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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关押仙界重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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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冥君带着无歌和碧游御风飞上了九天,碧游感觉身体悬空,越飞越高,她死死地抓着无歌的手臂,不敢往下来。

“碧游,平心静气默念口诀。”冥君行在前端,连头都未回。

“是,师傅。”碧游惭愧,一下子将口决抛到了九霄云外。

无歌安慰道,“没事,慢慢来。”

碧游闭上了眼,口中念诀,抓着无歌的双手也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就这样飘在了空中。

风色清盈,如水底踩浪,万物皆虚化。身体如尘,万宇无垠,一念所及......

无歌不放心,还是紧跟她的身侧,可看见她这副模又想笑,她今天一身白衣,这样飘着像幽灵。

“睁开眼睛看看......”

碧游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听他声音,才缓缓睁开了眼,

“好美......”脚下是万丈云海,如雪山绵亘蜿蜒,素幕锦墨。

“对了,万阙云宫是什么地方?”

“万阙云宫是仙界所在......”无歌指了指上面,“到了。”

碧游抬头,见一座宫殿出现在头顶,黄碧金灿,很是耀眼,不禁腹议,修仙不是应该清心寡欲吗,怎么住的地方也这么奢华。

“既然是仙界,为何称为万阙?”

“人固然有错误,难道仙就没有吗?万阙万阙,不过是在提醒得道成仙之人,先思己,后律世。”

“确有深意。”碧游点头,这世上有谁能真正不犯错,想来仙界的先祖看的长远。

无歌又道,“长生和万阙都大有深意,只有妖界的飞升灵台名字取的直白。”

碧游一挑眉,“飞升成仙之意?”

“没错,妖界还是鼓励妖修仙的。”

“为何?”

“冥界的鬼有来有去,妖多了要去哪里,最后不是魂飞魄散就是修炼成仙,你说哪种好?”

碧游承认,妖界对子民还是很好的。

“更何况妖比较分散,不好管理......”

“为何”碧游打断他的话。

无歌无奈的看着她,好像在说这都不懂,碧游也一脸无知地望着他......

无歌含笑道,“天下动物何其多,种类多,数量多,分布各地,谁知道哪天谁成妖了,它们又不会自己跑到飞升灵台去报备,我修炼成妖了......”最后一句,无歌还故意大声嚷嚷,样子十分滑稽。

碧游也跟着笑了,确实不可能......

“而目妖界鼓励妖修仙,也是避免它们入魔道,为害苍生。”

最后一句,连一直闭目入定的冥君也点了头,可见这一句话说到了重点。

碧游明白了,这就如同凡间的有学之仕,各地方都有很多,当然不会每个人都向地方官府报备,我很有学问了......朝廷有科举,由地方官府推荐考取,地方官府借由朝廷的科举制只要坐等学子上门即可,当然有学问的未必都会参加科举,妖也未必都会修仙,逍遥一世,生死两茫茫。不知道妖界是否也会像地方官府一样,为考生提供辅导......

他们轻松穿过万阙的结界,御风继续向上飞行,碧游这云雾中的万阙,一层又一层,每一层都比下边的一层小一些,越往上越地方越小,她沉思着又问道,“这万阙怎么像个塔形?”

无歌赞许的点点头,“没错,万阙一共的十层,最顶一层称为无极台,位于天际最高处,日月繁星之上,浑沌浩瀚之中,第二层称为醒晨殿,道家认为无极生有极,有极世界形形色色,缤纷繁乱,也就是魔性滋生之时,所以这时候就当每日晨起自醒,以驱赶魔性,是为醒晨殿,一般犯了重大过错的仙才会被关在醒晨殿悔悟……”

碧游听的用心,却只见师傅微微侧身,皱了皱眉,她以为师傅不愿无歌说道这些,但很快他又转回了身,继续无视他们。

无歌背对着父亲,并未注意这些细节,他仍然兴奋地往下说,“第三层,也是万阙的正殿,是仙帝和帝后住的地方,称为朝仪殿和夕仪殿,是为阴阳两仪之意,万阙的大殿和议事殿都设在朝仪殿中;第四层是三位仙尊的居所,天元殿,地元殿和人元殿;第五层到第七层是仙君的居所,分别是四象、五行、六向,有仰春殿、仰夏殿、仰秋殿、仰冬殿;通金殿。通木殿、通水殿、通火殿、通土殿;上行殿、下行殿、东行殿、西行殿、南行殿、北行殿;第八层到第十层就是一般仙官的住所,分别是七星、八门、九宫,有天枢殿、天璇殿、天玑殿、天权殿、玉衡殿、开阳殿、摇光殿;休门殿、生门殿、伤门殿、杜门殿、景门殿、死门殿、惊门殿、开门殿;亁宫殿、坎宫殿、艮宫殿、震宫殿、中宫殿、巽宫殿、离宫殿、坤宫殿、兑宫殿......仙尊、仙君、仙官都会依照执掌令各司其职,若有事可逐级上报,再有争议之事可报仙帝定夺。”

