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温柔以臻原著小说免费阅读 > 第254章 温柔以臻(大结局)

第254章 温柔以臻(大结局)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从镖局开始修真神医娇妻是大佬洪荒之心圣海贼首富的嚣张高调史诸天位面世界媚公卿建造盛唐地下城玩家我真的两千岁从港综世界开始崛起带着仓库重生离婚后的我开始转运了少女的祈祷林德之门谍网我在东京快乐吹风总有情敌想要攻略我2一胎俩宝,老婆大人别想逃开局兑换个天眼通截教次徒

温久展留江女士的理由就是温忆归还小,得有她照顾,江女士说:“我可以带忆归一起去。”

其实温忆归不小了,现在都十一月了,再有两个月,温忆归就一岁了,现在能由人扶着走路,也能开口说话。

温忆归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喊的第一句称呼就是‘麻麻’,是对着江女士喊的。

当时旁边没别人,只有温久展。

听到温忆归问江女士喊‘麻麻’,那一刻温久展的心,简直难以形容。

可很快江女士就笑着纠正了温忆归,温忆归很聪明,那一次纠正之后,他就再也没问江女士喊过妈妈,都是喊‘伯母’,但咬字不清楚,老是喊不好,后来温老太太就教温忆归喊大妈妈,然后到了温忆归嘴里,就变成了‘大麻麻’,偶尔又会漏掉大字,变成了‘麻麻’。

一家人都对他这不清晰的发音无能为力,他还小,也就没人会计较。

外人更加不会去纠这样的称呼来做文章,等孩子长大了,称呼自然就正常了。

温柔是五月份回的谍城,到现在十一月,又是大半年没见着面。

加上温柔又怀上了,江女士想去看她,无可厚非,但温久展不想她离开,更加不想她带着温忆归离开,她跟孩子都走了,他回家连个盼头都没了。

温久展沉默了一瞬,出声说:“马上十二月了,快过年了,忆归也快到一岁了,今年的宴会多,不然我先派人去把温柔接过来,让她陪陪你,等忆归的一岁生日宴席过了,拜完年,再让温柔回去,怎么样?”

江女士说:“能看到温柔就行,是她来椿城,还是我去谍城,都可以,但顾续上学了,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放假,慕臻的工作也不能耽搁吧?”

温久展说:“顾续刚上学,还是幼儿园,耽误一个月也没事,反正在幼儿园也是玩,慕臻那边你不用担心,他最近也要来椿城,海上酒店项目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他也要趁年前过来检查,做年前和年后的部署。”

江女士说:“那行吧,看温柔什么时候来,她来了我就不去谍城了。”

温久展拿了手机就出去,给顾慕臻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

顾慕臻说:“我确实要去一趟椿城,就在这个月,行程已经定好了,原本没打算带温柔,你这么说,那我把温柔带上,顾续就算了,我让我父母照顾他。”

温久展说:“你这一来,就得过完年再回去了,怎么能不带顾续,把顾续带上吧。”

温久展是怕顾续不来,江女士会失落,可顾慕臻也有顾慕臻的顾虑,温柔才怀一个月,他原本确实不会带温柔跑椿城,但江女士既想见,他就带温柔来,可他只能照顾温柔一个人,多个顾续就不行了。

顾慕臻说:“我还是不带顾续了,月下旬我带温柔过去,机票是二十三号,还是中午到。”

劝不动顾慕臻,温久展也不劝了,江女士最想看的人是温柔,只要温柔能来就行。

温久展说:“好,那天我让唐姜去接你们。”

“嗯。”

两个人结束对话,顾慕臻回卧室,把这事告诉给了温柔,温柔知道这个月顾慕臻要去椿城,检查那个海上酒店项目一事,当时顾慕臻也说了,他一个人去就行了。

温柔因为要照顾顾续,顾续又在上学,也就说不去。

可这会儿顾慕臻又说要带她去。

温柔问:“我们都走了,顾续呢?”

顾慕臻说:“让我父母照顾,也就一两个月,家里还有蓝姨,你不用担心顾续没人照顾。”

温柔哦了一声,倒也不再担心顾续,她只是伸手摸了摸肚子。

顾慕臻看她摸肚子的动作,额头抽了抽,问她:“饿了?”

温柔说:“也不是很饿。”

顾慕臻心想,那还真是饿了。

她怀这胎跟上胎不一样,怀这胎老是吐,这才一个多月,她都是吃什么吐什么。

顾慕臻走过去将她搂到怀里,手也贴到她的手上,心疼道:“你想吃什么?我下楼给你做。”

温柔看他:“算了吧,吃你做的还不如吃外面做的。”

顾慕臻确实不会做饭,但老吃外面的也不好,他想了想:“那我给蓝姨打电话,让她做了送过来,你只说你想吃什么。”

温柔咽了咽口水:“我想吃饺子。”

顾慕臻笑,低头吻了吻她:“你真会折腾人。”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起身拿了手机,打给蓝姨。

这个时候也不是很晚,九点多钟,但对于十一月份的天气来讲,已经算很晚了。

蓝姨已经躺下,但还没睡着,接到顾慕臻的电话,知道温柔这会儿想吃饺子,顾慕臻自己不会做,也不想买外面的速冻产品后,她立马二话不说掀了被子就起来:“孕妇确实不宜老吃外面的食物,也少吃速冻产品,你来给少奶奶做饺子,一个小时送过去,你先给少奶奶吃点水果垫垫。”

顾慕臻说:“麻烦你了。”

蓝姨说:“麻烦什么,下回少奶奶想吃什么,你只管打电话,我做好就送过去。”

顾慕臻笑道:“改天我也请个厨子,一来你不用跑,二来温柔也不用忍着饿。你先起来做吧,不说了,省点时间。”

