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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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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倾盆大雨,这个季节的雷雨最为罕见,雨水硬生生地敲打在窗户,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伴随着阴沉的天空中时不时传来闷雷声,让房屋里人的心情更加阴郁。高楼大厦,暴雨侵袭,远远眺望而去,好似天空与地面相接,浓墨重彩,敲人心弦。

少年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抬起一只修长的手,皮肤细腻如玉,骨节分明,带着些秀气,但并不会被人当成是女人的少。修长的手指轻点了落地窗一下,少年淡淡咒了一句:“鬼天气。”

是啊,这天气,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已然倾盆大雨。

“小然。”老傅走到少年的身边站定,面容沉静,淡淡道:“你让我打听的事我已经打听到了。”

这句话并没有引起李然太多的在意,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回身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翻开茶几上的书本,并没有再问什么。

老傅微微一笑,微微倾腰想要看着李然的眼瞳,“小然,难道你就不想褚小姐做了什么吗?你当时让我去查褚小姐消息的时候,可是很着急的。”

徐子阳剑眉微蹙,手里的书本翻了一页,缓缓道:“褚钰应该不至于那么蠢落真的跑到埃及去,如果她这么蠢跑到埃及那就是她脑子坏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任谁想,都不会认为她敢跑到埃及去。

“小然,有件事我知道不该问,但我还是想问。”老傅欲言又止。

“傅叔叔,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老傅虽然只是司机,但是李然对这个如父般的司机很是客气,毕竟有这么多年李然衣食住行都是老傅一手包办,两人之间不是父子却甚似父子。

李然的眉宇间淡淡的,像是蕴藏着寂寞又像是透出遗世独立的冷清,“你为什么对这位同学这么上心?”

为什么对褚钰这么上心吗?

李然剑眉又忍不住微蹙,合上手中的书本静静在思考老傅的问题。

窗外雷雨轰鸣。

窗内静谧无声。

李然优雅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发出声音,老傅也没有出声。每每面对李然,他都觉得这个孩子异常成熟,自己根本无法琢磨清楚他的心思。

李然沉着眸,不动声色道:“可能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吧。”

“有哪里不一样?”老傅不明白,而李然也没有再解释。

书本翻动,可李然的思绪早已飘远,飘到他和褚钰在超市遇到的时候,她在超市帮自己结了账,但是这不是第一次见面。

他和褚钰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老民房的巷子里,他在二楼窗户边,亲眼看见还是孩子的褚钰轻松撂倒两个高年级的学生,当时李然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超人而兴奋不已,直到他在超市再次见到褚钰,才知道原来褚钰不是超人,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学生。

所以他才会对褚钰特别的关注,越关注,越觉得这个女孩子不一般。

他的身边,或许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他能够结识的女孩,都是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靠着父辈母辈的福荫无忧无虑地长大,生活恣意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句实话,在他的心中,女人包括女孩是非常麻烦的生物,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在意哪个女生。所以当褚钰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时候,他觉得从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而褚钰更加不同于自己认知里的女孩,他想要弄清楚她的真面目。

所以他利用了宋丽丽的感情,他希望可以激怒褚钰,看到她亘古不变的面容换个表情是什么样子!那一定很有趣,可是自己失败了。褚钰的冷静超出他的预料,她的手段也超出他的所料,居然能够让宋丽丽主动转学!李然再也不敢小觑她,也不再用一些幼稚的手段来针对褚钰,而是一点点来了解这个人。

越了解,越惊讶,越惊讶,越想了解。

打听褚钰的消息似乎成了他无聊萧索的生活唯一有趣的事。

他就是像是站在电视机面前观看电视剧的人,看着电视剧里的主角褚钰一点点成长,一点点壮大,一点点在吃人的社会中站稳脚跟,看着这只小野猫慢慢进化为强大的猎豹,这可比他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要有意思……

直到——他在褚钰的公司见到那个男人,禹司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褚钰每周末都要去禹司南在慕雅公馆的别墅,一开始褚钰还是不乐意去,每次都是拖拖拉拉,晚去早出,渐渐的,褚钰好像是习惯了,这成了她雷打不动的习惯。

