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种田之流放边塞免费阅读全文 > 95.变故突发

95.变故突发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唐谋天下城战系统伏天氏叶伏天花解语三国之征战天下天价婚约天生韩信叱咤风云林云王雪嫡女殊色偷偷藏不住从斗罗开始逆天成神蚀骨危情简童沈修瑾焦土黎明都市极品神医叶辰夏若雪孙怡杨辰秦惜主神大道凌天传说盛世医妃我家王妃富可敌国万道龙皇陆鸣叶辰王佳珧

新]

“狗、狗官!”

“姓裴的,你——”骂声被鞭子打断。

“闭嘴!胆敢辱骂朝廷命官,你是不想活了吧?”

狱卒抡圆了胳膊,狠狠一甩鞭子,“噼啪”脆响,犯人胸膛立时多了一条血口子。

犯人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四肢动弹不得,只能偏头躲避鞭抽,声嘶力竭地喊:“冤枉!我冤枉!”

“我没杀人——啊!”

捕头带领几个捕快候命,抱着手臂旁观。

狱卒们负责施刑,疾言怒色,大汗淋漓。其中两人拎着鞭子,累得胳膊酸胀时,便退后暂歇,并顺手把鞭子浸入盐水中,由另一人接替抽打。

裴文沣泰然自若,端坐刑架对面,背后三尺便是墙,墙上挂着灯笼,昏黄光照下,脸如冠玉,斯文俊逸。他喝了口茶,抬头,漠然审视皮开肉绽的犯人,缓缓道:“杀没杀,得等抓住你的同伙审明一切才知道。现已有确凿的证据,你即便不是主谋,也至少是帮凶。”

“识相的,立刻供出同伙行踪。再顽抗隐瞒不报,牢里刑具几十样,你一样接一样地品尝。”

犯人嗓音劈裂,坚持大吼:“我不是主谋,也不是帮凶!”

裴文沣昂首,冷冷质问:“哼,那被害的金寡妇,尸体为何埋在你家后院?你的父亲和大哥,躲哪儿去了?案发后,你若是清白无辜的,逃什么?”

“我、我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犯人眼神躲闪游移,“我没逃,只是出门探亲。”

裴文沣十分不悦,喝道:“满嘴谎话!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是!”

蘸了盐水的鞭子反复抽打伤口,犯人疼得剧烈颤抖,鲜血和着汗水盐水,不断滴落,在脚边积成一小滩血水。

狱卒们轮流施刑,一边拷打,一边严厉逼问:“招不招?”

“快招!”

“蠢货,你以为光嘴硬就能赖过去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嘿,今儿我们不过中秋了,奉陪到底,看你能扛得住多少样刑具!”

狂抽猛打,犯人惨叫挣扎,青筋暴凸,挣得铁刑架“丁零当啷”响,尖利刺耳,嘈杂不堪。

监牢狭窄低矮,憋闷,不见天日,墙壁地面虽看不见乌黑血迹,血腥味却无处不在。经年累月,无数犯人的血仿佛浸透了周围一切,脏污至极,乱糟糟,臭烘烘,令人作呕。

年初,裴文沣新官上任,第一次靠近牢房时,才走到门口,就被难以言喻的奇臭味儿熏吐了。无奈公务紧急,又无奈官员须仪态威严,他不愿畏缩蒙住口鼻,遂佩戴香囊——不料,香臭一混合,气味更难闻了!那天审讯完,他吐得脸白唇青,好几顿吃不下饭。

但如今,他经历多了,习以为常,认真分辨茶香,呷了一口,细品滋味。

亲信小厮吴亮和蔡春侍立其后,亦习惯了。蔡春打了个哈欠,从怀里摸出几块油纸包着的糕,弯腰问:“这个犯人挺嘴硬,估计一时半刻撬不开他的嘴。今天是中秋,公子,吃个月饼吧?看,不是外头买的,而是县令家眷做了送来的,干净,味道也不错。”

裴文沣到底生性喜洁,皱了皱眉,挥开说:“这种地方,如何吃得下?你俩自己吃。”

“哦。”旁观审讯已久,俩小厮饿了,饥肠辘辘,顾不得是在牢里,吃月饼充饥。

片刻后,裴文沣被呵斥与哀嚎声吵得头疼,耐心渐无,把茶盏撂在小几上,扬声吩咐:“上烙铁!”

