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名罢了
越瀛洲很想睁开眼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虽这种话,若是自己有命活下来势必要与此人较量一番。
也不知过了多久,打坐中的暮云卿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极浅的闷哼声,暮云卿将流通于经脉中的元气归于丹田之中,睁开美丽的双眸,暮云卿走向越瀛洲,这崖底除了她便只有越瀛洲了。
越瀛洲在发出浅哼后,挣扎了几下才缓缓睁开双眼,越瀛洲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极为朴素的小竹屋,屋内装饰虽简单却极为的雅致,足以证明主人的品味,越瀛洲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起身,然而只是稍稍用力才刚刚撑起双臂,便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后重重的倒回了床上。
“刚醒就别乱动。”
一个清冷而略带一丝邪魅的声音响起。
越瀛洲循声望去,竹屋门边站着一个少年,由于逆光所以看不清少年的长相,但从轮廓可以判断出是一个极美的少年。
“暮云卿?”
越瀛洲出声问道,想来也是自己昏迷前是被暮云卿拎着领子跳下悬崖的,不是她又还是谁。
“嗯。”
一袭红衣的暮云卿走到床边看了眼越瀛洲的状况,比昨天那死人一般的脸色好多了,虽还是煞白但依旧有几分血色了。
“你救了我?”
越瀛洲看着绝美的少年说道。
“不然呢?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暮云卿漫不经心的说道。
“为何救我?”
越瀛洲想从暮云卿的眼中看出什么,但暮云卿的眼中只有坦荡,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怕不是失忆了吧!为何救你我不是早就说过了?”
暮云卿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连夜的打坐让她觉得腰酸背痛此刻只想趟一会儿。
“据我所知,这大陆上可没有杀神暮云卿是断袖的传言。”
越瀛洲这话一说出暮云卿嘴里的茶险些喷了出来,这感情是他误会了她的意思,暮云卿扶额,不知该说什么。
“你想多了。”
暮云卿忍着脾气说道。
越瀛洲抬首看向她,此时越瀛洲才是真正的看清暮云卿的长相,一张美到雌雄莫辨的脸,眉宇间透着清冷与邪魅,额际的水晶石极为耀眼。
一袭精致的大红锦袍穿的不仅不俗气反倒显得极具诱惑,如瀑布般的长发上只有一根玉簪作为点缀,整个人看起来是一种说不出的潇洒肆意。
“暮云卿。”
越瀛洲看着暮云卿绝美的面容道。
“怎么?”
暮云卿唇上扬起一抹随意一笑。
“你想要我干什么?天上没有掉馅饼这种好事,你救我自然有你的目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越瀛洲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要你跟着我。”
暮云卿抿了口茶说道。
越瀛洲一脸怪异的看着暮云卿。
“还有呢?”
“没有了,我只要你跟着我,只要你有一口气在你就要跟着我。”
暮云卿毫不避讳的对上越瀛洲的眼睛,越瀛洲脸上的疑惑情绪更甚了。
“你真的很奇怪。”
“你答不答应?”
暮云卿云淡风轻的说道,似乎对他的答案一点都不在意一般。
“嗯。”
越瀛洲沉默了一会儿后应道,暮云卿看着越瀛洲露出浅笑。
“你可要知道,一旦跟我走,就意味着你要与这斩风将军的位置做个了结了。”
“虚名罢了,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斩风将军越瀛洲已经死了,而且我也很好奇,你让我跟着你究竟是所谓何事?”
暮云卿对越瀛洲的回答甚是满意。
“嗯,你即知晓就好,你是个聪明人,用不着我多说。”
越瀛洲看着天花板。
“在我伤好后我有些事情要去做个了结,最多一月我便会回来。”
“好!”
越瀛洲着实被暮云卿的直接给惊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暮云卿会答应的如此干脆。
“你不怕我跑了?”
越瀛洲问道。
“你不会,更不屑。”
暮云卿的回答让越瀛洲心头一震。
“对了,你,挪进去点儿,我要躺会儿。”
暮云卿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床边对越瀛洲说道。
越瀛洲一脸讶异的看着暮云卿。
“你说什么?”
暮云卿扶额。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竹屋就这一间房,你睡的这床还是我的,你挪进去点能怎么的,再说了这床睡十个人都够了挨不着你。”
越瀛洲因为伤重需要包扎,所以此刻身上并没有穿着上衣,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确实不合适,然而越瀛洲看见暮云卿眼眶下的乌青后就改变了主意,看暮云卿这黑眼圈怕是好几天没休息了,于是忍着痛给暮云卿腾了个位置。
还没等越瀛洲别扭,暮云卿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这几日为了救越瀛洲可费了暮云卿不少的元气,此时她可没心思多想什么倒头就睡。
暮云卿睡着后越瀛洲只觉的脸上火辣辣的,一股血气直往上冲,明明身边躺的是个少年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最后越瀛洲思来想去将理由归结于自己的伤重抵抗力弱,不过这暮云卿也是心细,所有的伤口都做了处理包扎完好。
暮云卿醒后便看见越瀛洲正睁大双眼在那看着她,暮云卿先是一愣后坦然一笑。
“斩风将军这偷看别人睡颜的毛病可不太好啊!”
顿时越瀛洲一张俊脸更红了。
“是你靠我太近了,不小心碰到了我的伤口我才看到你的。”
暮云卿闻言单手撑着头看着越瀛洲道:“你我之间至少隔了有两米的距离,我的手莫不是有两米长?”
暮云卿的调侃让越瀛洲原本就红的有些异样的俊脸更加红了几分,血气上涌一阵热辣之感。
还未等越瀛洲说些什么暮云卿翻身而起,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
越瀛洲一脸的怪异的问道。
暮云卿头都没回的走出竹屋。
“觅食。”
晌午十分,暮云卿手中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
“我不会做饭,你凑合吃吧。”
越瀛洲刚要起身,只感觉胸口一阵钝痛便又倒回了床上,只见他身上白纱布包扎着的那些伤口又绽开了,透过纱布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