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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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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的

夜深人静,冷风夹着雪沫子就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顾文轩有些后悔出门前没听周半夏的穿上恒温衣了。

这冬日的夜晚,根本无法凭记忆穿着。

想象是一回事,亲自经历又是一回事。

实在太冷了,到三九天还了得。

再降温,搞不好每晚出门还真得要用上极寒气候的装备了。

用力推开家里特意为他没闩上的院门,反手关上闩好,一个转身,正想要冲锋前进,顾文轩不由一愣。

由清风道长看过风水之后,前院西南角院改建的待客厅前面居然挂着一盏灯笼。

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来客人……

“是六郎回来?”

果真,在此等着了。

“是我。”

深夜幽静,刚刚没听错,确实有院门处传来被推开的声音回响动静传到耳畔,顾二郎揉耳站起身。

“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回来,明早还要去医馆,不累啊,咋还上这头来了?”

掀起棉帘子冲进里面,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顾文轩不由打了个激灵。

“正好清静看书。”顾二郎手指身后桌上翻开的医书,“搭把手拿书,我端火盆。咋样儿,没被打手心吧?”

顾文轩乐笑,“我从十岁起就没被夫子打过一回手心了。嗨,大改样了!”

进门就见放着一张红木大案,案上垒着几本书,并且有各色笔筒。大案旁边摆着一个斗大的字画缸。

西墙上悬挂着一幅草书,下面摆着一张小案,案上有个香炉,左边博古架,侧面还有圈椅案几等。

一应家私用具都已置办齐整,剩下只需摆上书籍、茶具、坐垫靠垫,以及毛笔等一应小物件就都妥了。

“我可算明白老爷子今晚为何喝多了。

拉了足足两辆牛车回来,加上咱家马车,从村口进来,不可能没听到风声。”

顾二郎点头苦笑,“咱爹娘之前不是没有在老院和他们明说了是找熟人买的旧物,压根不值钱。”

顾文轩懒得说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小心思,除了让自己心情变得糟糕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倒是,“到这会儿,他们应该都回去了吧?”

“早回去了。”顾二郎迟疑一下,本不想说那些糟心事让二弟分心,可有些事情还得提醒才是。

“没闹了?”

瞅,他不说,二弟也惦记着。

“不知算不算闹,老爷子后来说……再后来就这样子走了。”顾二郎长话短说给讲了。

听说几个儿子孙子合伙起来变相的把老头子带出去,还让老头子有苦难言,顾文轩莫名想笑,也大笑出声。

顾二郎见状立时松了口气,不恼就好,“听着这事儿,依我看来背后又离不了大郎在挑事。

如今连三郎顶多上交一半工钱给大伯娘,他再想像以往一样过日子难了,你看他连老叔都恨上了。”

那是,分家了还想吸血,美不死那瘪犊子!

“前些天你不在家,他不就正挑唆老爷子被老叔逮住骂了一通,这几天都不敢回村住大姑家了。

比起老叔,只怕他更恨咱爹了。咱爹,我倒不担心。要再被他得知你进学了,我怕他又算计你。

你要再啥都不说不去学堂,就不是犯蠢,是没脑子了。

别的不说,辜负弟妹苦心,两口子不和,他更乐坏了。”

“不会了。”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他又半道退学啊,回来之前周秀才就警告敢再退学,休怪他下狠手。

顾二郎拍了拍他肩膀,带上门,“走吧,咱娘和弟妹还没歇着,估摸这会儿还在堂屋等你回来。”

“咱爹呢?”过了自家相当朴素的月亮门,依然不见他老子出现,顾文轩下意识问道。

“去的后院茅房,解手去了。”

他就说嘛,他还没回家,他爹怎么睡得着。“大半夜的咋跑哪去了,去了多久,会不会冷,可别冻着了。”

“应该快回来了,不是拉屎。”

更不是因弟妹在堂屋,咱爹如今可讲究了,撒泡尿都要去茅房。

他方才也这么问了,前院又不是没马桶。

爹说有味,倒马桶麻烦,往后谁都不能尿墙角,他当老子的先带头。

顾二郎正想将端着的火盆挪到一侧,挨近二弟说悄悄话,前面出现了灯笼,“瞅,咱爹不是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眼前白茫茫一片,顾文轩还披裹着黑色大氅,很好分辨,顾二柱不担心老儿子冻着了。

“你们爷仨倒进屋再说啊。”刘氏气笑。

老早就听到回来了,她娘仨都上灶房好一会儿还没见人影子。

在灶房大声喊吧,三更半夜了又怕惊醒大孙子,害得她不得不跑出来,“冰天雪地的,不冷啊。”

同样的,见着刘氏身后的周半夏,顾文轩也不担心他老子冻着了,“你快拉娘回去,外头冷。”

“不急,先进灶房——”

“我急啊,把我娘和我媳妇冻着了可咋整。”顾文轩顾不上刘氏话还没说完,“今晚就算了,明晚起可不能全家等我。

听夫子的意思,除了休沐前一晚和当晚,往后我要白天去学堂,夜晚去他家。爹,不能全家跟着我熬夜的。”

“行。”

刘氏瞥了眼最后进灶房的顾二柱,“只是往后这么晚,秀才公身子骨能吃得消吗?

他不比咱家傻小子年轻力壮,累着,罪过可大了。”

“不会的,我心里有底的。”见刘氏担忧,顾文轩脱下大氅之余,耐心解释,“主要是今晚才第一晚。

他要先帮我摸个底,看我这几年还记住多少,又学了哪些,再帮我调整学习进度,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再有这期间还要给我讲课,讲了做题再讲解的,所以一下子待久了,明晚起绝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他教我的时候,平叔父子俩就在一旁听着,没看出他们家谁有不满,连平婶都乐呵呵的让下人喊我姑爷。

我回来前,不光让我吃了暖和了再回来,他们还想派人送我到家。

我说又不是多远,就几步路,我都把你们当自家人了,你们再客套,我下回可不敢登门。

话还没说,倒是把周秀才吓住了,挨了他一通说,把大伙都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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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侣修习了替生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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