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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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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声烦,吹得窗户哐当作响。云裳躺在床铺上,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就听得细微地敲门声响起。

她耷拉着眼皮,烦躁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正要开口问是谁,却见得窗户上映出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她忽地睁大了眼,急忙穿鞋下床了。

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她卸下门栓,见到站在门口的人,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嘴,眼眶慢慢地就红了。

走廊上,大红的灯笼高悬,被风吹得四晃。谢宁似乎冒雨行了一段路,衣袖和发髻都被雨水打湿了些,水珠子顺着她的鼻梁滑落。眼睫尖儿上水雾雾地,遮掩住的眸光却没有半点色彩。单手抱臂,似乎有些冷。

见到云裳出来,她的眼神才动了动,嘴角扯出笑意:“云裳,我想在你这儿睡一晚。”

“夫人,您怎么淋湿了?外边冷,您快些进来。”夜空炸响了一声闷雷,云裳低呼出声,慌乱地给她让了道,又急匆匆地跑去拿了干净的帕子。

谢宁倒是不甚在意,低垂着眼帘,进了屋。因着衣裙上还有些雨水,她便没有坐下,只是站在窗户旁,随意地将目光落在点燃的烛火上。

云裳拿来了帕子,一面细致地为她擦着头发,一面心疼地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淋湿了。”她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像是想通了什么,咬了咬牙,颇有些不忿,“是不是将军他欺负您了?”

她这儿是下人睡的地方,离后院有一段距离不说,还十分偏僻。怎么可能是因为避雨才到这儿来的?而且她从小就开始跟着谢宁,只需瞧一眼,就知道她这儿心里定是极难受的。

谢宁身子一僵,情绪低落了几分。却还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将帕子取下,自己擦着衣袖。她摇了摇头,发尾的水珠子就溅起:“没有,只是出门忘了带伞,雨下的太急了,所以才来你这儿避避雨。”

云裳听着她的话,欲言又止。明眼人都能瞧出她说的是假的,可她还要强颜欢笑。深更半夜来了她这儿,一定是周显恩不让她回去。

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半夜将自己的夫人赶了出来,这算什么事?都如此明显了,谢宁还要替他遮掩。周显恩要面子,可她又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以前在谢家,就算老爷不喜,郭氏欺压。可她家夫人也是金枝玉叶娇养着长大的谢家嫡女,自有书香门第的矜贵。

可来了一趟周家,不仅亲自给那个周显恩下厨,忍着他的坏脾气,还要想着法地去逗他开心。

凭什么啊,凭什么就得她家夫人来受这份闲气?

云裳越想越气,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喉头也堵得慌。气到最后,泪珠子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谢宁刚刚擦完衣袖,见得云裳哭了,她心头也有些难受。眉尖儿拢了拢,又伸手为她拭去了泪珠:“云裳,你别哭啊,我没事的,真的。”

她想撑起嘴角笑一笑,可眼睛刚弯起,泪珠子就滑了出来。

云裳抬起袖子粗鲁地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夫人,我现在就去找大少爷,这闲气爱谁受就谁受,总之,不能让他这样委屈了您!”

她说罢,就要披上外衣出门,却被谢宁拉住了袖子。

“太晚了,我想睡了,今晚同你挤一挤可好?”她笑了笑,语态轻松,“外面雷声大,我一个人睡可能会害怕的。”

云裳微张了嘴,欲言又止,可见得谢宁冲她摇了摇头。她咬着嘴唇,终是停下了步子。

谢宁松开了手,继续擦着身上的雨水。她不想这么晚了还去打扰她哥哥,让他为她担心。而且她现在心里有些乱,只想静一静。

也或许是她隐隐地知道,如果她哥哥来了,她和周显恩可能真的再也不会见了。

她欠他一份恩情,又如何能这般轻易地割舍?可她也是真的有些累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一直努力地想让一个人开心,最后那人却毫不在意,还觉得她虚伪,是在惺惺作态。甚至还赶她走,这又怎么会不难过呢?

耳畔似乎又回响着周显恩冷漠决绝的话,她的眼里忽地浮现出一丝受伤。良久,才逼着自己不再去多想。

“夫人,奴婢给您拿一套干净的衣裳,您先将就着穿一下,不然湿衣服容易着凉的。”云裳低着头,从衣橱里挑选了半天,想找一件没有穿过的,又小心地掸了掸灰尘,确定是干干净净的,才递给了谢宁。

因着她这是下人的房间,陈设简单,连床也是最普通的架子床。唯一的好处就是周显恩不让人伺候,所以这后院的丫鬟数来数去就她一个,这才能一人独占了一整间房。

架子床太硬了,她又往里侧垫了许多衣物,想让谢宁睡得舒服些。

谢宁刚刚梳洗完,一面换着衣裳,一面轻声道:“太晚了,云裳你别忙了,快些睡吧。”

她说罢,便上了架子床,掀开被子就安安静静地躺下了。

虽然云裳在她身下垫了许多衣物,可架子床还是有些硬。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起码还能舒展身子。在周显恩屋里睡的软榻虽然柔软,可太窄了,她晚上都不敢翻身。

这会儿睡在这儿,她反而还能睡得更踏实些。她侧过身子,云裳就陪在她旁边。屋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漆黑一片。

”云裳,我有时候很讨人厌么?”她忽地开口,声音轻飘飘地,轻到云裳没有听清。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小心地问道:“夫人,您刚刚说什么?”

