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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9】三个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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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v079】三个大魔王

俞邵青生平第一次被长嫂给训了,惨兮兮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伯母可宝贝坏这几个小家伙了,从前不知是自家孩子时已经很喜欢了,如今知道了,更是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

三个小家伙也把大伯母哄得可开心了,大伯母洗菜,他们帮着舀水;大伯母打扫院子,他们给大伯母递扫帚;大伯母去园子里种菜,他们就帮着拔草,老大老大的草了。

大伯母:“……”

孩子,那是菜苗。

晚饭时,大伯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好菜,他的腿伤好多了,偶尔能扔掉拐杖走几步,虽不太远,可比起从前已是强上太多,他杀了一只打罗大娘家买来的鸡,炖了一大锅金黄鲜美的鸡汤,又烧了四条儿子自小溪里钓来的野生鲤鱼,鲤鱼个头肥大,肉质鲜嫩,肚皮上的部分分给了几个孩子,他还蒸了孩子们最爱的蛋羹,瑶柱与虾仁没了,他改为放了肉沫,起锅后洒上几粒葱花,淋上一勺香油,直把几个孩子馋得口水横流。

小铁蛋如今的饭量可大了,吃得呼哧呼哧的,俞婉捏了捏他的小肥腰:“你少吃点儿,裤子又穿不上了。”

小铁蛋:哼!

三个小奶包的饭量加起来都不到小铁蛋的一半,俞婉试着给他们多添了两勺蛋羹,三人乖乖地吃下了,一口也没浪费。

大伯看他们,怎么看怎么喜欢,大伯见过的最漂亮的孩子是三房的,老三小时候就漂亮,村儿找不出比他好看的,之后他娶妻生子有了阿婉,阿婉也水灵灵的自不必说,不过阿婉小时候胖,肉唧唧的,眼缝儿都没了,再之后是铁蛋,铁蛋五官虽是精致,却有些面黄肌瘦,是最近几月才慢慢养好了,这么算起来,两岁的娃里,最漂亮的还真是这三个小家伙。

就是太瘦小了些。

大伯忍不住又给三人舀了小半碗鸡汤。

“小肚子还装得下吗?”俞婉摸摸他们的小肚皮问。

三人点头点头,埋头把鸡汤喝了。

这回是真不能再喂了,俞婉与大伯母去收碗,三个小奶包在堂屋里玩,俞邵青黑着脸走过来,他想修理这几个小家伙很久了,居然当着长嫂的面告他的黑状,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俞邵青捋起袖子,目光落在三个小家伙的身上,三人长得一模一样,呃……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谁是老三啊……

俞邵青随手抓了个。

真轻!

和没抓似的!

被俞邵青高高拎起的是小宝。

小宝吐着口水泡泡,看向俞邵青。

俞邵青冷冷地眯了眯眼:“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再敢告黑状,我就——”

话音未落,俞邵青感觉胸口一热。

小、小宝尿了。

“呜哇——”小宝扯着嗓子哭起来了。

你尿了我,你还有理哭?!

“大嫂你看!”俞邵青指着自己的衣裳,也果断告了一状!

俞邵青又让大伯母训了,理由是他把孩子吓尿了。

“你说你咋就要和这几个孩子过不去呢!早一吓,晚一吓,迟早让你吓坏了!”

怎么都整不赢的俞邵青:“……”

……

入夜后,俞婉带着小家伙回了自个儿的宅子,三人在俞婉这边睡下,小铁蛋就只能去爹娘屋里了。

小铁蛋抱着枕头,依依不舍地说:“我想和弟弟睡。”

俞婉纠正他道:“不是弟弟,是外甥。”

我儿子是你弟弟,那我成你什么了?

“哦。”小铁蛋摸了摸三人的小脑袋,“弟弟晚安。”

满面黑线的俞婉:“……”

俞婉给三个小家伙洗了澡,换上干爽寝衣,三人白日里睡了一路,这会子不困,躺在床上,睁大乌溜溜的眼睛,俞婉也不催他们,安静地坐在一旁看鲍爷爷留下的医书。

乡亲们渐次歇下了,村庄陷入了一片宁静,三个小家伙又不会说话,屋子里只剩下俞婉翻动书页的声音。

终于,大宝忍不住了,悄咪咪地在床上翻了个跟头。

咚!

竟然是好响好响一个跟头!

