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武侠修真 > 大胤仙朝 > 第277章 聘礼

第277章 聘礼

目录
最新武侠修真小说: 神州镇魔录都献祭速通了,谁还苦修功法啊娘子,护驾!诛天劫太荒吞天诀如果时光倒流我有一个修仙世界登月之后一剑绝世嘿,妖道封神之清平游记贫道不知我欲九天揽月无敌从降妖除魔开始遮天之人王我道侣修习了替生术北辰剑宗掌门秘录我的酒壶能修仙星宇世界传奇公会悍卒斩天

聘礼

“裴、裴小兄弟.”孙青衣怔怔瞧着面前的少年,刚刚的剑明火耀仿佛仍在眼前,这张脸实在有些陌生。

“是我。”裴液伸臂托住他,“我刚刚回戏院听说了这事,便过来了——您还好吗?”

孙青衣瞧着他,似想露出个笑,却又似想掉泪,如哽如哑:“我还好”

“还好就——孙青衣!”

老人身体摇晃了一下,忽然斜坠。

手中剑叮啷落地,重压一卸,整个人仿佛一下失去了气力,老人眼睛一闭,就此昏了过去。

裴液手臂一绷托住了他,真气贯入一探,方才松了口气,温养了一番,将其缓缓放到了椅上。老人年纪确实太大,今日又神体连番劳累,此时即便闭着眼,面上的疲乏也是明显的不堪重负。

安顿好老人,裴液转过身,低头拾起金亮的铜雀牌,其上仍然温烫。

“螭火的释放是基于玄气。”黄昏时,在走回戏院的路上,黑猫道,“不是天地玄气,是你现在能掌控的、‘螭火源’自生的玄气——想在哪里燃火,玄气就得先一步过去。”

但裴液并不能将玄气自由布置,它们只能存在于他身周的感知中,一旦远离,就融化于天地玄气,脱离裴液的感控。

“因为你不是术士,未曾识灵。”黑猫继续道,“你对玄气的掌控还过于孱弱,甚至难以感知,伱若想在远离身周的地方燃火,倒有个取巧的法子——将螭火玄气注入一件你熟悉的事物之中,它就可以在你的感控中多存在一些时间。”

裴液尝试了一下,确实好用。

将铜牌拭了拭挂回腰间,裴液走到寇鲤跃身边,先一剑斩下了他右臂,在男人猛然的绷紧痛吼中,裴液将他拎了起来,扔到了堂上大椅之中。

窒息的灼痛、伤红的肌肉已令这位龙柱气力难聚。

“凡火之极,是为‘一离’。”黑猫最终还是为他背了《火经》,它称这个温度为“熔金之下”——将一块金子投入其中,刚好不能化为金液。

于没有真气外护的武者而言,已是足以重伤的温度。

尤其“螭火”不必如术士般掐诀颂法,其突兀骤起之下,敌人往往无所准备。

“寇鲤跃,我问,你说。”裴液立在椅子上抱臂蜷缩的人形前,低着头拎起男人的长刀,“一个问题,换一刀。”

寇鲤跃努力抬起头,嘴唇颤抖着。

裴液不等他点头:“三十年前寅阳画师西方恬的死因,你知道多少?”

“.没,没听过。”

“齐云的东家是谁?”

“.不,不知道。”

裴液安静看着他。

“真、真的不知道”寇鲤跃哑声急促,“七九城是齐云的生意聚起来的,但齐云只做自己的生意,不管七九城、也不管帮派的事情.我们也不敢招惹他们生意。”

“没有打过交道吗?”裴液瞧着他,“那你怎么知道不敢惹?”

像他这样见个戏院都要握在手中的贪婪,裴液不必想,也知道他对齐云的码头不可能毫无想法。

“.我刚刚上来的时候.试过一次。”寇鲤跃声音颤哑,仿佛不愿意回想。

五年前,刚刚入主龙门楼的寇鲤跃虎视威昂。

立于龙门楼顶扫视四周,最大的一口肥羊就是近在咫尺的齐云码头。

但寇鲤跃毕竟头脑不昏,他知道这样一个连跨全州的大商会代表什么,龙门楼只是喝了一口它们抛出来的汤而已。但他也相信,喝汤长大的龙门楼现在已有了些强壮的肌肉,未必不能多分一口馒头。

因为这并非多少银钱的事情,对于少有野望的寇鲤跃而言,想从脏污血黑的底层真正进入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之中,只靠刀是不够的,他需要的是一座真正坚实的梯子。

