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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八回 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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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如蒙大赦,三步并作两步出了自家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一袭鸦青色大氅,正与沈恒说话儿的孟竞。

忙笑着迎上去,屈膝给孟竞拜起年来,“孟二哥新年好,祝孟二哥新春大吉,万事遂心。”

孟竞余光早注意到季善出来了,双眼上下一溜,飞快打量了她一遍,见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知道她已自之前赶路的疲乏劳累中缓了过来,方心下一松,笑道:“嫂夫人新年好,也祝你新春大吉,万事遂心。”

一旁沈恒随即笑道:“彦长兄,我们别在门口吹冷风了,且屋里去坐着,吃着茶烤着火,再慢慢说话儿也不迟。彦长兄,请!”

孟竞笑着点点头,“好啊。”

又吩咐一旁的杨嫂子夫妇俩,“不是说要来给沈相公和沈娘子拜年么,怎么见了人,反倒不说话儿了?”

一旁杨大与杨嫂子便笑着上前,给沈恒季善行起礼来:“给沈相公沈娘子拜年了,祝沈相公沈娘子新春大吉,一整年都开心顺利。”

季善忙一把搀了杨嫂子起来,嗔道:“不过才几日不见,杨嫂子就与我生分了不成?不是说了让你和杨大哥今儿把孩子们一块儿带来吗,怎么就只你们两人跟孟二哥来了呢?”

杨嫂子笑道:“哪才几日不见,分明就已两年不见了。可就算是十年不见,我也不会与沈娘子生分的,要是生分,也不会沈相公一叫就来,连客气都不客气一下了,至于孩子们,今儿却是随他们爷爷走亲戚去了,也只好下次有机会时,再让他们拜见沈相公和沈娘子了。”

季善这才笑了,“杨大哥杨嫂子就是要一喊就来,才不枉我们这些日子的情分呢,不然我可就得亲自去孟二哥家请你们了。快随我屋里去坐,暖和暖和……相公,杨嫂子我就先带走了,孟二哥和杨大哥就由你照应了啊。”

待沈恒笑着应了‘放心’,方带着杨嫂子进了门,去了堂屋旁的偏屋落座。

众人见了,少不得要问季善杨嫂子是谁,待听季善说了:“这是镇上孟夫子家的杨嫂子,我们在府城住在一起,很是投缘。”后,便都知道是孟家的下人了。

倒还不至于因此就看杨嫂子不起,毕竟都是乡下人,并没有多少阶级尊卑观念,何况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既是季善的客人,她们总要给季善几分面子。

只到底跟杨嫂子不熟,打过招呼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遂又各自继续聊起各自的话题来。

杨嫂子却也不以为意,笑着与季善道:“沈娘子且忙您自个儿的去吧,今儿这么多客人,您肯定有的忙,就不用管我了,我在这里吃茶烤火也是一样,等回头您忙完了,我们再说话儿也不迟的。”

季善一边招呼她吃瓜子花生,一边笑道:“我该忙的都忙完了,这会儿还真没旁的事儿了,何况我娘和嫂子们都是能干利索人儿,便没有我帮忙,她们也游刃有余。我等会儿给杨嫂子介绍我娘啊,她听我说了你和杨大哥在府城时对我们夫妇的处处照应帮衬,感激得不得了,已经说过好几次定要当面儿谢你呢!”

杨嫂子忙摆手道:“沈太太也太客气了,明明就是沈娘子和沈相公一直在照应帮衬我们,尤其是您,有任何好事儿都不会忘了我,让我们家这个年比以往都过得好,该我当面儿谢沈太太才是,如何能让沈太太谢我,我可万万当不起,万万当不起。”

季善笑道:“当不当得起,杨嫂子说了可不算,我们说了才算呢。你也别紧张,就当认识一下我娘也就是了,她是个极好性儿之人,你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

杨嫂子闻言,这才笑了,“那是该当面儿给沈太太拜个年才是。”

顿了顿,“还是沈娘子家里好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这才是过年该有的样子呢,不像我们家,冷冷清清的,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季善听得有些不解,“孟二哥家上下也有十几口子人,怎么会冷冷清清?”

三十晚上镇上各家的烟花都放了半宿,映得半边天都是红的,镇上人也比乡间大家都是四散而居多多了,理当更热闹才是啊,莫不是,因为孟家今年少了几个人?