大宝吓得脖子一缩,小心翼翼地看向俞婉,见俞婉居然没有骂他,眼珠子一转,又骨溜溜地翻了两个。

这样真的不会挨骂,二宝与小宝也按耐不住了,也在床上翻起了跟头,翻过来、翻过去,翻得满头大汗。

俞婉的唇角弯了弯。

虽没拿眼去看他们,却每一次栽下床时都能准确地接住他们。

三人玩累了,翻着翻着睡着了。

俞婉这才放下医书,把横七竖八的小家伙捞过来,拿棉布给他们擦了汗,换了身干爽的寝衣,这才熄了油灯,与他们一道睡下了。

……

月黑风高。

许邵与俞婉南城门一别后,去了长安街的天香楼,在那里处理了一下午公务,晚饭过后才乘坐马车离开,他心里搁着事儿,让马车在京城绕了一圈,夜深了才回到许家大宅。

宅子的大门口,停放着一辆两匹马的马车,车身的皇族徽记他并不陌生,而能有哪位皇族下榻到他的家里,非他的外甥二皇子莫属了。

许邵下了自己的马车,走到那辆马车前,神色恭敬地拱了拱手:“二殿下。”

车帘被掀开,燕怀璟自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没像往常那般唤他一声舅舅,而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转过身,撩开帘子。

许邵暗惊,莫非车里还有人?而什么人能劳动二皇子为他掀帘?

一道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走下地来,斗篷的帽子遮了其容貌,直到其行至许邵跟前,许邵才看清了她的脸,许邵面色一变:“娘娘?”

许贤妃四下看了看。

许邵会意,忙对不远处的车夫与小厮道:“都退下!”

一行人识趣地退避三舍了。

许邵将许贤妃带去了花厅,花厅没有下人,许贤妃脱下了斗篷。

许贤妃坐在主位上,燕怀璟站在她身侧,而许邵则是立在大厅中央,犹如被审问的对象。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许邵轻声问道:“娘娘……怎么深夜出宫了?让陛下发现,怕是要对娘娘起疑心了。”

许贤妃冷冷一哼:“本宫不出来,还不知你背着本宫干出这么多事,许邵,本宫叫你一声哥哥,不代表你能骑到本宫的头上来!”

“娘娘。”许邵诚惶诚恐地行了一礼,将身子福得更低了。

许贤妃冷声道:“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瞒本宫瞒得好苦!不是皇儿去见了颜如玉,还不知你早与她狼狈为奸,联起手来欺瞒本宫!”

燕怀璟自然不是因为在画舫上见到颜如玉,才发现二人之间的关系,而是先通过许承轩发现了二人“有染”,才去画舫追踪颜如玉,不过这个,燕怀璟就没让许贤妃知道了。

许邵顾不上去管燕怀璟是如何盯上颜如玉的,当务之急,是平息许贤妃与二皇子的怀疑,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娘,您误会了。”

许贤妃冷冷一笑:“本宫误会?好啊,本宫人都在这儿了,你且与本宫说说,本宫误会你什么了?是误会你与颜如玉联手算计燕九朝?还是误会你对本宫不忠?”

许邵语重心长道:“我的确算计了燕九朝,但我没有背叛娘娘,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与二殿下。”

“说的比唱的好听!”许贤妃眸光冷厉。

许邵徐徐一叹:“娘娘,您是我的亲妹妹,我们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娘就只生了我们两个,试问我不向着娘娘,还能向着谁?当初的事,的确是我擅作主张,但我也是想替娘娘与殿下除去一块绊脚石。”

许贤妃正色道:“燕九朝从来都不是本宫与皇儿的绊脚石!”

许邵摇头:“怎么会不是?陛下待燕九朝如何,娘娘不是全都看在眼里了吗?何必自欺欺人地认为,陛下疼他不过是因为他活不长了?”

许贤妃扬起下巴:“他确实活不长了。”

许邵道:“但如果陛下执意要把皇位传给他呢?”

许贤妃眸光一厉:“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陛下的骨肉!”

许邵无奈地说道:“若不是得了确切的消息,我怎么会铤而走险去算计燕九朝?”

许贤妃神色松动:“你……你从哪儿得的消息?”

“娘娘,我亏本开这么大的天香楼,不止是想把许家商行做大而已。”

“你在搜集消息?”许贤妃问。

许邵自嘲一笑:“也不容易,能搜集到的,往往都是没用的消息,不过一万条中,能有一条有用,就证明我的天香楼没有白开。”

许贤妃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喃喃地开口:“陛下当真打算传位给燕九朝?”

