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说不好
说不好
大梁虽无锦衣卫，但有拱卫司，拱卫司负责管理天子的仪仗和侍卫，还监察天下的军事部门。</P>
拱卫司权力非常大。</P>
且和隶属全军最高军事机构大都督府的京师常备守卫军不一样，拱卫司至今依然由天子直接统领。</P>
其下就有侦察、逮捕和审问的部门，同时也有为天子搜集情报的部门，有点类似于情报局的存在。</P>
除此，天子还直接统领着一支亲军，它和拱卫司一样也不隶属全军最高军事机构大都督府。</P>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齐师叔的生平履历。</P>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P>
齐师叔祖上和周府祖上一样，也是跟随太祖打江山出来的功臣，只不过一个是武将，一个是谋士。</P>
大梁刚开国的时候，拱卫司的第一任指挥使就是周府的祖上，后人称之为天下第一谋士的周善。</P>
周善聪明不？</P>
能被后人称之天下第一谋士，肯定智商情商都不凡，在就任拱卫司第一任指挥使的时候就自污受贿。</P>
真真假假的，他被贬出拱卫司，第二任指挥使就是和他不对付的齐家祖上，两家也没什么来往了。</P>
但周府出事的时候，还是被她师父的父家给摸着周、齐两府历来的当家人有结盟，还是牵连到了齐府。</P>
齐府虽然没有凄惨到被流放，但那一代当家人还是遭到了贬黜的，直接被分配到蜀地当参将。</P>
当家人都被贬黜，落井下石的更多，儿孙就是中了武举状元也坐冷板凳，齐师叔就是那个期间被送到外家。</P>
他外家的一个姨母就是扬州府那边周家一个族老的儿媳，这才有了他们两个人在扬州府结识成了武学师兄弟。</P>
等她叔父周焕后来投靠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天子之后，齐师叔就成了当今的贴身侍卫，齐府也跟着投效。</P>
又有高府站队拉人，这才有了当今登基的那一天，他们三人也之所以成为当今天子心腹的缘故。</P>
当今登基以后，齐师叔就从贴身侍卫的身份进入京师常备守卫军，简称京营，但要说还有什么身份？</P>
顾文轩听了这么多，“那更有可能在拱卫司了。”</P>
周半夏也说不好这位齐师叔私下还有一层身份在当今天子直接统领的那支亲军里面担任什么要职，还是在拱卫司。</P>
听着来这边巡检什么的，好似在拱卫司。</P>
可又保护巡察什么的，又像是在那支亲军，但涉及到谁垮台的话应该十有八-九是拱卫司在行动。</P>
那支亲军的职责想来应该没有侦察、逮捕和审问的权力，即使是天子直接统领这支亲军不隶属大都督府，也是当皇帝的怕死，哪舍得派出京外.</P>
就北直隶当地驻军有将领逆谋，杀鸡焉用宰牛刀，还有大都督府，还有京营，何须出动这支亲军。</P>
真要出动这支亲军，情况不要多严重了？</P>
周半夏想了想。</P>
南方不知，但真定府这一带还是很安稳的，但想到张家那个娇儿出场的架势，不是很确定的问道。</P>
“你没听说北直隶哪有动乱吧？”</P>
顾文轩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等周半夏重复说了一遍，他不由失笑摇头，“有听到，我肯定跟你提。</P>
别的不说，周边有动乱，路上我还能不让镖局多带些武师出行，还有什么比人身安全更重要。”</P>
“有道理。好了不想了，管他是不是另有任务，反正不牵扯到叔父就不是大事，其它的事情离我们远了。”</P>
周半夏很有小人物意识，不牵扯到她叔父，就牵扯不到身为学生的顾文轩和大江，于她无关了。</P>
说不想就不想，立马打起了哈欠，催促顾文轩快休息，明早还有几个人继续赶路，该要早起送客了。</P>
顾文轩原本还想着这位齐师叔还“顺带”护送御医而来探望他先生周焕，是不是也另有任务。</P>
听周半夏这么一说，跟着上床的他也放困了，心想着还不如明日见到先生直接开门见山询问。</P>
到底在路上走了好几天，和住在外人庄子相比，自家庄子睡得更为踏实。</P>
蛙声一片，还是睡得极为安心，一夜无梦，睡到了自然醒。</P>
再醒来，时间刚刚好，外面天色刚破晓，梳洗过后刚好赶上去前面送客。</P>
送走客人，至此，除了昨晚留宿周府客房的林师伯，从真定府同程而归的就只剩下顾文钰三人。</P>
因早已约好一起回清河村，顾文轩也没有和他们三位客气，听他们说要继续回房补觉，就和大江先回去。</P>
早餐后。</P>
在他和大江开始各自忙去每日晨起背书练字，以及整理起今日要到带周府的学习作业，周半夏也在花厅安排起事宜。</P>
像田赋。</P>
大梁仍沿袭两税法，即按赋役黄册所记载的田亩等级，按亩征税，大致为以十抽一，分为夏秋两次交纳。</P>
夏季所征称为夏税，限当年七月缴纳完毕；秋季所征为秋粮，限当年七月缴清。</P>
征收时可以是实物米麦，也可以折色成银子纳数。</P>
按照她之前的吩咐，名下所有田地一律选用折色成银子纳数，也就是今年的夏税全部以银子支付。</P>
周半夏就听这边庄头回禀收了多少的佃租，购买佃户手中多少的小麦，以及现有已收多少小麦等等。</P>
自然，她也去粮仓了看一下。</P>
与此同时，将顾文轩此次中小三元随乡入俗的也该这边庄子佃户沾喜一事，按照顾文轩昨晚所言的方法给处理了。</P>
得益于顾文轩如今相视的学子中，就有此趟院试中榜的好几位定州府考生，与官宦世家子弟不好比。</P>
官宦世家子弟因家中父兄有功名，免税的田赋也各有不一样，但幸在他们中有妻的嫁妆庄子为例。</P>
周半夏就顾文轩昨晚所言的采了个折中的方法，给名下佃户减免了下一季一成的秋粮，也就是说佃租只有三成了。</P>
别说三成，其实四成，种田致富是不可能的。</P>
从将这处庄子拿下至今，抛开修缮庄园费用不提，七七八八的采购犁呀牛的费用就支出了不少，收益根本比不上在青阳县城内的三间铺子租金。</P>
这不，又要支出一笔采购鸭蛋的费用，在这边整了一个松花蛋的作坊，不然还养着庄头等人，真会倒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