蓝姨说了一声好,赶紧钻到厨房去忙。

顾慕臻收起手机,下楼给温柔切水果,又拿了一些坚果和饼干类,抱起温柔,让她坐在沙发里吃,他去书房拿了电脑过来,陪她等饺子。

饺子送过来已经十点半了,温柔吃过水果和零食,不太饿,但一闻到饺子的香味,还是将一保温桶的饺子给吃了个精光。

期间顾慕臻也帮她分享了一部分,然后抱她去重新洗了个澡,又一起睡下。

温久展跟顾慕臻确定好了时间,过来告诉了江女士,江女士知道后,安心呆在温家等温柔。

二十三号,顾慕臻和温柔准时抵达椿城,唐姜去接机,李以也去了。

知道顾慕臻和温柔来了,江衍和吴锦易也一块去接机,中午就顺便在温家吃饭。

还有江薇以及凌小小以及蓝阮。

餐桌上,顾慕臻这才知道吴锦易要和凌小小结婚了,江衍和蓝阮也要结婚了。

吴锦易和凌小小的感情,顾慕臻稍微知道一些,温柔经常在耳边提,倒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江衍和蓝阮怎么也要结婚了呢,蓝姨从来没说过呀!温柔也没说过。

不过从顾慕臻头一次带温柔来椿城,看江衍和蓝阮的相处,就知道他二人极相爱。

如果没意外,可能也会结婚,但没想到这么快。

其实不快了,顾慕臻和温柔头一回来椿城,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温柔都怀二胎了,人才要结婚,哪里快了。

听到一桩又一桩的喜事,温柔真心高兴,对吴锦易和凌小小说了祝福的话,对江衍和蓝阮说了祝福的话,又问他们具体婚期在什么时候。

吴锦易和凌小小对望一眼,笑着说:“我打算开春三月跟小小结婚,到时候给表姐和表姐夫发喜贴,你们一定得来。”

温柔说:“来!当然会来!”

顾慕臻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内心里直叹气,明年三月,她的肚子可就大了。

江衍和蓝阮的婚期还没定,不过没意外的话,也是明年开春,可能要在五月份了。

提到两对人的婚事,整个席间都喜气洋洋的,唯一不好的是席间温柔还是吐了很多次,让很多人都为她忧心。

但她不是第一次怀孕,这种孕吐的反应也是正常的,纵然忧心,又无能为力。

吐完顾慕臻抱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休息,满眼心疼地看着她,等她喝些温茶,缓过来了,又抱她到餐桌继续吃饭,如此反复,顾慕臻没有丝毫不耐烦,不管她吐几次,他都陪她。

江女士让李嫂去备温柔平时喜欢吃的水果和零食,挑一些她不排斥的食物,单独再做给她吃。

在椿城呆了三个多月,一月份的时候,参加了温忆归一岁生日宴,又在温家过了年。

第二年因为海上酒店项目进入到尾声,顾慕臻也没回去了,陪温柔一直呆到五月底,参加完吴锦易和凌小小的婚礼,参加完江衍和蓝阮的婚礼,这才回谍城。

回到谍城不足两月,温柔就生了,生了个女儿,顾慕臻取名叫顾星,喊着喊着就变成了小星星,然后把顾续喊成了小太阳。

在温柔之前,安可儿生了一对龙凤胎,顾慕臻和何乐都打趣邹严寒,说他虽然结婚最晚,得子最晚,却是不迟到的那个,一次得俩,还是龙凤胎,如此,儿女都有了。

何乐生了个男孩儿,于时凡取名叫于遂。

在她们三个女人生子之前,莫馥馨率先产下一个男婴,薄京给取名叫薄恒。

今年喜事连连,除了五个小生命诞生以及那两个婚事之外,还有一个喜事就是经过近三年的动工,椿城的海上酒店项目也终于完成,正式进入最后的试检阶段,如果没有任何问题,明年就正式启动,面向广大椿城的市民们,开始营业了。

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方横和盛米贝也渐渐传出要结婚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温柔相当惊讶,望着顾慕臻:“方班长和盛米贝?”

顾慕臻正坐在床边帮她吹牛奶,见她吃惊的样子,眉梢挑了挑:“有什么奇怪的,这几年他二人不是一直打的火热吗?”

将牛奶吹的不烫了,他递给她,又说:“可能婚期也不远了吧,文林说可能会赶在十一国庆节的时候办婚礼。”

温柔已经坐完月子,这一胎顾慕臻又请了黄婴育师,这次黄婴育师呆的时间更久,现在也还在负责照看顾星,家里不仅多了个黄婴育师,还多了一个女厨师,好在女厨师也是四十多岁的阿姨,温柔极放心,不然,家里多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她也会担心顾慕臻会被诱惑好不好!

顾慕臻如果知道她在担心这个,一定会嗤笑她,当然,也会偷偷高兴,但他不知道,所以等温柔喝完牛奶,他将杯子收回,过来轻轻搂住她,开始索吻。

女人怀孕不容易,男人也不容易,顾慕臻又觉得自己禁浴了好久,温柔已经过完了月子,身体也恢复的很好,忍了很久的男人终于可以不用再忍了。

方横和盛米贝的感情一开始发展的并不顺利,当时有陈展运在中间夹着,方横又对自己没信心,好在后来两个人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盛米贝离开了陈展运,方横通过努力的打拼,借助n时代公司,终于靠自己,也成为了在谍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叫一声‘方总’。

有了底气,方横对盛米贝也带了几丝强势,也敢直接去盛家约她,而不是每次开车停在门外。

顾续两岁多的时候,方横才跟盛米贝真正确定恋爱关系。

确定恋爱关系的当天,方横就把盛米贝吻了,那是他渴望了好久的吻,虽然没越界,但差点没能刹住。

后来在一起久了,也就水到渠成,两人都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但真正突破也是在几个月前。

那之后方横就向盛文林提出,要娶盛米贝,又经常去拜访盛先生,买礼物去看望盛夫人。

盛文林是一直看着方横成长的,也是看着他如此用心地对待自己的妹妹,对方横,盛文林没任何不满意。

盛文林早就知道方横会娶自己的妹妹,所以当爸妈问他的意见的时候,他中肯地给了评价,说盛米贝这辈子能嫁给方横,真是她的福气。

盛先生和盛夫人对儿子极信任,对他的话也极信任,他既觉得方横是个可靠的男人,盛先生和盛夫人也就不为难方横,见女儿也是实打实喜欢,就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盛文林所料不假,两方长辈子坐在一起讨论婚期,果然定在了十一国庆节。

方横能娶到心爱的女人,张原以及张若云都替他高兴,抛花球的时候,明明所有人都把花球抛给张若云,希望她能接到这个花球,成为下一个新娘,却不想,鬼使神差的,张原竟然接到了花球。

张原看着手里的花球,目光抬起,看向人群中的许蕾蕾。

这花球是那姑娘强行砸在他手上的吧?

