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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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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护卫拿了一百五十两银票回来给玉娇。

玉娇顿时乐了。暗道这是哪家财主的儿子,竟然比她还大方,就连让人帮忙都能随随便便的拿了五十两出来,且翻了三番都只是嚷了一声。

玉娇冷得拢了拢披风。想了想后,道:“这两日赶路大家伙都辛苦了,这银子就分了吧,让几个人去帮忙推车,随后派一个人先他们一步到前边小镇客栈,随而包下整间客栈。”

沈护卫并未多问,只按照玉娇的做。

同一辆马车的桑桑和青菊却是好奇得很。

因马车停了,青菊拿了些零嘴出来给玉娇,随即问:“小姐,为何非要先他们一步到小镇包下客栈。”

捻了颗梅脯放进口中,刚入口有些酸,酸得玉娇身子肩头蓦地一颤。

吃完了一颗梅脯之后才慢悠悠的说:“若今日换作是我被讹了,我就是钱多,但我也咽不下去这口气,若能逮到机会,定然会好好的出了这口气。”

又不是人人的肚子都能撑船,哪来那么多的不计较。

桑桑想了想,随即枉然大悟:“小姐是担心他们故意把客栈的客房全定下来了?!”

玉娇又捻了一颗果脯放入口中含着,略有口齿不清的说:“不得不防呀,小镇地方小,最多也就两间客栈,一般较小的镇子也就只有一间。而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他们与我们同一个方向,还在我们前头,那定然先我们一步到客栈,届时他们把客栈包了下来,再翻个五番十番让给我们,或者不让也有可能,为了避免今晚露宿街头,那只能先防患于未然。”

一个时辰后,到了小镇后,裴疆已经打了伞等在玉娇的马车旁。

婢女撩开了帘子。冷风灌入,玉娇的脖子一缩,看向裴疆,可怜兮兮的喊了声“冷”。

嗓音中带了一点点撒娇的语气。

玉娇以往从未试过这般自然的在裴疆的面前撒娇。裴疆忽的想要把人摁在自己的怀中,再而像昨晚那般……

仅仅是想了一想,便觉得浑身泛着滚烫的热意。

玉娇被冷得也没有仔细观察裴疆,自然也没有看见他那内敛的眼眸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火热。

朝着她伸出了宽大的手掌,低声道:“入了客栈便不冷了。”

玉娇点了点头,随后把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中。

玉娇的手偏凉,才放到他的手中,便感觉到了暖意,似把手搁在了小炉子上一样,暖乎乎的。

裴疆把玉娇扶下了马车,只听她语气有些酸酸的道:“不带这样的,你的性子冷冷冰冰的,怎身子就这么暖烘烘的,而我就冻得跟冰块似的?”

是的,裴疆自己也觉得热。

他们几人随之准备踏入客栈,就听到一个时辰前在道上听到过的那道男声。

“给爷把这客栈全包了,谁要是想入住,便用白花花的银子来换!”

这声音甚是嘚瑟,就像是存心说给后边进客栈的人说的。

事实证明,玉娇的防患于未然是正确的,那行人真的比他们先一步到了客栈。

玉娇小声的与裴疆嘟囔:“亏我方才聪明,知道先让人来定了客房。”

他们入了客栈,只见门口的正前方,有人正正的在楼梯口的位置上故意摆了一张圈椅,而圈椅上坐着一个大概不到二十年纪,且面貌白净俊逸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跷着二郎腿坐在圈椅上边。若不是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尤为嘚瑟,还当真是个翩翩俊朗的俊俏公子。

年轻男子估计也是个极为畏寒的人。在这还未真正入冬的天气,却是披着一件深紫色的狐裘厚实斗篷,里衬着一身淡黄色的棉袍,而棉袍上边的纹样皆是用金丝绣成的纹样,甚是富贵逼人。

玉娇一下就想到了自个的堂兄,只不过自己个堂兄身上金光闪闪得就似一个人多钱傻的土财主,而眼前这个男子则是个钱多人傻的纨绔少爷。

钱多人傻的纨绔少爷抬着下巴,目光挑衅的看着裴疆,好不得意,那小眼神似乎在说——老子就等着你来求我!