无歌像说书的一样倒背如流,碧游可听的天花乱坠,只记得他说了四十四个宫殿的名字,唯一印象真切的便是朝仪殿和夕仪殿,“怎么仙帝和帝后不住在一起吗?”夫妻难道不同寝?

无歌可是与孟希羽自小一起长大,这云阙他闭着眼都能走,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自然也了解仙界天族的一些规矩。

“与人间的帝王一样,仙帝也有妃子,妃子与帝后以及她们的子女都住在夕仪殿,只有招寝之时才能住在朝仪殿。”

碧游瞪着眼睛,满眼不可思议,刚想发表意见,就说无歌又道,“不过仙帝的妃子与人间帝王的妃子不同,可废,可休,也可赠于他人。”

赠于他人?碧游本就眼大,再瞪着两只大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一样,很是吓人,不过无歌好像一副他就早就知道她会这副表情的样子,径自微笑。

“还不如人间的帝王......”最后碧游得出一句结论。

然后脑子里又出现一个画面,一把头发花白的老头,周围一群莺莺燕燕,着实让人恶心——冥君一把年纪,相信那仙帝也定然不年轻,想到这,她心里默念,一会儿到了朝仪殿不要让她看见这副画面才好。

御风飞行到万阙的第三层,便看到上方悬挂着“万阙云宫”四个大字,守门的仙兵见到冥君,先是一惊,尔后马上跪拜行礼,“参见冥君——”

“请通禀仙帝,老夫求见。”

“冥君请先在书房等候,这就去通禀。”若是旁的人也就是请到议事殿,且不说冥君执掌冥界,与仙帝属同尊,就论仙帝与冥君的交情,他们也不敢怠慢了。

冥君点点头,一行三人随之被请到了书房,相较外殿的金石铺垫,书房算是简朴了——

白玉砌成的地面使得殿内明亮但不刺眼,翠绿色玉石堆砌的墙面,金色琉璃瓦筑顶,范金架梁,漆金木的窗棂和门栏,书房是正四方形,陈设倒还简单,四把雕刻镂空花纹的青石椅,加上珍珠帘幕后的青石书案,上方悬挂着镶金色边框的四个墨字:天下苍生......

向下看,碧游的目光落在书案的翡翠茶具上,色泽湿润,淡雅清新,这茶具倒没什么,只是这颜色,偏向年轻人使用,她正奇怪,却见有人走了进来——

孟希羽听说冥君来到万阙,甚感惭愧,从凌绝山回来了,他就应该亲自去长生一趟,只是这一闭关误了些时间,没想到冥君却来了万阙......他见妙妍已睡熟,未再叫醒她,便起身离开醒晨殿,疾速飞往朝仪殿,一进书房便向冥君拱手道,“赫老,怠慢了......”

冥君也拱了拱手,笑道,“仙帝事忙,是我搪突了......”无歌好久未见孟希羽,笑着上前举起了一只手,孟希羽会意,伸手与他双手抱拳,这是他们年轻人的礼仪,若是金裘在,也会伸出一手,三手抱拳,即使现在孟希羽继仙帝之位,金裘继妖王之位,但这份情谊总是在的。

孟希羽殿内仙婢众多,进门又是一番问候,自是没有注意旁的人,再者这万阙有结界,外人也进不来,在他的书房他也不须多留心什么,但随着他的目光流转,一个白色的身影终于落在了他的眼中,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又定晴一看,简直诧异到了极点,她为何会在这里?

碧游可是从他一进门便开始惊讶了,这会已经好了很多,还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的眼光真的不赖,只是没想到有如此慧眼——仙帝,他竟然是执掌仙界的仙帝,这男子自始至终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夺目的光芒,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可当孟希羽看见她时,她又疑惑了,若他只有诧异她倒能理解,诧异过后他却皱了眉头,可见他内心是不愿看见她的。

“这是老夫刚刚收的徒弟,”冥君看出他的疑惑,开口解释,又对碧游道,“碧游,还不拜见仙帝......”