谢宁摇了摇头,意识到她可能看不见。才将头枕在胳膊上,阖着眼,伸手轻轻拍了拍云裳的被子,声音带了几分倦意:“没事,睡吧。”

云裳虽心有疑惑,可夜已深,她也确实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地也就睡了过去。

窗外雨声滴答,敲打在屋檐上,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却更像是催眠的乐曲,让人睡得更沉了。

天大亮的时候,周显恩倏然睁开了眼,曦光有些刺目,似乎已经是晌午了。他抬手挡在眼前,这么晚了,竟然没有叫醒他。

他下意识地偏过目光,却在看到空荡荡的软榻时,身子僵硬了一瞬。

他差点忘了,她昨晚就走了。

走了就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冷不淡地收回目光,伸手拿过床头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穿着。下了床榻后,洗漱一番,就去了隔间的书房。

身后的案台已经换上了新的桌布,地上的碎片也被清理干净了。除了一夜未曾有人睡过的软榻,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日头西斜,周显恩还在书房看书,院外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眼睑一跳。听清楚之后,眼里又恢复了平静。

秦风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焦急,远远地道:“爷,夫人她……”他犹豫了一下,又偷偷看了看周显恩的脸色,见他面色无虞,复又道,“她刚刚和云裳一起出府了,我想去跟着,可她们刚出府,上了一驾马车。爷,您说,夫人她是不是回谢家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昨晚谢宁是在云裳的房间睡的。而昨日正好是周显恩的生辰,每当这个时候,没人比他还是更清楚,他家爷会有多痛苦。

他现在就担心昨晚谢宁是不是不小心触了他家爷的忌讳,可他昨日一早就出府了办事去了。思及此,他有些自责,夫人是新进府的,他应该早些提醒一下她,千万不要在他家爷面前提到“生辰”二字。可看现在的情形,昨夜二人多半是闹得很不愉快。

他一开始是讨厌这样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夫人的,尤其是她嫁进来的目的不明。可这么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将她当做自己人了,她对下人也挺好的。甚至觉得有她在,他家爷笑得都比以前更多了。

就好像在慢慢地回到两年前的他。

他不想谢宁就这样走了,这才急忙回来禀报,想让他家爷去将她留下来。

听到谢宁走了,周显恩掀开书页的手指一怔,片刻后就恢复了常态。果然,摆脱了他,她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如她所愿而已。

他信手翻开了书页,头也没抬,只是满不在意地道:“你要是闲得慌,就出府办事去。”

秦风还站在门口,似乎还想劝一劝,可他也清楚自家爷的脾气,莫说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想让夫人走。就算他心里想留,也会强忍着。

“把窗台上的花扔了吧,还有那张软榻……”周显恩的话一顿,看着窗台下谢宁卧过的软榻,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抬了抬手,若无其事地道,”你下去吧。”

秦风点了点头,余光扫过空荡荡的桌案,又问道:”爷,可要传晚膳?”

书房内的周显恩抬了抬眼帘,已经是用晚膳的时候了么?

平日里都是谢宁催着他按时用膳,今日,他从起身到现在,也没有传过膳。

因为,他忘了。

良久,他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秦风就领命退下去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窗台上枯萎的桃花还留着,却早已没有了当初鲜艳的花色。

周显恩将那本看了整整一天的,也没有翻开几页的书扔到了一旁,随手扯过一张宣纸,正准备落笔。余光一扫,笔尖却是重重地压在了宣纸上。

书桌角落处,摆放着青花瓷笔洗,下方压着一张用过的宣纸,露出的一角写着一行清秀的小字。

她以前也会在这儿练字。

他捏紧了手中的狼毫笔,忽地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她明明都走了,不是么?

书桌上,宣纸被风吹到随手扔置的书册上,狼毫笔摊开,墨汁洇染。周显恩躺在轮椅上,阖着眼,锁骨深陷,苍白的手指遮挡在面上。任由穿过窗台的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翻飞。

空荡荡的屋子里,沉寂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秘书秦风:“爷,夫人已经被您赶出家一天了。”

总裁·周大将军:“她肯认错了么?”

秘书·秦风:“不,夫人她回家了,追她的人还排到城门口了,等她旅游回来,应该就要挨个相亲了。”

总裁·周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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