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这是吾的女儿，陆夭夭……
晨光从云层中折『射』,万里晴空，清风飒爽，拂动人群的衣摆。
一片寂静的广场中，一个白『色』的团子艰难的越过密集人群一路往。
越来越多修士注意到动静,们不自觉让开一条道,目光跟着一个小团子移动而移动。
陆夭夭走着走着,路越来越宽敞，她抬头一，面前分开了一条道,两侧的视线无数注目，眼神惊疑不定。
陆夭夭昂首挺胸，这只是小场面,不慌。
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台阶前,毫不迟疑的迈步上去。
台阶顶上,正站着她的父亲，而正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微微柔和。
陆夭夭朝先是绽放一抹甜甜的笑，然后认真的迈步上。周遭人的各种注目影响不到她，陆夭夭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到父亲身边。
她的小胖脸泛起激动的红晕，陆夭夭还以为，父亲不特意宣布她的存在，一切顺其自然，她还失落了一下下自己不能以徒孙的身份送师祖一程。
没想到他把她喊上来了。
陆夭夭自是无所畏惧,她甚至还有种不用再瞒着师尊师兄们还有小伙伴的松快。
她知道，父亲当众喊她上来，已然决定公布她的身份。
父亲没有明说过,但她隐约觉察出父亲不知出于何种顾虑并不欲让太多人知道她的存在。
一开始陆夭夭还觉得委屈，但转念一想，她又『摸』到父亲的几分心思。
修真界不同于魔界，父亲的『性』格也与爹爹截然不同，行方式亦天差地别。
父亲总觉得她被爹爹宠坏，总想着要锻炼她，总担心她会被左了『性』子，觉得应该让她多吃苦，但是实际上，最担心她遭遇不好的的人反而是父亲。
知道一旦三界知道衡无道尊有个孩子，注定被无孔不入的目光所窥探，若是稍有疏漏，恐怕她就遭遇不测。
并非所有人都期待她成长起来，她一旦显于人前，注定为明晃晃的靶子。
所以父亲总想着，起码有自保之力，这样即便外出历练，也能放心。
而爹爹的『性』子狂妄，在魔界说一不二，魔人恐之惧之，若是有谁敢把主意打到陆夭夭身上，那可真就是生不如死。
更何况爹爹给了她一支完全听命于她的魔军，更加没有魔敢打她的主意……
相通之后，陆夭夭便不再在意。
不管如何，父亲和爹爹都非常爱她，这就足够了。
虽然不知为何父亲改变了主意，她是衡无道尊的女儿，她无所畏惧。
修士们目光惊疑，有认识陆夭夭的，更是困『惑』，这不是莫师叔的小徒弟吗？尊上为什么要叫她上去？莫非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而外派宗门修士则是暗自打量，这个小姑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尊上如此重视，莫非是想收为做亲传弟子？可观其服饰和刚才的位置，已经是某位的亲传弟子了。
刚还失魂落魄的桑云思，到尊上叫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双眼重新焕光彩，不是伴侣，只是一个小姑娘，只是后辈！
其他和陆夭夭亲近的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们从不知道夭夭和尊上有什么关系。们似乎很熟悉。
子星受到的冲击亦不小，小伙伴和传说中的尊上认识？剧情中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过有这么个人。
本就被正在进行的完全没在书中提起的大祭冲刷认知的子星，捧着更加破碎的剧情摇摇欲坠。
相较于想破头都想不出他们什么关系的修士们，陆重云反而是最快反应过来的。
据他所知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师兄有个女儿的人，很快就联想起来，这就是师兄的闺女，的大侄女？