许蕾蕾见张原盯着她,竟不闪不避,站在那里冲他盈盈地笑着。

温柔和何乐以及安可儿还有莫馥馨都有孩子,离人多的地方远,她们坐在席位里,却也将刚刚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温柔说:“许蕾蕾是真相中张原了?”

何乐说:“早已不是秘密了。”

安可儿说:“看上去他俩也挺般配。”

莫馥馨没言语,只往人群里找莫雨思,而何乐则是低叹一声,往人群里去找自己的傻弟弟。

何执和莫雨思都夹杂在那么多抢捧花的人群里,他二人自然也看到了许蕾蕾向张原抛花球的一幕。

当那花球如愿以偿砸到张原手上的时候,何执的眼睛都红了。

这一幕跟他看的电视剧里的那种古代女子抛绣球的画面一模一样,带着宿命的意味。

许蕾蕾的眼中没有他,一直都没有,何执其实知道,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次她一出现,他就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她。

此时,他离她并不远,可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何执觉得,他与她隔了千山万水,永远走不到彼此的对面去。

张原看着手上的捧花,周围人开始哄闹,吹口哨,甚至嚷嚷着‘求婚’‘求婚’,把方横和盛米贝的婚礼推至最高潮。

台上的一对新人目露微笑注视着下方的情景。

张若云看一眼张原,又看一眼许蕾蕾,促狭道:“哥,你要是在这个地方求婚成功了,我把积蓄都拿出来,送你一套婚房。”

张原挑眉:“真的?”

张若云说:“当然是真的!”

张原捧着花,穿过重重人群,走到许蕾蕾面前。

随着他站在许蕾蕾面前,人群中暴发出更激烈的口哨声以及哄闹声。‘求婚’两个字,已经盖过了场上任何一种声音。

张原看着许蕾蕾,许蕾蕾也看着他。

张原确实很喜欢许蕾蕾,他也感觉得出来许蕾蕾喜欢他,每次跟许蕾蕾在一起,张原都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跟许蕾蕾没确定恋爱关系,他们也不是恋人,他没牵过她手,没吻过她,甚至没抱过她,可他这会儿看着她,竟不由自主地跪下了一只膝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花递给她,神色认真地说:“你愿意嫁给我吗?许蕾蕾小姐,我可能不是一个浪漫的男人,也不风趣,多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但我会做一个好丈夫,做一个好父亲,照顾你,呵护你,一生不让你伤心。”

他说的认真,不是表情认真,也不是语气认真,而是整个人都很认真,仿佛他今天说了这句话,一辈子都会遵守一样。

张若云看着她的哥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许蕾蕾面前,又像立定誓言一般,说着不深情,却足够海誓山盟的话,激动的眼眶都红了,甚至有种喜极而泣的感情,她立马拿手蒙住嘴,含笑看着许蕾蕾痛快地接了花,当着众人的面说一句:“我愿意,但你得说话算话,你要是哪天负了我,这所有的宾客可都是见证人,会鄙视你的。”

张原笑,有时候小姑娘说话还是很淘气的。

但‘我愿意’三个字,委实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了。

张原站起来,笑着看她捧着花,明明说着张扬的话,却娇羞地垂着头的样子,缓缓伸出手臂,将她搂到了怀里。

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口哨声更加肆意轻狂了。

远处也在客位席坐着的顾慕臻看到这一幕,问于时凡:“什么感觉?”

于时凡不明所以地反问:“什么什么感觉?”

顾慕臻说:“你的许妹妹移情别恋给别的男人了,你没感觉?”

于时凡扭头,目光带着点凶意地盯着他:“你的盛妹妹嫁给别的男人了,你什么感觉?”

顾慕臻眉梢一挑,无奈笑道:“好,好,好,不提陈年旧事,盛妹妹不是我的情妹妹,许妹妹也不是你的情妹妹,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还人身攻击了。我可是俩个娃的爸爸了,你别诬赖我,小心我揍你。”

于时凡冷哼:“说的谁不是俩个娃的爸爸了似的,还我诬赖你呢,你别诬赖我,小心我也揍你!”

顾慕臻:“……”上了年纪的男人,开不起玩笑。

他们这边看乐子,何执在人群里却是痛彻心扉。

尤其在许蕾蕾说出‘我愿意’那三个字后。

尤其在张原将许蕾蕾搂到怀里,周围人全部给予祝福之后。

有人欢喜,就必然有人忧。

今天欢喜的人有很多,可最忧的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何执。

何执并不是一根筋的男人,他其实看的很开,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放不下,为此,酒喝多了,几乎喝的不省人事。

于时凡今天也喝了酒,无法送何执,何乐知道弟弟跟许蕾蕾是不可能了,就是有可能,何乐也会从中作梗,她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于时凡,自然也管不了弟弟,当然,不是真的管不了,而是故意给莫雨思机会。

何执由酒店里的专业司机送,莫雨思喝了酒,但没喝醉,她不放心何执,就跟着坐上了车,送何执回家。

到了公寓楼下,莫雨思扶不动何执,还是让司机帮忙扶上去的,直到开了门,将何执扔到了床上,司机这才走。

莫雨思给了红包,还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等司机离开,莫雨思坐在沙发里缓了一会儿,进卧室,看了床上烂醉如泥的何执一眼,去洗手间拿毛巾,搓温水,过来帮何执擦脸,擦手,将他的鞋子脱了,再脱他的衣服。

脱到皮带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莫雨思也不慌,就坐在床沿,十分安静地看着他。

何执透过醉醺醺的眼看她一眼,咕哝道:“思思。”

