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三国之最风流5200 > 65 短歌

65 短歌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明匪我是禁忌生命惹爱成瘾魔域逆鳞老子是癞蛤蟆大夏王侯海贼之海军霸拳符皇道印仙武同修天才纨绔特种神医医等狂兵仙路至尊九星杀神仙都十方神王御天神帝无敌剑魂

荀贞直到回家后,还在想戏志才的那一句“想当然耳”。什么样的人才会用一句“想当然”来光明正大地杜撰古人的故事呢?再回想起从荀彧口中听到的他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三句别出蹊径的理解,荀贞只能说,戏志才的确是一个不同於常人的奇人。

他在荀彧家待了一个下午,与戏志才言谈甚欢,直到薄暮才告辞离去。

离开时,他再三邀请戏志才去繁阳亭,好让他尽尽“地主之谊”。戏志才答应了,不过没有确定何日会去,只说等有空的时候。

荀贞觉得他这一次回城回得太值得了,先见文聘、后见戏志才,接连见了两个汉末的才俊,三国的名人。他想:“该怎么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呢?”心思全在这上边,乃至回到家后与唐儿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最终粗略定下两条。

一条针对戏志才,戏志才奇人奇才,不是施点恩惠就能得到他效劳的,不能着急,只能慢慢来,暂且先等他来繁阳相见就是。如果他一直不去,说不得,要去阳翟寻他。

一条针对文聘,文聘是来游学的,可以通过这一点来亲近他。荀氏的诸贤们,“八龙一脉”的关系与荀贞比较生疏,但荀衢与荀贞的关系很好,突破口可以放在这里,可以请荀衢来当文聘的老师。

计议已定,他草草吃了晚饭,就出门去荀衢家。荀衢下午喝多了酒,睡到现在还没起。他在室外等了会儿,等来了荀攸。两人多日未见,见了面十分亲热。

荀攸给他开玩笑,说道:“听说你被县君召去,受褒扬了?”

“下午在文若家中见了玉郎。”

“噢?玉郎来了?”

“是啊,还见了一个奇士。”

“谁人?”

“阳翟戏志才。”

“此人之名,我曾听玉郎与文若提过。……,仲父醉了,正在睡觉,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来,你还等在室外作甚?”

“你认识文直么?今儿从县廷出来时,碰见了他的侄子文聘。”

“怎么?”

“文聘是来求学的。我见他年才十五六,便有志於学,离家数百里,类如王世公。因此便答应替他引荐,想把他推荐给仲兄,在仲兄门下读书。”

“年才十五六?子曰:‘吾十五而学’。这么说,此子倒是仰慕圣人之风了。……,你还不知道仲父么?醉酒之后,往往要睡上一天一夜。你等到明天早上怕也等不醒他。要不这样吧,等他酒醒了,我替你告诉他。你我多日未见,走,走,去我家,拿一坛酒,抵足而眠,边喝边聊!岂不快哉!”

荀贞和荀攸自小相识,同在荀衢门下多年,两人的关系太熟了。荀贞一来“少年老成”,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二则,因有前世的经历与眼界,时不时也会发几句令人耳目一新的“奇谈异论”,所以荀攸最喜欢与他聊天。两个人挺长时间没见,好容易见着一回,他当然不肯放过,又笑道:“时月不与你交谈,我胸中如有块垒,不吐不快!”

虽然出门来找荀衢时,唐儿满面娇羞的叮嘱他早点回来,但面对荀攸的邀请,荀贞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到了荀攸家,天色已黑。荀攸打发了他的妻子去别屋居睡,提来一坛酒,因嫌薪烛气味呛人,也没点烛火,两人便坐床上,借窗外月光,用浊酒助谈兴,从繁阳亭聊起,直说到天南海北。不知不觉,听院中鸡叫,转头看时,窗外晨光浸入,已是清晨,东方已明。竟是畅谈了一夜。

荀攸尽了谈兴,晃了晃酒坛,其中也已空空如也,说道:“这个月我积累下的话、我胸中的块垒就像这酒坛一样,总算说完了!”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只是对不住你啦。我好歹还能睡会儿,你要去繁阳,怕是睡不成喽。”

荀贞笑道:“‘宰予昼寝,朽木不可雕也’。”

“‘始吾於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贞之,你舍门下主记不为,而一定要去做繁阳亭长,问你原因,你说是想为百姓办点实事。我该相信你的‘言’呢?还是应该观你的‘行’呢?”

两人相对一笑。

……

虽然一夜未眠,荀贞的精神还不错,从荀攸家出来,他没有再多做停留,回家牵了马,交代唐儿几句,便返程归去繁阳,早上人少,一路马行甚速,一个来时辰就到了亭舍。今天刚好是里民们操练的日子,在舍院门口碰上了杜买、黄忠、陈褒诸人。

“荀君回来了!”

“县君召你去官寺,是为何事?”

“吃饭了么?”

