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种田之流放边塞 四月流春 > 33.打脸廖氏

33.打脸廖氏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大清隐龙霸婿崛起玉泉门绝望黎明重生之狂暴火法武侠世界的慕容复和堕落之主谈恋爱阴阳同修都市修仙五千年都市无敌战神头狼最佳女婿王者之路第一赘婿女神的超级赘婿顶级弃少都市狂少赘婿当道捡漏杀神白起

新]

“龚大人?”潘睿皱了皱眉,慢条斯理扶扶官帽,并抻了抻官袍。

潘奎讶异望去,顿时有些担忧,明知故问:“那位是知州大人吧?莫非也是你家亲戚?”

郭弘磊不由得也皱眉,想了想,缓缓答:“都中世交之子,数年未见了。”

“哦。”潘奎眼珠子转了转,默默盘算。

今日,廖小蝶身穿水红衣裙,脂粉未施,乘坐一顶肩舆,苍白虚弱,病奄奄;龚益鹏则步行,疾步走向郭弘磊。

下阶相迎时,潘睿率先拱手,笑容满面,热情洋溢道:“下官拜见知州大人。真巧,上午才在府衙见过,现在又碰面了!您想必是来巡察牢院的吧?炎天暑热,快请进厅里坐,喝杯茶解解乏。”

郭弘磊面色沉静,略躬身,拱手道:“世兄,许久未见了。”

“龚大人。”潘奎一本正经地施以抱拳礼。

龚益鹏一一还礼,军中百户长众多,故他并不认识潘奎,拍拍郭弘磊肩膀以示安抚后,对潘睿说:“确实巧,潘知县为何在此?”

“哦!”潘睿抬手一指堂弟,解释道:“这位是赫钦卫的一名百户,奉命来牢院接领流犯新兵。唉,您是清楚的,北犰贼子常南下偷袭,下官押着几万斤粮种回县,为避免遭抢掠,便约定与将士们同行,互相照应。”

龚益鹏赞同道:“好,你这样做很对,必须确保粮种不出闪失。否则,受灾的乡民将无粮可种。”

“大人所言极是。”潘睿面上毕恭毕敬。

龚益鹏端详两眼,笃定问:“二位恐怕是亲戚吧?”

“大人好眼力!”潘睿笑答:“我们是堂兄弟。”

“原来如此。”

与下属客套几句后,龚益鹏迫不及待把郭弘磊叫到一边,歉意问:“弘磊,等急了吧?唉,实在抱歉,今日愚兄家里出了事,忙忙乱乱,直到如今才来探望你们。”

既谈及,郭弘磊少不得关切询问:“不知世兄家中出了什么麻烦难事?可解决了?”

龚益鹏登时流露喜色,旋即又隐下,仔细解释答:“今早我上衙门之前,把文书交给了你表姐,因着始终无法把郭家弄进边军织造局,我惭愧,她更是歉疚,拿上文书急冲冲赶来安排世伯母等人去城郊屯田,谁知途中又中暑了!”

“什么?我家与‘边军织造局’有何关?”郭弘磊听得发怔,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龚益鹏沉浸在喜悦里,自顾自地说:“你表姐暑热昏迷,被下人送回家歇息,忙乱请医诊治,结果大夫说她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因最近奔波劳累,动了胎气,幸亏及时服药,才转危为安。”

“既那般危险,表姐怎么还敢外出?她应该待在家里休养才对。”郭弘磊茫然之余,疑虑陡生。

龚益鹏却对妻子深信不疑,无奈答:“小蝶重情义,时常念叨老夫人慈爱照拂之恩,故自打靖阳侯府出事,便忧心忡忡。今日身体不适,可她坚持跟随,说是想亲自送老夫人去城郊田庄。”

郭弘磊定定神,略一思索,歉意道:“郭家给二位添了麻烦,实感不安。”话锋一转,疑惑问:“但不知世兄为何提起织造局?”