莫雨思心想,难为你居然没喊错,我以为你会喊蕾蕾呢。

因着这句‘思思’,莫雨思因为何执为许蕾蕾情伤而自己也情伤的难过的心得到了缓解。

她用力甩开何执的手,凶巴巴道:“既知道是我,就听话点。”

何执被她一甩,整个人越加的晕,一句话都说不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莫雨思瘪了瘪嘴,将他皮带一抽,裤子扒下来,又将他翻前翻后,伺候他擦洗。

累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醉鬼清洗干净。

她进洗手间里也清洗清洗,换了一件何执的衬衣,躺在床上,盯着何执瞧着,然后手抬起来,描摹着他的脸,从额头到眉毛,再到鼻子,到嘴巴,最后没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

她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没吻过她,她也没主动献过吻。

她知道他一直都喜欢许蕾蕾,她不打扰他的喜欢,只静静地陪着他。

终于在今天,她陪着他,等到了他的心死。

许蕾蕾要嫁给别人了。

她知道,他定然伤心,也定然绝望。

可能他的心中还会有许蕾蕾,但一定不会再放任自己去喜欢她了。

只要能开始戒掉她,就是好的开端。

莫雨思吻着何执,何执喝醉了,此时也没了意识,不管她怎么吻,他都没反应,自然,也没回应,没察觉。

第二天何执醒来头疼欲裂,撑着床铺坐起身,才发现卧室有些不一样了,好像床单换过了,床头摆了水和解头疼的药,再低头看自己,居然不是昨天参加喜宴的那一套西装,而是他平时睡觉穿的家居服。

他撑着额头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昨晚莫雨思好像在他的卧室里。

他的衣服,她脱的?

何执眼皮跳了跳,不是吧?她居然把他从头脱了个尾?那……她是不是把他看了个精光?

何执抿住唇瓣,觉得他们关系再好,他确实把她当哥们来看着,但再哥们,她也是女人,他是男人,她怎么就这么不避讳呢!

想生气,可觉得她昨晚照顾了他,他又不该生气。

一个人发了会呆,还是先把床头柜上摆的解头疼的药喝了。

然后又一倒头,躺在了床上。

翻个身,看到了女人的头发,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女人香,猛一刹那,几乎是不经意的,脑中涌出现模糊的画面……

何执吓的倏的一下弹坐而起,跑下床,钻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扯开自己的衣领子,又将睡衣解开,看着身上那么明显的痕迹。

盯着那么暧昧的痕迹,何执的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了,他又转身跑到卧室,将被子全部扯开,看床单,不对劲,又跑到客厅,跑到阳台,果然见阳台的衣架上面晾着他昨天的衣服,以及一套床单,还有他的一件衬衣。

何执似乎知道了什么,脸色变得阴沉,又去找垃圾桶,可不管是卧室里的垃圾桶还是客厅是的垃圾桶,全部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儿可找的线索都没有。

他抿紧薄唇,跑到卧室找到手机,拨给莫雨思。

那边接通后,他什么都不问,只说一句:“你过来。”

莫雨思才刚回来,昨晚他醉了,一开始确实什么反应都没有,都是她在主动,可后来他也不知是醒酒了还是被她唤醒了什么,跟个正常的男人没两样。

她还要忍着酸痛,起来收拾烂摊子,费了两个多小时才收拾好,又怕他睁开眼找她算帐,也不敢多留,拖着酸痛的身子赶紧回了家。

这才倒在床上没补上一个小时的觉,他就打电话来了。

看来是醒了。

莫雨思当然不可能这个时候过去,故意装作很困的样子说:“我还好困,你醒了把床头柜上的醒酒药喝了,今天哥哥我就不伺候你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说完不等何执回话,直接挂断。

何执:“……”

他盯着被挂断的手机,脸色真的说不上好,视线挪向眼前的大床,越看脑中的画面越多。

他沉着脸,把手机扔在床上,转身拉开衣柜,拿出一套休闲t恤和牛仔裤穿,又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再打车去莫家。

拎了早餐,说是买给莫雨思的。

莫馥馨已经嫁出去了,不在莫家,这么大早上的,莫振风还没上班,莫夫人也在家里。

门铃响了后,王嫂去开门。

知道是何执在门外,要见莫雨思,莫夫人从眼睛到脸都是不待见,莫先生看了莫夫人一眼,让王嫂把何执带了进来。

莫先生看了一眼何执手上的早餐袋子,笑着说:“思思还在睡觉,早餐大概吃不上了。”

何执说:“我在楼下等她,她什么时候起来,我什么时候拿给她吃。”

莫先生闻之挑眉,莫夫人在旁边冷嘲热讽:“等思思起来了,你的早餐早就不能吃了,我们莫家不缺你的早餐,你还是回去吧。”

何执看着莫夫人,笑了笑,没应话,只把早餐搁下,转身走了。

他给莫雨思发信息:“买了早餐,放在你家了,你要是还在醒着,就下楼吃,是你最喜欢吃的油条和煎包,还有混和豆腐脑。我排了好久的队买的,不吃就浪费了,你看到了信息,把窗帘拉开,我就在你窗台下面。”

莫雨思确实没睡,她太兴奋了,怎么睡得着呢?

而且,身体上的酸疼也在告诉她,她终于成为了何执的女人,这样的转变,让她欣喜,又让她有些无所是从。

看到何执的信息,她很惊讶,何执在她的窗台下面,还给她买了早餐?

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腿,翻身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打开一扇窗户,探头朝下面望。

何执拿着手机站在楼下,将她探头探脑做贼一般的一幕给拍了下来。

莫雨思红着脸指着他:“你偷拍我!”

何执扬了扬手机:“你下来吃早餐,吃完早餐出来见我,我就把这照片删了。不然,我发到朋友圈,让他们都看看你一早上一脸邋遢的样子。”

莫雨思气道:“你敢!”

何执挑眉看她一眼,低头开始捣鼓手机。

莫雨思立马道:“你别发!我现在就下去吃早餐,再出去见你!你等着!”