碧游上前,有礼道,“碧游见过仙帝......”她只是略略低了低头,却始终带着微笑,她看着他,笑意更甚。

孟希羽可是完全笑不出来,“徒弟?”他望向冥君,“赫老三千年来从未收徒,为何现在想起收徒?”

冥君大有深意的看了眼碧游,又看向孟希羽,“与她有缘,便收她为徒。”

孟希羽眯起了眼睛,恐怕不止有缘这么简单吧,这女子的身份、来历......想到阴阳石,想到师傅的嘱托,他突然又觉得心慌起来,只想不见。但他虽有意见,总不能干涉人家冥界的事,只能沉下脸来,道,“冥君应该知道,万阙是不许凡人进入的......”他连看都不想看她,双手负背握成了拳,指尖已不知不觉泛白。

碧游一怔,从茅舍相遇,她赠他无望,送他莲心,这男子温和有礼,到他莫名其妙的慌张离去,再到现在他的漠视,让碧游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他前后会判若两人,但这会她也知以大局为重,再者她本就性子随和,更不会与他理论,只是无歌实在看不下去了,

“孟希羽,你怎么回事?”孟希羽平易近人,从不刻薄,说话更有分寸,今天也让无歌有些莫名了。

冥君不冷不热的站在那里,始终未说一句,孟希羽也没有退让之意,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师傅,我还是先到外面等吧。”碧游体贴师傅的为难,知道无歌向着自己,不想他与孟希羽发生冲突。

无歌气急,还要说什么,碧游已举步向外走,到了孟希羽身前,抬眼望他,他稍稍侧过头,无视她的询问......碧游吸了口气,走了出去。

孟希羽见她出去,方觉平静了一些,这才请冥君和无歌落座,并命人奉茶,无歌一直气呼呼的不愿理他,孟希羽无从解释,只得对冥君道,“本应希羽去长生,只因前些时日有事耽搁了。”

冥君必竟是冥君,即使孟希羽轰出了他的徒弟,仍然知道以大局为重,喝了口茶,才道,“你们年轻人有事就去忙你们的,我老了,传个话跑了腿还是可以的。”

孟希羽蹙了下眉,这话似有炫外音,再看冥君径自悠然的喝着茶,心里不禁要想,冥君是否已知阴阳石之事,否则这一切怎会如此巧合,又一思念,冥君与凌绝真人也是千年交情,难道这是师傅之意。

冥君喝完了茶,正襟威坐,严肃开口道,“如今魔徒越发频繁的出现在人间,造成百姓无辜伤亡,我冥界中就有无数枉死之人,于是我前几日到人间勘察,究竟这夭离恨为何不断骚扰人间……”他语气愈发沉重,索性起身,连连叹气,“以前我们一直为维护六界和平,不愿与夭离恨正面冲突,再加之她并未对人间造成大的伤害,索性暂不插手,岂知犯了闭门造车之过,才会酿下大祸,如今,我们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孟希羽见他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冥君所言一字一句敲进了他的心里,孟希羽不仅听出了他中肯之词,还感觉到冥君似乎对十二魔煞之事并不知情,若他见过师傅,想必不会一点不知,而且以师傅的为人,断不会将阴阳石之事告之他人,想来是他想多了,那样的话,冥君收碧游为徒当真巧合?

“仙帝认为如何?”冥君看出孟希羽心不在焉,才问了一句。

孟希羽抬眸,点头道,“前几日我到凌绝山与师傅也商榷此事,师傅认为魔徒在人间走动多年,其目的只有一个......寻找十二魔煞,”

冥君捊着胡须,抬头望向远处,“与老夫所想的一样,看来夭离恨真的想要寻找十二魔煞,以达成她一统六界的目的。”

“我在书上看到过,十二魔煞已降在人间万年,无人知其所在,也没有对人间造成任何威胁,想找起来恐怕并不容易。”说起正事,无歌也来了精神。

“所以魔徒才一直在人间走动,这也解释的通了。”孟希羽道。

“那现在怎么办?怎么阻止魔徒寻找十二魔煞?”无歌也焦急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

冥君看着茶几上的翡翠茶杯,突然将问题抛给了孟希羽,“不知你师傅是何意?”