燕怀璟的大掌捏紧了拳头。

许邵若有所思道:“也许是那宫人酒后胡言,可我却不敢冒这个险。”

“你当初为何不告诉本宫?”许贤妃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在辨别他话里的真假。

许邵坦荡地迎上她的打量:“娘娘动手,太惹人注目了,由我来比较容易掩人耳目,更何况,若是不小心东窗事发了,所有罪名我一力承担,娘娘与殿下不知情,也可逃过一劫……只是我没料到,娘娘与殿下最终还是自己查到了,看来我做得还不够隐蔽,我连累娘娘与殿下了。”

许贤妃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你确实连累本宫了,你当真以为你独揽罪过,我们母子就能独善其身吗?圣心难测,真相有时并不重要。你看看萧家,再看看颜家,颜家当真通敌叛国了吗?他们的下场是什么?陛下当真不清楚燕九朝没看上颜如玉吗?可他不管不顾地抬举颜家,又是为什么?皇朝是陛下的,他想让谁生,谁就生,他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他要收回的东西,没人留得住,而他给出去的恩宠,也没人能够拒绝,这就是陛下。”

许邵低下头:“我知错了,娘娘。”

“你一个人是怎么促成此事的?”许贤妃疑惑。

许邵如实道:“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别人。”

“颜如玉?”许贤妃蹙眉问。

“不是她。”许邵说道,“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但我能感觉到他非池中物,万幸的是他也要对付燕九朝,与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许贤妃讥讽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想看我们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许邵神色笃定地说道:“娘娘,他对皇位没有兴趣,他要对付的人,只有燕九朝而已。”

听说不是冲着皇位来的,许贤妃神色稍霁,可她又想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莫非是那伙人?”

“娘娘认识?”这下,换许邵疑惑了。

许贤妃摇头:“不,本宫不认识,本宫只是近日打听到了一些当年的事,你可知先帝当年为何把自己的皇后打入冷宫?”

许邵摇头。

许贤妃望向无边的夜色道:“因为先皇后与人珠胎暗结,生下了不属于他的骨肉。”

燕怀璟狠狠一惊。

许邵错愕:“那个骨肉是……”

许贤妃点点头,说道:“是燕王。先帝为了掩盖皇室丑闻,并未公布先皇后的罪状,只以她迫害龙胎为由褫夺她的后位,将她与燕王打入冷宫,为不引人怀疑,陛下也被打入了冷宫,但陛下很争气,就算受到母后与弟弟的连累,也仍是靠着过人的智慧赢得了先帝的赏识,先帝要立他为太子,就必须将先皇后从冷宫里放出来,否则,他的身份太惹人诟病,于争储不利,燕王自然也放了出来。

先帝厌恶燕王,可为了不让身为太子的陛下有污点,愣是将燕王的身世瞒得死死的,一直到临终前,先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个秘密在自己死后也不知究竟保不保得住,于是他想要赐死燕王,谁料竟让陛下发现了,陛下为救弟弟,把先帝毒死了。”

燕怀璟头一次听说这样的秘闻,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许邵也是一脸的震惊:“怎、怎么会……”

许贤妃冷漠地说道:“现在你知道,陛下为了燕王,连亲生父亲都能毒死,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动了燕王的孩子,你猜他会怎么做?”

许邵寒从脚下生。

许贤妃忽然一笑:“不过,先帝也不是没留后招,他留了一批对付燕王府的死士……”

死士吗?许邵觉着不像。

提到先帝,许贤妃话匣子打开了:“其实就算没有那批死士,燕九朝也活不过二十五,你可知为何?”

不等许邵揣测,许贤妃似嘲讥地说道:“因为他中了诅咒,很小就中了,不仅他活不过二十五,他的后人也全都如此,直到……燕王这一脉彻底死绝为止。”

燕怀璟的心灵再度恶寒了一把,他无法想象当年只有几岁的燕九朝,被自己的皇爷爷拉到殿前,乖乖吃下了皇爷爷亲手喂给自己的断子绝孙的诅咒。

这实在……太残忍了。

“叔公!”

高府,高远正跽坐在桃树下,批阅着国子监学生的试卷,这一批学生里有个寒门弟子文采斐然,深得他喜欢。

祁麟却不乐意被叔公撇在一旁,托着腮帮子坐在他对面:“和我说说话嘛,叔公!您都看这些文文章章的一整天了!该理理我了!”

高远温和地笑了笑:“让你去国子监,你又不去,去了,日日都能让叔公理你。”

祁麟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念书!对了,叔公,您上次的梦还没和我说完呢。”

“啊……那个啊,你还没听腻呢,说到哪儿了?”高远放下笔。

祁麟想了想:“说到燕九朝二十五就死了,他儿子回来了,血洗了京城,之后呢?他们是不是谋朝篡位了?”

高远顿了顿,说道:“他们反目成仇了。”

“啊?”祁麟惊讶。

“不过,没反目太久。”高远又道。

祁麟挑了挑眉:“和好了吧?我就说嘛,自家兄弟,哪儿有隔夜仇的?”

高远摇了摇头:“不是和好了,是死了。”

三个大魔王,全都惨死了。

今天的更完了,明天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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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从坟墓中爬出的大帝嫁君欢随身装着一口泉狂婿如龙剑神酒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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