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割裂现实
割裂现实
冬夜大街，陆仁漫无目的地走着。
除开那个虚无缥缈的武圣后人，他心中还有两个疑问。
一是他属于那一方势力？二是后人出现在这座小城的消息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话说，那个上级好像是有能力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的，但是嫌丢脸...”
正逢一队捕快从拐角中出现，陆仁想了想，把唯一能证明身份的信拿出来，递到他们面前。
“这是...”为首的捕快见到信后，瞳孔一缩，立即单膝下跪，恭敬道，“小的参见大人！”
看到他这个表现，陆仁立即进入角色，吩咐道：“起来吧，我有事问你。”
“大人有何吩咐！”
“上头派我来这里调查一下武圣后人的传言。”陆仁直话直说，“我想问下，你们知道是谁在城里散布传言的吗？”
“不知道，这传言是突然在江湖中出现的，然后一群江湖人就这样涌了进城。”捕快老实回答道，“为此捕头不得不让我们加班夜巡，避免他们出乱子。”
“辛苦了。”陆仁客套一句，继续问道，“那你们有找到武圣后人的线索吗？”
“没有。”捕快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们连他是男是女、年龄大小、高矮胖瘦都不清楚，根本没法找。”
“跟我一样啊。”他叹了口气，换个方向询问，“那你们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吗？”
“这个也没有。”
“我倒发现一个行迹可疑的人。”陆仁回忆了下，说道，“一个土里土气、没见过大世面、还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你们去帮我调查一下她的身份。”
“是，大人。”
捕快的效率很高，他们很快就把小姑娘的身份调查清楚，回来向陆仁禀报。
“大人，经查明，那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世家女子，因为担心江湖险恶，所以女扮男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夜晚还在继续，找不到线索的陆仁只好坐在街头一角，顺便等待剧情自己发生变化。
闲着无聊，他还用手指在积雪上画了个破碗，配上一句：行行好吧，我快饿死了，然后掏出秘籍开始研究。
结果一晚上赏钱不断，无论是江湖人士还是跟他见过面的捕快，路过时都会给他丢几文钱甚至丢银两。
然而陆仁等了一晚上，也没看到其他变化，只赚了一堆碎银。
遇到弱者时，他们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毕竟锄强扶弱是江湖人士的一贯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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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剧情有重大推进了？”陆仁一脸懵逼地自言自语道，“讨钱？”
他想不明白，只好继续进入剧情，回到那个热闹的客栈里。
周围的江湖人士依旧在谈论着薛定谔的武圣后人，并幻想着把武圣的宝藏独吞。
不过他们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都是守序善良的好大侠，特别喜欢惩恶扬善。
陆仁什么都不做，就拿着酒壶和酒杯，坐在客栈门前的台阶旁，饮酒赏夜，消磨时间，再次等待剧情自己发生变化。
“嗯？星图没有动？”一小时后，他突然站了起来，抬头注视着这片夜空，疑惑道。
发现这个世界有一丝不妥的陆仁开始兴奋，他继续坐在地上，集中注意力观察四周。
十几个小时后，天还没亮，客栈里的江湖人士还在兴奋地讨论着武圣后人，陆仁甚至能背得出其中某些重复的话语。
“这是时间无限循环的虚假世界吗？”陆仁沉吟了会，猜测道。
永不到来的天亮，永不冷清的街市，以及永不险恶的江湖，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可它却呈现在你的面前，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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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通关暂告一段落，陆仁将剧情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跟伊依依叙说，看看她能不能发现关于武圣后人的线索。
“等等，有个问题。”伊依依摘下平光眼镜，沉声道，“是关于那个你一开始产生怀疑，但被捕快洗白的小姑娘。”
“她还有哪个地方可疑？”
“战斗。”伊依依陈述道，“在剧情里，你所有战斗中都是被压着打的，但唯独那个小姑娘，你居然能把武器架在她脖子上，之后还能给她肚子来一脚。”
“...我明天再试探她一下。”
第二天早上，陆仁进入剧情，回到剧情世界。
这一次，他提着木棒直接来到那个小姑娘面前，话都不说，抡起木棒就是砸。
就在小姑娘还没搞明白发生什么的时候，一条扁担从斜里刺出，恰如其分地挡住陆仁的攻击，是卖糖人的老大爷挺身而出。
不过陆仁的目标只有小姑娘一人，他一个翻滚躲开老大爷的追击，从侧身继续攻击小姑娘。
也许是出手地点选得不对，又一名路过的热心群众出手替小姑娘挡住攻击。
不仅如此，整条街上的人都拿起身边的武器，围了上来。
“你到底是谁？”一直在后跳躲避的陆仁开口问道。
逐渐远离战斗中心的小姑娘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你这种坏人？没有底线，当街随意袭击别人。”
陆仁避开这个问题，继续问道：“他们是谁？你的下属？或者说，整座城的人都是你的下属？”
“不，他们全是热心助人的大侠。”
“大侠...我明白了。”
呢喃完的陆仁站在原地不再反抗，直接被一群人按住，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把他扭送给捕快。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一直是江湖人士的人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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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继续进入剧情，他掏出一口锅把地上的积雪放进去，然后用掌心炎把雪融化成0摄氏度左右的雪水。
接着，他找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当面把锅里的水泼过去，同时大骂道：
“醒醒啦！小丫头片子！”
浑身湿透的小姑娘立即蜷缩在雪地上，嘴里不由自主地喊着“冷。”
四面八方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缝，裂缝快速蔓延，在到达某个临界点后，整个世界轰然破碎，虚假的热闹彻底消失。
冬雪夜，陆仁站在客栈门外。
剑拔弩张的客栈里，每个江湖人士都沉默不言，一手按住武器，偷偷打量周围的对手。
就连客栈小二都感受到这股气氛，战战栗栗地上菜，生怕出错被一刀砍死，估计他已经在心里骂老板无数遍，非要赶这趟浑水赚这笔钱。
街上十分冷清，根本没有小贩和商家敢凑这个热闹，毕竟江湖人士算不上什么优质顾客，一言不合就会杀人。
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倒在客栈外的积雪上，她的双手抱着一个已经熄灭的火折子，在无意识地喊着：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