李然的心中竟然有了慌张的情绪。

他才知道,原来早就有一个人,在他之前发现了无比珍贵的褚钰。

而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在褚钰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所以英语口语大赛的时候,话都到了嘴边,李然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断了李然的回想,是老傅的手机。老傅歉意一笑,拿起呀呀作响的手机接通了电话,李然不知道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但是他看到老傅的脸色蓦地变了,他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老傅挂了电话,面容严肃,“小然,苏市那边传来消息,褚小姐没有订到去埃及的机票,但是她定了飞约旦的机票,我想她应该是要转机前往埃及,小然,你说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她父母也不管她的?”老傅实在不能理解褚钰的做法。

“一个人?”

“嗯,一个人,估计这时候已经通过转机到埃及了。”

李然心中一跳,故作镇静道:“她可真够自信的!”心中有些心烦意乱,久久平息不下来,他又道:“她可真是个疯子,她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老傅苦着脸不知说些什么,这事他哪里会知道。他硬着头皮道:“她这不是去送死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然打断了,“事实证明,她不值得帮。”

这句话刚说完,李然又像是强调似的,又说了一遍。

“不值得。”

他这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在说给老傅听,又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不值得。

既然李然已经发话了,老傅肯定不会再多言,说到底他和褚钰并没有什么交情,也没必要为她去求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明明房屋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可李然觉得嘈杂得不得了,一刻都不能安生,心中反而更加烦躁。

良久良久,李然终于坐不住,声音提高,恶狠狠道:“褚钰,你当真是个疯子不成!”还是说,禹司南在你心里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你的智商都化为乌有?

……

此时褚钰也在考虑,在真枪实弹之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突破这道防线,忽然她想到之前魔典有暂停时空的能力,所以,她将注意打到了魔典的身上。

正在褚钰体内休息的魔典感觉到主人的打算,它立马选择自己交代实情,没有丝毫的隐藏,“主人,你知道的,我是可以让时空暂停,但是我只能让失控暂停三分钟,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如果禹司南和其他人质真的在niti酒吧,这时间是完全不够你把他们救出来的。”

褚钰半眯着眼睛,如墨般的眸子璀璨生辉,笑着道:“魔典,你这么聪明,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吧?”

“当然有啊。”魔典得意地点头,乜斜着眼睛睨着褚钰,“修炼玄门心法入臻境,就可以随意地使用空间转移,到时候别说救禹司南了,主人你想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什么枪支弹药都拿你没办法。”

褚钰唇角略微僵硬,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我要是有这个能力我还用得着问你吗?”要是有这个能力,褚钰现在就瞬移去niti酒吧救人,而不是在这里发愁。

魔典继续得意道:“所以,我才说有办法。”

褚钰怔住,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魔典跃出褚钰的身体,在房间中漂浮着,似乎在凝聚着什么力量,过了约莫五分钟的时间,两道灵符被魔典注入到褚钰的脑中,法诀随着灵符一起印刻在褚钰的脑海里。

似乎是消耗了许多的灵力,魔典浑身的光泽暗淡了许多,它缩回褚钰的身体里,褚钰紧张道:“魔典,你没事吧?”

“没事,主人,我就是灵力消耗得有点多,估计要睡个四五日才能醒过来。”魔典缩在褚钰的身体里调息,它认真道:“主人,这次我可能没法帮你了,你要答应我,就算救禹司南,也要先确保自己是安全的,魔典可没有灵力再让主人重生一次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珍惜自己的小命,你快去休息吧。”魔典疲累的样子让褚钰看上去十分心疼,催促它赶紧回去休息。

魔典点点头,但是没有立即休息,而是继续道:“主人你要记住,时空暂停最多维持三分钟,这个时间你要把握好,还有空间移动,只要你想着你要去的地方,就会立马到达,法诀已经我已经告诉你了,到时候只要催动法诀,就可以了,知道吗?”

