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太莽吞天诀笔趣阁无弹窗 > 第二十章 不同桃李混芳尘

第二十章 不同桃李混芳尘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东宫藏娇独行诸天末日文娱从综艺开始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御九天重生农家小娘子海贼之疾风剑豪掌御诸天时空太丘之上遮天之轮回我家醋神被惯坏了修真高手的田园生活我有一个签到系统剑主八荒超品命师极品全能学生绝世高手仙魔同修仙魔同修都市奇门医圣

星月光辉落在焦土之上,烈焰早已熄灭,只有黑井附近还燃着一道火光。

黑井上方重新修建了镇魔塔的地基,梅近水站在地上,按照方位把一块块阵石砌好,已经修建了丈余高,但距离完工还需要不少时间。

方才一战,团子出了大力,战功显著。

常言‘好用就可劲儿用’,大奶莹可没让团团休息的意思,把它当成了‘烧烤鸡’,帮忙处理残肢。

崔莹莹从焦土中找到碎骨烂肉,以秘法封印在石匣中,让团子高温消毒。

团子生无可恋的张开鸟喙,喷出火苗把碎肢烧成焦炭,然后踢进黑井之中。

如果是烤鱼的话,团子肯定起劲儿,但天魔残肢显然不能吃;在忙活半天后,团子就开始消极怠工了,在地基上滚来滚去,最后直接小爪爪朝天躺在地上,倒着喷火,变成了团团煤气灶。

呼呼――

崔莹莹搜索完方圆百里,确定连一滴血珠都没放过后,速度才慢了下来,回到黑井旁边,蹲下身和撸猫似的揉团子的肚肚,从玲珑阁里取出灵果干投喂:

“好啦好啦,看把你累的,还凤凰,有你这么弱的凤凰?”

“叽叽叽……”

团子接住灵果干后,翻身跃起,蹲在了崔莹莹胸口的豪宅上,咕咕叽叽,示意自己是凤凰,又不是地主家的驴。

崔莹莹揉着团子,目光望向了远处的庭院。

庭院里鸦雀无声,只能隐隐瞧见灯光。

以玉堂的伤势来看,恐怕得躺上个把月才能下地,崔莹莹本想起身去换下情郎,自己来接手伺候闺蜜。

但心念一动间,崔莹莹眼底又显出了几分迟疑。

如今萧青冥暴毙,只要镇魔塔重新修建,永夜之地便没了潜在威胁,四人被迫联手的情况也就结束了。

玉堂是正道领袖,师尊依旧是邪道魔女,彼此矛盾不可调和。

团子已经到了跟前,她也能和左凌泉双修,三人必然能回去;而师尊则只能依靠左凌泉掌控太阴的能力,才能脱身。

如果师尊不肯回头是岸,那等镇魔塔构建完成,四个人面临的就是死局,最优解都是把师尊扔在这里偷偷离开。往坏想的话,玉堂很可能和师尊爆发冲突,危及师尊性命,又或者师尊阻难,四个人一个都别想走。

崔莹莹念及此处,思绪不免乱了起来,转眼看向虚拖阵石修房子的梅近水:

“师尊。”

梅近水白裙如雪,裙摆边缘点缀着几朵梅花,站在黑井边缘操控阵石,神色极为专注,听见声响后,才有了些许表情:

“嗯?累了就去屋里休息会儿,为师一个人能胜任。”

充满溺爱的熟悉口吻,让崔莹莹眼神出现了恍惚。

依稀记得幼年,

师尊处理向阳城事物或者琢磨阵法,她在旁边帮忙,乏了的时候,全神贯注的师尊,总会说这么一句。

她当时就会乖乖点头说一句:“谢谢师尊。”然后满心窃喜的跑去外面撒欢儿……

当前的场景,和幼年何其相似,但崔莹莹却再难找回幼年的那一丝窃喜,鼻子反而有点酸了。

“叽?”

团子察觉了崔莹莹的异样,仰头望向她的下巴,有些疑惑。

崔莹莹抿了抿嘴,压下心湖的波澜,把团子和灵果干放在地上,让团子自己吃。

她起身走到黑井边缘,看着神色专注的白衣倩影,酝酿了好久的语气,最终还是用了最柔弱的一种:

“师尊,你听莹莹一句劝,跟我回去好不好?”