龚益鹏叹了口气,解释道:“唉,此事都怪世兄无能。陛下责令郭家流放西苍,我们一得知消息,便早早开始为你们琢磨去处,依小蝶的提议,我本欲把世伯母等人安排进织造局,织布裁衣做针黹,免受田间风吹日晒之苦,谁知一直无法求得知府大人首肯!无奈之下,只能委屈世伯母受苦了,现把屯田文书交给牢院过目,稍后我派人送她们去城郊农庄。”

郭弘磊心思一动,诧异问:“是表姐提议安排郭家老弱妇孺进织造局的?”

“对。她总怕老夫人年迈体弱、受不住农桑劳作之苦。”

郭弘磊不可思议,端正身体拱手,严肃表明:“郭家有难,多谢世兄全力奔走相助,此情谊小弟铭记于心!但我们已沦为流犯,骂名远扬,理应尽力赎罪,从未设想过逃脱充军或屯田之苦。因此,即便世兄顺利谋得织造局文书,我也不敢收。”

“啊?”龚益鹏愣住了。

郭弘磊冷静道:“流放是刑罚,意在使犯人受苦。倘若郭家老弱妇孺进了织造局享清闲,一则骂名愈深,二则恐连累世兄的官声与仕途。何苦呢?此举万万不妥。”

“实不相瞒,我也明白欠妥,但——”龚益鹏话未说完,廖小蝶却催促下人抬着肩舆靠近,虚弱致歉:“弘磊,让你们久等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无妨,表姐不必道歉。”郭弘磊不动声色,疑虑重重,客气道:“听说你身体欠安,却硬撑着赶来探望,真是太费心了。”

廖小蝶苦笑了笑,唇无血色,哑声说:“靖阳侯府于我有恩,可惜如今却帮不上什么忙,我真没用。”

“哪里?”郭弘磊目光炯炯,仔细观察对方神态,“郭家落难之时,幸得众亲友相助,感激不尽。”

“这是我和鹏哥应该做的。”廖小蝶被看得抿唇,情不自禁地含嗔,“弘磊,你呀,总是太见外!”

龚益鹏以宽大袍袖为妻子遮阳,嘴角弯起,眼里饱含爱意,关切说:“你身体不适,别待在毒日头底下,快去见老夫人罢。”

“嗯。”廖小蝶与丈夫并未目睹郭弘磊拜见潘奎,顺从乘坐肩舆去见王氏。

一切皆是她故意为之!

寄人篱下的那几年,虽锦衣玉食,但廖小蝶始终不满足。她生性高傲,且贪慕荣华,可惜命不如人、娘家贫寒且父母双亡,便一心渴望借助侯府觅得如意郎君。

然而,王氏虽肯收留,却不肯帮她高攀权贵世家,最终草草给挑了个七品小官龚益鹏。

并且,当年王巧珍贵为世子夫人,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廖小蝶没少挨冷脸白眼、尖酸讥讽,嫉愤之下,她恨入骨髓,憋了一肚子的火等着报复仇人!

郭弘磊若有所思,目送表姐远去后,才正色道:“世兄,小弟有一要事相告。”

“哦?你快说。”

郭弘磊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潘氏兄弟,和缓告知:“因久无回音,小弟误以为世兄被难住了、无法取得城郊屯田的文书,故只能另寻去处。其实,小弟已经拜在赫钦卫百户长之下,待申时四刻,郭家将跟随潘大人北上,先送老弱妇孺投靠长平县的穆世伯,然后去赫钦。”

“什么?”

“这怎么行?”龚益鹏大惊失色,当即反驳道:“弘磊,你不能去赫钦,老弱妇孺也不必去长平!稍等,我立刻叫人把文书交给牢院管事过目,尽快送世伯母她们去城郊田庄!”