褚钰迅速点头,“好,我都记下了。”

魔典这才渐渐失去了声音。

褚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她沉吟片刻离开卧室,敲响了许墨彦的房门。

“进来。”房里传来许墨彦的声音。

褚钰推门走进去,屋里的许墨彦正在和特种部队其中的三名成员商榷晚上行动的细节,取保万无一失。看见走进来的是褚钰,他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要先回趟酒店,去把房退了。”褚钰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收拾一下行李,我的护照都还在酒店。”

“好。”许墨彦并没有太在意,只当褚钰真的只是为了回去酒店收拾行李。他想了想嘱咐道:“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褚钰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褚钰洗漱好之后便离开了许墨彦的别墅,在车厢里看着地图研究好一会儿之后才找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随后驾驶着车按照地图向市区出发,褚钰先是去了市中心的商场买了一套衣服和化妆品,然后找了个加油站将油加满,以免开到一半没有油了,万事俱备之后,她驾车前往niti酒吧。

褚钰看了看此时的天色,时间大概是下午六点左右,niti酒吧已经正常营业,但是客流量并不多,毕竟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往往都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酒吧才开始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而在许墨彦的部署计划早已被自己听得清清楚楚,他的人会在九点钟左右开始乔装酒吧客人混进酒吧,寻找酒吧关押人质的地方。

褚钰站在酒吧外面,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催动玉镯,果不其然,玉镯发出闪耀的光芒,预示着禹司南就被关在这里。

褚钰惊喜非常,她立马收回元力,手镯又恢复原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手腕上。

褚钰在车里化好妆换好衣服,开车下车,已然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模样变身为娇袅的夜场女王。

夜场的美女总是能引得男人趋之若鹜,更何况还是个异国的美女,所以褚钰一进酒吧门就吸引了众多男人的视线,但她视若无睹,袅袅婷婷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一根烟放在嫣红的唇间,身旁的男人迫不及待地点燃打火机为她点烟。

褚钰转头冲男人微微一笑,男人只觉得浑身一麻,他的灵魂似乎一下子被这个东方女人给迷惑走了。他殷情道:“小姐,你真美,你需要酒吗?”

“好啊。”褚钰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竟有种别样的诱惑,让男人几乎一下子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慌忙递了杯酒给她。

褚钰却拿着酒吐气如兰,缓缓靠近男人的耳畔,极近极近的距离,像是耳鬓厮磨,意有所指地对男人说:“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这儿实在是太吵了。”

男人没想到这个东方女人竟然看上自己,立马伸手想要搂住褚钰的腰,却被褚钰利落地闪身躲开,“你不乖哦,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不好吗?”

黝黑的眼珠勾人,肌肤细腻如脂,男人只觉得自己因为这个东方女人心猿意马地愈加厉害,可niti酒吧并没有包间,去哪里找什么安静的地方?

可此时褚钰居然故意抿了抿嘴唇,看似是在抿干净嘴唇残留的酒,但是这个行为让褚钰身边的男人所有的理智全都消失殆尽,只想着怎么让这个东方女人收入囊中,二话不说拉着女人来到最安静的地方,周围的其他男人全都羡慕嫉妒着他的好运。

之所以这里安静是因为这里连接着地下室的门,一般是不允许任何来这边。

他将褚钰按在墙上正欲上手抚摸的时候,却被褚钰用元力控制住,随即男人呆滞地看着褚钰,脑海中一片空白。

“带我去地下室。”男人听到褚钰的吩咐。

“……好。”男人点头。

酒吧通完地牢的暗门的密码锁被打开,男人一步一步地带着褚钰走下去。

褚钰跟在男人的后面,她可以感觉到她一脚踩才去地上都是黏稠的,是水还是血她不知道,这种粘稠的感觉让褚钰心头泛起了一阵恶心,她忍着这种恶心感,继续往前走。

关在地下室的人见到男人和褚钰的出现,第一反应是漏出惊恐的表情,他们不知道这次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是一顿毒打还是死亡?又或者是像其他人一样,被卖到世界各地,他们惧怕着这些比魔鬼还要恐怖的家伙。

看管地牢的两个人看到伙伴去而复返,微笑着走上前,问道:“嗨伙计,你又怎么又下来了?”