梅近水动作稍稍顿了下,回过头来,天生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带着温润如水的笑意:

“多大姑娘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撒娇。”

崔莹莹听见这么平淡的回答,眸中显出恼火:

“你以为我想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等把镇魔塔修起来,你怎么办?你不回头是岸,我们不可能让你离开,你难不成准备老死在这里?”

梅近水转过身来,低头看着比她矮半头的徒弟,声音轻柔:

“使命未完,为师想死都是奢望。在这里,为师是借用不了孟章神君之力,但只要身处天地之间,绝境之时神o总会现身予以神助,你们就算走了,也不用担心为师。”

“那玉堂打死迷趺窗欤磕阒道玉堂不想对你下手,但她有什么办法?不把你灭口,心慈手软留你回去通风报信?”

“玉堂伤养好需要些时间,等为师把镇魔塔修好,就藏起来,不会让她为难。”

“你……”

崔莹莹抓住梅近水的双肩,用力晃了晃,晃得梅近水衣襟都上下乱颤:

“你明明就和玉堂没有仇怨,你明明心里有我们,为什么要这般执迷不悟?你非逼我把你腿打断绑回去是吧?”

梅近水幽然一叹:“在这里,你们尚有机会对付为师,到了九洲大地,九幽雷池都关不住我。”

崔莹莹也是恼了,当即就把梅近水摁倒在了地上,骑在后腰,掏出五彩绳绑龟甲缚:

“那就在这里对付你。我们也不急着走了,待会就让左凌泉给你破瓜,我就不信你被睡个几百次,还养不出点感情来……”

梅近水任由崔莹莹折腾,声音依旧轻柔:

“为师会回去的,等把事情忙完,你们不让我回去,我也会回梅山,到时候你们把我关起来也好,直接下葬也罢,为师都不说什么。”

“等到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以你和玉堂的性子,肯定得没一个,大家一起活着不好吗?异族没了你就转不动不成?”

梅近水微微颔首:“为师在异族,异族才能按照既定路线走,没为师,异族只会导向极端,最后可能我们一人都活不下去。”

崔莹莹困了片刻,动作停了下来,但情绪也压不住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啥都不管,看着你们打生打死?”

梅近水被摁着有些不舒服,就把旁边歪头好奇打量团子搂过来,当抱枕垫在脸颊下面,引来一声“叽?”。

“我不会打死玉堂,她也打不死我。你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等为师把这些琐事忙完好不好?”

“……”

崔莹莹在心底里,其实更相信师尊无所不能,再三劝说无果后,也只能哼了一身,起身负气而走。

“叽叽……”

走出几步,崔莹莹又转回来,把被当做小枕头的团子抱起来,走向了庭院。

梅近水解开束缚,站起身来幽幽一叹,继续修建起镇魔塔,不过想想,又提醒了一句:

“玉堂遮蔽了声息,应该在忙,你去我屋歇息吧。”

这句话是真心提醒,绝非拱火,但效果却是一样,崔莹莹能听就奇怪了……

庭院中,厢房里。

原本清雅的厢房,不知何时装饰了一番,紫铜丹炉被收入了玲珑阁,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家具,墙上贴着烫金的大红喜字,正中靠墙放着案台,上面摆放着两尊没有字迹的木牌。

大红的配色,放在讲究清雅的修行道,略微缺了几分意境,人间烟火气很足,就像是俗世村寨中的洞房。

这些物件儿,都是上官玉堂临时手搓而成,但并非缺乏审美技艺不精,而是刻意如此。

上官玉堂在挂着红帐的床头坐下,身上穿着左凌泉刚送给她‘遮羞’的淡金色花间鲤,腿上的丝袜也变幻成了同色调。依旧充满英气的眸子,望向两尊灵位,略显出神。

洞房里的摆设,是她三四岁时,被娘亲抱着,去山寨一户人家里吃席,朦朦胧胧记着的场景。

两尊没有名字的灵位,则是她父母的灵位,十来岁时弄的,一直待在身边;只可惜离家时岁数太小,根本记不得爹娘的名字,甚至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今天的事情,意义无异是重大的,虽然她依旧是那个小寨子里的姑娘,有了男人也是进她家的门,但终究是重新组成一个小家了。

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向九泉之下,或者早已远游天外的父母告知一声。

上官玉堂望着两尊灵位,慢慢梳理好长发后,转眼看向了婚床。

左凌泉闭着双眸,安静躺在枕头上,眉宇间依旧带着三分惬意……

“……?”