杨嫂子已小声道:“沈娘子也不是外人,我也没什么可瞒您的。这不是太太和二小姐今年都不在家,连同我婆婆也不在,家里少了几个人,本来就要冷清些吗?偏二少爷之前还在信上与老爷说得好好儿的,这次回来便定亲,老爷也替他相看好了县里宋举人家的三小姐,只等二少爷回来,彼此相看过了,便过庚帖。谁知道回家后老爷一说这事儿,二少爷却反悔了,说暂时又不想考虑成亲的事儿了,只想安心念书,准备秋闱,等秋闱过了,再考虑也不迟。”

“老爷都跟宋举人说得差不多了,又自来最重承诺的,岂能不气?二十九晚上便骂了二少爷一顿,第二日大年三十儿又骂了一顿,家里谁还高兴得起来?年夜饭都没怎么动,岁也没有守。偏我们大姑爷家的老太太又病着,我们大姑奶奶要侍疾,昨儿也没回来,只打发人送了拜年礼回来……家里连日有多冷清,沈娘子想吧。”

季善这才明白过来,道:“不怪方才我见孟二哥气色有些不好,还当是过年累着了,倒不想……,不过孟二哥为什么忽然又不想考虑成亲的事儿了?我记得之前听我相公说过,指不定这次回家过年,就能喝到孟二哥的喜酒了啊。难道孟二哥是打算中了举人后,双方都更体面风光?”

杨嫂子小声道:“老爷也是这么问二少爷的,还说本来也没让他现在就成亲,只是定亲而已,等他秋闱完了,出了结果,再择吉日成亲也不迟。又说那宋举人家家风极好,几个儿子都成器,宋三小姐也自有贤名,若不是二少爷去年中了秀才,还高攀不上这门亲事,要是过了这个村,可就再没这个店了。可惜二少爷还是不同意定亲,只说他心里自有主张,等秋闱过了,一定给老爷一个交代……也不知二少爷怎么想的。”

连身为孟家人的杨嫂子都不知道孟竞怎么想的了,季善一个外人,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了。

只得笑道:“孟二哥一看就是有大志向的,可能如今的确没有娶亲的心思,一心都在学业上吧?总归也等不了多久了,且男人家跟女孩儿不一样,早两年迟两年成亲并无太大差别,夫子想来气过之后,也就由他去了。”

孟竞跟沈恒可不一样,好歹出身家底都要高出一截,自然在婚嫁市场,也比沈恒更有挑拣的余地,如今他只是秀才,便已能娶到举人的女儿了,那要是他中了举人,岂不就能娶到进士的女儿,或是府城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再是一个大男人理当自力更生呢,有背靠大树的机会,有给自己找一个得力岳家的机会,又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不过就是多等一年的时间而已,孟竞多的都等过来了,最后一点时间自然也等得起。

杨嫂子叹道:“二少爷自来便有主见,老爷好说歹说都不听后,可不只能由他去了?我们家又不兴打孩子,又是二少爷一辈子的大事儿,老爷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摁头,弄得回头万一成了一对儿怨偶……嗐,瞧我,一说起来就没个完了,不是白白耽误沈娘子正事儿呢,您快忙您的去吧,我吃会儿茶就是了。”

季善忙笑道:“我真没事儿要忙的,也是杨嫂子不拿我当外人,才会与我说这些……”

正说着,就瞧得路氏进来了,忙打住了,飞快与杨嫂子说了一句:“我娘来了。”后,起身叫起路氏来,“娘,这里。”

路氏便循声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也已起身站在季善身边的杨嫂子,忙笑道:“这位便是杨嫂子了吧?真是欢迎欢迎。我听我们家善善说了好多您在府城时对她的照应帮衬,尤其是我们家老四去省城那段时间,全靠有您给她作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才好了。”

杨嫂子忙给路氏行礼:“给沈太太拜年了,祝您新春大吉,多福多寿。您太客气了,分明就是沈娘子对我们夫妇诸多照应帮衬,该道谢的人是我们才对,您再这般客气,我都要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了。”

路氏笑道:“横竖都是出门在外,肯定是没法儿跟家里比的,也只能互相照应,互相帮衬了。我还有事儿,就先去忙了,您和我们家善善继续聊着吧,待会儿吃过了饭,我再好好陪您。”

又客气了几句‘招呼不周,千万不要见怪’之类的话儿,才忙自己的去了。

余下季善又与杨嫂子闲话了一会儿,夸了一回季善的火锅,“大年三十儿晚上我做了端上桌后,虽老爷少爷们都因心情不好,没吃太多,但其他菜直接就没动过,比起来沈娘子的火锅一样是最受欢迎的,这几日家里的人一定都吃得很高兴吧?”

