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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两地分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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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咬人!”姜玉姝毫无防备,吃痛踉跄歪倒,一脚踏空,抱着男孩摔下陡峭渠坡,滚了滚,“扑通”落水。

始修于百年前的灌溉水渠,刘村世世代代不断地清理、挖宽,实际已成小河,水量丰沛,深处可达半丈。

两人不幸,恰落入深水湾。

幸而渠岸土壤湿润、草丛柔软,两人滚下时并未损筋伤骨。

姜大姑娘不识水性,但姜玉姝前世长在水乡,精通水性。落水时,她本能地屏住呼吸,双腿奋力踩水,小心翼翼地探手,揪住男孩后领,托着人冒出水面。

“咳咳,咳咳咳——爹?爹,快来救我。”男孩呛了两口水,咳得脸涨红,挥手蹬腿,恐惧哭唤亲人。

“嘘!别哭,当心引来野猪。我不是正在救你吗?”岸上野兽暴躁嚎叫,姜玉姝焦急扫视周围,别无良策,揪着人单臂划水,咬牙朝对岸游去。

须臾,她使劲把人拽上岸,躲进了渠坡的茂盛芋丛。

姜玉姝气喘吁吁,心如擂鼓,发觉胳膊生疼。她一边透过芋梗往外观望,一边挽起袖子,低头查看:

小臂近肘弯处,白皙皮肤上赫然一圈淤红牙印。其中,两枚虎牙的位置渗血。

姜玉姝把胳膊一递,板起脸,恐吓道:“你要是敢再咬人,我可不管了,就让野猪把你叼走!”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男孩抽抽噎噎,瑟缩后退,内疚嗫嚅说:“你不该拦着的,我想去找我爹。”

姜玉姝不容置喙,严肃道:“老实躲着,哪儿也不准去!你没看见野猪发狂了吗?它们蛮力一冲一撞,谁也挡不住。小孩子帮不上忙,少去添乱。”

“我没想添乱!”男孩委屈表示:“我只是想叫上我爹一块儿走。”

姜玉姝侧耳倾听岸上动静,随口问:“你娘呢?没跟着下地?”

“我娘?”男孩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呆呆答:“有一年夏收的时候,她病了,家里没钱抓药……她病死了。”

姜玉姝一怔,抬手揉了揉对方脑袋,叮嘱道:“乖乖待着,等大伙儿赶跑了野猪,咱们才能上去找人。避免添乱。”

“哦,也行。”男孩六神无主。

这时,岸上已乱作一团。

将近五十个壮丁,手持腰刀、柴刀、锄头扁担等武器,混战十几头野猪,吼骂声夹杂嚎叫声,嘈杂不堪,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逐渐有人负伤,痛苦斥骂,暴跳如雷;野猪也挨了打,却并未退缩,仍是咆哮着横冲直撞。

田野灰尘碎屑四溅,人血与兽血滴落,均斗红了眼睛。

芋丛里的两人听得心惊肉跳,正扒着芋梗张望时,突有几个壮丁挥舞锄头与扁担,追赶一头受伤的野猪,胡捶乱打后,合力一踹——

“扑通”巨响,野猪摔进渠里,兽血霎时染得清水淡红。

公猪鬃毛竖起,重达两百斤,白獠牙翘起,负伤落水后立刻划水,游向芋丛,呼哧哼哧,狂躁凶狠。

姜玉姝猛一个激灵,拉着男孩站起来,飞快上岸,扬声提醒道:“这里有人!”

岸上壮丁气喘如牛,诧异问:“你、你们怎么没跑?”

“待这儿做什么?瞎添乱!”身陷混战的人十分不耐烦。

“赶快自个儿找地方躲避,我们没工夫——唉又来一头!”话音未落,他们不得不举起武器迎上前,手忙脚乱,骂骂咧咧。

姜玉姝顾不得对岸,因为渠里的野猪正往上爬。

“怎么办?它似乎想上来。”男孩步步后退,面如土色。

“快跑!”姜玉姝握住男孩肩膀往南推,抬手遥指远处,“看见了吧?那些全是村里的人,你快过去,同她们待在一起。”

“那、那你——”

“快去!”姜玉姝推了一把,男孩犹豫片刻,顺从地跑了,瘦小灵活,沿着水渠飞奔。

姜玉姝焦头烂额,仓促搜寻,迅速搬起村民嵌在旁边田里充作界线的石头,劈头盖脸朝正爬坡的野猪砸去!

“你得在水里待着。”姜玉姝孤军作战,无暇停歇,浑身湿漉漉,靠着一股勇气,险险击退了负伤的野兽。

渠坡土壤松软,野猪血流不止,滑了下去,一屁股跌坐水边。它抖了抖鬃毛,愈发暴躁了,后蹄使劲刨土,仰头瞪视,獠牙粗长。

姜玉姝搬了几块石头搁在身边,累得也坐下了,警惕俯视。

它不敢往上爬,她不敢转身跑……双方僵持住了。

“姑娘!”