可能是觉得场景反过来了,上官玉堂眼神有点怪,恢复了山巅老祖的庄严神色,轻轻咳了一声。

“咳――”

“嗯?”

左凌泉从梦中惊醒,一头翻起来,先看向床铺里侧,又望向坐在旁边的上官玉堂,瞧见老祖衣不遮体,还愣了下。

出现这场面,倒不是左凌泉不行被修晕了。

上官玉堂仙君的道行,体魄绝非寻常仙子可比,哪怕受了伤,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左凌泉境界‘如此低微’,和强者双修,肯定属于受益一方,彼此结为一体形成大循环,基本上就成了‘小马跑上高速轨道,被火车推着走’。

本来左凌泉还想担任转化器,给玉堂补充气海调理伤势,结果进去直接成了插件儿,光看到自己气血沸腾修为唰唰涨,根本跟不上玉堂的功法运转速度。

最后左凌泉也不抢主动权了,变成了被动一方,注意力全放在了外在享受之上。

那感觉……

不敢放在台面上讲,反正又紧又粉。

一轮修炼过后,左凌泉就在醉生梦死中抱着玉堂睡了过去,也没注意到玉堂的动静。

而上官玉堂要起身,自然不会惊醒左凌泉,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洞房之后,被媳妇摇醒,对男人来说显然脸上挂不住的事情。

左凌泉缓过来后,发现玉堂好端端坐着,和没事人一样,表情一僵:

“你醒啦?我没事儿,就是眯着眼休息会儿……”

上官玉堂脸上没有羞红,但也不好直视左凌泉的身体,又把目光转回去:

“没事就起来,得修炼几个月,这才刚开始,就累趴下了……”

?!

左凌泉纵横二十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蔑视?他脸色一沉,从背后探入布料缝隙,托住了玉堂高挺的花间鲤:

“前辈,是谁刚才说‘别了,我们正经修炼’?没吃够苦头是吧?”

颠了颠,淡金色布料好似包着圆滚滚的水团儿,连上面的鲤鱼都活了过来,在荷花间带起阵阵波澜。

上官玉堂肃穆脸颊闪过一抹红晕,微微抬指,示意左凌泉别动手动脚:

“先陪我上柱香,之后本尊再让你明白,到底谁没吃够苦头。”

左凌泉抬眼望去,才发现房间被重新装修了一次,看到案台上的灵位,左他自然严肃了些,把手抽回来,迅速把衣袍穿戴整齐。

上官玉堂赤足站起身来,刚刚站直,金色龙鳞长裙便如同瀑布般洒下,恢复了往日女武神的装束,就是伤势尚在,脚步有点虚。

左凌泉连忙起身,扶着玉堂走到屋子中央,两人并肩站在案台前。

上官玉堂凝望牌位片刻后,在蒲团上跪下,取出三炷香点燃:

“一会儿跟着我念‘爹娘在上,今日我上官玉堂,和左凌泉结为道侣,从今往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

左凌泉和玉堂肩并肩跪在蒲团上,本来表情肃穆,但听见这话,有点绷不住了:

“玉堂,这是结拜的词儿吧?”

上官玉堂眼神平淡:“结婚拜堂,本就是结拜的一种,你还想说什么?”

左凌泉琢磨了下,又觉得好像没啥问题,就微微点头,继续举行结拜仪式。

上官玉堂想继续说,但尚未张口,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踏踏踏……

崔莹莹从梅近水那儿负气而走后,抱着团子走进了庭院。

抬眼看去,大厅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西边的房间亮着微光。

崔莹莹本来心烦意乱,但瞧见房间里了遮蔽阵法,没半点动静,眉儿微微皱了下,脚步也慢了几分。

团子想开口叫一声,结果崔莹莹直接把鸟喙捏住了,变成了一声闷闷的:“咕?”