“是!”众狱卒听令行事,先给犯人嘴里塞了木片,防止其咬舌自尽,然后从炭盆里拎出烧红的烙铁,小半个巴掌大,麻利往那血淋淋的胸膛一按,铁肉相贴,“呲~”声冒烟。

“唔——”

“大人,饶、饶命——”犯人瞬间瞪大眼睛,惊恐万状,竭力闷呼,拼命挣扎,却根本撼不动铁刑架,整个人打挺,咬着木片含糊不清地求饶,脑袋一歪,骤然陷入昏迷。

裴文沣面不改色,使了个眼神,狱卒会意,抄起一盆冷水兜头朝犯人浇去。

“哗啦”水声后,鼻青脸肿的犯人一个激灵,气息奄奄,神志不清。

狱卒取出木片,七嘴八舌地骂:“招不招?再不招,就上竹签子了,把你十个手指钉烂!”

犯人瑟瑟发抖,不敢继续嘴硬,哭丧着脸讨饶,哆嗦说:“别打了,求求你们,大人饶命,饶我一命。”

裴文沣威严问:“说!金寡妇,究竟是被谁杀的?”

“我、我大哥,和我爹。大人,我发誓没掺和,只是帮着埋尸而已。”

犯人眼泪鼻涕齐流,供认告知:“那天,我不在家,我爹和我大哥喝醉了,把骚、金寡妇叫进家里,原是老相好,一向心甘情愿的,谁知事后,骚妇狮子大开口,张嘴竟卖五十两,吵起架来,我哥气糊涂了,就、就动手,我爹也气糊涂了,他俩拿绳子一勒,不小心杀了人。”

“不小心?”

裴文沣冷笑,喝问:“金寡妇身上可不止勒伤,还有五处刀伤,刀刀致命。说!你的父兄现在何处?凶器又在何处?”

犯人受不住拷打,遍体鳞伤,语无伦次,战战兢兢答:“我大哥在连岗镇,有个结拜义兄,名叫包山,或许、或许他们投奔去了。菜刀扔了,扔进巷口槐树下的井里。”

裴文沣面无表情,淡漠道:“你若一早老实招供,免挨好些打。”

犯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叫苦连天,断断续续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埋尸的时候,我爹居然跪下,我大哥甚至磕头,苦苦求我遮掩,说骚妇寡居十几年,无亲无故,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我、我是无辜的,我没杀人!”

原来,嫌犯逃去了连岗镇?

裴文沣若有所思,定定神,吩咐手下小吏道:“仔细记下供词。”

“是。”小吏提笔蘸墨,伏案疾书。

随即开始详审,直至深夜,“丁零当啷”一阵响,狱卒解开铁链,犯人当即摔下刑架,被拖着扔进牢房里,双腿瘫软,滑过地面时,留下长长的刺眼血迹。

裴文沣起身,疲惫揉捏眉心,温和说:“各位辛苦了。大过节的,本该歇会儿,无奈出了命案,不得不抓紧破案。”

牢头狱卒、捕头捕快和小吏纷纷赔笑,恭谨表示:“大人日夜操劳,更辛苦。”

“卑职不过打打下手罢了,称不上‘辛苦’。”

“这是小人的本分,应该的。”

裴文沣率众,踩着脏污血迹离开监牢,承诺道:“待此案判决后,再犒劳各位。时候不早,都回去歇会儿,明天上连岗镇逮捕嫌犯。”

众手下连声答应,簇拥尾随,毕恭毕敬,一则畏惧裴文沣“破案如神”的铁腕手段,二则贪图其常常大方打赏。

少顷,主仆仨返回后衙住处。

中秋夜已深,一轮圆月高悬中天,月光如水,银辉皎洁柔和,照亮了庭院,夜风吹拂,花木影摇曳。

裴文沣止步,仰望明月,怔愣出神。

“公子?”忙碌整日,俩小厮精疲力倦,催促道:

“夜深了,快洗漱洗漱,歇息吧。”

裴文沣回神,喟然长叹,喃喃说:“不知姝妹妹正在做什么?”

又来!

蔡春和吴亮无奈对视,劝无可劝,接腔道:“这时候,表姑娘想必已经安寝了。”

裴文沣踱步回房,“又是一年中秋,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小厮不忍其一闲便忧心,宽慰答:“虽说屯田辛苦,但郭、她家人不少,待表姑娘十分尊敬,又有翠梅日夜陪伴,她应该不至于过得很不好。”

裴文沣每次一听“郭”字,便无法自控地涌起怒火,沉着脸回房,一言不发,沐浴更衣,洗净沾染的牢房脏臭味儿。

“歇息了吧?”蔡春躬身问。

裴文沣点点头,迈向床榻,手里惯例握着蓝色香囊,绣工精致,绣的是蟾宫折桂,香囊内是一小包香料、一块玉佩、一枚平安符——此皆昔日姜姑娘所赠,她亲手刺绣,亲自求的灵符。