说完气呼呼地关了窗户,关了窗帘,换一套衣服,蹬蹬蹬地跑下来,要吃何执买的早餐。

王嫂刚在莫夫人的命令下拎着何执买的早餐准备扔到垃圾桶里去,一听莫雨思要这份早餐,赶紧又拎回来。

莫夫人气的拿眼剜着她,怪她手脚太慢。

王嫂也是冤枉,不是你和先生争执了一会儿,这早餐早就在垃圾桶里了。

莫雨思见王嫂是要扔掉何执的早餐,不满地瞪着她:“王嫂,这早餐是我的,你刚是打算扔了?”

王嫂立马解释:“没有,我想着二小姐起不来,就想先拿到厨房放着。”

莫雨思哼一声,她若没看错,她刚确实是要扔掉何执买给她的早餐,不过她既说了不是,她也不追问。

莫雨思拎着早餐坐在餐桌边上,美滋滋地吃着心爱的男人为自己排队买来的早餐。

莫先生见她哼着小曲,高兴的不明所以的样子,嘴角也抿了一丝笑。

大女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看来二女儿也不远了呢。

虽然夫人很嫌弃何执,但他看这小伙子不错,而且,他姐姐是于时凡的妻子,是于氏企业未来的总裁夫人,何执的身份可一点儿也不差,夫人只看重表面风光,压根看不到潜在的市场。

莫先生不搭理莫夫人那一张臭脸,见女儿高兴,他也高兴,问了何执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关于何执毕业后的打算。

知道何执早已经投了n时代公司,不日就要去上班了后,莫先生说:“n时代公司很好,是年轻人拼搏的天堂,顾慕臻和于时凡以及邹严寒从那里证明了自己,方横和张原以及张若云也在那里证明了自己,现在,何执也去了,未来,也不可限量。”

这话是说给莫雨思听的,自然也是说给莫夫人听的。

莫夫人对别人都有些不屑一顾,可对于自己的老公,那是打心底里信服。

本来还对何执有诸多偏见的莫夫人,一听老公这话,脸色缓了缓,丢一句:“能做到顾慕臻那个地步,那才叫本事呢!”

莫先生说:“人跟人没有可比性,就算何执在n时代公司干的不好,他的身后也还有一个于氏。于氏企业一天不倒,何乐一天还是于时凡的妻子,那他就永远不用担心未来无路可走。”

说完,看向女儿:“人一生遇到一个心爱的人,很难得,你如果遇到了,就勇敢去追,爸爸支持你。”

莫雨思笑着说:“谢谢爸爸!”

莫先生站起身,上楼拿了外套以及公文包和手机车钥匙,出了门。

出去才看到何执一直等在外面,靠在女儿那扇窗户下面的一颗桂树上,低头看着手机。

莫先生看了他两眼,收回视线,开车上班。

莫雨思吃完早餐,不顾莫夫人的叫嚷,拿了一件大衣,换了鞋子就匆匆地跑出去了。

一路冲到何执面前,双眸闪着笑看着他。

何执收起手机,也看着她,缓缓,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脖颈处,脖颈四周围了丝巾,看不到真实情况,衣服也穿的一丝不苟,跟她以前的穿衣风格大相径庭。

她以前从不穿裤子,今天却穿了裤子。

何执眯了眯眼,伸手将她一拉,大步往别墅区外面走。

莫雨思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几度跌倒,本来腿就酸,还没缓过劲,一个没走稳,真的要摔,可下一秒,腰身被男人一搂,她直接被何执抱了起来,去了一个没人的凉亭。

等坐下,何执伸手就去摘她脖颈处的丝巾。

莫雨思吓一跳,立马按住:“干嘛?”

何执盯着她:“大雪天也不见你围个东西,这才十月份,你就把自己围成个粽子了,不热?”

他说着话,手也继续要去解。

莫雨思用力拦住他的手,寻着借口道:“我昨天吹了风,今天不舒服,就穿的厚了。”

何执冷笑道:“是么,难道不是因为昨晚你跟我睡了,痕迹太明显,怕被发现,才围这么紧?”

莫雨思面色一紧,内心跟着惊慌,他发现了?也是,她昨晚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他早上起来,如果不换衣服,一定发现不了,可一旦他换衣服,就必然会发现。

自知想瞒也瞒不住,纵然知道承认了有可能连朋友都不能做了,但她还是看着他,一点一点地亲自将丝巾给解了,然后露出雪白脖颈周围的齿痕。

何执看着那些齿痕,眸色微沉,指腹帖了上去,轻轻揉着:“床单换过了,你是不想让我发现,还是想掩盖什么?”

莫雨思不解:“什么掩盖什么?”

何执说:“比如,你不是处。”

莫雨思脸庞蓦地一红,跟着怒气翻滚,一把打开他的手,重新将丝巾系好,冷着脸说:“你可以怀疑我,但我告诉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信不信由你!”

她说完,气的转身就走,这男人真混蛋!混蛋!他居然怀疑她……怀疑她……

莫雨思气的眼眶泛红,一下子没走稳,直接绊倒在地,接着就哭出声。

何执跑过来扶起她,她不起,就坐在那里哭。

何执无奈,左右望望,真怕有人过来,跟她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没见她哭过,怎么一哭起来竟是这么无赖!

何执没哄过女孩儿,真的,以前他倒是想哄许蕾蕾呢,可人不给他机会,后来也没对象哄。

现在哄着莫雨思,几乎是手忙脚乱。

哄了半天,莫雨思不停反而哭的更凶,他败下阵来:“好好好,我错了,我道歉,你以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孩们瞎混,我怀疑你很正常呀,你别哭了,我不怀疑你就是了。”

莫雨思哭着道:“你这么不甘不愿的,你就是认为我不清白!是!在你心里,许蕾蕾才是清白的!她是你的女神!”

莫雨思大力推开何执,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何执听到许蕾蕾三个字,心里又隐隐地泛疼,不想理莫雨思,觉得她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他的不痛快,可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又委实不忍心,还是两三步追上去,从后面将她一抱,换了一个更幽静的凉亭坐着。

不说处不处的问题了,而是问她:“我昨晚喝醉了,肯定没做措施,你吃药了没有?”