玉娇觉着这个人似乎误会了些什么。

虽是如此,但还是不打算解释,而是默默的后退一步,躲到了裴疆的身后侧。

玉娇便是那等有贼心有贼胆,事后却溜得比谁都快的小狐狸。

玉娇动了动,让那把裴疆视为眼中钉的纨绔少爷瞬间注意到了她。看见玉娇的那一瞬间,纨绔少爷的那双带着嘚瑟眼“唰”的一下,亮了。

约莫就是那等正常男子见着了貌美的姑娘一般。

裴疆本来沉静的黑眸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如冷刃一般扫向那纨绔少爷。

纨绔少爷似乎感觉到了脖子冷了冷,从玉娇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继而不服输的与裴疆较劲。

只是这时,似乎是那纨绔少爷的小厮走了过来,凑到了他耳边不知嘀咕了什么,只见那纨绔少爷瞪大了眼睛。

随之,掌柜的迎向裴疆一行人,眉开眼笑的道:“客房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小店比较小,一共是十间客房,按照爷的吩咐,连柴房也都收拾了一遍。”

裴疆的目光从掌柜的身上移开,看向前方脸色变得甚是难看的纨绔少爷。

微微挑眉,声音平淡的道:“若是谁想要腾客房的话,拿银子来换。”

玉娇本来觉着裴疆这人是个不爱记仇的,谁曾想他竟然也是坏心眼的人,可她其实也有些喜欢这样有点小坏心眼的裴疆……

听了裴疆的话,前边那富贵逼人的纨绔少爷一阵青一阵白,恨恨的咬牙,随之从圈椅上站了起来,带着几个人边往门口走去,边嚷道:“爷大不了再换一间客栈!”

路过裴疆之时还狠狠瞪了一眼他,但看到玉娇的时候却是扯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玉娇:……

可这时掌柜在一旁好心的提醒:“这小镇就我们这一家客栈,外边下着雨,天又黑又冷的,很难找到住的地方。”

纨绔少爷很有骨气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着正要走出客栈的门口。

而他身边的小厮却是小声的说:“少爷,小的方才听店小二说,镇子前些天有一户人家因收留了过路人,一个晚上一家四口都没了,所以估计就算钱多给,也没人肯留咱们过夜,若是不住客栈的话,咱们今晚定是要露宿街头的……”

一股冷风窜来,纨绔少爷冷得打了个激灵。随即咬了咬牙,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下了个艰难的决定。

小声的吩咐小厮:“你去问问,让他们腾三间房要多少钱。”

“诶。”

声音虽小,但裴疆听得一清二楚,没等小厮来问,便径直的说道:“三间房一百五十两。”

纨绔少爷蓦地转回身瞪向裴疆:“你坑爷呢!这榕城最大的客栈,最好的上房一个晚上都不用五十两!”

裴疆眼尾微挑,漠然的说:“我并未威胁你,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纨绔少爷:……

是的,他方才就是想要拿回那一百五十两来着。

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随即抽出了三张,重重拍在一旁的柜台上:“成交!”

纨绔少爷不是舍不得钱,只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裴疆脸色未变,拿起柜台上的银票然后递给玉娇,语声缓了许多,“你拿着。”

颇有种打家劫舍后把银子给自家婆娘收着的意思。

玉娇顿时觉着是自己把裴疆给带坏了,以前裴疆明明没有这么坏的。所以拿过银票的时候,心里头有些发虚。

客栈掌柜虽然眼热,但这客栈也真被包了下来,且对方给的银子也不少,再者说对方看着也不是好惹的,他多一事还不少一事,羡慕羡慕就得了。

裴疆让吴管事看着安排,随后与玉娇在小二的带路之下一块上了二楼。

刘管事还没开始安排,几个小厮和几个护卫就很明白事理的道:“我们几个人挤一挤就成,把客房腾给那公子。”

纨绔少爷闻言,随之愣了愣,嘀咕道:“方才那人看着是个不好相与的,但这些下人倒是挺明白事理的。”