便到午饭开席的时间了。

季善遂暂别了杨嫂子,去帮忙上菜加招呼客人们入座去了。

不用说季善的火锅又赢得了满堂彩,人人都在尝过之后,再也停不下来。

只可惜太少了些,人人都没能吃尽兴,厚着脸皮问了路氏和季善还有没有,得到否定的答案,下次吃可能得今年过年去后,也只能遗憾的作罢,意兴阑珊的吃起其他菜来。

一时散了席,把杯盘碗碟都撤了,桌子也擦了,地也扫了后,季善便招呼起杨嫂子打叶子牌来,“一年忙到头,今儿正好歇歇,杨嫂子可千万不能推辞,我可人都给你找好了。”

奈何杨嫂子却不过季善的盛情,才刚坐下,沈恒便找了来,“彦长兄说他要家去了,让杨嫂子只管留下来,晚间吃了饭,再回去也不迟。”

话虽如此,杨嫂子却怎么可能再留下,放哪儿也没有主子先回去了,下人却留下自己玩乐的道理。

只得忙忙起身,与季善辞了行,又去辞了路氏,感谢了路氏和沈家今日的款待后,随孟竞和杨大回了镇上去。

季善待主仆三人的背影彻底看不见后,才与一旁沈恒道:“孟二哥这也太着急了,我还以为,他们怎么也得吃了晚饭再回去呢。”

沈恒道:“我原本也这样以为的,可惜怎么留彦长兄都留不住,说是放心不下家里,放下不下夫子的身体,我问他可是夫子身子不适,他又说不是,看来明儿得去瞧瞧才是。”

季善压低了声音,“我倒是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把杨嫂子之前与她说的话大略说了说,“可能父子两个还在怄气,夫子又到底上了年纪的人,孟二哥终究还是不能放心,这才忙忙要赶回去吧?”

沈恒这才恍然大悟,“我是说怎么彦长兄今儿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原来是这样。不过他之前明明都说了自己过年回家多半要定亲了,我瞧他的样子,也挺盼着定亲、成亲的,怎么事到临头,却又不愿了呢,莫不是那宋三小姐有什么隐疾,或是有旁的不为人知的理由?”

季善白他一眼,“这关人宋三小姐什么事儿,分明就是孟二哥自己不愿意啊,指不定,他是想着等自己中了举人后,挑选的余地更大呢?总归这是他们家的家务事,咱们也管不着,孟二哥若是不提,你就当不知道吧,明儿见了夫子,若夫子不提,也最好什么都别说。”

沈恒笑道:“我知道,明儿我就是去给夫子拜年的,旁的都不知道。好了,门口风大,我们先进去吧。”

“嗯。”季善点点头,夫妻两个联袂进了门。

第二日一早,沈恒便收拾一番,去了镇上给孟夫子拜年。

季善则与路氏婆媳母女几个一道,在家闲话了一回,瞧得快交午时时,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去了后边儿沈三叔家吃饭,把前两日在沈大伯家和自家的热闹,又在沈三叔家上演了一回。

沈恒却直到半下午才回来,还喝得两颊红红的。

季善与路氏见他走路都打飘,惟恐他酒后又吹一路的风,对身体不好,忙扶着他回了家里去安顿。

好在洗了把热水脸,又喝了一杯浓浓的茶下去后,沈恒也就缓了过来。

季善这才嗔他,“明知道自己酒量有限,干嘛又喝这么多,还这么冷的天儿,也不怕路上吹了风,酒意上头,就倒在路边,等人发现时,黄花菜都凉透了呢?孟二哥好歹也该让杨大哥送送你啊,横竖来回也就半个多时辰的事儿。”

沈恒见她恼了,忙讪笑着叫起苦来,“我也不想喝,这不是夫子和彦长兄都非要拉了我喝吗?夫子一个劲儿的与我抱怨,以前孩子小时,没觉得有这么多烦心事儿啊,怎么大了后,反倒更让父母操心了?一开始还与我一杯一杯的喝,后来便我才喝一杯,他已喝了三杯,弄得没一会儿就醉倒了,让人扶回屋里睡去了,就这样,还没忘了让我帮忙劝劝彦长兄。”

好吧,好歹是自己的夫子,他也是没法儿拒绝……季善放缓了脸色,道:“那你劝孟二哥了么?怎么劝的?孟二哥又是怎么说的?”