诸人七嘴八舌地问候。荀贞一一回答,把马放好,先去后院与许仲说了几句话,问了下他的脸伤,见没什么大碍,这才又去前院拿了块饼子,一边吃,一边与陈褒诸人说着话,奔操练场地而去,重新开始了日常的工作与在亭舍中的生活。

……

五天后,休沐的那一天,因记挂文聘之事,荀贞又回了一趟县城。荀攸已经与荀衢说过,尽管荀衢日渐懒散,但看在是荀贞介绍的份儿上,也还是同意收起为弟子了。

文聘非常高兴,拜师之后,一定要请荀贞、荀攸吃酒。

见推辞不过,荀贞索性说道:“仲业年幼,怎能由你做东?这顿酒饭由我来当东道主就是。……,也趁这个机会,让你见见我族中后起诸贤。”将酒宴设在了自家,令唐儿打扫院舍,清洗酒杯等诸器具,并安排酒菜。他家中只有唐儿一个女婢,人手不足,又从荀衢家借了几个奴婢过来。

待一切安排妥当,亲自与荀攸两人分别登里中各家之门,邀请同辈、晚辈赴宴。荀彧也被邀请了过来,另外还请了荀悦、荀愔、荀祈等人。

荀悦是“八龙之首”荀俭的儿子。荀愔是荀攸的族父。荀祈是荀衢的儿子。这几个人都是荀氏后辈中的佼佼者。本来还想一并将荀彧的几个哥哥,荀衍、荀谌等也都请来,但他们或者有事,或者出外访友了,来不成。不过就算如此,也可谓“济济一堂”了。

盛名之下,无有虚士。荀家名重天下,族中人才辈出,前有老龙,后有雏凤。

文聘跟着荀贞在门口迎客,见一个又一个的年轻士子高冠儒服,从容进来,揖让升堂,听荀贞一一向他介绍,有的是本人名声已显,有的是祖、父之名天下皆知,观其举止,闻其言辞,无一不是杰出之士,不觉心神痴迷,悄悄地对叔父文直说道:“以往我在宛县,自以为咱们家已是郡县大族,今天见诸荀风范,才知什么是真正的国家名族!”

荀贞今日宴请族中的昆弟、诸侄,大家很给面子,能来的都来了。荀贞心知,这必是因前些日荀绲与他见过面,并给以勉励的缘故。若非因此,放在以前,别的人不说,只荀悦、荀彧两个恐怕都请不来。这其中的曲折原委他心知肚明,被邀请来的人也都各自清楚,但文聘不知道,他能看到的只有诸荀对荀贞皆客气有加,都是很敬重的样子。因而他再看荀贞的时候,已经不是单纯的感激,并且还有“仰望”的意思了。

今天的来客中,荀悦年纪最长,已三十多岁了,坐在上首正中。荀贞是主人,陪坐在侧。其下皆按辈分、年岁,分别落座安席。荀攸与荀祈的辈分最低,坐在了最后下手。

等酒菜上来,诸人齐齐举杯,“饮满举白”,这酒宴就算开始。

在座的都是饱学之士,或精通典籍,或有出众之才,这番宴饮自又与当日荀贞与陈褒诸人在亭舍的乡野聚饮不同。

酒宴才刚开始,就纷纷有人出来“为寿”。为寿,即上寿,也就是敬酒。荀悦年纪最长,其父又是八龙之首,位份最尊,最先被上寿的就是他。其次荀彧,荀彧之父乃八龙之二,又早早地被南阳何顒赞有“王佐之才”,在座诸人中他的名声最显。

再次则就是荀贞了。

不管此前诸荀对他当亭长这件事有何非议,但他如今既先得县君褒扬、继而又得荀绲勉励,在族中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荀攸、荀祈两人并肩跪拜,举杯上寿,说道:“郡县遭疫,民不聊生。君至繁阳两月,赈济穷困、折服豪强,民赖以安。请上雅寿。”

荀攸、荀祈两人是荀贞的族侄,荀贞身为长辈,是上位者,不必避席,但也需要表示感谢,他举起酒杯,说道:“敬举二君之觞。”一饮而尽,亮出杯底,表示已经喝完。

诸荀敬酒罢,文直以目示意,让文聘也去敬酒。

文聘一来年纪小,二则是荀衢新收的弟子,按辈分来说是荀贞的“师弟”,三者若无荀贞的引荐,他也进不了荀衢之门,所以既为表示敬重,也为表示感激,他没有入席,而是侍立在荀贞的身后伺候,此时看见文直的暗示,在请示了荀贞后,便也出来敬酒。

在座的诸荀哪一个会把什么“宛县文氏”看在眼里?若换了汝南袁氏过来,可能还会敬重几分。但看在荀衢、荀贞的面子上,凡被敬酒的人也都是一饮而尽。——在被敬酒时,一饮而尽被视为对敬酒人的尊重。如果不一饮而尽或者不让倒满酒,则就是一种不尊敬的表示。前汉时曾发生过一件著名的故事,“灌夫骂座”,起因就是被敬酒的外戚田蚡不肯饮尽。