一旁的下人闻言,都想摇头叹气,暗暗道:我的少爷呀,他们不是人好,只不过是图你的银子罢了。

玉家的下人听说方才推车得的银子会平分给大家伙,现在心里还乐呵着呢。

如今还没与那纨绔少爷分开,大家伙都已经开始期待到了榕城还能继续碰到这位爷。

毕竟钱多人傻的大爷谁都稀罕。

玉娇和裴疆上了二楼,也就各回了各屋,而裴疆依旧住在她的隔壁。

青菊和桑桑收拾好了屋子后便各自下楼去吩咐小二准备热水和吃食。

许久后,房门被敲响,玉娇愣了下,喊道:“谁呀?”

若是青菊和桑桑,应当会直接进来。

房外传来裴疆低沉的嗓音:“我。”

玉娇眨了眨眼,有些纳闷裴疆忽然来寻自己所为何事,但还是去开了房门。

门开了,玉娇问站在门外的裴疆:“什么事?”

裴疆瞥了眼玉娇的屋子,随后盯着她,低声道:“我想进去。”

玉娇忙摇头,探出头去看了眼回廊,然后道:“不行,一会青菊和桑桑就该上来了。”

谁曾想裴疆却是说:“我让她们一盏茶的时辰后再上来。”

玉娇:……

虽然昨日与他确定了这定亲是真的,但毕竟尚未定亲,不能太过黏糊了,所以玉娇微微眯眸,防备的问:“你进来想做什么?”

直觉告诉玉娇,他想进她的屋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裴疆目光火热的低下头,低低的道:“想亲你。”

果然……

顿时,玉娇脸烫得像被火烤过了一般。

这人的怎就这般的不知羞耻!

玉娇算是明白了,许是未被世俗束缚过的裴疆,所以并没有寻常人该有的羞耻心……

或许他在梦中对自个胡作非为,也是因此。

当即玉娇便觉着,她又该给裴疆当一回夫子了。以前是教他识文断字,这回该教他一些“为人之道”的礼义廉耻了。

许久后,裴疆才抽离。勾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暧昧旖旎。

玉娇宛如溺水了半日,终于浮上了水面,立即用力的喘息着。脑袋更像是充了血一般,晕乎乎的。

裴疆的手还在她的脖子上,烫得很。方才是哭红了脸,现在却是羞得连手指头都泛着红意。

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似咬着舌头一般,你了许久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裴疆抵在她的额头上,暗暗的喘息着,“小姐也是有几分喜欢奴的,不是吗?”

仔细听,嗓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很浅很浅的笑意。

这个时候,他又用这样的语气称她为小姐,更自称为奴,还是那种让人无法言喻羞耻,玉娇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再听到他说她喜欢他,喘息未定之时又有一口气梗在了喉间,通不上来,直接变成了一声“嗝”。

玉娇又开始打嗝了。

这时,屋外有脚步声传来,裴疆声音喑哑道:“有人进来了。”

玉娇一听,双手蓦地往他的胸膛一推,慌乱的站了起来。

方站起来,见裴疆微微皱着眉头的捂着胸口,玉娇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用力推了他胸口的伤处。

一时进藏,忙问:“怎、怎么样?!”

裴疆摇了摇头,“没事。”

这时端水的青菊进了屋中。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小姐不仅面红耳赤,就是眼睛也通红,还有未来姑爷……

……衣服怎么松开了?

虽然满是疑惑不解,但还是什么都不敢问。把水放了下来,随之拧干了毛巾,呈给了裴疆。

好半晌之后,福全也提来了热水,见裴疆身上的衣裳松开了,忙问道:“姑爷你怎把纱布解开了,衣裳怎么也解开了!?”

大夫还没来,这解得有点快了呀!

但随即一想,有些觉得不大对劲。这手都受伤了,姑爷自己怎么解的纱布,又是怎么解的衣裳?