崔莹莹无声无息进入大厅,来到西边的房门前,还未偷听,就听见屋里传来玉堂声音:

“莹莹,我和左凌泉在商量事情,你先去休息吧。”

商量事情?

崔莹莹眉儿一皱,觉得不大对劲儿――她和玉堂可是几千年的老相识,对玉堂性格太过了解,玉堂什么时候这么客气的和她说过话?

真商量事,不该是‘听什么听,一边去!’就打发了吗?

崔莹莹眼神狐疑,略微琢磨,直接就推开了房门。

啪――

房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案上的烛火和大红色调,身高相仿的白衣男子和金裙女子,并肩面向灵位跪在蒲团上,手里拿着香火。

?!

崔莹莹一愣,饶是她想象过无数场景,甚至想过左凌泉把上官玉堂摁在桌子上冲撞,也没料到入眼会看到这种庄严肃穆又喜庆的奇葩场景。

“你们……”

左凌泉就知道莹莹姐会闯进来,他回过头来:

“莹莹姐,嗯……我们……”

上官玉堂没有回头,腰背笔直镇定自若:

“在结拜,你把门关上。”

“结拜?”

崔莹莹莫名其妙,连蹲在怀里的团子,都“叽?”了一声,用翅膀指向墙上的大红‘帧字。

“你们结拜挂‘帧字?还有你是灵烨师父,他长辈,你和他结拜?”

崔莹莹来到屋里看了一圈儿,忽然发现她花天价,从玉堂徒弟手上购买的‘千机床’,稍微有点乱,屋里还有些熟悉的味道……

!!

我的天啦!

崔莹莹瞪大眼睛,红唇微张,震惊望着上官玉堂,说不出话来了。

上官玉堂当了数千年首脑,分析局势的功力自不用提。她已经和左凌泉采取的双修之术,当前被困在这里,还得继续双修,接下来可能短则修几月,长则修几年。

这里就四个人,她总不能找借口让崔莹莹一直站在外面,所以这件事瞒不住崔莹莹。

与其到时候被崔莹莹‘捉奸在床’尴尬,还不如坦坦荡荡承认,毕竟崔莹莹知道又能把她怎么滴?

上官玉堂面色波澜不惊,瞄了崔莹莹一眼:

“结拜为道侣,有问题?”

“问题大了!”

崔莹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左右查看:

“你们……你们已经……”

左凌泉也怕莹莹姐生气,就开口解释:

“上次我们研究过,我能帮玉堂提升道行,而且玉堂伤势比较重,得想办法以最快速度医治。所以……”

左凌泉认真解释原委。

上官玉堂倒也没阻止,毕竟她再坦荡,也不能说自己对左凌泉暗生情愫已久,顺水推舟。

崔莹莹听了片刻,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憋半天后,怒视老祖:

“上官玉堂!你再治伤,他也是我男人,你连招呼都不打,怎么能……”

“你的不就是我,我的还是我的……”

“你!”

崔莹莹当场炸毛,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欺人太甚的玉堂,好在被左凌泉抱住了。

上官玉堂说这些话,并不觉得理亏,因为按照时间算,灵烨都是抢她男人,她用静身体和左凌泉亲嘴的时候,灵烨可还没和左凌泉产生情愫呢,就更不用说没露面的婆娘了。

“崔莹莹,今天什么日子,你看得出来。上次本尊没打扰你,你今天要是不讲道义搅局,坏了本尊的喜事,就别怪本尊不顾念往日情分了。”

还道义?

崔莹莹都气笑了:“你还好意思提道义?你……”

不过说道这里,崔莹莹又觉得,玉堂确实讲道义,前些天她破瓜,玉堂心里肯定和她一样又酸又窝火,但还是给她封了红包,自觉出去了。

她要是捣乱,破坏了玉堂一辈子最重要的时刻,说起来是有点不合适……

崔莹莹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咬牙道:“好,本尊讲道义,明天再和你算账!”

崔莹莹说完后,又摸了摸,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上前塞到玉堂怀里,准备出门。

左凌泉夹在中间,自然为难,本想安抚莹莹姐两句,结果发现莹莹姐拂袖而去,走到房门前迟疑了下,又去而复返。

上官玉堂微微蹙眉:“作甚?”

崔莹莹扫了眼喜气的婚房:

“你们在拜堂?”