好在诸荀都是“君子”,席上并没有出现类似的不礼貌。

酒过三行,诸人皆酣,荀贞拍了拍手,把从荀衢家借来的奴婢们召进堂中,歌舞鼓瑟以助兴。唐儿也在其中。唐儿不擅歌舞,但是会鼓瑟,跪坐堂侧,芊指拂琴,清幽的瑟声与她娇艳的容颜相映成趣。

坐中有量浅的已经醉了,指着唐儿失态笑道:“闻刘儒家有女婢,善歌,号曰‘小秦青’。贞之,你家这美婢熟媚可喜,瑟声清扬,亦是分毫不让,直可与她配成一对儿!”

当着主人家的面,调笑主人家的婢女,这不算过分,但也有些失礼了,侍立在荀贞身后的文聘顿时面色不豫。

荀贞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手,笑与喝醉的那人说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今日群贤毕至,在座尽是咱们族中英杰,故此我家这女婢虽不会鼓瑟,但为表我欢愉之情,勉强让她来弹奏一下,诸君也请勉强来听罢!……,诸君,人生一世,良辰恨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只盼长乐未央!”

他是主人,先前受人敬酒,后来为活跃气氛,又主动找人对饮,接连喝了好些杯,也已有些醺醺然,拿着酒杯站起,看着面前诸荀欢饮的热闹场面,不觉想及即将出现的黄巾之乱,等那大乱生时,在座又有几人能活?一时心有所感,如梗骨在喉,想要说些什么。

他看了看荀彧,又看了看荀攸,再转头看了看文聘,又记起几天前见面的戏志才,再又看看在座的诸人。今天大家欢聚一堂,族人们都顶着荀氏的光环,文直、文聘亦出身南阳大族,而当大乱起后却各有不同,有的人因势而起,名留青史,而更多的人却泯然无闻。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人生际遇,乃至於此!

而单独对他来说,他这个“外来户”,在将来的大乱中又会有怎样的际遇呢?是活、是死?是像清晨的露珠消失在阳光之下,抑或斗胆地想一下,也能“名留青史”?

他虽知道“历史的未来”,却看不透“自家的命运”。千言万语汇在了他的心头,最终,涌上来的却只有几句诗。

他举杯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堂中诸人静了一静,随即轰然叫好。

余人倒也罢了,荀攸面现惊奇,他与荀贞相交十余载,从没听其做过诗,忍不住高声说道:“贞之,你这几句诗似乎意思尚未尽,底下还有么?”

曹操的这首《短歌行》,荀贞在前世时读过很多次,当时虽也能体会其中慷慨沉郁、求贤若渴的意思,但远不如穿越后通过亲身体验了解得深刻。他只觉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另一首诗能表达现在郁积在他胸中的“块垒”了。

听了荀攸的问话,他接着吟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念到这里,他举杯饮尽,把酒杯递给文聘,让他斟满,又笑着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文聘莫名其妙,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么?”

荀贞转过视线,环顾在座,把手伸开,虚揽堂内诸人,笑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荀攸、荀祈欢声而笑。荀攸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下边呢?下边呢?”

荀贞语转低沉:“明明如月,何时可辍?”

底下有人笑道:“日方正午,哪里有月?”

荀贞念起头一句时,荀彧只是放下了酒杯。听到“沉吟至今”句,他坐直了身子。再又听到“何时可辍”句,他端正了面色,这会儿听到旁人的笑问后,即正色斥道:“诗以言志,何必计较日月?”对荀贞说道,“贞之,请你接着吟诵,完结此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下边有人问道:“忧从何来?”

荀贞拔高了声音,将酒杯高高举起,目光越过诸人,投向堂外:“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复又转回视线,看向荀攸和荀彧,“契阔谈宴,心存旧恩。”

就连文聘这样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听出了这两句诗中“求贤若渴、欲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席上诸人纷纷复归平静。荀贞将酒杯凑到嘴前,却没有喝,而是茫然失神地站了片刻,最后怅然吟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一人问道:“听你此诗,似为乐府短歌行,完篇了么?”

底下还有四句,但荀贞不再吟诵了。他将酒喝完,落回座位,没有回答问话,而是重新展颜欢笑,说道:“一时酒后失态,诸位不要见笑!”等文聘将他的酒杯再斟满,举杯邀请,“诸君,满饮此杯!”

……

荀彧头一个将酒喝完,说道:“酒后真言,诗以言志,非有雄心大志者不能为此诗。贞之,你的志向我今天才知!”

荀攸亦叹道:“古人云:倾盖如故,白头如新。贞之,你我同居二十年,险些白头如新,我竟今日方知你的志向。”

不但是他们两人,在座诸荀,包括文直、文聘在内,对荀贞都好像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www.。m.

目录
桃源山村基甲彪汉重生之归位病弱学霸她重生了欢迎来到噩梦游戏别对我克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