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辞天骄番外 > 第七十三章 说不定我喜欢男人呢?(一更)

第七十三章 说不定我喜欢男人呢?(一更)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朱门继室近身狂兵恐怖高校终极教师锦衣春秋都市邪王兵王之王仙魔变无限进化最强武神长安风流仙路争锋绝色毒医王妃死亡名单网游之天下第一王牌保镖乱世枭雄妖者为王楚臣大明1617

童如石的目光在半路停住,嘴角一扯。

半晌,寂静中响起童如石清冷的嗓音,“……不曾。”

铁慈很意外。

刚才那杀气凛然火花四溅,怎么看童如石都不像是个肯替她隐瞒的主。

她悄悄松一口气。

虽然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但是少点周折总是好的。

监院似乎对童如石很信任,并没有再问他什么,直接转向铁慈。

铁慈从容地道:“监院。说起来我也是个嫌疑人,本不该说什么。但是偷窃这种事,往往有瘾。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您的玉佩被偷,方才舍友们说这舍间也常有东西失窃。既如此,索性众人所携之物都拿出来大搜检,看看谁是那个惯偷,也就明白了。”

金万两脸色大变。想要说话却没敢开口,不住地用脚跟磨蹭地面。

监院唔了一声道:“有理。盗窃已涉及国法,无论如何不能留在书院这种圣洁之地。”便下令众人将搜检的各人东西摊开在榻上,各自去认。

金万两满头大汗看着。李植的东西自然没有问题,田武的东西最少,一眼看过众人都摇头,崔轼的东西虽然没有问题,却藏了好些女子私密之物,崔轼满脸通红,监院皱眉看他一眼,暂时放过了他。

铁慈刚来,东西不多,也注意了不带特别招眼的东西,但终究都很是讲究,讲究到就算崔轼有心攀诬也不敢,毕竟铁慈拿出来的东西和他自己所有的用品,都不是一个档次。

童如石不让别人翻他东西,自己动手掀开帐子,众人第一次看见他的帐内天地,他的床铺除了异常整洁也没什么特别的。

童如石将衣箱里的东西一一摆放,都是普通之物,崔轼沉着脸,眼神闪烁,想说什么,童如石却将手中一个砚台一翻,那砚台底下刻着“童”字。

别说砚台,就连他的被子,都绣了自己的姓。

铁慈叹为观止。

最后到了金万两那里。

满榻琳琅满目。

崔轼忽然惊呼一声,道:“那不是叶十八的明珠吗!”

一大堆东西里,一颗明珠灼灼耀目十分显眼,铁慈当时包袱被撞开,大家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些珍贵之物,因此不仅崔轼认出来了,连李植也愕然点头。

铁慈等的就是此刻。

她被抓当时,电光石火之间,看见监院的制服,便瞬间制定了计划。

不退反进,在人群里摸了监院的玉佩,就是为了带回来塞在金万两这里。

一来拿回明珠。当时不发作,就是在这里等着呢!

二来揪出惯偷。床榻之侧岂能容小偷酣睡。明珠当时可以要回,但是一定会大事化小,不如给金万两整个大的。

三来惩罚敢觊觎赤雪丹霜的人,四来,她要借此机会和监院产生交集。

她愕然道:“我的明珠,如何会在金兄这里!”

“何止明珠!”崔轼愤然道,“我上个月丢失的一柄上好象牙骨折扇,也在他这里!上头还有我的题字呢!”

李植道:“我的玉管笔……”

就连田武也嚷嚷起来,“我找了好久的鼻烟壶,那是我爹的遗物!”

金万两脸色死灰,猛然跌坐在地。

监院怒道:“带走!先祠堂关着思过,回头司法一一审过再定处罚!”

金万两哭嚎着冤枉被押走,众人都塌下肩膀,松一口气的同时心情复杂,再看铁慈的时候,眼神又有些变化。

这人一来,舍友便清除了一个。

学生们将师长们送出门,监院对铁慈使了个眼色,铁慈心中一跳,老实跟着。

监院踱到一丛花下,四面无人,才对她道:“你是贺师推荐来的学生,听说和夫人那边有亲?”

