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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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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昨夜里飘了场雪,今儿醒来时,便覆了满地,似连着天际,白皑皑的一片。

周琪端着热水,忙忙踏上长廊,她压低声音问:

“主子醒了吗?”

小宫人摇头:“没听见动静。”

周琪跺了跺脚,这见鬼的天,忽然就下起了雪,冷得人脚底冰凉,她蹭了蹭鞋底,觉得脚没那么僵硬了,便赶紧示意小宫女掀开珠帘,自己端着热水走进来。

她进去时,床幔里的人已经坐了起来。

正懒洋洋地倚着床头,周琪只看了一眼,便将热水放下,传人进来伺候着。

她自己走上前,将床幔挂起,露出里面的人,她轻声说:“主子,该醒醒了。”

阿妤早便醒了,只是懒得动弹。

她被周琪扶着起来穿衣,想起什么似的,才懒洋洋地问道:“昨夜里发生了何事?吵得我险些没睡安稳。”

她如今觉重,轻易叫不醒她。

昨夜里,宫里忽然嘈杂起来,好像不只是她宫中,这个后宫都乱了起来。

周琪拧干热帛巾递给她,等她擦净了脸,才说:

“一大早的,还是别说了,免得晦气。”

晦气?

阿妤顿时有了精神,这段时间,提起晦气二字,她便只能想到一人。

“卓氏又出事了?”

数月前,也不知卓御女犯了什么错,皇后亲下懿旨,将其贬为官女子。

阿妤嫌麻烦,便只换她卓氏。

周琪避而不谈,只道:“主子先用膳,奴婢再与你细说。”

早膳被宫人端了进来,这内殿点了炭火,甚是暖和,这些日子,她都是在内殿直接用膳的。

虽周琪不说,但阿妤也猜出了必是卓氏那边出的事。

也不知是何事,只能等她用膳之后才能说。

阿妤无奈,却也只好乖乖用膳,待周琪与她细说后,她才知,为何周琪一定要她用膳之后才与她说。

卓氏死了。

进宫不足小半年,从未侍寝过,花骨朵儿一般的年龄,昨夜里死在了玲芳阁。

阿妤想起第一次见到卓氏时,她还觉得此人会是个难缠的,但世事难料,这才多久时间,佳人便香消玉损了。

“如何去的?”

周琪顿了下,打发了众人下去,才压低声音迟疑地说:

“昨夜里,此事闹得挺大,说是人死在玲芳阁,其实不然。”

“卓氏是偷跑出去,自己一头撞死在了坤和宫的墙上,奴婢赶过去时,满地的鲜血,人直接倒在血泊中……”

周琪说到这,便没敢往下说。

主子如今虽说孕期反应不似之前那般大,但说起这些,她还是怕主子待会连午膳都吃不下。

其实,她还是往轻了里说的。

数月前,卓氏便被关了禁闭,说得好听,其实和打入冷宫也没甚区别了。

白日里,玲芳阁看得严,卓氏逃不出来。

昨夜里,也不知钻得哪个空荡,孤身一人偷跑到坤和宫外,起初,她也没能引起人的注意,只跪在坤和宫前哭求。

等消息传遍后宫,她们匆匆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卓氏站起来,一头撞死在宫墙上。

她是豁出去了。

几个小太监都没能拦住她,一身肃条的白衣,直接倒在血泊中,眸子死死地瞪着坤和宫内,鲜血浸红了白衣,在夜色里,微弱灯笼下,萧瑟冷风,整个人异常可怖。

周琪看见那番场景,脑海里只蹦出一句话:

真真正正的死不瞑目。

尤其是她哭求了许久,脸上泪痕未消,还有临死前凄惨的一句:

——皇后你不公!臣妾不服!

