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丞相的工具人继妻(66)
画本里的三十六计的小故事很简单,洛长青没用多长时间就看完了,每个故事都很有趣,对三十六计的诠释也都是正确合理的,因此许时初自己弄的这本画本其实比起市面上那些一板一眼介绍三十六计的书籍要浅显易懂许多,起码给刚识字的幼童当启蒙书本来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因此当许时初洗漱打扮好进来的时候,洛长青便拿着这画本,有些兴奋地对她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把这本画本出版?应该会有不少家长买来给幼童做故事启蒙。”
许时初接过这画本,发现是自己无聊时随便画来给小昭昭看的,便说道:“这只是我随便画的,小故事也是我按照自己的理解编的,万一跟你们那种正经的书本解释不一样,岂不是误人子弟?且我这画也有些粗糙。”
洛长青却道:“我刚刚把这本都看完了,并没有发现错误的地方,这些画虽然有些瑕疵,但并不影响理解,甚至因为色彩搭配的鲜艳出色、以及把人物神情都得一清二楚的画技更容易获得幼童的喜欢。”
“真的有这么好吗?”许时初都有些怀疑洛长青是不是在恭维自己了。
“自然,书本毕竟是传递知识的东西,我也是一介文人,明白这到底有多重要,所以你尽管放心,我并不会为了讨好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夸赞你。所以你编写的这本书真的很不错,出版出来应该会卖得很好。”洛长青真心实意地说道。
“这样啊,那我会考虑考虑的,真的出版的话也会重新检查校正,争取不误人子弟。”许时初说道,她自己就有个厚积书屋,先出版个一两百本放在书屋卖,然后看看情况,卖得好就加版,卖得不好也亏不了多少。
想到这里,许时初便觉得出版这“漫画”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了,于是她看洛长青都格外顺眼了些。
而洛长青则用一种分外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感叹道:“你真是个令人刮目相看的女子,在受尽苛待的时期,都能努力习得一身才华,可惜你要韬光养晦,无法发挥自己的才华……要不是宁远伯府耽搁了你二十年,想必你早已才名满京城了。”
不不,许时初心想,我这一身才华可不是在宁远伯府学到的,你可太高看我了,在宁远伯府那样的人间地狱里,只会养出原主那样懦弱无能、连自救都不知如何自救的可怜之人。
不过这些话也不必说给洛长青听了,如果她还是原主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洛长青连句话都不会跟她多说,原主那辈子不就是么?
想起这点,许时初看着洛长青又不太顺眼了,说:“相爷,天色快黑了,你怎么不回去?我刚从外地奔波回来,有些累,就不留你吃饭了。”
洛长青张了张嘴,看着面前一脸等着送他离开的许时初和杜昭,最终咽下了没出口的话,沉默地离开了这里。
许时初没理会他复杂的心思,立马吩咐下人摆膳。
她虽然习武,精力充沛,但毕竟不是铁人,坐了一整天的马车,不累才奇怪,她要好好吃了饭,早早睡觉,明天才能有精神啊。
休息了几天,彻底恢复精神之后,许时初便开始过问几个店铺里的生意,又忙碌了大半个月,她才忙完了生意上的事,有了空闲的时间。
洛长青之前建议她出版的那本画本是最初版,比较粗糙,许时初决定要出版,便只能重新编写了一遍,改掉了一些瑕疵,对那些画更加精益求精起来,毕竟是要面对大众出版的,就要负责,不能像之前只给小昭昭看的那样随便了。
这一忙活又是一个月,许时初好不容易交付书稿给书店出版,便得知了洛雅清哭哭啼啼地跑回娘家来诉苦,说是之前与周文存暗度陈仓的那个丫鬟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偏偏瞒着所有人,等肚子都大了,才说出来。
于是顺义王妃就以洛雅清入门好几年都没有身孕为由,做主要留下那丫鬟的孩子,不准许洛雅清对那丫头动手了。
洛雅清哪里受得住这个打击,便又只能回娘家找爹帮忙了。
洛长青能怎么办呢?他之前就建议女儿找个合适的时机打发掉那丫鬟,可惜女儿被周文存三两句甜言蜜语一哄就晕了脑袋,居然把那丫鬟留下来了,于是如今养虎为患,后悔也晚了。
洛长青如今已经对女儿无话可说了,他身为堂堂一国丞相,操,心的本该是天下苍生、国家大事;然而他现在对面女儿的眼泪,只能忍耐着处理她那些蝇营狗苟的后宅之事,这令他烦躁不已。
俗话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洛长青算是体会到这话的意思了。
为了躲避这些糟心事,他又一次来到了许时初的院子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似乎成了他的桃花源、避风巷一样,像是在这里,那些烦恼才不会跟着他来——当然,他一出去,自然又得面对糟心事了。
“你怎么又来了?”许时初也有些烦了,洛长青来得越来越频繁,她可不会感到荣幸,只会觉得麻烦。
嫌弃他打扰了自己的清静,但人在屋檐下,这块地儿是相府的,许时初只能忍了。
不过洛长青要是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考虑一下自己买间宅子搬出去了。
“你难道就这么不想看见我?”洛长青脸色不太好看地问道。
许时初瞄了他一眼:“我以为你知道。”
洛长青一噎,只能转移话题:“清儿如今和她夫君因为个丫鬟的事,快反目成仇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许时初听了,诧异地看着他:“你在问我?”
洛长青点点头:“你是女子,也许对这种事有解决的办法?”
许时初嗤笑道:“对于丈夫让别的女人怀孕了这种事,我可没有办法,毕竟我没有遇到过。你来问我是问错人了。”
“还有,你该不会是忘了吧?你当初专门和我说过,让我不要插手你儿子、女儿的事情,现在你却来找我?”
洛长青显然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对许时初的警告,脸色便又青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