褚钰从男人身后走了出来,看管地牢的两人脸色骤变,刚想要拿枪的时候,褚钰眼底的华光流过,两人的表情如先前那个男人一样变得呆滞,傻傻地看着褚钰。

所有人都被褚钰控制住,她这才有空好好打量酒吧的下面,这里俨然一个大型关押场,每个房间里都关押着各种肤色的人,有遍体鳞伤的,也有完好无缺的,形形色色,尽入眼帘,大概有二十多个人,但是就像许墨彦说的那样,这里关押的都是来自各国各地,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

褚钰走过去锁上地下室的门,借着地下室忽明忽暗的灯光,沿着墙往前走。走得越往前,褚钰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再继续往前走,隐隐传来了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

那呻吟声令褚钰的背脊发冷,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褚钰顺着甬道走到它的尽头,尽头两边各有一个房间,铁门上发黑的痕迹深浅不一,褚钰想这些应该都是血迹。

她强忍着强忍着胃的不适,推开了左边的房间,一推开门,房间里黑洞洞一片,血腥味更浓,褚钰顺手一抹,好像摸到了开灯的按钮,她连忙按了下去,屋子里亮起微弱的光芒。

褚钰这才仔细观察四周,这里好像是个浴室,虽然外面很一般,里面的装饰全似乎不差,她伸手摸到了一个木桶,就在这时,房间里好像传来清晰的水珠滴答声。

滴答,滴答,滴答,水珠似乎一直在滴落。

褚钰心中一颤,手心沁出了细汗,抬头往木桶上方望去,这一看,顿时惊得当场石化在那里,心跳快到了极致。

木桶上方吊着一个中世纪的刑具——铁处*女。

铁处女本是19世纪时的刑具,内侧各个地方都装有可活动铁钉,靠改变钉刺的不同部位进行拷问。尤其是会引起剧烈疼痛的地方和靠近致命处的铁钉是可活动的。执行人故意把这些地方的铁钉稍稍向外拔了一点,这样可以延长受刑人的痛苦,这样的一口活棺材居然被称作处女。

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这恐怖的刑具之间正夹着一个少女的身体,鲜血从少女身上无数的洞眼里流了出来,褚钰撞着胆子,伸手放到少女的鼻子之下,刑具中的少女早已没有了呼吸,褚钰只觉得自己的小腿开始发软,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这间房间搜索完毕,才闪到隔壁那间房间里。

然后,在最后一间,褚钰看见了他。

禹司南。

被五花大绑在架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鲜血淋漓,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陷在昏迷中,一看就知道,他遭受到什么样非人的虐待。

下一秒,她在这间牢房里看到一男一女,被堆积在房间的角落。

浑身血污,脸色僵白,一看就已经去世了多时。

女人身上的衣服是支离破碎,连身体都无法全部遮挡,肌肤上满是血污,在她的脑门中间有一个空洞,只要一眼就知道这是被枪击的。而她身旁的男人,浑身上下有十几个枪眼,没有一处不是鲜血淋漓。

看面孔应该是东方人,这些恐怖份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褚钰的心口涌出一股冲动,她左手死死地握紧成拳头,控制住心头的怒火,褚钰继续往下走。

“你们为什么要挟持最后一间牢房里的人?”褚钰问他们。

三人又一次齐声道:“是组织安排的,我们不知情。”

褚钰的声音冷若冰霜,“你们的组织人是谁?”

三个人同时摇头,“不知道。”

看样子从这三个人身上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三个人只负责看管而已。

褚钰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趁着还没有惊动酒吧里真正的恐怖份子,她要用空间移动把禹司南救出去,至于剩下的人就交给埃及警方去处理。褚钰对这三个人说:“你们三个把你们身上的枪放到桌子上,然后拿手铐,把自己铐在门上。”这样一来,即使他们醒了,也毫无作为。

地牢里的其他人认为这个女孩在白日做梦,这些人怎么可能乖乖听这个少女的话。可是这三个人真的将枪掏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拿过手铐将自己铐在牢门上。

地牢的人们不禁想到,难道她是神明吗?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来救他们的?