皇后在那时,才姗姗来迟,她连发髻都未梳,显然来得匆忙。

周琪那是第一次看见皇后冷了脸。

淡漠吩咐的命令中,夹杂着无限凉意,她只说:

“将人拖下去,扔进芳玲阁。”

人已死,却不作任何处理,更是将人扔回芳玲阁,单这句,便足以让人胆寒。

皇后下了封口令,此事不许旁人再提。

但众人回来时,这天便开始飘起了雪,似是在为卓氏叫屈一般,周琪当时心底便是一跳。

果不其然,今日醒来后,周琪便听闻了许多闲言碎语。

周琪省略了卓氏的惨状,将剩下的一五一十地对阿妤道出。

阿妤听罢,便狠狠地拧起眉。

这卓氏是皇后亲自带进宫的,如今却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也不知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闹成这副模样。

阿妤轻抚着小腹,她冷眉说:“吩咐下去,让宫中的人都闭上嘴,若是叫我听见一句闲话,休怪我直接将人送进慎刑司!”

其余事,她不管,但这流言传得太快,短短一晚上,便传遍了后宫,甚至宫外,都不知有没有风言风语,若是说背后没有推手,她定是不信的。

只是,这背后的人直接对上皇后娘娘,究竟是有信心,还是被蒙了心,就不可知了。

乾坤宫,香炉熏香袅袅,皇后端坐在软榻之上,一夜未眠。

谨玉跪在一旁,哭得眸子通红:

“都怪奴婢!都怪奴婢看守不严,竟叫她跑了出来!让娘娘平白无故受了这天大的委屈!”

“奴婢便说,卓氏居心不良,之前就不该是只贬低位份,而是应该直接将这个祸害处死!”

谨竺打断她的话:“好了,谨玉,别打扰娘娘了。”

她担忧地看向娘娘,心底也是愤恨,但事已至此,再追究往事已无意义,还是解决眼下之事来得重要。

她低声说:“如今宫中都传遍了,说娘娘不公,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这话她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让娘娘知晓。

她话音甫落,倏然,杯盏碎了一地。

碎片就砸在谨玉身旁,她身子一颤,哭声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

皇后神色淡淡地收回手,仿若那副茶盏不是她挥落的一般,她轻轻敛眸,平淡道:

“传信回府,让府中盯着宫外的传言。”

谨竺点头,立刻去办。

皇后才扫了眼谨玉:“跪着作甚?”

“这半年来,新妃入宫,本宫心情好,让这宫中的人都快忘了,究竟谁才是主子了。”

谨玉撑着身子站起来,擦了把眼泪,狠狠道:

“便是如此!娘娘此次绝不能再轻易放过这些人!”

皇后垂头,不紧不慢道:“凡是提起卓氏之人,皆杖刑五十,再送进慎刑司!”

“让各宫的人都去观刑。”

“是指宫人,还是主子?”谨玉迟疑地问了一句。

皇后抬眸,扯出一抹讽笑:“不管妃嫔还是宫婢,皆同罚。”

谨玉领命,直接带着人就退下。

殿内一下子清净下来,皇后阖上眸子。

须臾,她忽然将案桌一把推翻,眸子里压着怒意,斥了句:

“蠢物!”

*******

两个月前

乾坤宫,杨德将卓御女送出去,方才又进来,他停在御案旁,垂头站稳。

他偷偷抬头,觑了眼圣上,以及御案上摆的东西。

羊脂白玉,腾蛟图案,栩栩如生,这是皇室子弟特有的玉佩。

此玉佩,是先皇在时,特意赐予众皇子的,封煜自然持有一枚。

而如今摆在御案上的这块玉佩,若未认错,应是属于皇上的那块玉佩。

只不过,在数年前,这枚玉佩便丢失不见了。

而现在,这块玉佩却是突然被卓御女呈上。

杨德想起刚刚卓御女那句“妾身曾救过一人,这是那人留给妾身的”,就险些稳不住神色。

玉佩的确是皇上的,但他怎不记得皇上被人救过?

羊脂玉佩摆在暗红的御案上,甚是好看。

封煜看了良久,才倏然嗤笑。

他将玉佩扔给杨德,杨德小心翼翼地接住,险些吓得半死,便听圣上说:

“拿去给皇后。”

封煜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便说,被偷的这枚玉佩找到了。”

杨德有一瞬被噎住了。

被偷的?

封煜觑了他一眼,便看出他的想法。

可不就是被偷的?