沈恒道:“我能怎么劝,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彦长兄既坚持暂时不肯定亲,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和道理,我问了他两遍到底怎么想的,可是觉得等中了举人后,选择余地更大?那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夫子,夫子定能理解他的。他又说不是,说自己没想过要高攀,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婚姻弄成一桩交易似的,那可是他一辈子的事儿。可我再问他那他到底怎么想的,他又死活不肯说了,跟夫子一样,也拉着我不停的喝起酒来,弄得自己随即也醉倒了。杨大哥既要照顾彦长兄,又要照顾夫子,哪里还忙得过来,我可不只能自己回来了?”

季善吐了一口气,“好吧,你既已平安回来了,也就罢了,就是不知道孟二哥到底怎么想的?好在若上头真开恩科,也就九个月的事儿了,夫子也等不了多久了,大抵,还是孟二哥的缘分还没到吧?”

沈恒道,“我也是这么安慰夫子的,希望过了正月十五,夫子一忙起来后,顾不得想这些事儿了,心情能好些吧。咝,我头忽然好痛,不行,得躺一会儿才成……”

季善听得急起来,“肯定是路上吹了冷风,才会头痛。那我扶你去床上躺会儿吧,我马上再去给你弄个汤婆子来你抱着啊,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一边抱怨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扶了沈恒去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其间还得应付某人的借着酒意撒娇,一时要揉头,一时要按胸的,弄得季善气笑不得了一回,方忙忙给他灌汤婆子去了。

自然晚饭夫妻两个也不能去沈三叔家吃了,便让路氏替他们向沈三叔和沈三婶告了罪,自己在家就着季善做的酸辣爽口的小菜儿送她现熬的白粥,反倒让连日都大鱼大肉,早就吃腻了的夫妻两个都多吃了不少。

翌日已是大年初六,自沈恒与季善从府城回家后,已是快十日了,却还没去过路舅舅家,好容易家里的亲戚都款待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是时候该去路舅舅家拜年了。

于是一早路氏便在窗外叫起沈恒与季善起床来,“今儿就别睡懒觉了,快些起来收拾了,便去你们舅舅家吧,你们舅舅舅母肯定早就盼着我们去了。”

待屋里季善应了“好”,“马上就起来啊。”

又问了沈恒头还痛吗,“亏得今儿是去你们舅舅家,都是自家人,一滴酒也不沾都没事儿,不然你今儿还得头痛。”

得了沈恒的答复,“睡了一晚起来,已经不痛了,娘放心吧。”

才放心的收拾自己的去了。

一时吃过早饭,路氏与沈九林便带着沈恒季善出发了,至于家里其他人,则都讪讪的,还是没脸大过年的去登路家的门,怕万一回头又惹得路舅舅不高兴。

好在除了沈石沈河和沈桂玉三家大的,沈树今儿也没去路家,沈青则是因为大着肚子,委实不方便,也没去,都只托沈九林和路氏给路舅舅路舅母带了年礼。

三家大的方觉得没那么尴尬了,也托沈九林和路氏带了礼物,沈桂玉与沈青两家子便回了家去,其他人则忙活起自个儿的来。

却说沈九林路氏与沈恒季善出门之初,还都觉得有些冷,但走不到一刻钟,便连只提了一包最轻礼物的季善都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因笑道:“不怪都说只有懒人才怕冷呢,往天在家里只要离了火盆,便觉得冷得不得了,根本不敢出门,这会儿真出了门,动起来了,才知道原来反比在屋里暖和多了。”

说得路氏笑起来,“动起来肯定要比停停的坐着暖和,但只要一停下来,一样冷得很。”

一面伸手要去接季善手里的礼物,“善善,还是我来提吧,你提了这么半天了,手肯定酸了。”

季善忙闪身避过,笑道:“娘,我不累,本来我就拿的最轻了,您还要给我拿走,我好意思吗我?真的不累,回来大鱼大肉了这么多天,感觉腰都粗了一圈儿,正好减肥了。”

路氏见她还是不肯把手里的东西给她,也只能作罢,笑道:“减什么肥,我还觉得你太瘦了,要再长胖点儿才合适呢。”

跟沈九林走在前面的沈恒闻言,也转身笑道:“是啊善善,我也觉得你现在太瘦了,娘,您可得继续给她补身体才是……那我晚上抱着,手感也才能更好啊。”

最后一句声音压得极低,仅够他自己和季善听得见。

换来季善娇嗔的一瞪,“我和娘女人家说话儿,你一个大男人插什么嘴呢,好好儿走你的路吧!”