“听说你落水了,没事吧?”

“原来您在这儿,唉哟,吓得我们四处找人。”男孩带路,郭家人匆匆赶来。

姜玉姝招了招手,无奈答:“水里有头野猪,我不敢离开。”

“啊?我瞧瞧。”周延和邹贵弯腰一望,与龇牙低嚎的公猪对视。

“它受伤啦?”翠梅猜测道:“看着像是快死了。”

姜玉姝摇摇头,“皮糙肉厚的野兽,没那么容易死。盯紧它,都小心点儿。”顿了顿,她闻声扭头嘱咐:“三弟,你俩就待在那儿,别过来!”

郭弘哲摆摆手,被胡纲搀着来迟了些,他脸白唇青,精神却不错,蹲在岸边打量野猪。

“糟糕了。”周延望着对岸,不安地说:“咱们人虽多,却没占上风,已有三四个受伤了的。”

交代同伴收集石头后,姜玉姝眉头不展,扼腕道:“耗下去恐怕更糟,野猪的体力耐力都比人强。”

“怎么办?”

吼声嚎叫痛呼声里,所有人焦急愤怒,却拿蛮力惊人的野猪没辙。

下一瞬,北面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谁?”年近五十的周延饱受惊吓,眯起眼睛眺望远方。

半大小厮眼尖,邹贵乐得直蹦,欣喜嚷道:“哈哈哈,是赫钦卫的将士们!”

“真的吗?”姜玉姝忙越过人群,踮脚细看:果然,一队约三十余名戎装将士,正沿着渠岸大道策马奔来。

小桃细细辨认,小声道:“咦?登、登——是丁远。”

“哎呀,打头的是潘大人!”翠梅兴高采烈。小桃眼睛一亮,满怀期待地说:“或许公子也来了?”

姜玉姝先是喜笑颜开,继而担忧,纳闷喃喃:“看他们行色匆匆的,似乎是在办什么急务?”

骏马飞驰,不消片刻,边军将士便近前。

“吁!”

潘奎从耳下到下巴以及嘴唇周围,布满络腮胡子,戎装染血,风尘仆仆,明显久未得空清洗自己。

若非格外高大健硕、天生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翠梅根本认不出他来。

潘奎勒马,按辔徐行,皱眉审视混乱局面,远远便喝问:“嗳,打猎的,你们可曾瞧见北犰人踪影?”

“没、没有!”腿上挨了野猪两口的庄松白着脸,他认识来人,顿时喜出望外,忙答:“您是潘大人吧?庄某乃县衙主簿,并非猎户,本是带人来收庄稼的,谁知这群野猪屡次偷粮,迫不得已——啊!”说话间,他背后冷不防被野兽一撞,狼狈扑倒。

潘奎二话不说,立即挽弓搭箭,仅瞄数息,手便一松,利箭“咻”声破空,准确射中猎物眼睛。

野猪惨嚎滚地,抽搐着绝了气。

“好!”

“好箭法!”

“潘大人真厉害!”郭家人忍不住钦佩叫好。

潘奎余光一瞥,这才看清了对岸之人,意外道:“哟?郭家人。”

“大人。”姜玉姝福了福身,趁机扫视,却未发现家人身影。

“唔。”潘奎嗓音沙哑,双目布满血丝,疲惫极了,下马并吩咐道:“他们心慌胆怯,不是野猪的对手,快去帮帮忙。”

“是!”兵卒领命,策马拔刀冲上阵,苦苦支撑的村民大喜过望,士气陡涨,忙不迭让开了,守在山脚堵住野猪退路。

另一侧

潘奎把缰绳和马鞭扔给亲兵,解决渠里野猪后,他纵身跳下陡坡,蹲在水边呼噜噜地洗脸,疑惑问:“你怎么回事?莫非被野猪撵得掉水里了?”

姜玉姝甩了甩滴水的袖子,苦笑答:“嗯。大人怎么到刘家村来了?”

“追剿敌兵。”潘奎洗了把脸,慢吞吞上岸。

众人听得一惊,姜玉姝忙问:“敌兵逃进村里了?有多少?”

“放心吧,我们正在追踪,非剿灭他们不可!”潘奎不便透露,避而不答。他时而弯腰,时而蹲地,凝重琢磨清浅凌乱的马蹄印。

亲兵递上水囊,小声禀告:“咱们出来三天,干粮已经吃完了。”

潘奎皱起眉,“啧!”