他既没有亲自送出去,却落在了卓御女手里,不是偷的,难不成还是借的?

杨德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心底对卓御女难得有些同情。

此玉佩不知是她从何得来,却绝不是如她所说那般。

若是卓御女知晓这块玉佩的意义,绝不会说出今日这一番话来。

他没敢多想,应了声,就捧着玉佩朝坤和宫去。

彼时皇后刚散了赏菊宴回宫,乏意斐然,她看着杨德呈上来的玉佩,有片刻的恍惚,她低声问:“何时寻到的?”

杨德低头,将皇上吩咐的一番话说了出来。

“偷?”皇后拿起玉佩,细细端倪:“如何说?”

“今儿卓御女拿着这枚玉佩来寻皇上,说是皇上当初送于她的。”

杨德改了个字眼,丝毫不曾心虚,反正依着卓御女的话,都是一个意思。

他话音甫落,皇后脸上的笑便寡淡了下来。

谨玉更是怒不择言:“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杨德躬身道:“皇上命奴才将这枚玉佩送来,并且让奴才和娘娘说一声。”

“这事,就交予娘娘处理了。”

皇后眸色微凝。

她处理?说着好听,不过是将烂摊子留给了她。

人是她亲自弄进宫的,她要如何处理?

这事,杨德可不管。

皇后将人弄进宫来,却不管束,惹得御前众人苦不堪言,更别提,还惹了皇上厌烦。

即使没有此事,这种人,也不该待在宫里。

杨德走后,谨玉忍不住道:

“娘娘!这卓御女胆大包天,更妄想皇后之位,理应重罚!”

先帝钦赐的腾蛟玉佩,留于皇子正妃。

这枚玉佩属于当今圣上,他的正妃,只能是中宫之主、皇后。

卓御女敢拿此物说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谨玉气得脸色通红。

当初因为这枚玉佩丢失,娘娘不知受了越王妃多少的冷嘲热讽。

如今听皇上的意思,这枚玉佩是被卓御女当初偷走的,岂能轻易饶恕?

皇后望着那枚玉佩,久久不曾说话。

但她知道皇上特意将这枚玉佩送过来的意思。

盗窃圣物,欺瞒皇上,觊觎后位。

不管哪一条,都足以判卓御女死刑。

所以她下了令,贬了卓御女的位份,将其禁足半年,与她所犯之罪相比,这惩罚太轻太轻了。

可总有人不知足。

*******

谨玉带着人来传皇后旨意的时候,阿妤正在外殿走动。

她身子骨弱,太医说,让她不要常躺着,经常走动几圈,将来生产时会顺利些。

对于这些事,阿妤素来都不会马虎。

只不过昨夜里落了雪,今日地面太滑,阿妤才将散步的地点直接改在了殿内。

“娘娘请钰美人前往御花园观刑。”

这话落下,阿妤便和周琪对视了一眼,虽心底不满,却不敢在此时触皇后的霉头,她刚准备应下来,身旁的宋嬷嬷却忽然开口:

“有孕的妃嫔,也要去观刑?”

宋嬷嬷是敬重皇后的,但她更看重皇嗣,如今钰美人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些,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若是有甚刺激到钰美人,误了皇嗣,谁担待得起?

谨玉在王府多年,自然认得宋嬷嬷,她略微弯了下腰,低声道:

“宋嬷嬷,娘娘并非针对钰美人,但昨夜一事太过荒唐放肆,若不严罚,后果不堪设想,还望钰美人和宋嬷嬷体谅娘娘的难处。”

她话说至此,宋嬷嬷再不满,也不得多说。

她便是伺候皇上多年,说到底,她终还是个奴才。

在谨玉转身离开之际,阿妤忽然问了句:“谨玉姑姑还要往乾玉宫去吗?”

谨玉微顿,她转身,望着钰美人,一字一句道:

“皇后懿旨,各宫皆要观刑,乾玉宫既属后宫,自然也算在其中。”

阿妤没疑问了。

淑妃身子骨那般差,如今更是即将临盆,皇后连淑妃都敢叫去观刑,不怕其出什么岔子,她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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