铁慈道:“学生是夫人远房侄儿。”

“当年没少吃夫人烧的菜。她的子侄,老夫理当照拂。”监院声音低沉,“你如今住在这里,委屈了。我今日出门办事,不知道他们给你安排了这舍房。要么我……”

“多谢监院美意。只是甲舍诸生本就对我不满,再强硬塞入,反倒不美。莫如让学生在书院再呆一阵,让他们服气了,届时学生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监院失笑,“你倒豪气……还真有点像夫人……”他渐渐淡了语声,神情微带怀念。

铁慈趁机道:“我自幼没机会见过姑母,但听说姑母早逝,十分令人扼腕。只是姑母既然是豪烈女子,如何便会行那懦弱逃避之举呢?小侄多年来,委实想不通。”

“想不通你要如何呢?你想知道什么呢?”

铁慈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愕然,随即一喜,正要追问,监院却像是忽然回过神来,道:“你这是想太多。当年的事早有定论。莫要钻牛角尖惊扰逝者。好好读书,若能学出点成就,便是对得起你姑母了。”

他说完便要走,铁慈急声道:“监院,小侄原本是随口一说,您这么一问,小侄倒真的有些疑惑了。别的不说,您勾起了小侄的疑问,总要负责解答的吧?不然小侄在这书院里乱撞乱问,惊动了什么不妥的,可就是您老的不是了!”

监院停住脚步,笑了一声,道:“不,你不像夫人。夫人可没你这么狡猾,栽赃撒赖威胁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你却吓不了老夫。听老夫一句话,人生难得糊涂。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你承担不起,有些事,知不如不知。”

他转身就走,铁慈嘿声道:“那您老什么时候会觉得我能承担得起啊!”

监院的声音远远传来,“等你如你吹嘘的那般,让所有人服气了再说吧!”

铁慈看他身影迫不及待地消失,脚步轻快地回宿舍。

不管怎样,今晚都算收获满满。

她打个呵欠,准备回去补觉,结果一进小厅,就被来回踱步的海东青给惊醒了。

海东青的动作比她还夸张,两条细伶伶的长腿,猛地向后一蹦,显然受到了惊吓。

一人一鸟在厅堂里对峙,铁慈身后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碰,一个声音懒懒道:“让让。”

铁慈回头,却看见山高的被子,只在被褥的边缘,看见一只青金石配天珠的耳坠晃啊晃。

丹野单手托着比他高的被褥,从被褥后探出头来,嘴里还叼着一根肉骨头,忽然嘴一撅。

铁慈大惊,急忙头一偏,丹野“噗”地一声,骨头从他嘴里飞射而出,海东青一个蹦起,尖尖长喙接住那骨头,踱到一边去吃了。

原来是给哥们加餐。

虚惊一场。

丹野嘴角一勾,虎牙一亮,“你这什么表情,以为我要吻你?”

“我这是为你庆幸的表情。”铁慈正色道,“毕竟如果你真这么的,现在应该已经芳魂渺渺了。”

丹野盯着她的嘴,嗤笑一声:“南人就是这德行,嘴硬,腿软。”说完举着被褥走了进去。

“哎,你搬被子来做甚?”铁慈瞧着不对,追了上去。

丹野头也不回,进门,将自己的被褥往最后一张床上一掼。

“走了一个人,自然要再补一个。”他指指自己鼻子,虎牙一亮,“我,来和你同睡。”

铁慈:“……”

都来不及问他怎么这么快认出自己,但脑子已经懵了都。

身后忽然又有人道:“让让。”

铁慈回头,这回看见的那个彩袍女子,她也举着一包东西,一步跨进来。

屋子里只穿着亵衣的男生们惊得四处逃窜。

彩袍女子眼里就像没有那些衣冠不整的男人,大步进来,将东西再次往丹野床上一掼,日用品散了一床,她皱眉道:“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换,舍。”

“因为,可以,离你,更远,一点。”丹野道,“好让你,专心,学好,大乾,话。”

彩袍女子眉毛竖了起来,开始卷袖子,看样子打算在这里就干一架。

铁慈却不想宿舍遭殃,回头还要打扫。上前一步拦住,彩袍女子这才仔细看了她一眼,道:“是你!”

西戎人眼力好像都特别好。

“两位出去打如何?顺便把铺盖也带走。”铁慈看一眼两人袖子上的白缎,“堂堂甲生,住这里也有失身份啊不是?”

