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流放边塞下载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种田之流放边塞下载 > 171.意外之客

171.意外之客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农夫凶猛发展封地从沼泽开始沉香如屑人渣自救计划[快穿]我为国家修文物猎魔者的梦魇马车开局一个女超人惠妈决定掀开棺材板了了悸动只想当亡国之君的我昏成大帝武侠:开局被灭绝老尼追杀我有一座天地当铺曹贼从不灭金身开始的武侠X一龙时代我只要被打就能变强贤婿暴君爹爹的团宠小娇包漂亮炮灰[无限]神豪从遇到富婆开始

新]

“嘭~”一声,裴文沣以肩膀撞开房门。

他醉意上头,酒热冒汗,俊脸泛红,步伐踉跄,慢吞吞走进里间,一头栽倒床上,昏沉喘息一阵,渐渐入睡。

房门大敞。

他走过时留下的酒味,他的气息,萦绕在杜飞燕周围,勾得她心痒痒,一宿未眠的脑袋神志恍惚,两条腿仿佛不听使唤了,自发迈进房门。

循着酒味寻找,直到看见半身横在床上、趴着入睡的裴文沣时,她才如梦惊醒。

“哎呀!”

“大冷的雪天,你这样,不怕着凉吗?”杜飞燕疾步行至榻前,不知所措,蹲下看着他的睡颜,试探轻唤:“大人?裴大人?”

“恩公?”

“裴大哥?”

裴文沣趴着,呼吸间酒气四溢,一动不动,毫无回应。

“唉,怎么醉成这样!”杜飞燕摇头叹气,忐忑环顾四周,蹲着挪近些,小心翼翼,垂首为他脱靴。

裴文沣浑然不觉,开始打鼾。今天,姜世森忙里偷闲,休息时来寻器重的内侄,绿蚁酒红火炉,一边烫酒一边闲聊,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谈及往事、家事等等。

长辈苦闷,借酒浇愁,裴文沣不断劝慰,谁知劝着劝着,自己也伤感起来,惆怅嗟叹。

于是,两个苦闷人,互相倾诉烦恼,越喝越多,若非众仆绞尽脑汁地劝阻,两人势必当场烂醉如泥。

少顷,两只靴子被脱下。

杜飞燕心如擂鼓,生怕惊醒对方,轻轻把靴子搁在脚踏前。

紧接着,她起身,弯腰靠近,伸手比划几下,指尖哆嗦,握住醉酒之人的肩膀,试探着一扳。

“咳咳。”身体忽然被扳动,呼吸一岔,裴文沣皱眉,不适地咳嗽两声。

糟糕,弄醒他了!

完了完了!

杜飞燕大惊失色,慌忙矮身躲进帘帐后,吓得心乱蹦,恨不能插翅飞离。

半晌,床上并无动静。

杜飞燕拍拍心口,探头张望:

裴文沣仍趴着,微微打鼾,呼吸平稳,看着像是睡熟了。

“刮大风下大雪,你不盖被子,不觉得冷吗?”杜飞燕喃喃耳语,担忧皱眉,“难怪曾经听四哥说,有个镖师醉倒在外头,活活冻死,压根爬不起来回家。”

“唉,我专程来告别,没想到你醉得这么厉害。”

杜飞燕到底不放心,蹑手蹑脚返回榻边,不敢再扳他肩膀,更不敢脱他的外袍,任由其趴着。她屏住呼吸,伸手欲拽棉被和毯子,却因床宽而够不着,只得单膝跪在榻沿,俯身伸臂,才够着了被角,忙一拽,,轻轻为他盖上。

忙碌中,她并未发觉自己的辫子垂下,落在裴文沣脸上,扫来扫去。

发丝刺入鼻子,痒极了,激得人打喷嚏。

“阿嚏——”裴文沣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睛,越发显得凤目狭长,醉眼朦胧,霎时分不清是梦是醒,一把抓住眼前的辫子,哑声开口:

“姝妹妹?”

