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一定是个无私的人
李善他们回来,损失相比这一百多人全军覆没,已然说的过去,无疑让武黑,没办法再拿这件事,在乌家面前,搬弄是非。而且李善回来后,声威渐高。
有了他和陈乐这样的左膀右臂,陶方又岂能不高兴。
说着,陶方又把目光转回到陈乐身上,见他穿着一身合寸的武士服,腰悬长剑,整个人显得英武不凡。
陶方暗暗点头,暗忖陈乐的风采,确是胜过连晋多矣,难怪赵雅只看过一眼,连陈乐的身份都不清楚,就约他相会。
若陶方再年轻十到二十岁,或许会艳羡妒忌,但到了他这般的年纪,就只是希望陈乐不要误了大事就好。
马车一路疾驰,在通过一条石板筑成的道路后,一座大宅,已然在望。
这就是赵雅的府邸。
陈乐一到,就被两名美俾引入了这间宏伟的大宅之中。他下车时陶方没有说话,只是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
“公子在此稍作,奴婢去禀报夫人。”
靓仔乐依言席地座下,端起她们奉上的香茗浅尝了一口,然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大厅的景象。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上头画的都是人像,色彩艳丽。厅中铺了张地毯,却极为素淡,和帛画相映成趣。
旁边还有几张柜子,好似多宝阁,上面摆放了诸多珍玩。
桥上的人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陈乐在打量厅中布置的时候,赵雅其实早就到了,她正躲在屏风后头,小心窥视着陈乐的一举一动。
她虽然被他的男色吸引,却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若只是徒有其表,她或许会着人将他赶出去。
但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的做法有些多余。
因为角度的关系,屏风在暗处,一道夕照透过窗户照进厅中,使得赵雅看着坐在那儿的陈乐,就像着了一层动人的光辉,令她悦目。
她还从未见过生的如此好看的人,她过往结实的那些美男子,与他一比,都难免相形见绌。这样的人,赵雅又哪舍得真的拒绝。
因此她挥了挥手。
侍奉在一边的美俾顿时明白了主人的心意,朝外头走了过去。
“公子,夫人请你进去。”去而复返的美俾,朝静坐在坐席上的陈乐说道。
陈乐轻轻点头,站起身,跟在她身后,往府内走去。原本在前面引路的婢女忽然站定,出声道:“公子,夫人在里面等你。”
她开口说话,只怕也有提醒赵雅人到了的意思,不然只需做个手势即可。
不过这跟陈乐关系不大,迈步跨过门槛的陈乐,就看到一个体态丰腴的美人,横卧在软垫之上,一只手撑着下颌,一双好似氤氲着水雾的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罗裙纵使足够长,也因为她横卧的姿势,将她雪白的足踝露了出来,再配上她动人的体态,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睡美人图。
许是故意,这小厅没有点灯,只靠着夕阳的余晖,带来一丝明亮。这昏暗的光线,无疑更能释放人内心的欲念。
她实在是个懂的人心的女人。
见她没有开口,陈乐只好继续打量着她。只见她身上绸质的罗裙,颜色极为艳丽,若是换了旁人来穿,难免会给人一种俗气之感。但穿在同样明艳动人的她身上,却极为相得益彰、绚烂多姿。
她的脸型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
最令人着迷的,是她从动人的体态中,流露出的那股子慵懒。这份成熟的风情,哪怕同是美艳妇人的美蚕娘和婷芳氏,都难以企及。
她的年纪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在这个将女子十三岁说成豆蔻年华的时代,她的年纪显然不占优势,但在陈乐看来,却正是一个女子,最具风韵的黄金年龄。
就难怪项少龙总也忘不掉她,被她绿被她出卖,却还是和她重修旧好。
陈乐笑了笑,开口道:“陈乐见过雅夫人。”
赵雅被他的表现弄得微微一怔,她摆出这副架势,自然是为了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陈乐面前。
说的难听一点,说是勾引也为过。
她将陈乐的神色都看在眼里,见他初时被自己的美态吸引,但还没等她沾沾自喜,就见陈乐的眼神已恢复正常,好似自己对他已失去了诱惑力,这让赵雅不甘又不解。
“坐吧。”雅夫人娇笑一声,玉手微微用力,支撑身体从软垫上坐了起来,她起身的瞬间,一道白皙幽深的沟壑,像是不经意的展露在陈乐眼前,匆匆一瞥,却令人难忘。
靓仔乐倒是没想过,要另辟蹊径,以什么冷漠冷酷的态度,好叫她对自己难以忘怀,对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又需要多热切呢?
无非是走的累了,正好看到路边有共享汽车,扫码开一段,再靠边停好而已。不过为了下次可以再开,又或者维持信用等等,虚以委蛇还是要的。
陈乐没有立即做坐下,而是说道:“先前在外面时,已经坐过一阵了。夫人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只要陈乐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你当真不知道,我找你来,是做什么的?”赵雅一双美目打量着他,神色莞尔道。就好像只要陈乐一说谎,她立马就会戳破他的谎言。
陈乐为难道:“我初来邯郸,确是听过夫人的一些传言,只是不知真假,不敢胡乱揣测。”
“哦,你且说说,都听到了哪些关于我的传言。”赵雅眼睛亮晶晶的问道,只是她眼底的光芒,到底代表着情欲还是危险,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陈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想验证此事,因为一旦关于夫人的传言属实,那夫人找我来,便就意味着,关于我的传言,只怕也传入了邯郸。这无疑不是我想看到的,它会大大影响我在邯郸的前程。”
嗯?
“关于你的传言?”赵雅已完全被勾起了兴趣,双手环抱在胸前,使得原本就格外突出的胸口,看着愈发汹涌骇人。
陈乐狐疑的看了赵雅一眼,诧异道:“夫人不知?”