秋风送来了秘密。姜玉姝一听,不假思索道:“我们下地忙活,带了一顿干粮,您要是不嫌弃,请拿去用。”

不消吩咐,周延等人纷纷让出自己的午饭,凑成一包。

“走,咱们过去。”姜玉姝不等对方回应,便招呼同伴跑了一段,从下游过独木桥。

“嘿?不错。”

潘奎笑了笑,欣然对亲兵说:“那就是弘磊的家人。”

“原来她们在这村里屯田。”

潘奎一拍大腿,感慨道:“不容易啊,难为她们了。假如郭家没倒霉,勋贵侯门,莫说女眷了,咱们这些人,连弘磊也见不着!”

“对。”新收的亲兵难掩好奇,悄悄打量传闻中的“落魄侯门公子之妻”。

片刻后,郭家人靠近。

周延热情把大包干粮塞给亲兵,后者接住了,下意识望向头领。

“盛情难却,咱们也确实饿,偏抽不出空回去拿吃的。那就收下吧,多谢了。”潘奎气势豪迈,大声道:“回头我请弘磊他们四个喝酒!”

孝期内,他不会沾酒的。姜玉姝微笑着,顺势问:“他们怎么没跟着您?”

“兵分两路了。”潘奎蹲在道上,睁大眼睛寻找一切可疑踪迹。

姜玉姝难免失望,“原来如此。”

短短一刻钟,边军与村里壮丁齐心协力,制服了十几头野猪,兽血腥气浓郁。

众人自是感激,蜂拥上前,或躬身或作揖或抱拳,七嘴八舌地道谢。

潘奎直起腰,“没人受重伤吧?”

“除了一个小腿被撞断的,其余只是皮肉轻伤。”庄松汗流浃背,庆幸道:“今日真是多亏您仗义相助!”

“你是主簿?看着面生,谁手下的?”潘奎心直口快。

庄松尴尬答:“刘桐刘大人手下。庄某任职时日尚短,曾在后衙远远见过您一面。”

“哦,原来是刘桐的人。”潘奎大咧咧点头。

这时,刘三平提着一大篮各式各样的干粮,双手奉上,毕恭毕敬道:“听说您忙得没空回去拿干粮,我们恰巧带了,只是十分粗陋,不知各位吃不吃得惯?”

“哈哈哈~”潘奎昂首大笑,乐道:“怎会吃不惯?你以为我们平日顿顿大鱼大肉吗?不过,给了我们,你们吃什么?”

刘三平忙答:“晌午我们回家!家里还有吃的。”

潘奎想了想,掏出一角碎银拍进对方手里,爽快道:“那行,我们买下了!”

“哎这、这可使不得。”刘三平慌忙退还,“篮子里多是苞米野菜饼,根本不值钱。”

潘奎叹道:“拿着罢。我知道县里连年歉收,估计你们家家都缺粮。”语毕,他上马扬鞭,吩咐道:“听着,有一伙敌兵溃逃进了西苍,我等正奉命追剿,你们小心些,白天别落单,天黑了就家里待着。假如不幸碰见了,知情者务必及时禀告卫所!”

“是。”众人连连点头。

“驾!”潘奎饥肠辘辘,吃着干粮继续追踪,率领手下来去如风,快速远去。

敌兵溃逃?

听起来,赫钦卫近期又与北犰交手了。

他们能参与追剿,想必并未负伤。

姜玉姝沉思不语,久久地目送。

边军走远后,庄松擦擦汗,先是凑近问:“你家的方大夫,可愿意救治村民?”

姜玉姝回神,不得不打起精神,正色答:“看,他正在救人,当然是愿意的。但如果方大夫回去了,弘哲也得跟着,算作医徒,行吗?”

“行!”庄松痛快答应,暗忖:郭家老三体弱多病,半天才摘两筐土豆,纵留下他也没用。

“多谢通融。”姜玉姝振作,交代三弟和方胜后,粗略收拾遍地狼藉,准备开始挖土豆。

庄松拖着被咬伤的腿,一瘸一拐,大声嘱咐:“三平,你立即安排人手,送伤患回去包扎,并告诉村里:咱们打了十几头野猪,凡是来此帮忙的人,皆能分到肉。”

“我马上去办!”刘三平风风火火,催促乡亲搀扶伤患上板车,亲自回村找帮手。

几乎全村齐上阵,足足忙碌五天,才收完了六十七亩土豆。

这天下午,郭家旁边的荒宅热闹非常,一筐筐的土豆被搬进院门,把屋里塞得满满当当。

庄松掸了掸纸张,愉快告知:“六十七亩地,共收土豆十一万六千余斤!其中适合作为粮种的,有十一万四千斤左右。”

“嗯,真不错!”

“算丰收了。”

“我家六口人,种它四亩、一年收两次,就不愁粮食了。”村民交头接耳,热切谈论。

庄松背着手,威严道:“此处离县城太远,粮种暂放在里正家和这荒宅里,倘若有谁胆敢偷盗,官府断不轻饶!”

