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剑势
又在秦家呆了数日。
楚惊天非但将秦老爷子的伤势给治好，同时还把祖龙秘术给稳固了下来。此时距离他来到这里已经半个月左右，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见到秦老爷子的时候，他正在后院教导秦若兮练剑。
秦若兮身形飘零，将剑法舞的有模有样，整个院落之中剑气荡起，飘逸之际。见到楚惊天来了，秦若兮连忙收招。
“楚大师，您来了？”
“楚大师，您不是一直闭关么，怎么今日有闲心出来了？”秦老爷子也是笑眯眯的打招呼。
此刻的秦老爷子已经不负之前那般垂朽之态，给人一种烈日当空的壮年之姿。显然是伤势恢复后，又被楚惊天打通几条经脉，气血又重新达到了鼎盛。
此时的状态，甚至比起一些年轻人都还要强盛。
“我修炼已经结束，是该离开了。”楚惊天淡淡道。
他回皇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虽然他如今已经真正的步入体、气、神三修，但境界太低。黔南城虽然是商业大城，但货物的等级自然比不上皇城，这里的东西满足不了楚惊天的要求。
“既然楚大师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再挽留！”秦老爷子倍感遗憾，“楚大师，我先前见你摇头，不知道为何啊？难道您对剑法也有所了解吗？”
“略微懂一些！”楚惊天点头道。
听到楚惊天这么一说，秦老爷子立刻感兴趣的看向他。秦若兮更是一双美眸大放神采，满脸期待。
“这剑招固然飘逸，但太过花哨，威力不足！”楚惊天淡淡道。
“这可是一阶上品剑法啊！”
秦老爷子小声提醒。
“一阶上品又如何？”楚惊天摇了摇头。
他前世修为达到天衍期，掌握的剑法何止万千种？
虽然秦若兮所使用的剑法，他从未见过，但以他的眼力却可以轻易的看出其中破陋。别说一阶的剑法，就算是六阶、七阶，他都能够一眼看出问题。
“楚大师的眼界还真是有些高啊，居然连一阶上品的剑法都不能入您的法眼！”
这时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只见一位老者大步走来。
老者一身练功服，看起来五十多岁，却是龙行虎步，双目炯炯有神。不过他的目光却有些不善，显然是楚惊天先前那番话得罪了他。
“他是秦若兮的剑法老师王崇！这套飞雪剑法就是他所传授……”秦老爷子低声道。
楚惊天点了点头，这才明白为什么对方那么不客气。
换做是他，有人背后说他的招式花哨有余，威力不足他也会心中不快。
秦若兮连忙打圆场道：
“王师，这位是楚大师！他是入道宗师，可能对剑法不怎么了解，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王崇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少年，便是最近名震黔南城的楚大师，也知道他有着入道宗师的实力。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如果对方商讨法术如何结印，如何念咒，他自然甘拜下风。但他不认为楚惊天能够在剑法上，超过自己。他冷哼一声道：
“哼，既然不了解，那就不要妄言！”
“剑法并未像是你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法术可以通过法器来释放！但剑法却需要日复一日的练习！”
“你年纪轻轻能够达到入道宗师，能够挥手间释放一阶极品的火龙术，但想要施展一套完整的剑法，却根本没有捷径可走！”
在他看来，修真入道不过是旁门左术。
只有自己的剑道才是正统！
楚惊天本来不予辩解，到了他这个境界，说什么还需用和别人去解释么？
可王崇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有些不快。
“你怎知道我不了解剑术？说不定，我对剑术的了解还在你之上呢！”楚惊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哈哈，简直是笑话！剑法能够自成一道，其中的繁杂如同浩瀚银河一般。我苦心钻研剑法几十年，你才多大？”
“而且，我只差一步，便可以修炼成剑势！”
王崇简直是火冒三丈。
他原本心中对楚惊天就有所不满，如今更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在他看来，楚惊天对于剑法的了解只是一个丫丫学步的婴孩罢了，也敢自称在自己之上？
“什么叫做剑势？”秦若兮忍不住问道。
楚惊天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秦若兮，解释道：“修炼剑法，达到一定的境界，就能够形成剑势。这就像是一些上位者的气势一般，他仅仅站在那里不动，便会让你有压迫感。但剑势比起这种气势，不知道要强大多少倍！”