莫雨思吃了,但堵气地说:“没有!我就是要怀你的孩子!看你怎么办!”

何执:“……”

他盯着她,寻思半天,问道:“你认真的?”

莫雨思咬着唇,脸上还挂着泪,就那样倔强地看着他。

何执说:“那你生吧。”

莫雨思的眼泪一下子又冲了出来,比刚刚流的还要凶。

何执是真的弄不明白她,说要怀他孩子的人是她,让她生她又哭。

何执皱眉问:“你哭什么?你想生,我让你生,你还哭?那你别生了。”

莫雨思听着这话,又是一声哭嚎起,眼泪流的更起劲。

何执:“……”

他拿这个姑奶奶实在没办法了,伸手擦着她的眼泪,一边说:“觉得给我生孩子委屈了?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委屈个什么。觉得委屈就不生,我也不强迫你。”

莫雨思哽咽着:“你都没说娶我,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何执看白痴一样的看她:“让你生,自然会娶你,你以为我会让我的孩子当私生子?”

莫雨思的哭腔一止,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要娶我?”

何执蹙眉道:“反正娶谁都是娶,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要娶你,就是你妈妈看不上我。”

他这么随意又无所谓,好像娶谁都一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莫雨思,她倒是不哭了,只是脸庞冷了下来:“我不求着你娶,你别拿我妈妈当借口,你是见许蕾蕾要嫁给张原了,就随便逮一个女人来娶,我告诉你,你对你的婚姻随便,我却不会随便,你若不是真心实意对我,我宁可不嫁!”

何执也生气,怒道:“你做什么老是提许蕾蕾!”

莫雨思抬袖把脸一擦,冷笑道:“我为什么老是提许蕾蕾,你心里没数吗?”

她拿手指捣着他的胸膛:“你不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你不是为了她天天买醉,你不是为了她,拒绝了一切向你示好的女生,你不是为了她,连自己的婚姻都要敷衍了吗!”

她一鼓作气说完,眼泪又流出来了,但就是倔强地擦掉,讽刺地看着他:“你放心,昨晚的事情我没想着让你负责,我吃过药了。昨晚你喝醉了,不是你主动,是我主动。你也不必愧疚。你若不想再看到我,从这刻起,我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可内心却崩溃的有如天地裂开。

回到家,她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哭了一上午。

何执却在那个凉亭里坐了一上午,伸手摸烟,没有,他又去外面的超市买,买了就又回到凉亭里坐着,抽了一上午的烟。

再回去,他也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看到那张大床,恶狠狠地踢了两脚,把床上的所有东西全部给扔了。

那天之后,莫雨思没再联系过他,他也没联系她。

以前她总是约他吃饭,约他喝酒,约他玩乐,何执也习惯了身边随时有她,转身就能看见,转身就能找见,转身她一定在。

可现在,她不在了。

何执很不习惯,是真的不习惯。

一天下来,他就有些无所适从,比起许蕾蕾,莫雨思才是最难让他割舍的那个。

一开始他没察觉,随着她跟他断开联系的时间加长,他越来越焦躁,也越来越不安,许蕾蕾带给他的伤害转眼就被这种莫名的焦躁和不安替代。

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咬牙切齿。

这都两个月过去了,她还真说到做到,不出现在他面前,一个电话也不打,以前觉得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她,现在呢,觉得翻遍世界都找不到她。

应该说他跟她的交集很多,他姐姐的孩子过生日,他能遇见她。她姐姐的孩子过生日子,他也能遇见她。可偏偏,这么必然会遇到的日子,他就是没看到她。

何执看着那个名字,最终没点,将手机一扔,将烟往烟灰缸一摁,进了卧室,洗澡睡觉。

周末他去喝酒,在酒吧竟意外撞见了莫雨思,她就一个人,正喝的醉醺醺的,被几个男生围着,她笑的像朵花,周旋在男人之间,一会儿被这个男人搂,一会儿被那个男人搂,何执看的火冒三丈,上前将那几个男生推开,一把搂住还在嚷嚷着喝酒的女人,就往外面带。

那几个男生见他们相中的女人被突如其来的男人截走了,纷纷围上去,不依不挠。

何执冷着脸说:“我接我媳妇回家,怎么,你们也想跟着?”

其中一个男人说:“你说是你媳妇就是你媳妇?我还说她是我媳妇呢!”

何执冷笑着把莫雨思的脸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喊老公。

莫雨思瞅着他,看清他的脸后,抱住他就老公长老公短地喊个不停。

何执内心松一口气,下巴抬起看向周围的几个男人:“还不让开?”

几个男人盯了他半晌,又见莫雨思在看清何执的脸后主动帖上去,想着这二人还真是夫妻?不好意思再拦,只得让开。

何执抱着莫雨思出去,拉开车门就将她大力甩了上去,然后又关上车门,开车回了家。

本来何执是对她有气的,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总之,一肚子的气,可到了床边,那气都被她吻没了。

上次他醉酒,她趁机睡了他。

这回她醉酒,他也趁机睡了她。

第二天何执可没走,就大敕敕的躺在床上,搂着莫雨思,睡的像个绅士。

莫雨思醒来,又是浑身酸疼,头也疼,还喝的要死,正想起床倒杯水喝,却发现手脚都被人捆住了。

她这才发现她竟然睡在男人的怀里!

想到昨晚她喝醉了,她几乎尖叫着从床上爬起来,拿枕头就去砸床上的男人。

因为过度震惊,一时也没看清床上男人的脸,等到何执被她吵醒,不耐烦地坐了起来,她这才瞧清楚那床上的男人是谁!

她指着他:“何执?”

何执瞥她一眼:“不然你以为是谁?”

又往床上一倒,指了指床头柜:“醒酒药和水,自己喝。昨晚我做措施了,你不用喝别的药。”

然后又睡了。

莫雨思看着何执露出来的一整面背部,再低头看自己,又是尖叫一声,立马爬上床,拿被子蒙住自己,还不忘怒骂他:“你就不能给我穿个睡衣吗!”