只是——
不是说大侄女十八岁了吗？这么个小不点儿？陆重云的五分疑『惑』，在仔细来回打量一大一小的时候得到解答。
怪不得一直觉得这个小姑娘面善，一见就觉得亲切喜爱，这小模样跟师兄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这就是师兄的亲闺女啊！
下一刻，众人的困『惑』得到解答。
陆夭夭坚定的一步步走到姚九霄身边，而后在他身侧站定，将小手放进姚九霄的大掌里，响亮的喊道：“父亲！”
父亲——
们只觉得一阵耳鸣，被这两个字炸的七晕八素。
们猜来猜去都猜不到，这竟然是尊上的孩子？尊上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怎么可能个？们就是相信陆宗主找了道侣生了孩子，也不相信是尊上啊！
不，也许是收养的哈哈……哈……
然而们仰头看着并肩站立的一大一小，良好的视力让他们看到，这两的长相如此相似，说没有亲缘关系谁也不信！
所以，尊上是怎么越过道侣直接有了孩子？以及，和尊上生孩子的是谁啊啊啊啊！！！
姚九霄可不管这一幕多少人震碎三观的冲击，回牵陆夭夭的小手，听到她的呼喊应一声，还嫌不够刺激人一样，淡淡申明道：“这是吾的女儿，陆夭夭。”
从天堂掉落地狱，不外如是，桑云思刚刚燃起的光芒熄灭，她的呼吸急促，双目发红，死死盯着陆夭夭，全然不敢信。
怎么可能？尊上怎么可能会有女儿？怎么可能？？
大起大落的刺激下，桑云思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云思师妹！”
“云思师妹！”
距离最近的宗门师兄迅速反应过来，及时抱住桑云思，让她不至于跌倒在地。
们关切的着桑云思，知晓这件事对她打击甚大，然而们连安慰都不知怎么安慰。
碧云宗宗主的眉头紧皱，着昏『迷』的弟子，恍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若不是他一直鼓励她，她就不一步步深陷进去。
“抬下去让她好好休息。”但愿她能堪破，不然人就废了。
萧书双向昏『迷』不醒被送走的桑云思，目『露』同情，尊上已有孩子，大师姐更加没机会了。
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就不说风凉话了。
陆夭夭昂首挺胸，广场上的动静有些大，她忍不住往下两眼。
似乎有人受不了这刺激晕了过去，不过人影绰绰，陆夭夭没看清是谁。
不等她多几眼，姚九霄就牵着她转身往走。
各峰主如此近距离的着们敬仰无比的尊上，向来沉着冷静的态度失了几分，们饶是经过再多大风大雨，也被冲击得思绪一片僵硬。
们猜测尊上和宗主可能要借大长老的大祭做些什么，但两位都没有承认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由于震惊过度，们的表情一片麻木。
尊上，您这么风淡云轻的、猝不及防的说出这么大的，有考虑过们脆弱的心脏吗？
陆夭夭被姚九霄带着走到正面，她看似目视方，余光忍不住瞥向熟悉的人。
师尊、君扬哥哥、暮雪……
们个个还沉浸在震撼里久久没回神，只是直愣愣的着。
大祭吉时已至，姚九霄没听到有唱喏，蹙起眉向一旁的祭祀。
祭祀被凉飕飕的一撇，瞬间一个激灵醒过来，“大祭开始！”无形的波纹往外扩散，沉稳的声线响彻整个归元宗。
姚九霄带着陆夭夭第一个叩首，随后她一直跟在姚九霄身边。
这种大祭，相当于凡间的葬礼，陆夭夭第一次参加，身旁有陆君扬指点，全程没有出错。
大祭将持续一整天，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全程安静且肃穆，一直到将师祖的棺椁送禁地，才算结束，大家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心神不定，似乎还没将尊上有孩子这件事消化。