说得路氏与沈恒都哈哈笑了起来,便是最前面的沈九林也忍不住笑起来。

一家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着,倒是没觉得走了多久,便已到了路舅舅家。

沈恒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先放起鞭炮来。

很快便在“噼里啪啦”声中,瞧得路舅舅路舅母都迎了出来,见果然是妹妹外甥来了,夫妻两个脸上都笑开了花儿,“算着时间你们今儿也该来了,再不来,就只能我们去了,不想就真来了,快屋里去先暖和暖和。”

路氏与沈九林却先给兄嫂拜了年,沈恒与季善也忙上前给舅舅舅母行了礼,拜了年,一群人才且说且笑,前呼后拥的进了门。

待到堂屋里落了座后,大家自然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契阔。

因见路家两位表哥、一位表姐的孩子们都在,季善又忙拿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出来,发给孩子们。

路舅母见状,忙笑道:“都是一家子骨肉至亲,善善你怎么还这么破费呢,这也太见外了。”,要让正一个个拆红包拆得眉开眼笑的孙子孙女们把红包退还给表婶,“你们一个个的过年收的红包也够多了!”

季善却怎么可能让孩子们退,忙与路舅母道:“舅母千万别与我客气,这大过年的,本来当长辈的也该给小辈们发红包,一年也就这么一次而已,您再与我客气,才真是见外了。”

路氏也笑道:“是啊大嫂,大过年的,您就别与他们小两口儿见外了。”

路舅母摆手道:“不是我要与善善见外,自家的孩子,有什么可见外的?这不是想着,他们如今在府城开销大,能省几个是几个吗?不过善善有句话倒是说得对,‘这大过年的,本来当长辈的也该给小辈们发红包’,放心,你们小两口儿的红包,舅母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

说得季善笑起来,“这不就是知道舅母肯定会给我们准备大红包,我才故意抛砖引玉呢?”

路氏也直笑,笑过之后正色道:“大嫂别担心,善善是个能干的,早在府城找到了生财之道,如今手里还算宽裕,足够应付在府城的一应开销还有余,所以你让孩子们安心收着就是了,他们当表叔表婶的,难道不该呢?”

一旁路舅舅正与沈恒说话儿,“这在府城待了几个月,就是不一样了哈,整个人瞧着都更精神,也更沉稳了。你媳妇儿也是一样,瞧着精神气色都好,之前就跟咱们这些乡下人气度大不一样,如今瞧着就更不一样,越发像个城里人了。本来你们爹娘还挺担心你们不能适应,我和你们舅母也一直担心的,如今总算可以安心了。”

就听得路氏的话,忙插言道:“什么生财之道,老四媳妇又想出什么新点子了吗?果然这能干人到了哪里都是能干人,老四媳妇,你快与舅舅说说,你在府城找到什么生财之道了?”

季善见问,忙笑道:“舅舅过奖了,我也就是有点儿小聪明罢了,当不得您这么说。还是让相公与您细说吧,我在一旁补充便是了。”

同样的剧情,她都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实在说累了,所以还是换沈恒来当主力吧,她在一旁当替补就好。

路舅舅闻言,便忙看向了沈恒,“老四,你快与我说说,快。”

沈恒笑着应了“是”,就言简意赅与路舅舅路舅母说起来,一气儿说完了,方笑道:“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了,所以如今我们手里真的还算宽裕,舅舅舅母只管放心吧。”

路舅舅与路舅母早已是满脸的惊喜,“老四媳妇这也真的太能干了吧,老四你小子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肯定是积了八辈子的福!”

路舅母更是一把拉了季善的手,迭声道:“善善你怎么这么能干,肯定是仙女下凡吧?肯定是!就这么短短几个月,便饭馆都开起来了,还日日有得赚,还跟府台千金那样的贵人也成了朋友,还跟叶大掌柜那样的能人儿合了伙……妹妹,我真是太羡慕你了,你怎么就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的儿媳,我们家两个媳妇和萍丫头能有善善一半的能干,我也心满意足了!”