心道若是自己说不知道,他只怕会选择隐瞒,先前说会影响前程,恐怕就算自己逼问,他多半也不会如实说出来。赵雅嗔道:“我只听说了一点,不知真假,难不成都是真的?”
“既然夫人都知道了,我就不必再说了。”陈乐叹道。
赵雅:“……”
“说,你不说的话,我这就命人罚你。”赵雅瞪了他一眼,她的好奇心被勾起,猫挠般的难受,哪里能让他不说。她笑道:“不过我不占你便宜,你且先将听到的关于我的传言说出来,我告诉你真假,你再说你自己的事。”
闻言,陈乐认命般的坐了下来,幽幽道:“他们说夫人…算了,我还是说说自己的事吧。”
谷挶/span赵雅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掩嘴轻笑道:“看来你心中对传言的真假,已有了判断。”
靓仔乐从她轻薄的衣衫和高耸的胸口上收回视线,轻轻叹了口气。
赵雅:“……”
“假若,嗯,我只是说假若,夫人听到诸如我貂蝉在侧、**三千之类的传闻,统统都是假的。”一句说完,陈乐脸上闪过些许为难之色,道:“也不能说全是假话,只是传言略有夸张也是事实。”
赵雅:“???”
她整个人都傻了,这些话不说她从未听过,即便听到了,她也不会当真。她阅人无数,自是清楚男人的成色,哪里会相信这样的话。
“略有夸张?”赵雅迟疑道。
“看来夫人确是不曾听到这些传闻。”陈乐松了口气道:“还是言归正传好了,夫人此趟找我,所为何事?”
你松口气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难不成传闻还真有几分真不成?赵雅原来找陈乐来,无非是找他共度良宵。邯郸突然来了如此英俊神武的年轻才俊,她说不动心,只怕没人相信。
但眼下她要做的事,又多了一件,便是验证传闻的真假。她虽不执着于打假,但这似乎是人的天性,总是想要一探究竟。
赵雅眼波流转,媚意天成,娇声道:“你当真不知道,我叫你来是做什么?”
像是见她终于露出了獠牙,陈乐脸色一“白”,有些“惧怕”道:“有人说夫人有些怪癖,以虐待为乐,是真的吗?”
“……”
若非自持身份,赵雅险些爆粗口,她咬牙道:“荒唐,你难道相信这些荒谬之言?”
“夫人娇艳无双,我自是不信的,只是说的人言之凿凿,还说每每从夫人这儿离开的人,无一不步履蹒跚,气若游丝…”陈乐不太确定道。
从她这儿离开的人,若说起色稍差,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又不是找人回来喝茶养生的。一晌贪欢,能像是飞鸟无痕的男子,屈指可数,何况交手的对象还是她。
可要说步履蹒跚、气若游丝,那就是赤果果的污蔑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赵雅没好气道:“难道要将他们身子骨弱的帐,算到我头上吗?”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陈乐说道。
“放心?”赵雅好笑的看着他,嗤笑道:“原来你如此狂妄自大。”
陈乐摇头道:“我只是从不妄自菲薄而已。”
此时,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已从邯郸城的最西处落下,未点灯的小厅,陷入一片黑暗,不在说话的男女,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赵雅略显急促的呼吸,无疑能使无数男人,乱了方寸。
但这不包括陈乐,一束光华从陈乐掌中亮起,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已多了一盏油灯。在油灯昏暗的灯光里,赵雅明亮的双眸,发出宛如宝石般夺目的光彩。
她的呼吸渐渐恢复正常,意有所指道:“你果真有些不同。”
“其实也没有,只是我喜欢点灯而已,不然若是看不见夫人俏脸上最动人的表情,即便是再快乐的事,也将失去意义。”陈乐坦诚道。
“啊。”赵雅轻呼一声,似有些吃不消他的直白,千娇百媚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来吧,到我的房中去,那处预备了一席酒菜,我们边喝酒边谈心好吗?”
“愿替夫人孝犬马之劳。”陈乐正色道。
“让你喝酒而已,怎么扯上犬马之劳了?”赵雅一脸不解的看着,但在看到陈乐的眼神后,她不禁啐他一口,俏脸生晕。
所谓喝酒谈心不过是个幌子,为的自然是接下来…
这原本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但赵雅没想到,陈乐竟是挑明了,赵雅娇嗔道:“冤家,你当真一点脸面都不给人家留吗?”
“有人以经验教我,如此密事,便就该放下脸面,才能体会到前所未有的乐趣。”陈乐侃侃而谈。
“……”
赵雅微微怔住,半响方才道:“哼,教你这些道理的人,一定不是好人。”
“是不是好人,我无法有定论,但他将毕生经验分享于我,必定是个无私之人。”陈乐不置可否道。
“也不知你哪来这么多的歪理谬论。”赵雅横了他一眼,已率先走到房中的酒席前坐下,又拉着陈乐坐到了她身边。
紧贴着风韵紧致的娇躯,陈乐没有客气,伸出大手,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赵雅靠在他胸口,俏脸微微上扬,朱唇轻启道:“酒还没有喝呢。”
……
“你还要喝酒吗?”赵雅无奈道。
两人贴身喝酒,她早已被逗弄的春**滥,可偏生她不开口,他就真的在陪她喝酒。她先前便“不胜酒力”倒在他怀里,他的吻虽如雨点般落下,却始终不入正题。
“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
赵雅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就朝他吻了过去。此时的她,绝没想过,她会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颜面尽shi。
他竟然想做她的长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大王的妹妹吗?
那些三字经…
她还从未跪着…
又遑论还饶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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