归元宗的禁地亦是宗门中人埋葬之地，非允许不能入内，最终去的，只有姚九霄父女，陆重云和陆君扬，连朝暮雪都没能进去。
禁地里曾经有陆元道的衣冠冢，这次是将其重新埋葬。
姚九霄和陆重云走在前头，落后几步陆君扬牵着陆夭夭。
陆夭夭着面两人的背影，心中担忧，也无暇去关注禁地是什么模样。
她担心父亲太难过啊。
姚九霄一整天表情不变，陆重云也已然无伤心之态。
最艰难最难过的时光早已过去，悲伤的情绪早已沉淀，何况修士看淡生死，只是会有些怅然。
“君扬哥哥，你说人有来世吗？”陆夭夭没在这个世界听过轮回，偶有重生的修士，大都是通过特殊手段，修道者修神魂锻肉.体，肉身陨落后，神魂的归处是哪里呢？
“修士陨落，魂散天地，得天地重新孕育，转世重生。”
“可魂散天地和神魂俱灭有什么区别呢？”同样是消散啊。
陆君扬：“……”这可把问倒了，没思考过这个问题。陆君扬思索片刻，“神魂自然消散有机会重新孕育，被神魂俱灭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陆夭夭点点头，“为什么这里没有轮回呢？”如果有地府就好了，修士的神魂强大，不为外力侵扰的话，陨落之后不即刻消散，如果有轮回，有地府清算生善恶，好人就能很快投胎转世了。
陆君扬『摸』『摸』陆夭夭的头顶，不知夭夭说的是何种轮回，心想着小姑娘小小的一个，奇奇怪怪的想法这么多。
头姚九霄和陆重云站在墓碑。
陆重云冷声道：“你如今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还一意孤行吗？就不怕最后害了孩子？”
“三界之间的恩恩怨怨，并非能以杀戮为终结。”
若是能以杀止杀，早就结束这般局面。千万年来的战争足以证明此路不通，再继续走下去，只能一同走向毁灭。
唯有寻找新的道路，才能绝处逢生。
陆重云的手瞬间握紧，沉声道：“妖魔皆不可信。”
“对他们来说，人族也不可信。”
“既如此，谈何和平？”
“魔族有魔尊，人族有我，妖族如今虽只剩四大妖王，却出了一个妖皇，人妖魔三族，同等修为能者几乎持平，再有战争，只能两败俱伤。”
陆重云何尝不知，说白了，就是人族并非厉害到能一举将妖魔两族歼灭，就算有姚衡无，魔族有个魔尊赤加罗就能让们不敢轻举妄动，妖族即便没有大乘期，几大妖王联合起来也能困住姚衡无。
“现在也和平了三百多年，一直这样下去不就行了？”陆重云冷哼，何必多此一举。
姚九霄没说话，谁都清楚，眼前的和平不过是镜花水月，是轻轻一戳就能戳破的表象，想要的，是真正的和平。
“我不帮你的。”陆重云一挥袖子，“你好自为之。”
陆夭夭和陆君扬站在不远处，明明距离不是特别远，但她听不到父亲和宗主在说什么，只能感觉谈话似乎不是很愉快，没多久就看见宗主怒气难掩的转身，大踏步朝们走过来。
陆重云到糯糯的小团子，翻腾的怒气瞬间蒸发，满脸的怒容瞬间笑出一朵花。
“大侄女诶！”激动得心怦怦，“我是你师叔。”
陆夭夭一眼父亲，而后乖乖喊道：“师叔。”
“嗳！”陆重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大侄女长得真讨喜，圆头圆脑的，充满灵气，这『奶』声『奶』气的小嗓音，甜得心都融化了。比那冷硬的父亲讨喜不知多少倍，孩子肯定是随了她阿娘。
陆重云和蔼之极，“大侄女随我回主峰，师叔好好陪你说说话。”
陆夭夭下意识向姚九霄，并未阻止，想来是默认了。
陆君扬牵着陆夭夭走，“夭夭回主峰耍耍。”
盛情难却，陆夭夭便点点头，“麻烦师叔和君扬哥哥了。”
陆重云笑得更是欢喜，多么乖巧可爱有礼貌的孩子！
陆重云高兴之余，对他师兄更是有意见。
大侄女早就回了宗门，还藏着掖着不说，害得大侄女在他眼皮底下晃都认不出来，陆重云扼腕，若是他早知道，何至于让莫流英捡了便宜，就收她做小弟子了。
也怪他没能早早认出来，仔细一，这眉眼真是起码像了师兄六七分，还好『性』格不像。没想到这么不讨喜的师兄竟然能生出这么讨喜的孩子。