郭弘磊却摇摇头,平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小弟已经和家人商量定了,一切无法反悔,请世兄见谅。”

“你太冲动了,唉!”龚益鹏措手不及,急出一脑门汗,眉头紧皱,愠怒道:“依我猜,估计是那名百户长见你年轻、不谙世事,故意哄得你乐意追随。”语毕,他不等对方回答,便大步走向潘氏兄弟。

郭弘磊急忙说:“世兄误会了!事实上,小弟是主动去投的。”

潘睿恭谨微笑,斯文从容;潘奎义正辞严,大嗓门嚷道:“郭弘磊,你初到此地,恐怕并不了解赫钦,那么我告诉你:赫钦位于西苍最北、紧邻庸州,战火频频,十分危险。你主动来投,究竟有没有考虑清楚?若只是一时兴起,我可不收。”

“在下已经考虑得很清楚,求大人收留!”郭弘磊咬咬牙,毫不含糊,依照军中礼仪,再次欲单膝下跪。

潘奎强忍着洋洋得意,一把搀住道:“无需多礼,起来起来。咳,如果你确实考虑清楚了,那就赶紧收拾收拾,天色不早,我们马上要启程了,赶着回去复命。”

“是!”郭弘磊身姿挺拔,英气勃勃。

龚益鹏目瞪口呆,“弘磊,你、你——”

潘睿在旁打圆场,赞道:“好一个胆识过人的小伙子!我们大乾国的疆土,正是需要这样的年轻人保卫。”

另一侧

姜玉姝垂手站立,嗓音清亮,娓娓禀告:“老夫人,家里不少人自告奋勇前往赫钦,经考虑,我挑了翠梅、小桃、潘嬷嬷,以及弘磊平日得用的四个小厮,分别是彭长兴、彭长荣兄弟俩,以及林勤和邹贵。共七人,您意下如何?”

“怎么才挑了七个?哪里够使唤?”王氏靠坐圈椅,衰老病弱,由长媳服侍梳头。

姜玉姝解释道:“郭家今非昔比,我不敢抽走太多,毕竟您管着一大家子,更需要人手。再者,依我的浅见,赫钦兵荒马乱,哪怕带上几百家丁也没用,只会令当地人侧目。万一真有难,应该请求官府和卫所保护才是。”

“唔,你说的有些道理。”王氏揉揉太阳穴,想了想,吩咐道:“但七个实在太少了。这样,你把周延两口子和方胜也带去,凑足十个。”

王巧珍梳头的动作一停,惊讶道:“方胜?咱们家里,只有他一个大夫啊。”

姜玉姝大感意外,忙道:“也只有方大夫熟悉三弟的病!老夫人,还是让他留在长平吧,平时若有个头疼脑热的,便无需外出求医。您放心,赫钦肯定有药铺和医馆的。”

“这——唉,罢了。那就添上周延两口子,留下方胜。”王氏心力交瘁,烦恼说:“阿哲那个病,真叫人头疼!从前以侯府之富贵尚且无法治愈,如今落难,更麻烦了。”

王巧珍漫不关心地说:“愁也没用,养着呗,至于能活多久?全看他的造化。”

姜玉姝听得直皱眉,正欲开口,却听婆婆喃喃问:“我们即将启程去长平了,小蝶和益鹏却仍不见人影。到底出什么事了?”

“姑妈哎,您怎么变糊涂了?”王巧珍“啪”地一撂梳子,纳闷问:“事到如今,您还指望着廖小蝶呀?依我看,她和姓龚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心相助,即使帮不成,也该给个回音,免得咱们干焦急,白白苦等。”

王氏立刻板起脸,不悦地告诫:“今时不同往日,巧珍,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必须改了!”