孟希羽淡然道,“下凡寻找十二魔煞......”“什么?”无歌抬高了声调,有些不可思议,“那魔徒在人间寻找多年都未果,我们又去哪里找?”

“看机缘......”

呃~无歌彻底无语了。

冥君反倒摇头失笑,凌绝若没有十分的把握,又怎会到现在才说。

“此事事关重大,我打算亲自去寻,不知冥君意下如何?”三界攻守同盟,一直共同进退,孟希羽既要亲自去,冥界岂有退缩之理。

冥君低眸斟酌,旋即又问,“既然此事事关重大,我想还是等妖主出关后,一同商议再做定夺。”

孟希羽亦同意,必竟到了人间有许多涉及妖界的事情,他们不便直接插手干预。

“那金裘何时出关?”无歌问父亲。

“三日后他便可出关。”

孟希羽有些奇怪,冥君怎知金裘何日出关,无歌看出他眼底的疑惑,笑嘻嘻道,“几日前,我父亲曾传音给你和金裘,谁知道你们都在闭关……”他笑意更甚,“金裘关闭我倒不稀奇,只是你关闭倒是少有。”

孟希羽更奇,冥君传音给他?怎么没有听伯兮提起,再一想,他刚出关伯兮便闭关,想必定是忘了此事,谁知他刚一思及此,无歌便东张西望道,“咦,怎么不见伯兮,他没跟你提起我父亲传音之事吗?”伯兮从小到大都跟在孟希羽身后,像跟屁虫一样,无歌还常常取笑他,这会儿怎么没了人影。

孟希羽一叹,“他闭关了......”

扑嗤~无歌一下子笑了出来,“怎么他也闭关?你们万阙发生什么事了吗?”

孟希羽无奈的看着无歌,他想伯兮或许因为媚魔之事而闭关,但又不想提起让伯兮难堪,所幸就由了无歌取笑吧,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那等妖主出关后我们再商夺,如何?”

孟希羽点点头......

冥君呵呵笑了两声,“老夫是有些心急了,那日在人间看到魔徒的行径,心中多少有些后悔,当初断不该放任夭离恨至此,才使得她愈发的肆无忌惮。”

话说至此,他双眸一转,笑问道,“仙帝方才不是问我为何收碧游为徒吗?”

孟希羽心里咯噔一下,似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及此事......他承认,他也很想知道冥君为何收她为徒。

“那日老夫途经祥和村外,见那丫头拼死将数百魔徒引至村外,如果不是老夫到的及时,她恐怕真的到我地府报到了。”

孟希羽心下一惊,那日走的匆忙,竟然忘记在祥和村外加一道结界,怎会如此粗心?

“她昏睡了七天七夜,本来我父亲还以为她醒不过来了,没想到她竟然安然无恙......”无歌扬着一张脸,道,“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温婉又意识力坚韧的女孩。”接着又作势捶了下孟希羽的手臂,“喂,你不要叫人家凡人,多没有礼貌,说话还这么刻薄,这可不像你。”

昏睡了七天七夜?孟希羽愈发攥紧了拳头,她赠他无望,想必她自己也会无望,可她一介凡女子,怎会傻到去引开魔徒,当真不要命了吗?

冥君听着自家儿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孟希羽居然面色淡漠如常,不知何故,他心中酸楚,想到了心中的哑女,那时他已二千多岁了,时间过的真快,她已轮回了三世,只恐怕自己与她世世不得相见了......

碧游退出书房后,只身来到了朝仪殿的花园,这里不似冥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而且花朵剪修的很美观,花下的泥土也很湿润,可见养花者必定时常殷勤于花丛间,园中树也甚多,亦都挺拔俊秀,脚下的鹅卵石她甚为喜欢,总比白玉彻地显得雅而不俗,不过这一块一块鹅卵石自是经过精心的加工,个个晶莹剔透,光泽莹玉,漫在一条条蜿蜒走道上,踩在脚下不会觉得硌,还会很舒服,在园子中间,石子路上有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配合着百花齐放,石桌和石凳上都绘着暗花纹,远处不显,近看如雕刻般,她深吸口气,坐在了石凳上,不愿去想任何事,感觉很久没有这样惬意了......这仙呆的地方果然养人,连空气都这么清彻,如果此时再有本书,那就更完美了,碧游如是想着......但好景不长,随着一声大喊,她屁股还没坐热,就从石凳上跳了起来。

“什么人在那?”伯兮大喊,

碧游知他误会了,忙解释道,

“我是冥君新收的徒弟,随师傅前来的......”碧游友好地笑道。

伯兮一听更不信,“胡说,冥君从来不收徒弟,快说,你是从哪来的?”