对了，大侄女叫什么来着，陆夭夭？姓陆？
陆重云心花怒放，这个姓好，一听就是一家人，虽然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不让大侄女跟姓，但既然姓陆了就不用改了，这个姓多好听呐！
陆夭夭被哄回主峰，此时各宗门在更好。陆重云带着陆夭夭转几圈，连两个徒弟都忘在脑后，逢人便介绍，这是他的大侄女。陆夭夭全程充当吉祥物，笑得小胖脸都要僵。
她收见面礼收到手软。
各宗门大人物出手，这礼可不轻，饶是陆夭夭自认见识多广也忍不住惊叹。
她的小荷包瞬间满了一大半。
这还不止，炫耀完之后，陆重云带着陆夭夭去了的私库，各种法器灵材灼人眼，大手一挥，瞬间将小荷包的另一半装满，要不是装不下，还得继续塞。
小荷包是储物袋，空间有限，但比起大部分储物袋，空间算是很大了，陆夭夭从来没装满过小荷包，陆重云还觉得这个储物袋小了，想给陆夭夭换了，她赶紧拒绝。
这可是父亲送她的小荷包，不能换。
陆夭夭艰难的拒绝师叔小荷包不想换就多几个储物法器的慷慨赠送，终于寻到机会落荒而逃。
她的小胖手一抹额头汗珠，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师叔的爱太深重，她有点承受不来。
“噗！”为被再三嘱托亲自送陆夭夭回南五峰的陆君扬，到陆夭夭堪称狼狈的姿态，忍不住笑了。
陆夭夭忍不住一跺脚：“君扬哥哥不许取笑我。”
陆君扬的眉眼染着笑意，『摸』『摸』陆夭夭的头，“哥哥没有取笑你，哥哥是羡慕你，多受欢迎啊。”话刚落，忍俊不禁的又扑哧一声。
陆夭夭：“……”君扬哥哥分明是在取笑自己，别以为她没看出来。
想到从禁地出来后，陆夭夭被当猴子一般围观的路程，她就忍不住心有余悸。
陆君扬赶紧顺顺『毛』，温声道：“没想到我们还是同一脉的师兄妹呢，哥哥很高兴。”
陆君扬一开始和别人一样惊讶，完全没有想到夭夭竟然会是尊上的孩子，不过接受良好。
本就很喜欢这个小妹妹，但因为她被南五峰那边收了去，还很遗憾这小妹妹没能成为他嫡亲的小师妹。
当然，暮雪做的小师妹他也很高兴，只是他还想要这个小妹妹么，如今算是变相遂了愿。
的师尊和夭夭的父亲是师兄弟，们也是嫡亲的师兄妹。
陆夭夭刚炸起的『毛』瞬间被安抚，她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我也很高兴。”她和君扬哥哥更亲近了呢！
“要不回主峰住一段时间？”
师尊知道夭夭是他大侄女后，已经妄图想把夭夭扒拉回主峰，陆君扬自是喜闻乐见。
陆夭夭连忙摆手，“不了不了，等我有空再去找你玩啊。”她的师尊师兄们肯定不乐意，何况东九峰那里她也有住所，一个宗门里有三个住所她住不过来。
陆君扬扬起唇角，“我还想着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给你在暮雪的院子旁边整理一个院子出来，这样你就有伴了。”
陆君扬知道夭夭和暮雪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玩耍。
陆夭夭被陆君扬这么一说，有点心动。
南五峰这边是独栋小楼，距离师兄们的地方有相当一段距离，且们都是男孩子不方便随意窜门，东九峰更别说，偌大的峰脉没几个人影，她孤零零的一个，若是住暮雪旁边，就热闹多了。
但想了想，陆夭夭还是忍痛放弃，正如之所说，她的住所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多一个。虽说各大峰脉距离甚远，但有传送阵还是挺方便的，一天可以几趟来回。
陆君扬见陆夭夭坚持，便不再勉强。暗想自己可以先收拾出来，万一哪天突然兴起想住了呢。
“君扬哥哥，我到了，你先回去忙吧。”
虽说大祭结束，后续还有很多情要做，君扬哥哥百忙之中来送她回来已经很耽误了。
陆君扬不肯，非要送陆夭夭到小楼门口。
陆夭夭拗不过的坚持，只好同意。