“救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

一时间,求救声四起,所有都将希望投注在这个女人身上,原本静谧无声的牢房传来众人的哀求声。

“不想死就闭嘴。”褚钰冷喝出声,阴冷的目光笔直袭来,顿时哀求声消失得一干二净,所有人都胆颤心惊地看着褚钰。

褚钰却不再管众人的目光,直直走向关押禹司南的牢房,看着紧闭的牢房门,眼睛一眨间已经走到牢房里。

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的味道混在一起扑面而来,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禹司南,眼底止不住地泛酸,想要流眼泪但她忍住了。

她走上前,颤抖地伸出手想要碰一下禹司南,可他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能下手的地方,除了伤口还是伤口,献血混合着衣服粘在伤口上,稍微一碰,就连带着皮肉一起流血。

就算是这样。

哪怕已经伤成这个样子,禹司南依旧还有口气。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褚钰。

他想要眨眨眼,却牵动了浑身的伤口,剧烈的疼痛散开,可着本应该是剧烈的疼痛,对于现在的他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了。他开口,声音干哑无力,他说:“……走。”

就像游丝一般,褚钰根本听不到他再说什么。

“禹司南,你到底得罪了谁。”褚钰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剜了一个口子,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淋漓恐怖。

她无法想象,这些天,禹司南到底经历了什么,曾经意气风发、清新俊逸的男人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多么熟悉的声音。

禹司南不敢置信地用力抬起头,他好像是看见褚钰站在他的面前,脸色苍白,眼含热泪,目光惨然,正在凝视着自己。

褚钰也被抓进来了!

这是禹司南此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怒极之下,禹司南嘴角溢出鲜血,滴落到身上却又消失不见,和被血染红的衬衫融为一色。他使劲推开褚钰,恼怒地想要开口,可是出口的声音却是轻飘飘的,毫无生气的,“褚钰,快走!”

“我不走,我来带你回家。”褚钰不理会禹司南,轻声道:“别说话,你受了很严重的伤。”

“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死的……”禹司南的声音,近若幽若无丝,褚钰却没有听见。

眼看禹司南口吐鲜血,褚钰惊惧至极,用元力迅速破开绑在禹司南身上的枷锁,轻轻地禹司南靠在自己的身上,褚钰忍不住抱紧禹司南,眼泪低落在禹司南的身上。

剧烈的疼痛让禹司南额头露出冷汗,他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倒映着褚钰背后的情况,几个身着黑衣、拿着枪支的恐怖份子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褚钰,只等着将褚钰成功抓捕。

褚钰自然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搂紧怀里的禹司南,心里催动魔典之前嵌入她脑海中的瞬移灵符,闭上眼睛,褚钰想着的是自己停在就把外面的轿车。

就在身后的恐怖份子拿着枪冲过来的眨眼瞬间,褚钰带着禹司南消失在niti的地牢里,连一丝一毫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

这一幕,正好被想要抓捕褚钰的恐怖份子看在眼里,他们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急忙冲到原本关押禹司南的牢房里翻了一个底朝天,依旧什么都没有翻到。

“shit!真是见了鬼了!”其中一个恐怖份子恼火地低吼道。

另外一个人则不像他这么恼怒,嘴角露出笑容,淡淡道:“我去告诉老板,他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

医院的大门是忽然被撞开的,一位身形瘦弱的女人居然能够背着一个满身伤害的男人冲进医院。

冷风呼啸,鲜血淋漓,染红了医院的白色地砖,女人漆黑的眼底流露出惊恐和焦急,疯狂的声音响彻医院正厅,“医生!医生!这里有人身受重伤,有没有医生!”