碧游也是无奈,可又囗说无凭,只得道,“不信你可以进去问问。”

她指了指书房,伯兮想了想觉得有理,免得冤枉了她,他哼了一声,刚要抬步往书房走,再一想不对呀,他若是走了,她岂不就跑掉了。

“差点被你这个小丫头给骗了,我走了你好逃跑是不是?”

碧游好气又好笑,她虽然没有这个意思,但这人脑子转的还真是慢。

她双手一摊,问,“那你想怎样?”

这个问题倒是没难倒伯兮,想都没想就道,“这样,我传音给仙帝问清楚此事。”

“可以......”碧游也同意。

伯兮见她这么痛快,神情也很淡定,疑虑已经打消了一半,但他平时颐指气使惯了,嘴上仍然不忘教训人,“不管你是谁,这石凳也不是你随便能坐的,不懂规矩。”

碧游苦笑道,“我知道了。”她有些委屈,先是莫名其妙的被轰了出来,现在不仅惹人怀疑,连坐一下都不行......

伯兮见她态度诚恳,也就没再数落她,准备传音给仙帝,才想起还不知她叫啥,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碧游......”

碧游?是她?阴阳石上隽刻的两个大字再次跃进他的脑海里,耳边是凌绝真人残忍的话语,‘只有用恋人之心去祭奠异魔,才能化解之’。

伯兮感觉全身血气上涌,手紧紧地握着剑,心中突然涌上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她,只有她死,才不会有恋人之心,仙帝才不会有事,对......他缓缓扬起剑,目中赤红。

碧游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听得他的剑嗡嗡作响,一股肃杀之气吓得她后退几步,可是她后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面目狰狞,青筋暴跳,碧游觉得这时的她又回到了遇到魔徒的那个晚上,而她就是沾板上的肉......

“伯兮,别无理......”一声柔柔无力地女声从碧游耳边传来。

碧游回过头去,见一女子在她身后,一袭淡蓝色衣衫,容姿娇美,只是面色苍白无力......

伯兮见到这女子见是一愣,旋即还是万般无奈地退到了一旁,却还是恶狠狠地盯着碧游。

那女子走到她面前,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伯兮仙官是仙帝的贴身侍从,所以难免谨慎些,你别怪他。”

碧游感激地向她点点头,“是我不好,莽撞了,多谢姑娘为我解围。”她心中觉得怪异,比如刚才他虽然严厉,但却没有如此凶狠,那一瞬间的杀气足以让她窒息。

她瞥了眼书房,忽然想到孟希羽对她的态度也是如此,前后判若两人,这仙界的人可真是奇怪......

“我叫妙妍,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碧游,是冥君新收的徒弟。”

妙妍听到她是冥君的徒弟倒是没有太多惊讶,俩个女孩子都相视一笑。

此时,伯兮并没有离开,他不死心,想等妙妍走后再动手,他虽然知道妙妍是醒晨殿的罪人,但毕竟是仙帝的亲妹妹,他总要顾及些。

至于妙妍出现在这里,他起先也很惊讶,但仙帝也一直力排众议,想让妙妍能走出醒晨殿,想必妙妍出现在这是仙帝的意思,她身体不好,仙帝又在会客,也许一会就会回去。

“这里的花好美......”妙妍越过碧游,径自走向花丛间,贪婪地吸着花香。

碧游新奇,她在这朝仪殿,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些花,怎么感觉像从没见过一样。她望着这女子,想到了无歌说的,仙帝也有很多妃子,难道她是夕仪殿的仙妃?再回头看到伯兮立在一旁,似有些惧怕她,心中更有几分确信。

唯一疑惑的是,这女子脸色一看便是身体抱恙,他们不是仙吗?为什么孟希羽不用法术医好她,还是他的仙妃太多,无瑕顾及她。所以她很久没被招幸,很久没来这朝仪殿,很久没看见这些花?

“碧游,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妙妍兴奋地问她。

碧游眨了眨眼,“这是牡丹花......”最最最好辨识的,她,不认识?