南五峰的地盘有好几个峰脉组，陆夭夭的小楼在最大峰脉的半山腰，走路也要一段距离。
陆夭夭和陆君扬一路闲聊，倒不觉得漫长，待们走延伸向小楼的小路，陆夭夭一抬头，远远就看到小楼前站有人。
陆夭夭的眼睛一亮，欢快的跑过去。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师兄……”陆夭夭一一喊过去。
子闻几个师兄弟到完好无损活蹦『乱』跳的小师妹，高高提着的心安静下来。
子问跨步上，一把捞起陆夭夭。
子闻三个随后也走上。
陆君扬看到陆夭夭的几位师兄，亦走上来。
“大师兄。”子望人纷纷跟陆君扬打招呼，子问往后两步走到子闻身后，几乎将陆夭夭藏起来。
身为师兄的直觉，总觉得有人想跟们抢小师妹，即使是他们尊敬的大师兄也不行。
陆君扬像是没现他们的防备，唇角含着温和笑意，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夭夭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果真是想抢他们的小师妹！
子闻扬起客套的笑容，“大师兄言重，照顾我们的小师妹是我们师兄弟的责任。”
陆君扬含笑着点点头，“既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大师兄慢走。”
陆夭夭努力冒出头跟君扬哥哥说再见，然而刚抬起头就被子问摁下去，刚出来就被摁下去，导致君扬哥哥都走没影儿了，陆夭夭都没能看上一眼。
陆夭夭不自觉鼓起脸，“三师兄你干嘛老是摁我头？”
“我现在没有啊。”子问收回手，一脸无辜。
陆夭夭瞪圆眼。
“好了，师尊在等我们。”子闻自然而然的将陆夭夭接过来抱着离开。
于是他们往师尊的住处走。
陆夭夭还没进小楼，就被师兄们抱着带到师尊面前。
陆夭夭刚在地上站定，一抬头就看到正面师尊板着脸坐着，两侧各分两个站着位师兄。
豁，三堂审！
陆夭夭当即跑上，抱住师尊的小腿，仰起脸可怜巴巴的说道：“师尊你听我解释！”
刚蓄起的势泄洪千里，莫流英严肃的表情差点挂不住，努力板起脸，“好好说话，别撒娇。”
最宠爱的小弟子瞒着这么大的，怎么着也要生气够……一炷香的时间，不然怎么维护身为师尊的威严？
陆夭夭可怜兮兮的噢一声，但没舍得放开师尊，就这么解释：“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父亲的身份，我不小心和父亲走丢了，一直在找父亲，后来凭着一些蛛丝马迹猜测父亲可能是归元宗的人，我就千里迢迢赶来参加入门试炼……”
陆夭夭将自己千辛万苦寻找父亲的路程描述得很心酸，最后还觉得很委屈的说道：“父亲早在宗门试炼的时候就看到我了，结果不来认我，还是我找了机会找到他面前，才确认是我父亲。”
莫流英和的一干徒弟：“……”
这听着，尊上怎么这么不靠谱？这孩子才多大，孩子走丢了也不去寻找，若是孩子不聪明没有找上门来，这孩子不要了不？
们才不相信无所不能的尊上连一个孩子都找不到，尊上肯定是故意的！
尊上真是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这还是个孩子呢，就这么严厉，太没有人『性』了！
莫流英哪里还舍得生气，的小徒弟真可怜，受委屈了。
将小徒弟抱起来，声音愈和蔼，“乖，不哭，我们的夭夭这么聪明，找到回家的路，父亲不疼你，师尊和你师兄们疼你。”
“是啊，我们都很疼小师妹，谁也不能再欺负你。”子闻他们几个哪里还舍得再兴师问罪，们心里都觉得尊上这做得不厚道，但是尊上在他们心里是不可冒犯的神，哪怕这神像裂了一条缝，也不敢冒犯，只敢心里嘀咕这个一句。
陆夭夭见状，忍不住辩解，“父亲很疼我的。”
“是是，尊上哪里不疼夭夭呢？”们想不出尊上怎么疼孩子，理所应当的认为这父女俩其实并不亲近，小夭夭只是本能濡慕父亲，这才为他说话，们心里不相信，嘴上也不好打破孩子的美好愿望。