医院大厅内,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女人,似乎是在奇怪这个女人怎么能够背的动身形高大的男人,有两个急诊室护士立马推着担架车冲出来,帮助少女将浑身是伤的男人放在担架。

少女脸色苍白,头上冒着汗珠,焦急对护士说:“他身体多出有伤,伤口还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刚刚还吐血了。”

“好的,小姐,我知道了。”护士连忙推着禹司南往急救室冲去。

担架车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医生很快也赶来几乎是连跑带爬地冲进了手术室。

因为褚钰不能进手术室,她只能在门口等着,她抬头看着手术室门上‘手术中’的字符,虽然心情已经有所缓解,但是她仍然是不安的,他不知道禹司南身上的伤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健康,他是不是会安然无恙地出来,这一切地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是极度不安之下,褚钰又强硬地要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她就是掏出手机给许墨彦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许墨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喂,褚钰,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儿?”

“准备去niti酒吧。”许墨彦看了看手表。

“许墨彦你听好,禹司南不在niti酒吧了,他已经被我救出来了,你现在带人去把niti酒吧地下室,剩下的人救出来。”褚钰的语气十分认真。

但是许墨彦听了却想笑,褚钰怎么可能把禹司南救出来了?就算褚钰知道禹司南在niti酒吧,但是凭她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救出来,这姑娘莫非是担心禹司南担心得出现幻觉了?

许墨彦冷笑道:“褚钰,别闹了。”

褚钰淡淡道:“我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来医院。”

许墨彦笑出声音,摆明是不相信褚钰的话,“你在开什么玩笑?”

褚钰也只知道自己的话听上去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你现在可以去niti酒吧打听情况,但是我可以告诉你,niti酒吧现在绝对是警备状态,连门都不会开,你如果相信我就立马报警,还不至于会让niti酒吧的人逃走得太过迅速。”

“褚钰,你在玩老子吗?”许墨彦哼唧地笑着,仍然不相信褚钰的话,正当他准备训斥褚钰的时候,他找来的特工传回消息,他开口道:“你先等会儿,我看个消息。”

在一分钟左右的忙音过后,许墨彦的声音又回到了电话中,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和不确定性,还有明显的惊讶,“褚钰,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如果你想知道,就按我的安排先报警,取消你的计划,然后我就会把我的地址告诉你。”

许墨彦在挂了电话之后沉吟了两分钟,然后他按照褚钰的要求去做了,告诉警方niti有猫腻,警方虽然有所怀疑,但是目前是敏感阶段,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所以警方在街道报警之后,立马调集警力前往niti酒吧。

第一件事完成之后,他又通知所有人,这次的计划取消,那些人虽然有所疑惑,但是也依言照做了。

许墨彦在完成这些事之后立马打电话给褚钰,褚钰如约将医院地址告诉给了许墨彦,他到来的速度很快,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达了医院,可见他这一路上是用如何风驰电掣的速度赶过来的。

他到的时候,褚钰正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公共座椅上。

手肘关节抵在膝盖上,手抵着额头,看模样像是在为手术室里的人祈祷,祈祷他一定要安全无事。

本来他在接到褚钰的电话之后对这个少女起了疑心,但是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情景,看到褚钰如此模样,他的心底竟然对这个女孩再无一丝怀疑,并且他无比地坚信着,这个女孩绝对不会伤害禹司南。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咳了一声,提醒褚钰自己的到来。

褚钰听到了他的动静,但是她并没有抬头,依旧用这样的姿势坐着,淡淡地开口:“到底是谁,禹司南到底得罪了谁……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医院手术室的附近无比安静,几乎没有人经过,只能听见呼啸的风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声音,狂风作势,吹得窗户外的巨树叶颤枝飞,在月光的映照下,巨树的影子撒了一地,少女的声音清冷坚定,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狠辣。

许墨彦愣住,他听出褚钰话里的意思,“褚钰……”

