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够不着
够不着
是夜，顾文轩从容的给自己泡了一杯大麦茶，这两天吃肉吃多了，喝点大麦茶给促进消化。</P>
虽然如今有精致齐全的茶具，但还是大茶缸子带劲，喝茶的精髓不就在喝完吐的那口茶叶沫子上？</P>
边喝茶，边静静听完周半夏一番转述，他正想将白天得来的消息告之周半夏就听她有发出感概。</P>
“真不管了？”</P>
周半夏举起右手，“看，够不着。”</P>
“聪明。”</P>
“是有自知之明。”周半夏点了点自己脑袋，“就我这智商，够得着也玩不了，听的头都大了。”</P>
很好！</P>
“先生也说了，等我中举以后再进京，目前看似平静，实则底下汹涌澎湃，齐师叔这查的就是皇子的人。”</P>
“哪个皇子？”</P>
顾文轩刚要打手势，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两口子在别墅，无人能窃听，“二皇子。”</P>
“真爱不是淑妃？”</P>
“真爱个毛线，怕外戚做大，拉一家打一家罢了。之前淑妃一派打压皇后娘家，如今皇后娘家出手对付淑妃一派，当今天子稳赚。</P>
再则，听先生的意思，这江山即使太子无法继承大统，还轮不到淑妃所出的二皇子或是九皇子。</P>
最有军事能力的是不争不抢的三皇子，三皇子亲娘是德妃，德妃是当今生母太后在世时给儿子挑的贵妾。</P>
最关键的是德妃姓陈，就是咱们之前说的那位太祖的母家陈家后人，有财无实权，是当今的钱袋子。</P>
如今的嫡长皇孙就是这位三皇子的嫡长子，先生说他相当聪慧，人前不显胜，鳌里不夺尊——”</P>
听到这里，周半夏大笑出声。</P>
被打断的顾文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笑什么。</P>
“哈哈，聪慧。”</P>
是了！</P>
顾文轩明白过来跟着大笑。</P>
先生可不就在自己人面前时常夸自己侄女聪慧过人，人前不显胜，实则心有千秋，腹藏锦绣。</P>
还有什么似竹似松似莲的，气度高华，坚韧不拔，不被浮华所迷惑，大家之女等等赞扬是数不胜数。</P>
“叔父站队三皇子了？”</P>
“开什么玩笑。”顾文轩失笑摇头，“先生地位很高的好不好，尤其他是天下第一家谋士周善后人的消息传开，他在士林圈子里的威望不输师尊，这也是他为何辞官不干的原因，太扎眼了。”</P>
“聪明。”</P>
“肯定的。他要不聪明，哪能深得当今信赖，把高大人和齐师叔推在他前面，好像想把他留下辅助下一任天子。”</P>
周半夏一怔，“何出此言？”</P>
“先生文武双全，身手不凡，不是单单救了九皇子破相，实则为挡太子和三皇子就这里还中了一刀。”</P>
顾文轩手指自己肋骨，“就差一点对准心脏，但也没好多少，刀上有毒，救了好几天才醒来。</P>
这也是先生为何一直到清明后才到府城见你的原因，当时情况很惊险，先生也没想到有埋伏。</P>
你想当今天子带上他所有成年的皇子考校骑术，守卫是何等森严。</P>
就龙心大悦之下摆宴看歌舞，突然就有三个刺客藏在里面冲上前。</P>
先生说他当时都懵了，下意识拉住当今天子就撤，幸亏暗卫不少，见当今天子安全，他就立马去救太子。</P>
然后就救了当时不知怎么围住一团的九皇子、太子和三皇子，三皇子身手也不错，但为护太子好像也力竭。”</P>
“力竭，谁信，不是说三皇子最有军事能力，肯定身手也不错。”</P>
顾文轩意味深长地笑笑，“你当先生不明白，要不先生怎么避开要害，刚刚好护在他们前面只挡一刀。”</P>
正应了那句皇家无亲情，唯有至上权与利，周半夏暗叹，“叔父就没料到有毒？”</P>
“先生应该是懂医，不然他之前不可能给你那么多小瓶子，入口的药是能开玩笑的，肯定懂医。”</P>
听到这话，周半夏当即“招”来一个透明塑料箱。</P>
扁平的塑料箱里面是满满的小瓶子，以及小罐子，每个小瓶子和小罐子上均贴有细窄的黑字红纸。</P>
这些统统都是她叔父和婶娘给她备的治外感伤风、解表散寒，防暑惊厥，解毒补血止血等等药丸子，以及麻沸散和防冻或是烫伤等药膏。</P>
解毒丸疗效还不知，但麻沸散的效果杠杠的，比麻醉木仓还好使。</P>
只需一指甲盖放入茶水，无色无味，几个呼吸之后就能让人昏睡不醒，人事不知，关键还无副作用。</P>
只可惜朝廷有规定，药店不得擅自出售麻沸散，以免被歹徒拿去作女干犯科。</P>
就是不知大伯子试出包括这款麻沸散在内的这些东西都有哪些药材组成……</P>
顾文轩瞟了眼木托盘，继续：“再说，我就有听先生提到齐师叔不善文，但他不止身手了得，在医道上也有研究。”</P>
被打断思路的周半夏暗暗咂舌，齐师叔这么厉害？</P>
“先生当年之所以推荐齐师叔给还是皇子的当今天子，也是下毒的伎俩防不胜防，齐师叔才成了当今天子的贴身侍卫。”</P>
“难怪——”周半夏眼珠子一转。</P>
“休想。”顾文轩急忙打断，“别想了，先生绝不会答应你拜齐师叔为师，齐师叔也不敢教你。”</P>
“……我能不知圣心难测，我就是想要是有什么解毒丸的方子好了。”</P>
“先生肯定有。”顾文轩很有信心地笑道，“先生迟早会给你。”不过不是目前，起码要有孩子。</P>
先生不会想不到是药三分毒，早给方子，谁知宝贝侄女会不会不听话偷摸着亲自动手制药影响生育。</P>
只是这些话不能说，说了，他媳妇会有心理压力。</P>
顾文轩果断岔开话题，“高大人不知详情，连高老夫人也只当先生脸上破相休养段时日，年前可能即将启程到府城。”</P>
不，再早点，要不是叔父昏迷，小姑娘也许就无法回清河村直接被接到京城，也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P>
不对。</P>
刚刚是说什么来着？</P>
“你说当今天子好像想让叔父辅助下一任天子？”</P>
“对极了！”顾文轩心想自己不就是在说这个问题，“你想啊，高大人都不知详情，谁封的口，又是谁让世人皆以为先生只救的九皇子？”</P>
“当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