何执不理她,昨晚都累死了,谁有空去给她穿睡衣,再说了,他这里也没女人的睡衣!

何执继续睡,莫雨思一边骂一边却忍不住嘴角上扬,拿了床头柜上的醒酒药和水,慢腾腾喝下,然后又躺回床上,拿手戳着何执:“你什么意思?”

何执还是侧躺着,不看她,只咕哝道:“什么什么意思?”

莫雨思说:“昨晚。”

何执转过身,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搂:“我的第一次被你抢占了,你得对我负责。”

莫雨思哼道:“我负得起,你受得起吗?”

何执眯眼:“我受不起?”

他将她搂的更紧了:“要不要再试试?”

莫雨思不试,身体还疼着,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我娶你,还是你娶我?”

何执翻白眼:“我们何家就我一个儿子,你觉得谁娶谁?”

莫雨思说:“想娶我,得过我妈妈那一关。”

何执说:“你帮我解决。”

莫雨思一听又不乐意了,刚要发飙,何执叹道:“我会解决的,真是一点儿玩笑都开不起。”

莫雨思说:“这是开玩笑的事情吗!”

何执低声道:“好,不开玩笑,我们做正经事。”

那天之后何执就去找了何乐,跟何乐说,他要娶莫雨思,又给父母打电话,告诉了父母这个好消息。

何父何母一听何执要娶莫雨思,首先想的是娶不娶得起,他二老因为何乐嫁给于时凡的原因,也算对谍城的一些达官显贵们有些了解,再加上这几年何执跟莫雨思关系很好,莫雨思还跟何执一块来过何家呢,二老早就见过那姑娘,知道她是莫家二小姐,除了莫馥馨,莫雨思也是莫先生的掌上明珠,要娶这样的一个姑娘,得……很丰富的嫁妆吧?

何执还没正式工作,手上没多少存款,二老倒是早就在备何执的媳妇本,可也怕不够呢。

何乐觉得二老瞎担心,电话里说:“你们要是觉得手上的钱不够,我把我的积蓄拿出来。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何执娶了莫雨思,不一定会回去住了,很可能要留在谍城,没办法在你二老膝下伺候。”

何父说:“住不住没关系,只要你们过的好就行,等我和你妈腿脚不便了,自然会去劳烦你们,现在你们不用操心我们。”

何乐说:“不操心,就是这婚礼还得在老家办。”

何父说:“当然,这事儿我跟你妈会准备,只要确定了婚期,我们绝对办的风光,你好好带孩子,也不必操心这事儿。”

何执跟父母和姐姐说了要娶莫雨思,于时凡自然也知道了,何乐知道了,温柔也知道了,然后顾慕臻也知道了,以至于薄京和莫馥馨也知道了,那一圈子里的人全知道了。

莫馥馨觉得何执想娶莫雨思,难。

几个女人一边聚会一边带娃,对于莫馥馨的担心,何乐深以为然,何乐说:“你给帮帮忙,他们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不修成正果,我都替他们不值。”

莫馥馨笑道:“就等你这句话呢,对付别人行不行我不知道,但用我去对付莫夫人,一定能行。”

何乐笑,温柔也笑,旁边的安可儿也笑。

都这么熟悉了,自然知道莫馥馨跟莫夫人有过节,往往莫馥馨在莫夫人面前说的一句挑衅的话,能胜过千军万马。

有莫馥馨出面,莫夫人果然没受住激,一下子就松了口。

但其实,莫馥馨不是主要的功臣,主要的功臣还是莫先生。

莫先生跟妻子生活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妻子看重什么,在意什么,也知道从哪里下手,能让妻子软化。

再加上莫馥馨的言语挑衅,这才成就了何执和莫雨思。

他二人成婚在前,张原和许蕾蕾成婚在后,也算各得其所。

张原得到了幸福,方横得到了幸福,他二人就极想张若云也得到幸福,但张若云的幸福是邹严寒,可邹严寒已经娶了安可儿,张若云是不可能从邹严寒那里得到幸福了。

张原对张若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张若云耸耸肩膀:“不想结婚。”

方横看了张若云一眼,其实想说,这几年陈展运也算成熟了,从一开始不停的跟各种女人传绯闻,到现在的零绯闻,全是为了张若云,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变坏,也愿意变好,那确实是喜爱到了极致。

想劝张若云考虑一下陈展运,又觉得陈展运之前跟盛米贝闹过一阵子,张若云的心也还没从邹严寒身上收回来,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种强迫别人幸福的事情是最不道德的,而这个时候的张若云,大概也听不进劝,索性什么都没说。

张若云是什么态度,陈展运一清二楚,而陈展运更清楚的是,张若云若此生不嫁,他便此生不娶,张若云若嫁,那就一定要嫁他。

温柔那边彻底稳定,两个孩子也在健康成长,江女士为母的心终于也得到了安定,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温忆归。

温忆归七岁的时候,薄老太太走了。

她走的很安详,也很圆满,人生该念的,该想的,该操心的,全部做了。

她没遗憾。

那一天温家上下的人都很伤心,尤其温久展,堂堂七尺男儿,跪在温老太太的灵堂前,哭了。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温久展都极沉默,常常一个人到温老太太的卧室,一坐就是大半天。

唯一能不让他伤心的大概就只有江女士了。

温忆归长大了,不再需要江女士形影不离的照顾,她原本觉得可以走了,可以回谍城,住在那个小别墅里,或是住在她郊区的房子里,怡养最后的日子。

可温老太太一走,她又没办法离开了。

张医生以及管家甚至是李嫂,都让她留下来,撑着这个家。

因为他们觉得,若她不在了,这个家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温久展看似坚强,可他很重情,前脚温老太太离开,后脚江女士又走,他大概会备受打击,自此一蹶不振。