杜飞燕整个人一僵,单膝俯身,悬空横在俯趴的男人之上,满心苦涩,忍不住反问:“你叫谁呢?”

“姝、姝妹妹……”刚才,裴文沣与姑父对饮并恳谈半天,忆起无数往事。他稀里糊涂,误以为是梦境,而且梦回年少时光,遂抓着辫子扯了扯,语气饱含纵容,“小丫头,你、你怎么又跑来我房里了?快,把捉弄人的东西交出来。”

杜飞燕咬咬唇,内下滋味难言,“郭夫人她、她——什么东西?我没打算捉弄人,而是专程向你告别的。”

裴文沣脑袋和耳朵一起“嗡嗡~”响,沉浸在青梅竹马的梦中,自顾自地说:“哼,还、还否认?我抽屉里的蝴蝶,鞋子里的石子儿,难道、难道不是你放的?”

“才不是我干的呢。”杜飞燕苦笑,一声长叹,“裴大人,你喝醉了。”

“就是你!”

裴文沣嘴角勾起,笑得凤目一弯,口齿不清地教导小表妹,“小丫头,一年比一年大了,不宜再来我房里,想见面,打发丫鬟传话,我会去找你,明白吗?免得妹妹挨骂。唉,你那继母,最、最爱训人的。”

原来,恩公竟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

杜飞燕听着对方关爱有加的语气,一颗心不断往下沉,猛地直起腰,硬邦邦提醒道:“恩公,醒醒,你认错人了,我是杜飞燕,不是什么‘姝妹妹’!”

“嘶——哎哟,松手,松手,疼!”细辫子被一扯,疼得杜飞燕歪倒,倒在他背上。

裴文沣被重重一压,呼吸一岔,剧烈咳嗽,头昏脑胀,“什、什么?你不是姝妹妹?”

“我是杜飞燕!”

裴文沣呆了呆,慢慢松开她的辫子,“杜、杜飞燕?”

“对!”

杜飞燕跳下床,既脸红耳赤,又黯然不忿,“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我是谁?”

裴文沣竭力睁大眼睛,双手使劲一撑,勉强坐起,靠着团成堆的棉被和毯子,定睛片刻,逐渐冷下脸,“杜飞燕?”

“嗯。”

“你、你怎会在我房中?”裴文沣捶捶脑袋,无法思考。

杜飞燕尴尬杵着,嗫嚅答:“你先别生气,其实,我是专程来告别的。前天,家乡来信,爹娘告知,已经为我相定一门亲事,过两天,我就要回秦州了,因此——”

裴文沣醉得脸潮红,打断质问:“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我自己——”

裴文沣脸色沉沉,正糟心,不愿多废话半个字,扬声喊:“来人!”

“小蔡?吴亮?老程?谁、究竟是谁放她进来的?我的吩咐,你们当耳边风吗?”醉酒难受,裴文沣恼怒下令:“快来人,立刻把她赶出去!”

“你——”杜飞燕眼眶一红,唯恐被外人撞见,惊慌失措,忙道:“别,求你别声张,容我、我说几句话,说完马上走。”

醉酒之人撇开斯文架子,丝毫不掩饰厌恶神态。裴文沣极度不耐烦,一挥手,“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可说的,走,立刻走。”

“你为什么这样讨厌我?”杜飞燕潸然泪下。

裴文沣心浮气躁,两手胡乱摸索,翻翻被褥,掀掀枕头,最终摸到腰间荷包,揪下朝对方一砸,“滚!”

“你干嘛呀?”杜飞燕略懂拳脚,含泪接过荷包。

“擅闯男人卧房,世上、世上居然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的姑娘?我算开眼界了。”裴文沣气得直喘,偏偏醉得无力驱赶,“滚出去!”

“滚就滚,什么了不起的?”

