出给你。”临妃一边走,一边承诺着。

他又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至于你身上的毒,你考虑清楚,希望我回来时,能听到你给我的好消息。”

沈楚楚愣了愣,算是明白了临妃为何这般着急。

原来是临妃感应到自己妲殊的人格,马上要被妲王霸取代了,所以才急着带她回去。

沈楚楚搂紧了他的手臂,侧过头对着身后牢房的方向,低声喊道:“莫要胡思乱想,好好照顾自己。”

她来的路上,都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全部捋清楚了。

那日在宝莲寺撞见姬钰,姬钰愿意将太后贪污的证据所在告诉她,便说明了姬钰不愿再与太后同流合污。

但后来姬钰突然改变了主意,再一结合春蒐那日,姬钰曾两次对太后提起‘解药’二字,怕是她在宝莲寺上香流鼻血的那一次,姬钰便知道她中毒了。

而他之后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向太后讨得解药。

姬钰的这种行为,其实和司马致现在所作所为,本质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可以理解他们,也很感激他们为她付出的一切,但她却不能认同他们的行为。

就好比她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得了癌症的丈夫为了避免自己死后,妻子会伤心,他找来女性朋友假装自己出轨,以为长痛不如短痛,逼着妻子伤心欲绝的离开。

一直到他死去,也没再见过妻子,而妻子也迟迟走不出这段感情带给她的阴影,最终被诊断出了抑郁症,后半生在痛苦和折磨中度过。

这一场悲剧,是丈夫的自以为是导致的,他认为自己处理的很好,却从未考虑过妻子的想法。

他们也一样没有考虑过她的想法。

如果他们将中毒的事情,提前告诉了她,并和她商量着来解决这件事。

即便最后没有拿到解药,她死之前的最后的时光,也该是畅快无忧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委身于冷宫之中,受尽屈辱,处处受到太后的挟制,最终郁郁寡欢的离世。

如果非要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快乐,去搏她百分之一存活下来的可能性,那她宁愿要这百分之九十九的快乐。

牢房中没有传来回应声,沈楚楚也不怎么在意。

虽然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但如果她真的要死了,临死之前,她还会再来看他一次的。

临妃刚一将她送回景阳殿,便恢复了妲王霸的人格,显然妲王霸对妲殊的存在一无所知,而且妲殊做过的事情,妲王霸一样都不记得。

沈楚楚折腾了这小半桶,便清晰的感觉到身体有些疲惫了,她强撑着精神,与临妃说了一会儿话,就让碧月送走了临妃。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碧月一直守在她身边,见她醒来,又是给她喂粥,又是给她喂汤药。

即便沈楚楚看不到碧月的脸,却也知道碧月此刻定然十分憔悴,这些天碧月几乎时时刻刻守在她身旁,连自己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拍了拍碧月的手背:“我有些乏了,还想再睡一会,你先回房去睡吧。”

虽说沈楚楚只是被打入冷宫,并未夺去封号,但她不愿意再自称本宫。

碧月算着此刻也差不多是三更天了,主子一觉又睡得久,便也没有多说。

她将被角掖好之后,安静的守在一旁,直到殿内传来沈楚楚平稳的呼吸声,碧月才一脸疲惫的退了下去。

碧月一走,沈楚楚就睁开了眼,她眨了眨眼睛,又把双眸闭上了。

总之睁眼和闭眼没什么区别,她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沈楚楚却丝毫没有困意,她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抠着锦褥,心中暗暗猜测着这冷宫里死过多少人。

突然,殿内响起了‘吱呀’一声,沈楚楚的小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褥子,吓得她将露在棉被外的脚缩了回来。

寂静如坟的宫殿里,缓缓响起了沉闷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甜菜没有虐楚楚和司马致嘤qaq

楚楚受过现代教育,而司马致则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是不对等的,即便司马致再宠爱楚楚,这一层不对等的关系,也仍然存在

挡在他们面前的重重障碍,总是要处理掉的,司马致的身份以及他未来可能会拥有的佳丽三千,都是楚楚的心结,也是司马致需要正视的问题

毕竟楚楚肯定是不能接受司马致后宫里塞一堆女人,那司马致要想和楚楚在一起,就要把这些问题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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