“屋里又没外人,怕什么?”王巧珍气不忿,鄙夷道:“难道您忘了?廖小蝶心眼儿忒多,她曾搅得侯府乱了两次,先觊觎世子,后勾引二弟,寡廉鲜耻,嘴倒甜——”

王氏心浮气躁,挥手打断道:“行了行了!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

姜玉姝无暇听陈芝麻烂谷子,清了清嗓子,打岔说:“其实,我倒觉得郭家应该远离府城。”

“此话怎讲?”王氏反复揉太阳穴。

王巧珍幽幽叹息,惆怅道:“在西苍,府城是最繁华安稳的。”

“嫂子此言差矣。”姜玉姝直言不讳,提醒道:“这几天,郭家寄去长平的信犹如石沉大海,拿了好处打探消息的几个人也一去无回,明摆着的,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害得我们孤立无援。”

“可恶!究竟是哪个卑鄙小人干的?”王巧珍咬牙切齿。

王氏猜测道:“会不会是万知府?他在西苍只手遮天,既有理由、也有能力整治郭家。”

“哼,明明是北犰敌兵杀了他儿子一家,冤有头债有主,他再悲伤也不该无止境地迁怒郭家吧?”王巧珍气愤填膺。

姜玉姝擦擦汗,干脆利落道:“无论是谁,总之,确实有人跟郭家过不去!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流犯惹不起权贵,只能避开,咱们去长平投靠穆世伯。”

话音刚落,仆妇恭敬禀报:“老夫人,廖姑娘来了。”

“啊?”王氏眼睛一亮,惊喜道:“快叫她进来!”

王巧珍却勃然变色,怒道:“她还敢来?”

郭家有了着落,姜玉姝不再焦急,气定神闲地喝解暑茶。

廖小蝶是被两个丫鬟搀进来的,虚弱得直不起腰,步履迟缓,人未到跟前,沙哑嗓子便歉疚说:“小蝶来迟了,让老夫人久等,简直该死。”

王氏眯着眼睛细看,诧异问:“怎么?你这是……病了?快坐。”

廖小蝶落座,捂着小腹摇了摇头。她的丫鬟会意,代为告知:“老夫人,今早我们夫人拿着文书赶往此处时,半道上中暑昏迷了,回家请医。结果,大夫一号脉,诊出三个多月的身孕,而且有些动胎气,煎了安胎药服下才好转。所以才匆匆来迟。”

“哦,原来如此!”瞬间,王氏的一个心结便解开了,她对长平怀着期待与惶恐,无暇深思,感慨道:“你成亲至今,终于有了身子,不可操劳。唉,我们马上要去长平县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聚,各自保重吧。等孩子生下来,记得寄个喜信,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廖小蝶一呆,猛地直起腰,错愕张着嘴,唇开开合合,少顷才失声问:“长平县?老夫人,您说郭家要去长平?”

“没错。”王氏举起巴掌大的菱花镜,左照右照,扶了扶发髻。毕竟当了大半辈子的侯夫人,纵无法周身绫罗、珠围翠绕,也会竭力保持衣衫和发髻洁净整齐。

姜玉姝好奇打量对方腹部,温和道:“表姐动了胎气,却还赶来探望,真是难能可贵。”

“哟,三个多月的身子,此前你居然一无所察?入夏已久,暑气逼人,你早不昏、晚不昏,偏巧今天中暑昏迷?”王巧珍懒洋洋,踱步凑近弯腰,把人逼得缩进圈椅里。

廖小蝶了解对方个性,早有准备,有气无力地解释说:“天太热,今早我没胃口,只吃了半块糕。当时坐在马车里,我又热又饿,眼前忽然一黑,便人事不省了。”

王巧珍啧啧称奇,睁大眼睛惊叹:“天呐,既中暑又动胎气的女人,竟有体力奔波赶到这嘈杂脏污的牢院?简直太叫人佩服了!”语毕,她歪着头,使劲拍掌,笑吟吟地说:

“哎,表妹,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姜玉姝绷着脸皮,一口解暑茶含在嘴里,吞不下,又不能吐,咬紧牙关,艰难忍笑。

贱蹄子!