他去找了齐云的管事,表示愿意投在齐云之下,为齐云做事,以攀上这株大树。

但出乎意料的,齐云拒绝了他。

寇鲤跃没有想到,这样一座大商会、自己这样相当于他们后花园中生长出来的人,他们竟然丝毫不管。

七九城是因齐云而起,外面每个人也都认为七九城是在齐云控制之下,那么七九城称霸的龙门楼,当早在齐云麾下。

但只有寇鲤跃知道,龙门楼根本和齐云商会没有关系。

那管事的语气很平和、也很客气,但寇鲤跃还是清晰地觉察了出来——他们瞧不上他。

他是认识这种态度的,当他还是巷子里最能打的那个、聚起五个闲散兄弟去拜会龙门楼时,面对的也是这样一副样子。

——你不够格。

那是一副封闭的、不被打扰的姿态。

在连番地遭拒之后,寇鲤跃不只是沮丧,而且生出一种被羞辱的隐愤,他终于忍不住给这毫无防备的码头下了些钉子,既想出口气,也想为自己挣些说话的地位。当然他还是没有昏头,那些钉子都很软、很隐蔽,而且在放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赔罪的礼物。

“.然后,那天晚上来的.”

寇鲤跃身体颤抖了起来,绝不只是因为现下的伤痛:“.是衣南岱。”

人形喘息了几口:“我就.再没有朝齐云用过力。”

“所以,衣南岱和齐云有关系.你觉得他会是齐云的东家吗?”

“我我不知道”

裴液想了一会儿,低头道:“我要知道这东家的消息,只给你一个问题的机会。”

“.”

裴液提起了刀。

“今晚他会去长孙管事那边!”寇鲤跃急促道。

裴液挑了下眉。

“长孙是齐云的大管事,码头上昨日到了批秘物,别的货都是卸在码头仓中,只有这批是进了长孙自己的院子。从昨日入货后到现在,他一步没离开过。”寇鲤跃努力说着,“马夫说长孙让他备好了车马,明天却不用他去,我想是明早便要运走。而今天天黑之后,有一人进了院子,长孙对他甚是恭敬。”

裴液想了会儿:“我听人家说,狄、徐、长孙三人,俱是你手下。”

若皮肤完好,寇鲤跃此时应当满头大汗:“长孙低调,街巷便胡传,齐云不澄清,我也不敢乱说——但办事的人都知道不是,绝非我扯谎。”

裴液点点头:“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他们东家?”

寇鲤跃喘息道:“相州仓是齐云货流来往中枢,长孙集管此处.是和碧霄阁大掌柜一样的位子。”

裴液于是明白了。这位东家即便做甩手掌柜,可以不和他人见面,却必须和这两人交代;而能令这两位毕恭毕敬的,也只有那位东家。

“不过.码头那边传出来些消息,长孙好像要卸职了,”少年举起的刀刃仍未垂下,寇鲤跃嘴不敢停,“很多事情都在交接.”

裴液仍然看着他。“多,多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裴液点点头,将手中厚重的长刀一插贯进了他的腹部,寇鲤跃猛地绷紧蜷缩,失声地张大了嘴。

裴液把他翻过来,扯了堂中旗带捆住手脚,拎着他翻上楼顶,一跃到了大街旗杆上。

“瞧来当年衣南岱吊你的三天令你记忆很深,”裴液将他系在上面,平声道,“那便再吊三天好了,若被我得知你提前下来”

他朝寇鲤跃轻轻一凑,低声道:“.就要你的命。”

裴液返回楼中,将仍在昏迷的老人负上脊背,一跃离开了这里。

许久,周围被惊醒的民众才惊惶地从门窗缝中探出了头。

戏院之中,气氛压抑依然,忧心沉郁凝在每个人的脸上。

少年走得太快,快得他们来不及告诉他龙门楼有多少人,也来不及告诉他寇鲤跃有多可怖。

那些传言早在七九城每个人心里扎根——一拳碎开千斤的石头,一刀劈塌一座房屋.这都是七九城人们亲眼所见。

而那两位龙头的“默虎”和“血梅花”绰号又是怎么得来,其后也是令人屏息提心的故事。

因此这时人们不止为孙青衣担心,也为那热心正直的少年揪住了心,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坐以待毙的宁静,急急商量了一刻钟后,最终纪云拿定了主意——大家凑出银子来,拿去请相州城里大帮会的高手去援助少年,若万一真能请来、若寇鲤跃今日不在龙门楼或真可将老人救出。