“如果没有修炼成剑势，练习剑法也只是照猫画虎，只懂得一些皮毛而已。只有修成剑势，才算是真正的踏入剑道之中！”
“没想到你居然也懂这个？”
王崇听见楚惊天竟是将剑势的道理，如数家珍般的徐徐道来，不由得眉头一掀。
楚惊天看笑话似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满是嗤之以鼻，他怎么可能不懂这个？
“那岂不是很厉害？”
秦若兮失声叫道，惊讶的捂住小嘴。
秦老爷子眼中光芒暗动，他知道楚惊天话没有说完，所以按捺下好奇，朝向前方看去。
而王崇则是听见秦若兮的惊呼声，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得意，挑衅的看向了楚惊天。岂料楚惊天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面色大变：
“不过剑势只是最低级的罢了！在剑势之上，还有剑心、剑意！五十多岁还未修的剑势，这辈子他对于剑道的领悟也不过如此罢了！”
“住口！”王崇闻言大怒，一股冲天的气势从他身上涌出。虽然这股气势还不怎么完整，但却给人一种好似要山崩地裂一般的气势。
噼里啪啦~
这股气势当场就像是一股无形的风浪席卷周围，把四周的地面都给碾碎了。无数的裂纹，沿着王崇的身躯向四周扩散出去。
那些裂痕，看起来就像是剑痕一般！
“整个黔南城中，修炼出剑势的武者只有一掌之术。至于剑心、剑意，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王崇在剑道之中，虽然不敢担当泰山北斗，但教导你这黄口小儿却还可以！”
“楚惊天，你既然看不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和我比试一番！”
说完王崇一步踏出，右手按在腰间剑柄上。
他动作虽然轻描淡写，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仿佛只要他长剑出鞘，便是势不可挡的天崩地裂。
“王师，使不得！”
秦若兮被王崇的这股气息，碾压的几乎喘不过起来。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秦老爷子也是面色未变，显然他并未预料到双方之间竟是一触即发，甚至要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于是也连忙开口道：
“王师，你和楚大师都是宗师之身，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还请息怒！”
虽然双方都是宗师，但显然大家更紧张楚惊天。
要知道，修真者最强的手段便是法术，天地灵气一旦形成攻击手段，威力绝非一般，同阶的炼气武者难以抵挡！
但若是单打独斗，同一境界的武者却可以稳操胜券。
这是因为修真者的法术，需要结印、需要咒语。威力越大的法术，所需要准备的时间越长。往往双方之间对战，修真者还未来得及释放出法术，就会被武者所斩杀！
双方之间这么近距的距离，只怕楚惊天还未捏手结印，就被王崇给一剑斩杀，大家怎能不紧张？
“王师，您不是说今日要来教我‘断流剑法’的吗？”
秦若兮见到王崇不肯罢休，只能转移话题。
王崇眉头微皱。
他自然知道，秦家不愿意看见自己和楚惊天动手，但他又何尝不知道楚惊天乃北凉王之子，自己就算是含怒杀了他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他便借坡下驴，顺势收了气势。
不过他心中怒意未减，冷冷的看着楚惊天一眼。
“大燕王朝，以武为尊！达者为师！”
“你既然瞧不起我这未完成的剑势，你大可以演示一番让大家开开眼界。若是你可以，我自然是甘拜下风。若是不行，也不过是你死鸭子嘴硬罢了。”
“楚师闭关数日，今天这才出关呢！他还要回皇城呢！”
秦若兮连忙打圆场。
她已经被王崇先前的那番话给吓住了。整个黔南城百余万人口，居然只有五个人拥有剑势。而王崇苦修数十年，也才只修成了一半剑势，让楚惊天出手，岂不是让他出丑？
“哼！”
王崇冷哼一声，再也没有说话。
他怎么不知道秦若兮向着对方？只是暗道一番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心中对于楚惊天则是越发的瞧不起了。
秦老爷子暗暗摇头，他怎料双方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不过他的心中多少还是站在王崇这边。
毕竟王崇的剑术，在整个黔南城都属于首屈一指的存在。楚惊天再厉害，那也只是修真入道的手段。就像是一个裁缝要和厨子比烧菜，胜负关键属于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不过经此一事，他对楚惊天却是多了些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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