他想告诉她,一个女孩子不要乱来,可现实偏偏是这样的一个女孩救出了禹司南,让他这个大男人无用武之地。

“许墨彦,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禹司南的,我是三年前在苏市认识的他,他强迫我给他当保姆,我当时就想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褚钰她在笑着说这些事,可是她的眼睛里却像是盛满了世界上所有的伤心,“可是后来他又帮我对付周广平,还带我看世界上最美的烟花,每年他都强迫我替他过生日,他说从来没有吃过生日蛋糕,所以一个人把所有蛋糕都吃完了。”

“没想到他还这么不讲道理。”许墨彦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知道医院不让点烟,可还是忍不住点了一根烟,说明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烦躁,“褚钰,你知道吗,禹司南是我的救命恩人。”

褚钰笑着不敢相信,“他那么冷漠的人,还会救人?”

许墨彦说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些事,具体是什么事,他没有告诉褚钰,只是说他跳楼自杀的时候被禹司南给拦了下来,禹司南给了他一笔巨款,让许墨彦去摆平自己的事,然后,才有了今天的许墨彦。

“所以啊。”褚钰像是无力一般靠在墙壁上,眼睛里依然是一片冷然,“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然后不要放过他们。”

许墨彦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时间滴答滴答地从指缝间溜走,忽然许墨彦的手机铃声打破这平静,许墨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约翰打来的电话,许墨彦立马接起电话,“boss,警方在niti酒吧搜查一个大型的地下窝点,里面的人质有部分都是在恐怖袭击中被掳走的,还有一部分警察正在排查身份,另外……在底下窝点发现了三局具尸体,都是十五六岁的东方少女,我猜想这个组织的目标应该都是十五六岁的东方少女,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手机里的声音被褚钰听见,褚钰冷冷道:“听到没有,可能他们的目标正是我,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们。”所以,禹司南是为了自己故意才来的这儿吗?

“褚钰,你到底是什么人?”许墨彦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女生这么神秘?他隐隐也觉得,这些恐怖份子是冲着褚钰来的。

“我是褚钰啊,我还能是谁呢。”少女微微一笑。

正当许墨彦想问褚钰是如何将禹司南救出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开口罩,许墨彦和褚钰立马围上去,焦急地问道:“医生,他没事了吗?”

医生先是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冷静下来,眨了眨眼睛道:“病人身上的伤非常的严重,因为处理不及时多处感染,现在我已经将这些伤口全部都处理好,所幸这些伤并没有对内脏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不知道病人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他身上的伤最早的最起码也有十来天了,你们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吗?”

那些伤痕都是攻击性伤痕,十天的时间,这个少年经历了什么,医生可想而知,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些话。

“谢谢,我们知道了。”许墨彦和褚钰齐齐点头。

医生看得出来他们并不肯说,只能耸耸肩转身离开。

护士将仍在昏迷中的禹司南推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褚钰面前,对褚钰说:“小姐,病人需要住院治疗,你们两位谁去跟我填一下患者资料?”护士小姐说得很含蓄,这样的意思是在暗示褚钰和许墨彦需要交治疗的费用和住院的费用。

“我去,我和你去。”许墨彦连忙道。

许墨彦去和护士填写住院资料顺便将费用交上,给禹司南安排了独间病房。将禹司南安置好之后,许墨彦跟褚钰说:“你留在这照顾禹司南吗?我出去一趟,去一趟警察局,忙好之后就回来。”

褚钰自然知道他要出去忙什么事,点头道:“你去忙吧,没事,我在这儿。”

许墨彦点点头,便拿上车钥匙离开了医院。

此时,安静的病房里只有褚钰和禹司南两个人,禹司南还在昏迷中没有清醒,褚钰走到禹司南的床边坐下,刚一下坐下,她的手镯就发出光芒,褚钰安抚似的摸了摸它,轻声道:“别担心,你的主人没事了。”

褚钰握住禹司南的手,将元气送到禹司南的身体里,不一会儿后,禹司南脸色好看了些许。

下一刻,褚钰惊讶的发现,禹司南身上的伤口整一点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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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炼药师婚局我在东京当监督洪荒之我是第一代人族掌御诸天时空我的天赋无限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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