“哼,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杜飞燕攥着荷包,气急败坏,难堪一跺脚,扭腰奔出房门,却不慎与老仆相撞。

“叮咣~”刺耳声,铜盆和热水泼地。

老仆瞠目结舌,震惊问:“杜、杜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老程!”裴文沣怒火中烧,在房里喝问:“谁准许你放她进来的?”

“大人息怒,老奴冤枉啊。”老仆立即喊冤,“我敢对天发誓,杜姑娘绝不是我放进来的!”

杜飞燕哭着嚷:“不要冤枉无辜,是我自己偷溜进来的,等你酒醒了,把我抓进监狱吧。”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傍晚

裴文沣彻底清醒,左手抱着脑袋,右拳懊悔捶床,脸色铁青,咬牙说:“那个荷包里,有我的一枚私印。”

“重要吗?”两名小厮自责不已,“唉,早知道,小的一定赶回来阻止!”

“罢了。杜飞燕正是看准你们送客离开,才敢偷溜进来。”裴文沣凝重吩咐:“那枚私印很重要,必须拿回来。”

“公子别着急,小的立刻去一趟隆顺镖局,尽力要回印章!”

“去吧。”

不久之后

裴文沣愕然问:“什么?杜飞燕失踪了?”

两名小厮对视一眼,禀道:“小的悄悄打听了,据周围店铺的掌柜和伙计所言,杜姑娘与兄长又大吵一架,赌气出走了。”

“她会武功,胆子又大,骑马就跑,镖头已经率领镖师去追了。”

“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裴文沣面沉如水,“知道了。继续盯着,印章在她手里,我十分不放心。”

“是!”

此时此刻·图宁县

冬天日短,酉时二刻便天色昏暗,仆妇麻利掌灯,并续上热茶。

姜玉姝万万没料到,会客竟一会两个时辰!

足足两个时辰。期间,双方从闲聊至谈公务,县令孙捷滔滔不绝,几度提起伤心事,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仅哭湿了自己的帕子,还哭湿了他妻子的帕子,正用着仆妇呈上的帕子,羞惭表示:

“孙某惭愧,惭愧啊!”

“孙某上任至今,作为一县父母官,虽尽力奔走,却一直未能扭转图宁的穷困局面,上愧对朝廷,下愧对百姓,中间愧对读过的圣贤书!空有一颗想办事的心,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惭愧啊!”说话间,孙捷捶胸,泪流不止,泪水湿了面庞,湿了胡须。

姜玉姝深吸口气,耐着性子,抬手阻止,劝道:“县令爱民如子,实乃图宁百姓的福气。至于穷困,庸州刚收复不久,百废待兴,其他地方官也头疼着呢,不只您一个。耐心些吧,相信假以时日,图宁定会变得富强。”

“多谢特使宽慰,但、但是——”

孙捷抽噎,擤了擤鼻涕,眼睛和鼻尖通红,大倒苦水,诉委屈道:“上半年满目疮痍,四处都先忙着修缮房屋、桥梁等等,但下半年,府衙只拨给本县十万斤土豆,是最少的一份。”

“上司的决策,孙某不敢置喙,忙将粮种运回本县,扪心自问,官府算是勤恳督促,老百姓也算勤恳耕作,谁知,到秋收时,居然才收了十五万斤!一打听,别处的收成,比本县高了好几倍!”孙捷焦虑且懊丧,擦擦眼泪,“孙某百思不得其解呀,狠挨了上头一顿责问。”

孙妻亦眼眶通红,愁眉苦脸,透露道:“唉,说出来不怕姜特使笑话,秋收那阵子,我家老爷险些急坏了,茶饭不思,亲眼盯着,把粮食连秤了三遍,最终仍只有十五万斤。”

“十万斤种,收十五万斤土豆?这么一算,亩产不足五百斤。”姜玉姝不由得皱眉。

产量太低,低得吓人。

姜玉姝严肃端坐,正色道:“既然二位坦言相告,我也不怕说句实话:产量实在太低了,其中必有缘故,要么耕作方法错了,要么土壤不合适。”

“对!”孙捷一抹鼻子,一拍大腿,语速飞快道:“肯定出了岔子,但不知是因为耕作方法错了,还是因为本县太旱。”

姜玉姝摇摇头,“初到贵地,我并不清楚图宁的情况。不过,既然周围县收成好,您为何不向同僚取取经?”