“你都不怕失我怕什么!”丹野插嘴。

彩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铁慈,再看看丹野,忽然道:“我瞧,你是,个能,调教的。那他,就,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铁慈傻眼。

这什么跟什么!

“哎你,你别走,你什么意思,谁要调教他了?你自己的二哈自己调教啊!”她尔康手一路追出去,那彩袍女子却跑得飞快,眨眼就转入花荫处不见了。

铁慈还要追,今晚加派的护卫探出头来,厉声道:“入夜不许出舍门!”

铁慈只得停步,今晚做的出格事太多了,她并不想那么快就招个处分。

她回去舍间,丹野已经胡乱将床上东西堆到一边,自己在床上翘着腿睡下了。海东青蹲在他床头,目灼灼盯着铁慈。

铁慈回到自己床上睡下,余光里能感觉到那两只都死死盯着自己。心中叹一口气,慎重思考一被子捂死这两个,可操作性多高?

大概她思考得太投入,一直盯着她的海东青忽然打个寒噤,转过了金光闪闪的眼睛,而丹野已经盯睡着了,打着小呼噜,海东青将脑袋塞进他脖子旁也睡了。

铁慈这才安心了些,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丹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看样子他不会说,以后住一起也能给自己打个掩护,便也只好睡了。

天还蒙蒙亮,起床钟声还没响,室内已经有了动静。田武打着呵欠起身,出去一下,咕哝道恭房人又满了,哪个不自觉的在蹲坑。便拖过一个木桶,裤子一脱,哗啦哗啦。

铁慈被这声音惊醒,茫然地躺在那里眼神放空。

男人尿可真骚啊。

丹野趿拉着鞋子过来,附在她耳边悄声道:“皇太女,知道不,我撒尿比他还有劲呢!”

铁慈懒洋洋地道:“你再说一句,我就充你入后宫。”

“做皇后吗?”

“不,做太监。让你们从此沾衣欲湿杏花雨,绵绵润物细无声。”

丹野听不懂,也知道不是好话,呵呵一声从田武身边走过,脚一跺。

啪地一声木桶散了。

胖虎湿了一裤腿,懵得尿都缩回去了。

铁慈皱眉起身,暗骂野人就是腌臜,整治人也不管后果。

舍间的人纷纷逃窜,胖虎呜咽着打水擦地。

铁慈出门,李植在打水洗脸,问她:“叶兄去哪?”

“吃早饭。”

“现在去太早了,还没轮到咱们呢!”

李植在后面喊,铁慈早已去得远了。

她出了舍间,赤雪丹霜已经在男女院交界处的月洞门等着她,赤雪还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代打饭,可点菜,包热包及时,一人两文。”

这是两人按照铁慈的吩咐做的。铁慈将牌子一扛,便带着两人去了餐堂门口守着。

开餐时间一到,甲舍不急不忙零星而来,乙舍大批大批聚集而来,两拨人看见扛着牌子在那守着的铁慈,都深以为纳罕,指指点点,嗤笑不绝。铁慈安之若素。

有人在铁慈面前停下,彩色袍子十分显眼,铁慈已经知道她是呼音,西戎的女和卓,传说里她十分仰慕中原教化,这可真是够仰慕的,都来这里上学了。

呼音皱眉看着她:“你,差钱?”

“不差钱。”铁慈道,“你要吗?熟人,打折,一文钱便可。”

“我是,甲舍。”呼音道,“他们,会觉得,你丢脸。”

铁慈知道她说的是甲舍的人,笑了笑道:“你呢,你觉得呢?”

“你们,大乾人,自己,立规矩,内讧,一群,菜鸡,互啄。我,呵呵。”

铁慈:“……”

呵呵。

她看着彩色袍子一路飘扬进了餐厅,心想特么的蛮人都知道咱们这是内讧不屑一顾,大乾人的小团体爱霸凌喜欢窝里斗的毛病真是没救。

过了不一会儿,大批大批人潮涌来,抢饭尖峰时刻到来。

大部分人一拥而入,渐渐便有人拿着饭盆晃出来,开始询问铁慈的摊位,有个丙等女学生,当先付给了铁慈两文钱,丹霜挥舞着她的饭盆一路长驱直入,将挤得水泄不通的放饭台子生生开辟出一条路来,赤雪站在她旁边吆喝:“已经挤进来了,还需要帮忙打饭的赶紧的!”

