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家有庶夫套路深 妖治天下 > 第170章 装睡的人(一更)

第170章 装睡的人(一更)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大唐闲散王爷旧日传道者麻衣神相我就是手机大佬高能二维码天龙令重生之军婚标记我一下东汉最后一个暴君[综武侠]公主她只想搞基建重生1988前世老婆找上门重启末世玄幻:我的功法修炼能快进我的危险夫人木叶之我是宇智波论抽卡,我从来没输过主角光环(快穿)抗日之无敌战兵风水师秘记

梁王接了画,正宣帝就连咳了两声:“你下去吧。”

梁王行礼后转便往外走。

正宣帝看着他的背影,他便微微一叹:“这幅《上桥图》你说,他会喜欢吧?”

“当然会的。”蔡结连忙点头,“去年七月七,殿下让阳信公主画了一幅仿品,皇上知道后,便让人四处搜寻,总算把真品给寻到了。这翻心意,梁王殿下定感动万分。”

正宣帝听着这话,才如悉重负地笑了笑,闭上眼睡了过去。

梁王出了皇帝的寝宫,走在白玉石铺成的偌大广场上,墨色貂皮披风随风轻扬,红唇缓缓勾起,暗含冷酷的讥锋,魅艳的凤眸光芒冷冽。

父皇啊,总是这样。

给了太子整个应城,给他的却是一座避暑的庄子。

给太子整个五城兵马司,给他的却是一个珍贵的古玩。

今天之事,到了父皇手里,他大概也有猜测会是什么结果。

但是,他们以为就这样完了吗?

想到这,梁王眼里满是是嘲讽的冷光。

……

太子出了宫,回到太子府之面壁,这事很快被传了开来。

叶棠采坐在酒楼里,听得外头传来的消息,便冷冷一笑,又听他们说有太子在定山建天子祭场之事,这是大不孝的罪名!但最后皇帝说没搜到令牌,太子是被人诬陷,至于诬陷之人,还在查。

但虽然太子没有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但却在府里搜出一些不堪的书信,至于是什么,皇上没有说,只道他德行有亏。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就联想到前一段时间,他与苗公子之间的传言,瞬间哗然,人人都道,这是真的跟男人胡来!

一时之间,众人对他,无不唾弃的。

然后又人说苗基和与叶玲娇的婚事,人人都只道这叶家是被蒙骗了去。林国公上门……又不知哪里传出消息来,说那天其实是上门教训太子。

众人听得一脸恍然大悟。

叶棠采松了一口气之余,又皱了皱眉,拿出小碎银来,放到桌上,便匆匆离开。

她原本打算,从宫里得到消息之后,就回靖安侯府的,但现在,她反而赶回了定国伯府。

马车从西角门而入,叶棠采下车后就直奔西跨院,路过兰竹居,见里面门是开着的,她连忙跑进去。

褚云攀正在卧室,脱了外裳,一身风尘扑扑的。

“三爷,天子复还令……难道我失败了?”叶棠采小脸微白,那晚,难道是咪咪失手了?

“其实,是搜到了。”褚云攀呵地一声冷笑。

“那为何……”叶棠采是个闺阁女子,但也知道,建天子祭场,那是大不孝的行为。作为一个普通人,不孝,已经是大罪,换在太子身上,那便会放大好几倍。

“皇上一直这么偏心。”褚云攀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唇,“这个太子,是他认定的,他不想他沾上不孝的污名,但又咽不下那口气,所以便拿他德行有亏发作他。”

叶棠采听着,便皱起了眉。

“你不回去看一看小姑和祖母么?”褚云攀道。

“现在这个时候,我怕连门也进不了。”说着,叶棠采便冷冷一笑。

但凡遇到事情,叶鹤文都会关起门来,当缩头乌龟。去年她成亲就是,把她打包送出门之后,为恐到张家吃酒席的宾客回头问怎么回事,干脆就关起门来了。

叶棠采猜得不错,叶鹤文此时此刻是真的闭门谢客了。

但屋子里,却乱成一窝粥!

因为苗氏已经冲破了叶鹤文的防守,正在叶鹤文的书房里哭。

“你明知那是个断袖,你还非要让女儿嫁过去,我知道,你为的是什么。”苗氏说着便哭起来。

她与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哪里不知道他的心事。不就是想傍上太子,将来好混个从龙之功。

但他想要从龙之功,也得有资本才行啊!人家怎么都瞧不上他。现在苗基和的事情,牵连到了太子,他便想拿女儿出来堵了悠悠众口,好解了太子的困境。

苗氏简直要气疯了,恨不得上前撕了他,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忍。她不会大吵大闹,却只哭得凄凉。

叶鹤文看到她的眼泪便手足无措,唉了一声:“行了,哭什么?”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哭?”苗氏哭得更凶了。“现今外头都传遍了,说太子就是跟苗基和有一腿的,就连皇上都说搜出了书信,说他德行有亏,你还让女儿嫁?咱们靖安侯府的脸还要不要?”