蔡春放下帘帐,吴亮吹熄烛火,带上房门,两人歇在隔壁厢房。

黑暗里,裴文沣默默把玩香囊,深嗅淡雅香气。他闭着眼睛,第无数次,先是陷入美好回忆中,然后恨恶毒继母阴险卑鄙、恨郭弘磊横刀夺爱、恨自己未能及时挽回局面……周而复始,心力交瘁,枕着定情信物入眠。

同一轮圆月下,月湖镇刘村。

夜深了,万籁俱寂,后山松涛清晰可闻。

因院子里夜风沁凉,尽情赏月后,三人便转入堂屋,围坐圆桌,继续闲谈。其余如翠梅、彭长荣等人,仍在院子里坐成一圈,吃喝聊天。

桌上摆着甜瓜、月饼和几样点心干果,果香里飘着茶香,村野日子恬淡。

姜玉姝听得咋舌,压着嗓子惊叹:“十一个皇子?五个公主?今上真是、真是有福,膝下儿女成群。”

郭弘磊颔首,“确实。但众皇子中,仅有两位获封亲王爵,大皇子励王,二皇子宁王。”

“励王乃嫡出,宁王是贵妃所出。”郭弘哲打了个哈欠,困了,却因难得团聚,强撑着交谈。

姜玉姝想了想,轻声说:“那么,按照‘立嫡以长不以贤’的规矩,岂不是应该由励王——”她顿了顿,耳语说:“继承皇位?”

“规矩虽如此,圣意却不可测。”郭弘磊道。

姜玉姝捧着茶杯,叹道:“今上年逾花甲,至今未立太子,满朝文武肯定忧愁好奇坏了。咱们一直盼望皇室因喜事或要务而大赦天下,如今看来,恐怕得耐心等待好一阵子。”

郭弘磊勇猛征战沙场,期盼早日摆脱家族罪名,却无法左右皇帝旨意,只能安慰:“勤恳安分,将功赎罪,总是没错的。拭目以待罢。”

“其实,”郭弘哲慢悠悠剥炒栗子,因荣任备受村民尊敬的私塾先生,踏实而满足,笑着说:“眼下虽全家是流犯、屯田充军辛劳,可日子并非难得过不下去。耐心等等呗,但愿有朝一日,能摆脱罪名,当平民百姓,就很好了。”

兄嫂一听,倍感欣慰。

姜玉姝和郭弘磊不约而同,笑了笑,剥栗子递给弟弟,兄长赞道:“难得你明白这个道理。”

“兴许明年此时,咱们的流刑就结束了。”做嫂子的眸光坚毅,“世上流犯千千万,分三六九等,大家既是为自己,更是为后代着想,踏踏实实恪尽本分,无论最终被赦免与否,也问心无悔了。”

郭弘磊大为赞同,“对!尽人事,问心无悔。”他见弟弟哈欠连连,便道:“时辰不早,该歇息了。”

“好吧!”郭弘哲站起,伸了个懒腰,探头瞥视院子里人群,嘀咕说:“哟?大伙儿都没睡,真是好精力。我却困得不行了,先回房。”语毕,他告别兄嫂,回屋睡下。

“去吧,明儿不必早起。”

姜玉姝坐久了,略活动筋骨,慢慢迈出门槛,月影已西斜。她仰望圆月,愉快说:“今年的中秋,月色比去年美!”

“是吗?”郭弘磊靠近,并肩赏月,感慨道:“去年这时候,我们正沿着苍江南岸,押送俘虏回营。”

姜玉姝扭头,不放心地问:“窦将军立下军令状,朝廷限今年内收复庸州,中秋过后,只剩三个月了。最近战况如何?”

郭弘磊搂着妻子双肩,沉稳答:“放心,会顺利的。你如今不能受累,也该歇息了。”

夫妻俩任由其余人在院子里谈笑打闹,转身回房安歇。

次日午后,又是分别时。

一行人站在路边相送,姜玉姝不住地点头,答:“好,知道,我记住了。”

“我压根不懂驯马,暂时不会去碰的。”

郭弘磊按着佩刀,正色嘱咐:“邹贵他们几个懂一些,叫他们去驯,即使驯歪了也不要紧,等我回家,再设法弥补。”

姜玉姝点头如捣蒜,严肃表示:“你就放心吧,哪怕驯歪了,我也不管!”

“很好,这就对了。”郭弘磊莞尔,骑上剽悍战马,一抖缰绳,俯视家人说:“平日多保重,我得回营了。”

郭弘哲大声说:“兄长也千万多加保重!”

众人互道“保重”,须臾,鞭子凌空一甩,噼啪作响,郭弘磊率先打马:“驾!”