温忆归还小,尚没办法继任整个温氏,这么大的温氏企业,还需要温久展。

江女士无奈,只能先留下来,陪着温久展度过这段伤心的日子。

敲了书房的门,没人应。敲了卧室的门,没人应,江女士知道,温久展又在温老太太的卧室。

江女士走到温老太太卧室门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对着空荡汇的床铺发呆的温久展。

温老太太去世后,她的床上用品就简单地收了起来,铺上了雪白的隔垫。

房间里的色调也是透着伤心的气息。江女士不太愿意温久展老是来温老太太的卧室,因为会触景生情。

江女士站在门口,缓了一会儿,这才走进去,挨着温久展坐下。

刚坐稳,温久展就靠了过来,半搂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肩膀处:“心心,母亲走了。”

江女士心想,已经走了两个星期了,你每天都要说一遍。

江女士伸手虚扶住他,不知道怎么劝,这种生离死别,怎么劝都是悲,她也不劝,只陪着他一块缅怀。

温久展说完那句话后就没再说第二句,只是越发把她搂的紧,脸深埋进她的脖颈里,闻着她的气息,似乎只有那样,他才能挺过来。

过了好久,足以半个多小时,江女士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这才出声说:“回去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温久展松开她,见她微蹙眉头,伸手揉着肩膀的样子,知道可能是因为刚刚自己抱她,她没有动,应该是肩膀酸麻了,他弯腰将她抱起来,江女士立马道:“我自己走。”

动手要推他,被他呵斥:“肩膀都麻了,还非要逞强吗?我只抱你回卧室,你别动。”

抱着人回了卧室,将人放在床上,却没有走,而是伸手帮她揉着肩膀。

江女士极不自在,拿开他的手说:“不碍事,坐一会儿就好了,你回去睡觉吧。”

温久展反扣住她的手,看着她:“心心,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江女士说:“不会,去睡吧,不要多想。”

温久展笑着松开她,站起身:“我去睡了,你也早些睡。”

走出两步,又拐回来,猝不及防地在她额头一吻,然后大步走出去,将门关上。

温忆归十二岁的时候,温久展因为温老太太的死而受到创伤的心也得到了恢复,江女士提出想去谍城,她之所以留在温家,全是因为温老太太,因为温忆归,如今,温老太太不在了,温忆归也不再需要她了,她实在没留下来的必要了。

可温久展一听她要走,整张脸都阴沉了,阴沉沉地盯着她,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在了沙发里,整个人压上去,嗓音很冷:“心心,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

江女士拿手推着他:“你好好说话,别这么压着我!”

温久展很深很深地注视着她,低声说:“你出尔反尔,我怎么好好跟你说话?”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你想回谍城,我陪你回去,下半辈子我都陪着你,但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把温忆归教养成才,等他能够接管温氏企业,我就陪你回谍城,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我不需要你爱我,我只需要你让我守护你就行,好不好?”

“心心。”他克制地吻上她的脸,想吻她的唇,不敢,怕她当下就怒的离开:“我就这一点儿愿望,你若不答应,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你若就这么离开,我更加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我已经失去了大哥,失去了母亲,不要让我失去你。”

江女士被他强劲的力道按在怀里,觉得脸都变形了,推也推不动,说也说不通,她无奈地长叹气:“我若不答应你,你会做什么?”

“不知道,别逼我。”

可能会强行要了你。

可能会囚禁你。

反正肯定不会是你所期待的好事。

江女士大概能猜到一些,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剑走偏峰,那就真的无可挽回,她不能毁了自己,更加不能毁了他,只得道:“你松开,我不走就是了,等你。”

温久展猛地松开她,喜上眉梢道:“你同意了等我?”

江女士拿手揉着他,离他远远的,不情不愿道:“除了等你,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温久展定定地望着她:“不会太久,最多八年,忆归二十岁,他就能全权接手温氏企业,那个时候我也能正式退出来,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江女士嫌弃道:“那个时候你都老的走不动了!”

温久展笑,以前年轻的时候,也不想老,有几个人想老呢?没人想老,可现在,听着她这样的话,他竟觉得,未来的老年生活才是他最期盼的,因为有她。

他的身边有她,她的身边有他。

唯有她和自己,不会再多出第三个人。他会陪她到老,到死。她也会陪他到老,到死。

不能共夫妻,却可共白头。

温久展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道:“我不会嫌弃你老的走不动,你如果走不动了,我会扶着你,也能抱着你,如果我也走不动了,那我们就一起坐着,看日出,看日落,或者一起迎向死亡。”

江女士呸一声:“我还年轻呢,说什么死不死的。”

温久展锁定住她的娇颜:“是,你还年轻。”

温忆归二十岁的时候,成功接手温氏企业,吴锦易和江衍在旁辅助,二十岁的温忆归有五分温久展的魄力,更有五分温久容的嗜血,他融合了这两个兄弟身上的最好基因,成为温氏企业历史上最年轻的总裁,也是最有能为且手段狠戾的总裁,后人称他为亦虎亦狼。

温久展退出了董事长职位,股份全给了温忆归,他不再管温氏的任何事情,陪江女士回了谍城,住在了郊区的小院里。

唐姜偶尔会把温忆归的英雄事迹报给他,他听了,立马就会找到江女士,揶揄她:“你儿子很像你,又在大开杀戒。”

江女士直接拿浇花的水壶往他身上淋,天天你儿子,你儿子的,好在这院里只有他二人,让别人听见了,怎么想她!

他说一次,她就泼他一次。

可事后温久展还是会说。

有人的时候,他是坚决不说这话的。

人老了,总会死,先是顾先生,后是顾夫人,然后是江女士,然后是温久展,顾续和顾星长大后,有了自己的天地,顾续继承了顾氏企业后,顾慕臻也带着温柔住进了江女士的郊区小院。

迎着夕阳,坐在花架前的腾椅里,顾慕臻握着妻子的手,看着天边的落日余晖,感叹道:“我猜母亲和二叔还健在的时候,也跟我们一样,每天这么看着夕阳,一坐就是大半天。”

温柔把头靠在顾慕臻的肩上:“就算不能相爱,也能刻骨相守。”

“是,但是我们跟他们也不一样,我爱你。”

“我也爱你。”

(全文完)手机用户看温柔以臻请浏览/wapbook/,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www.。m.

目录
云倾城战系统道断修罗三国之小君子叶辰孙怡夏若雪全球神祇眷族都是史莱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