陆夭夭突然想到什么，红着小胖脸从师尊怀里下来，她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不是五岁，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岁多的时候不小心筑了基，就一直保持没长大这个样子了。”
陆夭夭心里很愧疚，她只坦白了这一点，没敢把自己身上有魔族血脉说出来。
师尊和师兄们知道了，一定不再疼她了。
这么想着，陆夭夭的心里很沮丧，“我不是故意撒谎的……”
子闻忍不住上，『摸』『摸』陆夭夭的头顶，“你没有撒谎，你从一开始就说了自己十八岁，是我们没信。”
这倒是真，陆夭夭报名入门试炼的时候差点因年龄不到被拒绝报名，她一直强调自己十八岁，是检测石没检测出来，入了门后陆夭夭也在他们面前说过自己不是小孩子，们也一直没当真，这并不是陆夭夭的错。
“十八岁也还是孩子啊。”们这几人，最年轻的子听四舍五入也差不多百岁了，更别说师尊七八百岁，夭夭才十八岁，的确是个孩子。
“夭夭真厉害，才岁稚龄就筑基。”这是何等的天赋，不愧是尊上的血脉。
陆夭夭得意的翘起小鼻子，“实不相瞒，我如今是金丹期！”
“就是爹爹他们觉得我的境界提升太快，把我的修为封印了，让我慢慢练基础。”陆夭夭伸出手腕，义愤填膺的告状。
莫流英和子闻他们几个：“……”是尊上能做出来的了，们都以为陆夭夭口中的爹爹指的是尊上。
莫流英轻咳一声，“基础一定得扎实，不然于往后的境界不利。”就算心里对尊上不满，们也解不开尊上的封印，天差地别的修为横亘在这。
“没错，夭夭，这基本功越扎实，才能走得更高更远，境界展太快并非是好。”
“对，你我们都一样，每到一个境界，都会慢下脚步，先把境界稳定下来，再寻求突破。”
陆夭夭其实并不在意父亲和爹爹的做法，她对两爹『迷』之自信，不管做什么都有其道理，她就算不懂也没关系，父亲和爹爹不害她就是了。
不过听着师兄们七嘴八舌的开解她，陆夭夭心里还是很高兴，“师尊和师兄们放心，我稳扎稳打一步步来，绝不好高骛远！”
莫流英『摸』『摸』陆夭夭的脑袋，和蔼道：“乖。”
陆夭夭『摸』『摸』头，心里叹气，最近个个都好爱『摸』她的头，本来就不长高了，被这么『摸』来『摸』去，以后会不也长不高啊？愁。
莫流英突然想到什么，轻咳一声，旁推侧敲道：“夭夭，那你娘亲可在宗门里？”子闻四个瞬间望过来，眼睛闪闪发亮，毫不忌讳的写着想知道三个字，这恐怕是真个元启大陆都想知道的，到底是哪位女修，竟然能摘下尊上这朵高岭之花，共同孕育了结晶。
陆夭夭犹豫了下，“我娘亲不在宗门——”她要是说她没有娘亲，只还有个爹爹，不被误啊？陆夭夭不想父亲和爹爹成为别人的谈资。
她知道修道者随心所欲，同『性』伴侣不少，但父亲和爹爹即使共同有了她这么个女儿，们不是一对啊，这种很难说清，越解释，就要越多，她怎么来的也得说，这算是他们家的私了。
而回到主峰协同师尊处理好事务，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陆君扬回到寝室，站在桌子旁，提起茶壶自己倒了杯灵茶，准备歇歇解乏。
茶刚入口还没咽下，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天衍城陆夭夭的家见到的长辈，一口灵茶喷出来。
等等，尊上是夭夭的父亲，天衍城那位是谁？
陆君扬想到陆夭夭喊的是爹爹，那时他心里还疑『惑』这么出『色』的人他竟然没有印象，也记得夭夭跟也长得很像……
陆君扬顿时被呛到猛咳起来。
阿嚏——
天衍城城郊宅院的亭子中，正惬意坐着品茶的陆清予猛然打了个喷嚏。
『揉』『揉』鼻子，心里奇怪，堂堂魔尊，居然像人类一样打喷嚏？
小崽子在想他不？
陆清予琢磨，归元宗的大祭应该过去，去看小崽子，好些天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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