四骑马蹄跺地,“嘚嘚~”远去,身影转眼消失在拐弯处。

姜玉姝久久地目送,回神后即振作,高声道:“中秋一过,重阳在即,大伙儿再辛苦一阵子,等忙完秋收,估计下雪后就清闲了,到时再休息!”

“走吧,该下地了。”

众人言听计从,各自收拾农具,皆盼着寒冬腊月,好安稳休息过年。

岂料,数日后,连岗镇的桐油村忽然来人求救,心急火燎,先找到庄松,庄松束手无策,忙叫上姜玉姝,匆匆赶去当地探查。

车轮辘辘,车旁除了六七匹马,还有三匹骡子。

桐油村的村民骑着骡子,里正一边赶路,一边絮絮叨叨地诉苦:“那片地本来好端端的,乡亲们起早贪黑地侍弄,土豆长势不错,谁知,五六天前,叶子忽然蔫了。初时我们责骂‘懒货不浇水’,可按时浇够水之后,叶子反而更蔫了!”

“唉,一转眼,那片庄稼全枯死了,白忙活。奇怪的是,叶子一直没枯黄,仍是青绿色的,叫人摸不着头脑。”

庄松眉头紧皱,再三追问:“到底有多少亩被波及了?你们就估算不出来吗?”

“没、没法算呐。其中有几亩,今天看着好好的,明天就开始枯萎,算不准的。”老里正及其同伴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既懊恼,又担忧,紧张问:“村里头一回种,干着急,不知官府有没有办法?”

庄松饱读诗书,做得一手好八股,却不通农桑。他勉强镇定,威严答:“急什么?且等我们亲眼瞧一瞧,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而后从长计议。”

姜玉姝坐在马车里,心不断往下沉,扼腕说:“害病了,青枯病。”

“那,你有没有办法治?”庄松策马,绕至马车另一侧窗前询问,避开村民。

根本原因在于:土豆并未脱毒。根本难题在于:凭乾朝的科技,缺东少西,官府又一直催得死紧,无暇潜心钻研……故只能赌运气,栽下未脱毒的种子。

屯田最无奈之事,莫过于明知粮种可能携带病害,一时半刻却无法解决,硬着头皮栽种,期间提心吊胆。

姜玉姝心知肚明,暗自叹息,坦言相告:“抱歉,对于已经得病的,谁也没办法治愈,必须尽快铲除那片庄稼,避免波及周围。”

“唉,唉。”庄松攥紧缰绳,长吁短叹,小声愁道:“可惜,突然没了一大片庄稼。我真担心病害蔓延,到时,咱们的一千五百万斤粮食怎么办?”

姜玉姝神色凝重,强打起精神,叮嘱道:“所以得准备大量生石灰。铲除庄稼后,立刻撒生石灰,制住病害,严防蔓延。”

“行!”庄松一贯尽职尽责,不得不也打起精神,控马绕回原处,立即与村民商议。

两日后,乌泱泱一群人站在桐油村田野间,议论纷纭,均流露惋惜之色。

“别愣着,快!”

“如果你们想保住余下的,务必尽快!”

“手脚麻利点儿,把这些害了病的庄稼统统铲了,运走烧毁。”庄松责无旁贷,跑前跑后,时而指挥铲除枯萎的植株,时而督促撒生石灰。

姜玉姝有孕在身,行动不便,站在边上,不时提醒几句。她头戴帷帽,外出时习惯带邹贵和翠梅,审视田垄说:“这田垄,矮了些。前阵子接连阴天,好几场大雨,纵没得病,土豆也不能久泡在水里,它耐旱而且喜旱。”

翠梅搀着人,安慰道:“别难过了,几千亩庄稼,难免遭遇个把意外。”

“是啊,总难免的,其余没事就好。”邹贵附和道。

姜玉姝扫视四周狼藉,一阵阵地心疼,“一下子毁掉近十亩,实在太可惜了!”

邹贵和翠梅陪伴,你一言我一语,极力劝慰。

忙碌数日,确定病害并未蔓延后,一行人才敢离开桐油村,返回月湖镇。

回程时,需要穿过连岗镇。

翠梅掀开帘子,趴着窗,托腮往外张望,忽然眼睛一亮,乐呵呵告知:“姑娘快看,耍猴儿的!”

“哦?”姜玉姝正思考防治病害一事,兴趣缺缺,瞥了一眼拥挤人群,“连岗镇比咱们那儿热闹些。”

“哈哈,猴子会作揖,真有趣——”翠梅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停下,她趴着窗口狼狈歪倒,“啊!”

前方,另一队车马被迫停下,裴文沣皱眉问:“怎么回事?”

www.。m.

目录
带着御膳房穿六零荒野之吃就有奖励天生韩信斗罗之无敌宗主唐悠悠季枭寒异界青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