季善被夸得大是不好意思,“舅舅舅母千万别这么说,不过都是机缘巧合,不过都是运气好罢了,您们再夸下去,我就要无地自容了。”

偏路氏又补充道:“不止呢,大哥大嫂不知道,善善这次不但带了一车的东西回来分给我们所有人,不但让老四和我们老两口儿再不用担心银子的事,可以安心念书,还要带了我们全族人一起赚银子,一起过好日子呢……”

就把种辣椒的事儿又大略说了一遍,“若那个辣椒能种成功,一亩地只消三个月,便能挣好几两银子了,如今我们全族的人都感激善善得什么似的,长辈们也都提起她来就是满口的夸呢,你们说这么好的媳妇儿,可再往哪儿找去?”

一旁一直话很少的沈九林也笑道:“是啊,只要那个辣椒能种成,老四媳妇可就是我们全族的大功臣了。”

把路舅舅给羡慕得直‘哼哼’,“看你们这一脸的得意样儿,是,再找不到比你们媳妇儿更好的媳妇儿了,满意了吧?”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开了花儿,“不过这么好的媳妇儿,也是我外甥媳妇儿,我也光想着就高兴得不行。孩儿他娘,中午千万要多做几个好菜,我一定要跟妹夫和老四好生喝几杯才是,今儿真是太高兴了!”

让路舅母笑着白了一眼,“还消你说多做几个好菜,我难道就不心疼妹妹外甥的?我早跟老大媳妇老二媳妇商量好菜色,只等妹妹他们到了就下锅了。”

再与路氏一家交代了一回:“妹妹妹夫你们先坐会儿啊,我去厨房瞧瞧去。”

起身出了堂屋,往厨房去了。

“大嫂,大嫂,等一下,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急得路氏忙要叫住她,却是接连叫了几声,都没能把她叫回来,“跟你大哥说也是一样的,我得给你们做吃的去,你和善善可不要来啊,我们人手够用了,就坐着吃茶说话儿就对了。”

只得坐了回去,看向路舅舅笑嗔道:“大哥也真是,都儿孙满堂了,还做个饭这样的小事儿都要大嫂亲自去,就不能让她消消停停的坐着,我们好生说说话儿呢?”

路舅舅呵呵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你大嫂呢,最是闲不住的,我便不说,她肯定也要马上去厨房瞧着的。咱们中午吃羊肉,怎么样,老四媳妇,羊肉吃得惯吧?年前我去县里,正好瞧得有人卖刚杀下的新鲜羊肉,便买了二十斤,本来想给妹妹妹夫你们送几斤去的,想到你们人多,一人怕是分不了几片,便没有送。但你们放心,我已经打算好,开春后便买十来只小羊羔子来自家养着了,等今年再过年时,骨肉至亲我一家送一头,管保大家都能吃个够!”

沈恒与季善都听得直笑:“那今年过年我们可就等着舅舅的羊肉了,自家养的,肯定比外面买的更好吃,就是又要让舅舅破费了。”

路舅舅一摆手,“破什么费,给自家骨肉吃点羊肉算什么破费,看不起你们舅舅呢,放心,这点儿小钱儿还破费得起。”

路氏翻白眼儿,“是是是,知道大哥是财主,我们只管等着吃大户就是了。”

大家笑了一回,路氏才正色道:“大哥,方才说到我们族人种那个辣椒的事儿,虽然已经说好只能咱们本族的人种,连出嫁女包括青儿和桂玉都不能种了,大哥却又不一样。所以善善和老四都想着,只要您愿意种,家里每年种上十亩八亩,都是可以的。怎么样,大哥想不想种,想的话,开了春我就给您送种子来,再告诉一下你们怎么种,去年我帮着善善种过一季,大概种法还是知道的。”

顿了顿,“我知道大哥带了两个外甥出去跑生意,一年下来也能赚不少银子,可外面哪能跟家里比,虽然大哥从来不说,我也能想得到你和外甥们在外面跑生意时,到底有多辛苦。要是善善那个辣椒真种成了,十亩地一年也有几十两的收入了,加上旁的收益,日子也很能过得了,如此也省得大嫂和外甥媳妇们在家里辛苦不说,还要日日悬着心,大哥说呢?”

路舅舅待路氏说完了,才迎上路氏沈九林和季善沈恒所有人的目光,笑道:“妹妹,你和老四小两口儿的心意我领了,可这个辣椒,我们家还是不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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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小辣椒我在原始社会的日子坤宁林羽何家荣江颜生死帝尊长夜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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