这想法才出来,就被一旁的青菊给暗暗的拧了一下手臂。

青菊这么暗暗的一提醒,再瞧到了小姐脸色满脸通红,福全好像明白了些。立即闭上了嘴巴,安安静静的倒了冲了凉水的茶,然后呈给未来姑爷。

玉娇真想寻一个洞直接钻进去!

他们肯定是知道了裴疆的衣裳是她扒的了!

但应该不知道……裴疆刚刚亲了她吧?

想到这里,玉娇又是一声“嗝”,心更跳得乱七八糟的。这一次亲吻比起上一次明明要刺激了许多,可玉娇没有惊慌逃离,更没有觉着裴疆可怕,只是觉着羞得没脸见人了。

听见玉娇打嗝,福全就想起桑桑说过的话——小姐只有在特别紧张的时候才会打嗝。

但福全还是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只特别贴心的端了一杯温茶给她。

一时间,屋内有四个人,却静得出奇。

裴疆的目光则是一直停留在玉娇的身上。

明显而炙热。

玉娇备受煎熬,无法不在意,想要逃走却又担心裴疆的伤势。

终于在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才在桑桑要命的催促之下,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准备看诊的时候,有些暗示性的看了眼玉娇,似乎要玉娇避嫌。

玉娇方才什么都看到了,再说她这担心着呢,就是她爹来了她也不走!

玉娇见大夫磨蹭,恼道:“你快些看吧,他是我未来夫婿,不碍事的!”

大夫有些不赞同,这未来夫婿也不是正儿八经成了亲的夫婿呀!

可看这姑娘担心的模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随即坐到了福全搬到床边的椅子上,皱眉的查看了一番裴疆那被划伤了半手肘长的手臂,再看那胸口上边的青紫,无奈的摇头叹气。

看着大夫摇头叹气,玉娇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问:“怎么样?”

大夫瞥了眼那也就是微微皱着眉头的裴疆,揶揄道:“老夫行医二十几年,还是头回见到伤口多到这样还能活下来的,更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这么冷静的。”

这听着像是夸赞,但揶揄的语气太过明显了。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呀!”玉娇也是个急性子,急了。

先前裴疆的鞭上,还有在云锡山被狼咬伤抓伤的时候,都是这姓何的大夫来瞧的,所以裴疆倒也清楚两分这何大夫的脾气。

故而淡淡的道:“何大夫,你且说无妨。”

何大夫冷哼一声,冷声道:“你这一身伤,若是不好好调理,就算是现在阎王爷不来收你,过个五六年也会照样来收你,绝对不会让你活过三十岁!”

玉娇听了何大夫的话,脸色顿时苍白得没了血色。

“那、那现在好好调理能活得久吗?”玉娇全然没有意识道自己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

何大夫思索了一晌,才道:“可以是可以,但少不得珍贵的药材。”

玉娇这才稍稍的缓了一口气。只要能用钱解决得了的问题,便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需要用什么珍贵的药材来调养,玉家都会想办法寻到的。”

何大夫点了点头,然后才复而看了一遍裴疆的伤,道:“刀伤看着触目惊心,但辛亏不深,只是这胸口上边的青紫是内伤,严重些,得慢慢来调理。玉小姐一会派给人随老夫回去,老夫那有一些祛瘀活血的房子。”

玉娇忙点头,然后看向福全,“一会你跟大夫回去。”

福全应了声“好”。

看完了新伤,何大夫又道:“且让老夫瞧瞧你先前被狼咬伤的伤口。”

一旁的福全忙上前掀开了被子,把裴疆的裤腿给卷了上去。

玉娇看到裴疆那腿上虽然已经结痂了却依旧斑驳的暗红伤痕,心底又是猛的一颤。

这心里边更堵得难受了。难受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半晌过后,压着嗓子有些哑的道:“我出去一下。”

随之也不看裴疆,快步的走出了屋子。

玉娇走了,屋子中其他几个婢女也跟了出去。

何大夫与福全说:“你也出去一下,我与你们家的姑爷有些话说。”

福全愣了一下,看了眼裴疆。

裴疆朝着他点了点头后,福全才退出了屋外。

人都走了,何大夫看着裴疆,才语重心长的道:“你这身子确实强壮,但伤的是根本,往后还想要子嗣的话,你这伤真得好好养养了。”

裴疆一默,眼眸微敛的。他倒从未想过什么子嗣,但由旁人提起,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

“多谢大夫提醒。”

何大夫给裴疆处理了伤口之后才走的。

玉娇候在院子外,等何大夫从屋子出来,忙走了上去,问:“他的伤可还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地方?”