上官玉堂轻轻点头:“你想旁观?”

旁观?

开什么玩笑……

崔莹莹都没和左凌泉拜堂,直接就成了,见玉堂这么正式,心里岂能平衡。

她想了想,走到了玉堂跟前,撩起裙摆正儿八经跪下:

“要拜一起拜,左凌泉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啥搞特殊?”

一起拜?

上官玉堂有点莫名其妙:“这是我爹娘。”

崔莹莹理直气壮:“我把你当姐妹,你爹娘不是我长辈?让伯父伯母见证有问题?”

上官玉堂略一琢磨,还真没啥问题,就没再多说,往旁边移了些。

“……”

左凌泉看着两个气质不同,但同样风姿卓绝的山巅老祖并肩跪在一起,中间给他留了位置,不免有点呆。

这一起拜堂,按照流程,待会怕不是得……

上官玉堂回过头来:“愣着做什么?准备让我俩自己拜?”

“哦……”

左凌泉反应过来,快步走到跟前,脸上带着笑意:

“等回了左家,我们再办一场大的婚礼,在这里,实在亏待姐姐们了。”

崔莹莹虽说是心血来潮找平衡,但瞧见红烛‘帧字,慢慢就认真了起来。她瞄了眼两人的装束:

“要拜堂就正式些,你们穿的这是啥?特别是左凌泉,弄个白袍子……”

说着崔莹莹手指轻勾,身上的墨绿裙装,变为了一套柔媚不失a丽的火红嫁衣,还弄了个两个盖头出来。

上官玉堂眨了眨眼睛,没有言语,但修身的金色龙鳞长裙,也变成了红色。

上官玉堂抬起拿着盖头,盖在了崔莹莹脑袋上,崔莹莹则帮她盖上了盖头。

此情此景,实在很难用言语形容,左凌泉只是旁观,便感觉已经如痴如醉。

变幻布料颜色是很基础的法门,左凌泉自然也照做了,左看看右看看,带着傻笑,也不知道该说啥。

团子瞧见三个人玩的开心,蹦到了旁,学着老娘拜天地r看来的场面:“叽叽叽~”,估在喊‘一拜天地’。

“好了,开始吧。”上官玉堂红裙如火,盖着红盖头,手持三炷香,准备继续。

崔莹莹盖着盖头,看不到表情,但脑袋转向了外面,梅近水所在的方向。

上官玉堂知道崔莹莹的心思,想了想:

“门开着,她知道咱们在做什么。”

崔莹莹迟疑了下,轻轻点头,手上拿着香,规规矩矩摆好架势。

“爹娘在上,今日玉堂与左凌泉结为道侣,从今以后……”

“伯父伯母在上……师尊在上,今日莹莹和左凌泉……”

“岳父岳母在上,今日凌泉和玉堂、莹莹结为道侣……”

“叽叽叽叽~”

……

明月悠悠,大地寂寂。

庭院外的无边焦土之上,梅近水安静肃立,倾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抬眼望向天幕,幽幽叹了一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梅近水更是容易多愁善感之人,uu看书站在院外看着如徒如女的莹莹出嫁,心里岂能没半点波澜。

但没有前人栽树,哪来的后人乘凉,有些事情,还是得去做完。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梅近水回想着这首诗,虽然有点臭美,但觉得这首白梅,写的就是她的一生。

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一夜清香发,散作万里春’那天。

只希望那一天到来后,曾经的故人尤在,自己也还活着,可以正儿八经坐在太师椅上,听着莹莹和左凌泉,一起俯首敬茶,叫她一声“师尊”吧……

希望很渺茫,但梅近水倒影着星河的眼底,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属于女人的期盼。

“嗯哼哼~……”

梅近水哼着远古传承下来的小调,把一块块阵石,放在应有的位置,不紧不慢,也孤独无依,就如同她往日千年所走的路一般……

――――

多谢【这本书真不错qaq】大佬的六万赏!

多谢【星火欲燎原】大佬的万赏!

多谢各位兄弟姐妹的打赏、推荐、月票支持or2!

目录
面点大师战龙归来林北捡个世子来冲喜修真界唯一锦鲤让敌人来得更多些吧穿成反派大佬的心尖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