“谁、谁敢啊?您放心,乡亲们万万不敢的。”刘三平赔笑道。

庄松哼道:“不敢最好。明早我便回县里禀报,你们安分等候,待商议定,官府自会派人来安排。”

“哎,是。那我们就盼着好消息了。”

郭家人在围墙边,一边收拾木料,一边听庄松□□,有说有笑。

姜玉姝瞅了个时机招招手,里正妻忙奔近,熟稔问:“才刚忙完秋收,就打算盖羊圈了?你们也该歇会儿。”

“我们本想歇两日,可天越来越冷了,听说赫钦往往下月便降雪,羊群得尽快安顿好。”

里正妻皱着眉,忌惮地问:“你真决定用这荒宅的后院盖羊圈?”

姜玉姝摇了摇头,“羊群是官府的,庄主簿发话了,他吩咐盖在那儿,我们得照办。”

“唉,那种地方——咳,其实也没什么,闹鬼只是传闻,世上谁见过鬼呀。”里正妻抱着胳膊,宽慰道:“况且,那一家子是被北犰贼杀害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应该不会吓唬自己人。”

姜玉姝颔首道:“言之有理!不知庄主簿和你们说了——”

“他说了!等着,我这就去催。”里正妻会意地打断,转身喊道:“三平?三平?庄主簿有令,今天得教郭家盖羊圈。”

“知道,已经叫齐人手了。我前天一吆喝,当即有十几人乐意帮忙。”刘三平乐呵呵,心知大半乡亲都想巴结郭家。

姜玉姝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笨手笨脚的,没人教肯定弄不好。”

“唉,你们哪里‘笨手笨脚’?全是从小没干过农活而已。”里正妻挽起袖子,麻利扛起木料,招呼帮手们跟随。

紧赶慢赶,郭家终于抢在下雪前攒够了羊群一冬的草料。

整个十月,全家人盼望郭弘磊他们回来,却一直毫无音信。

苦等无果,秋风停,北风起,寒意刺骨。

十一月初·清晨

姜玉姝穿戴整齐,一推开窗,北风便裹着雪花扑面,冻得人发抖。

“又下雪了!”翠梅哆哆嗦嗦地梳头,“每天早起时,我都不想下炕。”

姜玉姝洗漱,十指冻得通红,一开口便冒白气,笑道:“冬天无需下地,忙完家里的活儿即可休息。”

“不成啊。”翠梅鼻尖泛红,使劲搓搓手,“棉袄棉被还没做好,炭也没烧够……哎哟,我得赶快!”

姜玉姝戴上雪帽,轻快道:“我去羊圈看看。”

“再过四个月才能看见羊羔,太慢了。”翠梅吸吸鼻子,跟随迈出房门。

小桃迎面走来,招呼道:“早饭好了,您快用吧,否则一会儿就凉了。”

“嗯。你们起得够早的,我是甘拜下风了。”姜玉姝脚步一转,余光一瞥,却见院子里有人在追跑:

“去去去!”

“奇怪,这到底是谁家的猫,怎么老是跑来咱们家偷东西?”郭弘哲困惑不解。

“潘嬷嬷说,昨晚就是它,挠花了装着腊鱼和腊肉的柜子!”邹贵跑得飞快,花猫却“嗖”地跃上围墙,瞬间逃走了。

邹贵气恼骂道:“有种你别逃啊!”

姜玉姝踱出堂屋,不太放心,提醒道:“三弟,刮风下雪的,你回房整理文稿吧,仔细着凉。”

“哦。”郭弘哲言听计从,一溜小跑上台阶。日子虽清苦,但家里和和睦睦,心气不再愤懑郁结,他便胖了些,脸颊冻得泛红,期盼道:“文稿已经整理了大半,年前应该能理完,可以作序了。唉,二哥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上个月忙,难道这个月也忙吗?”

两地分隔,音信不通,家人只能等候。姜玉姝暗暗担忧,面色却如常,温和答:“暂未可知。想必他是军务繁忙,无暇探亲,有空自然会回来的。”

“许久未见了,我真有些担心。不知他在军中过得好不好?”郭弘哲迈进门槛,偏头拍落肩上的落雪。

姜玉姝呼吸一顿,眼睛凝视虚空,轻声答:“总会好的。咱们再耐心等一阵子。”

与此同时·苍江岸边

郭弘磊昏迷不醒,鲜血染红了白雪。

“公子?公子,你、你一定要撑住!”彭长荣按住伤口,心急如焚。林勤红着眼睛,掏金疮药时手直哆嗦,飞快包扎完,吼道:

“走,咱们快回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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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血脉叱咤风云林云王雪吾家有福无尽升级太古吞噬诀唐悠悠季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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