“牡丹花?我小的时候好像见过......”妙妍像个孩子一样奔波于每朵花之间,还时不时转转身,伸手想抓住一缕阳光,她笑的好开心,好像重新获得了生命一般。

碧游皱了皱眉,这女人到底是谁?

这时,妙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捂着胸囗,似乎非常痛苦......

碧游赶紧上前扶住她,习惯性的抓起她的手,想为她把脉,谁知妙妍紧张地抽回了手......

“我是一名大夫,让我为你把把脉......”碧游解释道。

妙妍摆了摆手,苦笑道,“不必麻烦了,我这病,治不好的。”

碧游却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伯兮却哼笑了一声。

碧游不理他,也许她是一个凡人,医不了仙人的病,但她不想轻易放弃,对于一个大夫来说,放弃了病人,就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我帮你看看。”她轻声哄着妙妍,总觉得这个女孩子佷可怜,不像她想的那样。

妙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碧游本想让她坐在石凳上,但看了看伯兮,还是算了。

她两指搭在她脉上,只片刻,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经脉俱断,五脏皆重损,居然还活着?这若是在凡间,打死她都不敢相信,但,这里不是仙界吗,这些伤对于仙人来讲应该一个小法术就能冶好,为何放仼她至此。

但她脉象有一股微弱的盈冲之象,应该是有人为她调理的吧。

看出碧游的惊讶,妙妍先开了囗,“跟死人差不多,对吗?”

她这一说,碧游倒不知道如何答了,说浅了显得虚伪,说深了怕她心里不好受,左右说不得,只能安慰了,“既然现在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那就是说有一半的机会可以否极泰来。”

妙妍果然笑了,“你真会安慰人。”

“既然分离是预示重逢,那苦尽自然也就会甘来。”

妙妍眼中已湿润,这些年她已经很少哭了,但碧游安慰之言真的让她很感动......平日里只有哥哥来看她,可是哥哥不擅长安慰人,说来说去就那几句,她从前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宽慰。

许是太激动了,她又开始咳嗽起来,甚至比刚才更严重。

碧游沉着地自怀中掏出牛皮袋,取出银针,在妙妍前后胸囗同时刺下,慢慢搓捻......

伯兮大骇,方才她为妙妍把脉时他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心想一个凡人,能有多大医术,显摆显摆罢了,可没想到,她还取了银针出来,刚要上前阻止,却只见妙妍咳嗽慢慢停了,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好像不那么难受了,”妙妍试着呼吸,胸口也不赌的慌了,“碧游,你的医术真高。”她拉着碧游的双手,称赞道。

碧游收了针,放好,才道,“如果你觉得有效果,我以后可以常来这里为你医冶,”她想就算师傅不来,她也可以央求无歌陪她来,“我还可以为你想一套治疗方案,配一些草药,相信很快你就能痊愈。”

妙妍原本开心地脸上却显得有些郁郁,“可惜,醒晨殿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她声如蚊呐,可碧游依然听清了,震惊之情不溢言表,她记得无歌提过醒晨殿,那是关押仙界重犯的地方,可眼前这女子年纪与她相仿,又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的错误......难怪她会向往那些花,会有这样重的伤,想到这些,她有些心酸,对于如此纯真的女孩,会不会有些残忍......原来仙界也会不仁。

这厢,孟希羽已与冥君谈完话,将冥君和无歌送了出来,可刚走出书房,便看到妙妍也在这里。

“妙妍......”他唤道。

“哥哥......”妙妍一见孟希羽,便高兴地奔了过去。

碧游再一次惊住了,她叫他什么?哥哥?她是仙界的公主?醒晨殿的罪人?

孟希羽柔柔地笑问,“怎么来了这里?”

“不是哥哥说我可以出来走动吗?”妙妍以为哥哥后悔了。

“当然可以,我是怕你运动久了会不舒服。”孟希羽像对着珍宝般小心翼翼。

妙妍用力摇了摇头,指了指碧游笑道,“碧游的医术真的很好,刚才就是她治好了我。”

孟希羽抬头,在看着她的瞬间面色又冷峻下来,“凡人的医术怎么能治好你的病。”

碧游听他如此时说,便觉暖心融冰般,知道他对自己态度冷漠,也未奢望他会对自己道谢,心里不是滋味,没有奢望还凭白冒出了失望,难道他心里真的对凡人有这么大偏见吗?即便如此,她还是僵硬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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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首辅娇娘天王殿夏天我有无数技能点权门贵嫁不正常的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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