你已经不是高贵的世子夫人了,仍是这般尖酸刻薄、阴阳怪气,惹人憎恶……

廖小蝶气得胸口发堵,却只能憋着,柔顺道:“表嫂又说笑了。唉,不亲自接老夫人离开牢院,我怎能安心?老夫人,长平偏僻混乱,您千万不能去,还请留在府城。益鹏正在办文书,天黑之前,您便可到达城郊田庄,安安稳稳。”

姜玉姝一听,忙咽下解暑茶,正色告知:“多谢表姐和表姐夫相助,但我们因久等佳音无果,已商议决定去长平,稍后便启程。辜负了二位的好意,实在抱歉。”

“你们为何突然想去长平了?那么老远,怎么去呀?”廖小蝶装懵扮傻。

姜玉姝目不转睛,微笑答:“幸得贵人相助。”

“啧,府城虽好,可惜多小人,我们不敢待。”王巧珍撇撇嘴。

王氏一声长叹,精疲力倦道:“我老了,疾病缠身,家中大事只能交给儿子,让弘磊去办。那孩子生性固执,轻易不肯改变主意的,我没精力劝,任由他做主罢,去长平。”

“可是——”廖小蝶嗓音沙哑。

王氏却扭头吩咐:“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快点儿,别耽误时辰。”

“是!”

我苦心积虑,逼得你们狼狈不堪,原打算:千钧一发之际,从天而降,解救郭家于水火之中,获取仇人信任与感激,以便谋划下一步复仇。不料,截住那封信之后,你们仍能去长平?

刹那间,廖小蝶阵脚大乱,几番欲言又止。

下一瞬,王巧珍突然发问:“小蝶,上次你拿去的二千两,够使吗?”

廖小蝶以尖指甲戳掌心,迫使自己冷静,忿忿道:“别提了。这几天,我满城地搜寻,接连给知府夫人送去首饰、玉雕和老参,她笑脸相迎、一一收下,实际却不通融,叫人好不恼火。”

“是么?”王巧珍意有所指,嗤道:“收了好处却不办事,贪婪无耻,迟早会遭报应的。”

廖小蝶浑身一僵,硬着头皮颔首附和。

姜玉姝看够了热闹,起身道:“几位聊着,我回房看一看。”

这时,郭弘磊昂首阔步迈进门槛,朗声道:“文书俱已办妥,潘大人他们要启程了,咱们快跟上!”

申时四刻,炎阳西沉。

几万斤粮种被一长溜马车装载着,潘睿乘小马车,潘奎及其手下则骑马。

其中,郭家的伤病患及老弱和车夫们各坐一边,遮阳吹风,倒也舒适。

姜玉姝抱着包袱,朝廖小蝶夫妻挥手道别:“二位,来日有机会再见。”

“告辞!”郭弘磊向龚益鹏一抱拳,跃上马车。

姜玉姝好笑地问:“原来你居然会赶车?”

郭弘磊伤势未愈,单手握着缰绳,神采奕奕答:“会骑马便会赶车,这有何难?”

潘奎打头,马鞭凌空“噼啪”一甩,高声喝令:“启程!”

旋即,马蹄声嘚嘚,满载粮种的马车吱嘎吱嘎,溅起尘土飞扬,往北前行。

龚益鹏汗流浃背,沮丧愧疚,大声道:“老夫人,保重!”

王氏靠着包袱,眺望破旧的牢院大门,百感交集,暗暗庆幸次子的果敢,由衷松了口气,欣然答:“你们回家去吧,改日再见。”

不多久,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出了西苍城门,匆匆北上。

边塞辽阔,风光壮丽。

姜玉姝吹着夏风,优哉游哉,忽然心血来潮,转身摸索颗颗分明的土豆,畅快极了,神采飞扬,眉开眼笑。

郭弘磊余光一扫,无奈问——

www.。m.

目录
从木叶开始逃亡教父的荣耀徒弟都是大魔头手速慢到时间停止日常系美剧斗罗之终焉斗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