立即便有七八个饭盆递进来,赤雪听着要的食物一一记下,转告丹霜,忙而不乱。眨眼间便打好七八盆饭食,赤雪变戏法般拿出一个折叠案板,放好七八盆馒头稀饭之类,丹霜再单手托着,从容地挤了出去。

一连番操作看呆了众人,连自己打饭都忘记了。

餐堂有二楼,楼上两人倚栏而望,看着底下那一幕。

两人一黑一青,青衣人白缎束带,身形微微单薄,眉目朗然清逸,略微的一点病容并不损颜色,便如那暖黄灯光映照在被雨打过的玉兰花上,颤颤莹莹,别有风致。

黑衣人身形比他还高挑一些,身躯线条极其流利,和白衣人微微的脆弱感比起来,他的姿态显得更柔韧有力,美而翩然。衣袍被阑干间回旋的风鼓荡起来时,有种似随时要踏云舞袂而去的潇洒明快。

他的面容也更精致两分,像神祗精雕,成此生不可多得之精品,左右琢磨,增减一分亦不能。

看着底下配合无间的两婢,他轻轻笑了一声。一转头看见身边人神情,笑道:“你也认识?”

容溥倒有些诧异,道:“你认识?”

“见过几面,不过对她俩印象不深,倒是记得他们的主人。”慕容翊笑容更深。

容溥目光一闪,转头看他,试探地道:“你从未去过盛都,如何能与这等盛都贵公子认识?”

“这不是盛都贵公子们都在各地历练么?这位在滋阳,和我撞上了。”慕容翊道,“说起来,你应该对他更熟悉吧?那位那般人物,如何之前从未听说过名声?”

“你远在辽东,日常忙着应付你兄弟父亲,哪有工夫关照到盛都一个普通官宦子弟。”容溥缓缓道,“便是和我,当年西关古道边一遇,如今不也多年未见?话说你此番怎么忽然来了书院,还是来……”

“都是荐书出了岔子,我原以为是个学生……不过也无妨。”慕容翊道,“我来,自然是仰慕中原教化,想学成大儒,报效辽东啊。你看那西戎,燕南,乃至达延,不都巴巴地跑来了么?”

容溥笑了笑,心想不都是冲着贺先生关门弟子的身份来的么?但他也不会拆穿,转了话题道:“听说辽东接了赐婚圣旨……”

“对了,你在盛都,一定见过我那未婚妻吧?”慕容翊扬眉笑道,“如何?美否?乖否?可堪一尝否?”

“慕容兄慎言。”容溥瞥他一眼,“你若真这般在意,如何东游西荡,就是不去盛都?”

“我那不是近乡情怯么?”慕容翊道,“想到皇太女煌煌天威,我就好怕。”

容溥懒得和他说,转眼看两个婢女已经完成任务,铁慈在底下兴致勃勃地收钱数钱,简易摊位前挤了一堆人,他皱皱眉,心想皇太女素来慈济心肠,挣钱是假,帮一把这些劣等学生是真。只是这些人落在劣等,自然是不堪大用之人,以皇太女的身份,着实不该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精力。

其实若是铁慈是个普通官家小姐,他对此只有赞成的份,但作为前路多艰的皇太女,如此便显得心肠太软,并非好事。

他的手指在栏杆边缘轻轻地敲,淡淡地想,虽然不赞同,但不还是依旧被这样笑颜明朗的她吸引目光吗?

一转头看见慕容翊,看他亦在含笑看铁慈,眼神里流转着莫名的光。

不知怎的,容溥觉得他这带点狡黠的神情,和铁慈某些时候竟然有些像,这个认知让他眉头一皱,随即又想起这两人才是礼法上的正经的未来夫妻。

他沉默一会,道:“君虽多年不见,但观君言行,非池中之物。想必不甘于为那不能入仕的太女夫吧?”

慕容翊目不转睛盯着铁慈,嘴上道:“怎么不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光得很呢。”

容溥又默一默,淡淡道:“那怎么听说慕容兄当初送上的是一张奇丑无比的画像?”