“嗳哟,真不是拍马屁,即使整个庸州所谓的‘耕作能手’加起来,恐怕也比不上姜特使!”孙捷吸吸鼻子,赔笑恭维,“众所皆知,现有的土豆耕种要领,全是您昔日的心血。”

“大师驾临本县,我何苦外出取经呢?”

姜玉姝谦虚道:“不敢,不敢当,孙大人过誉了。”

“哪里?明明是姜特使过谦了!”孙捷低头喝了口茶,眼冒精光,抬头瞬间换上可怜神态,含泪表示:“我无能,掉乌纱帽是该的,只是心疼老百姓饿肚子。”

姜玉姝历练多年,岂会看不懂?她心平气静,温和问:“孙大人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关于耕种要领,我恰巧带了一份册子,不嫌弃的话,待会儿拿回去看看。”

“多谢,多谢!”孙捷起身,感激拱手,庆幸想:首战告捷,再接再厉,打铁趁热,明天再来求别的!

姜玉姝站起还礼,“举手之劳而已。我才疏学浅,遣词造句大多自创,还请别见笑。”

“哪里哟!”孙妻亦起立,讨好地告知:“特使所著的书,《西北行》,我家老爷读后赞叹不已,显见文采出众。”

“啊?”

姜玉姝一怔,惊讶问:“《西北行》?那是我当年流放途中写来解闷用的,您怎会有?”

“府城书铺里买的。”有求于人,孙捷趁机奉承,“听掌柜说,是从西苍流传过来的,卖得不错。”

姜玉姝甚怀疑,暗忖:书商私自翻印的吗?居然没告诉作者一声。

“拙劣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外子当初托人印了几本,为的是留个纪念,万万没料到会流传开。”

为了戴稳乌纱帽,孙捷夫妇齐心协力,大拍马屁。

姜玉姝哭笑不得,初次见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县令,暗叫稀奇,眼看天已黑,正琢磨对方是不是想留下吃晚饭时,院门外忽然响起马嘶声,旋即有人拍门。

谁?

由于是小巧四合院,姜玉姝刚往外望了两眼,便见厨娘李婆子提着灯笼,小跑去开门,哈腰恭敬说:“校尉回来啦?快进屋里坐,夫人也来了。”

郭弘磊把缰绳抛给亲兵,难以置信,“谁来了?”

“夫人啊!她来四五天了,您一直没回家,所以不知道。”

郭弘磊一抬头,果见对面厅门口立着一道熟悉身影,顿时欣喜,昂首阔步,朗声问:“你怎么来了?”

姜玉姝迈出门槛,刚张嘴,却见图宁县令抢步相迎,飞奔凑近,拍拍郭弘磊的胳膊,热情洋溢,高兴道:

“郭校尉,哈哈哈,许久不见了,你这一向可好?”

郭弘磊诧异止步,大感意外,借着灯笼昏光端详对方,蓦地忆起往事:

这不是那个非常想把女儿送给我当小妾的县令吗?

奇怪,他来干什么?几次纠缠,几次被拒,该不会还没死心吧?难道……拐弯抹角或添油加醋地劝玉姝?

我一直没提,她突然听见,会不会生气?

霎时,郭弘磊有些不安,下意识望了望妻子,顺势反握住县令胳膊,往远处带,决定先问一问。

“哎?”

天色昏黑,姜玉姝看不清,索性走过去——

www.。m.

目录
穿在逃亡前,开挂闷声发大财在第四天灾中幸存盛唐逆子九域剑帝锦衣春八荒剑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