然后,大家便连夜离开相州城。

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凑起银子,拿布裹得紧紧交给两位伤势最轻的师兄,又给他们配了防身的匕首。两人在一片忧心叮嘱中红着眼点头,转身推门而出。

但门被先一步从外面推开了。

诸人看着露出面容的少年怔住。

少年面色清朗健康,衣衫干净整洁,除了发丝微乱外,几乎没有动作的痕迹。

下一刻大家反应过来——他见了龙门楼,知难而退了。

倒也松了口气,正想开口安慰,却见少年整个走了进来,背上背着一位昏容安静的老人。

在一片怔然中,他轻轻将背上的老人卸在了长桌上。

“孙青衣昏过去了,我瞧了瞧没怎么受伤,歇一晚就好。”裴液抚了抚手,“我把寇鲤跃卸了胳膊、吊在中央旗杆上了——明天大家可以去扔石头。”

——

碧霄阁。

“今晚后夜,齐云东家会去七九城。”李缥青喃喃一句,明眸隔着朦胧的橘窗望向东南。

“裴液说最好等他先做确认。”

“但等他确认了,说不定人家已经打算回来了。”少女想着,“我们可能要翻找很久查阅很久,我想.哪怕冒些风险,还是应当早些过去。”

她偏头看向黑猫。

黑猫朝她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

李缥青一笑,瞧了瞧深邃安静的夜色,挖去了灯中大部分的灯油,令其在半个时辰后自然熄灭。

而后她披上青色外衣罩住腰间短剑,黑猫跃上肩头,少女推门而出。

烛火星点在院中,没被照亮的地方也铺了一层月色,与黄昏不同,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每一点细微的响动都会被放大,李缥青先瞧向东南那栋小院,果然暗暗寂寂,烛火已灭。

后面这几座院子依然没什么烛火,这次夜色深重,她却没再唐突翻墙,而是先放小猫上了院墙,请它点出了守卫的位置。

果然和白天变了一套样子。

按照黑猫的指引,李缥青避过守卫,无声穿过两座院落,悄然立在了东南这座小院之前。

黑猫已立在楼檐,朝她招了一下爪。

刚刚入夜时遭遇的那位男子确实已经不在。

李缥青一跃而入。

真的很小的一个院落,院中只有一条石板路,两株梅花,一副石桌凳,而后就是一栋二层小楼,此时烛火俱灭。

李缥青来到门前轻轻一推——竟然没锁。

少女怔了一下,缓步而入,黑猫已先一步燃起了照明的幽火。

之前的担忧并未虚掷,瞧着琳琅满目的书架桌柜,少女深深吸了口气。这实在是一项更浩大的工程——至少那公账房中,簿子是分门别类、可以检索的。

并没有多少时间来畏难,担心对方忽然回返,李缥青从头开始一一翻找,柜里、屉内、瓶中、桌下.一切瞧起来有嫌疑的书本都被她取出翻过。黑猫也不断跳上跳下,搜检着每一个可能的缝隙。然而如此紧张地忙碌了近一刻钟,也未找到张鼎运口中那所谓妥当细藏的“私账本子”。

直到黑猫忽然安静地立在了桌上,一双碧眸低头看着。

李缥青绷着紧张的脸抬起头,唇声轻微:“怎么了?”

黑猫没有抬头:“你说.会不会是这本?”

李缥青怔怔看去,黑猫小爪按在一册摊开的大簿上,那簿子端正地摆在桌前,旁边还放着笔墨。

“.”

“.”

李缥青走过去,螭火映照之下,新记的这一行当先抓住了少女的眼睛:

水央玉珂八十斤,辛巳九月十八入。衣承心聘。七九城码头停二天,往寅阳。

“寅阳.”

少女眉头一蹙,再往上看,有连续十八条的“衣承心聘”,俱是同一天入仓。

“九月十八.正是昨日。”李缥青思忖着,“停两天,也就是明早发往寅阳。”

她扭头看着黑猫,黑猫清透的碧眸同时看了过来。

双方同时想起了刚刚裴液的转述,李缥青怔了一会儿:“衣家的聘礼,为什么要在齐云这里停两天,只是转圜吗——小猫,什么是水央玉珂?”

“不知道,听起来像是蕴灵的材料。”

“.”

李缥青再往上寻,就都是些认识的珠宝了,固然也极金贵,但若说“重聘卖女”,又显得不够。

于是最后这条水央玉珂就显得越发醒目。

目录
太荒吞天诀食仙主我在武侠世界雇佣玩家我真的是反派啊火影之劫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