“我那么丑,她不还是选上我了?”慕容翊无可不可地道,“那便叫千里姻缘一线牵。”

“那我怎么前几日听密报说,皇太女历练的盛都郊县,有人曾潜入那处官衙刺探并试图刺杀?”

慕容翊还没答话,他已经又道:“慕容兄,你我当年虽然匆匆一面,但也算意气相投。多年来也没少通信往来,如今好容易再见,你便要和我满篇胡话么?”

慕容翊盯着铁慈的目光一顿,这才转过眼,看了容溥半晌,忽然笑道:“容兄,我说话一向着三不着两,你似乎也早已习惯。如何今日谈起皇太女,你忽然这般在意?”

容溥心间微微一紧,对慕容翊的敏锐至此有点意外。

随即他便坦然地道:“确实。那是因为,我想知道兄台你的真正想法,才好决定我的下一步做法。”

慕容翊盯着他,眉毛慢慢飞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对皇太女?”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容溥笑起来,道:“可以这么说。”

慕容翊却已经转过眼光,嘴角一抹笑意微带讥诮,“我以为你容家野心不小,应该更不甘于你做一个傀儡的附属物。”

他对铁慈的形容,让容溥眼神微微露出笑意,随即他道:“慕容兄睿智。确实,家祖对我多有期望,他是不愿的。但我自幼有不足之疾,又如何能撑得起家族百年,家族中英才无数,倒也不必都搁在我一人肩上。相比荣华,我倒宁愿得一知心之人,相伴一生。”

“皇太女……是你的知心之人?”

容溥巧妙地转了话题,“我只想知道,慕容兄对皇太女,是否也是这般想呢?”

“既然你要听真话,我便让你听真话罢。”慕容翊道,“你知道我如何长大,知道我能长这么大,就不会甘于一直都在泥泞中挣扎。如今我的基业和梦想都在辽东。谁要阻碍我成就梦想,我就会把谁一脚踢开……无论是谁。”

容溥不为人察觉地松一口气。道:“你倒也不必如此杀气腾腾,毕竟皇太女对你也无意。”

“哦?”

“当日太女画像选夫,多有挫折,最后皇太女反手飞镖,误扎慕容兄画像。”容溥道,“也不是故意要阻碍兄台的野心梦想,不过是手误罢了。”

慕容翊不在意地笑一声。

便是皇太女,只要对他不利,也不过是随时可杀阿猫阿狗。

“兄台放心,既然你不愿,太女也无意。在下可代为斡旋,帮助慕容兄取消婚约罢了。”

慕容翊目光又对铁慈荡去,无可无不可地道:“也成。”

容溥心情颇好。

倒也没有太多私心,只是当初听闻铁慈定下慕容翊,他直觉不大合适。

他当年曾在西关古道遇见过慕容翊,惊鸿一瞥,却对那少年的美貌和嬉笑不羁表象下的狠辣印象深刻,后来盛都选公子榜,他自甘第二,就是因为想起了慕容翊,觉得论起美丽,确实自愧不如。

那样的人,必定心有乾坤,志在万里,绝不可能甘于为傀儡附庸的。

再退一步说,便是铁慈真的顺利登基,以慕容翊那性子,也未必愿意做个男皇后。

他就该是那种坐拥千里,独掌大权的枭雄人物。

这两人遇上,怕会成悲剧。

他想了很久,特地跑铁慈面前去自荐,却被她怼了。

他于铁慈,有一份难言的隐秘在意,源于幼时的一段经历,可惜铁慈自己好像都不记得了。此刻容溥自觉解决了一大难题,接下来就是请祖父想办法解了那婚约了,心情好,说话也便随意了些,随口笑道:“慕容兄拒绝得如此干脆,莫非在辽东已经有了可以助力的心仪淑女?”

对慕容翊而言,最佳的妻子选择,自然是辽东重臣之女。

“丈夫成家立业,何须女人助力?”慕容翊却不屑一笑,随即盯着铁慈,漫不经心地道,“再说,谁说要心仪淑女了?说不定,我喜欢男人呢?”

容溥:“……??!!”

www.。m.

目录
土味巨星我的恋爱选项有点难彼岸之主这个团宠有点凶斗罗之无尽融合我不可能是剑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