何大夫想了想,才道:“若是寻常人身上有这么大的伤口,定然会发热,可若是他的话,约莫不大可能。虽然如此,但还是得谨慎一些,让他多喝些热水,别太操劳,伤口也不能碰到水。”

玉娇点头,暗暗的在心底记住了大夫所叮嘱的。

福全见他们还在说话,估摸着何大夫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便偷摸的回了房。

见自家的姑爷正要下床,福全忙上前阻止:“裴姑爷,你还是躺着。”

裴疆淡漠的道:“不至于伤得瘫在床上。”

“这不是瘫不瘫的问题,而是想要小姐多多心疼,就得躺着,爱哭闹的孩子才有糖吃!”

裴疆微微蹙眉的想了想福全的话后,重新坐回了床上。

“小的就怕姑爷如现在这般,白白错失了让小姐心疼的机会才回来嘱咐的。”福全也暗暗的庆幸自己回来了。

这裴姑爷在小姐面前向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什么,且也不会去瞒着小姐,简而言之就是对小姐一根筋。他若是不多嘱咐几句,只怕老爷想要抱孙子,还远着嘞!

福全出去后不久,玉娇眼红红的进来了。玉娇虽羞,可又是很不放心,所以踌躇了半晌之后才进来。

因着青菊机灵,在主子进屋后,忙把桑桑和另一个小姐妹给拉住了,小声的说了句“小姐想与姑爷单独相处,我们莫要进去杵着当碍眼的摆设。”,所以这几个婢女都候在了屋外。

看着裴疆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玉娇心里边愧疚多过了羞涩,声音有些哽咽,“大夫说你这几日最好待在屋子中养着,不要出去……”话语顿了顿,又问:“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耳根子是红的,但脸色却又满是担忧。

裴疆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并未怪罪自己刚刚亲她的事情,或者说只想着他身上的伤,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旁的事情。

裴疆想起在云锡山受伤之时,因自己的一个“疼”,当晚玉娇就寻了过来。想到此,似乎彻底明白了福全那句“爱哭闹的孩子才有糖吃”的话。

随即眉头紧蹙,捂着胸口带着一丝难受的语气,“有些疼。”

听着裴疆说疼,玉娇着急的走道了床边,急道:“我瞧瞧……”

说着就想要把他那还未拢好的衣服扒开,手才抓住衣襟,手就被他忽然紧紧握住了。

玉娇一惊,“你放开我,还有其他人在!”扒衣服的时候她没想过有旁人,这时才似乎害怕屋中会有旁人在。

用力把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他却是攥得紧紧的。

裴疆低沉地道:“没人。”

玉娇闻言,沉惊慌失措的回头瞧了一眼……

人呢……?

玉娇愣了半晌才转回头,面红耳赤瞪他:“你装的!?”

裴疆把玉娇的手握在手心中,回答:“不,是真的会疼。方才与你说不疼,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那现在呢?”

“现在,我想让娇儿心疼我。”

玉娇听着他这低低的嗓音,心底微微一颤。

裴疆眼眸逐渐深邃,语调沉缓:“真嫁给我不好吗?”

玉娇觉着今日都被煮熟了好几回了,脸红了又红。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裴疆有能让人一而再脸红的本事呢?

玉娇的嘴巴微微颤抖了一下。心里慌里慌张的,可为了佯装淡定,随即眼尾一挑,抬起下巴,装出一如既往的嘴硬小模样。

话音轻颤道:“我即便要嫁,也不会嫁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让我守寡的人!”

闻言,裴疆嘴角微微一扬:“那我便努力活得长长久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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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他至尊龙帝陆鸣西游之一拳圣人荒野之吃就有奖励陈黄皮叶红鱼星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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