叶鹤文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地甩了手,背着手往外走。

“你!老太爷!”苗氏见着,连忙追着他。

叶鹤文心里,只对外头的婆子说:“拦着拦着。”又对苗氏呼喝:“你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再闹。”

苗氏又被他控在他的书房里。

叶鹤文出了书房之后,就到了垂花门,坐上了马车,刘二甩了马鞭,马车便走了出去。

微微摇晃的马车里,叶鹤文心里简直是烦透顶了。

马车走了一阵,很快就来到了烩味天下二楼的一个包厢里,推开门,就见许瑞和叶承德坐在包厢里面。

看到他,叶承德和许瑞连忙上前行礼。

叶鹤文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太子的事情,怎么会变在这样?”

叶鹤文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最后在窗下的太子师椅上坐了下来。

“太子刚刚回府,我也不好这个时候上门求见。”许瑞说着脸色铁青。

这本来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事情,原本该是顺顺利利的,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而他也会成为太子殿下的得力谋士,哪里想到……

“皇上虽然没有直接点出是什么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叶鹤文说着心中满满都是不甘。“这婚事,作罢了?”

说着,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很是纠结。

现在人人都知道苗基和就是个断袖了,他若还把女儿嫁过去,那他的老脸还要不要?

“太子殿下现在不过一时受创,这么点事算什么?”叶承德道,“若咱们现在退婚,简直是对太子殿下落井下石!而且这又是瑞儿向太子殿下献的计,若咱们这样做,那瑞儿的前途还要不要?”

听着这话,叶鹤文心里一凛。

他就算了,他已经六十岁的人了,前面又被连降三品,还能有什么前程?现在,他只能把一切希望全都放在自己的孙子身上。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也让他扬眉吐气!

此时还把叶玲娇嫁过去,他们靖安侯府的脸面将会无处搁,甚至会成为京中笑柄,但为了孙子,成为笑柄就成为笑柄吧!这样做,至少太子那里还留了一线。

几人商议完毕,就各自离开。

许瑞到底没有忍住,他没有回松花巷,而是去了太子府。

他递了帖子,不一会儿,李桂就走出来:“许公子,殿下有请。”

许瑞听着这话,心中暗喜,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太子还愿意见他,看来太子还是器重他的。

李桂领着许瑞,不一会儿,就回到太子的书房,宋肖也在里头。

太子坐在楠木书案后,面色一片阴霾。

许瑞连忙上前恭身行礼:“原本,这件事是很顺利的,哪里想到……殿下请放心,叶家和苗家的婚事还会继续的。毕竟皇上没有直接指出来是什么事儿,外头百姓都是在猜测,如果两家的婚事继续,至少能挽回来一点。”

太子俊朗的脸冷若冰霜,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殿下,属下认为不妥。”宋肖却皱了皱眉,“此事是因天子复还令引起的,皇上让殿下受罚,那这惩罚……咱们就得受着。试问世家公子,谁没有一两个污名?玩个男子又如何了,权贵之中,多的是这样的王公大臣,不过是没有公开出来而已。只要正事做好,百姓自然会念殿下的好。苗家和叶家的婚事,让他们消停了吧!”

许瑞听着,便皱起了眉,自然受不了别人的反驳:“皇上没有明指出来,就是给殿下回转和挽回名声的余地。而且,苗叶两家原本就准备好了成亲,现在突然不结亲了,这是雪上加霜,而不是消停。”

宋肖剑眉轻敛。

太子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楠木书案,过了好一会,才说:“行了,外头的事情,咱们别管了,出去吧!”

不管了,便是让苗家和叶家继续。

许瑞得意地一笑,转身往外走。

宋肖却是眼里带着嘲讽,这是皇上给太子殿下的征罚,若太子不乖乖地认了这名声……呵呵。

宋肖和许瑞离开之后,太子便自己摆起棋局来,以此来静心。

这棋局一摆,便是大半天时间,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将近未时。

这时李桂脸色不好地走进来:“殿下……”

“何事?”太子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连头都不抬,“说了本宫不用饭。”

“不是……”李桂一脸为难之色,然后拿出一张印着梅花的帖子来。

看到这张帖子,太子俊朗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嘲讽阴冷地勾起唇:“他又想如何?”

“苗公子说,邀你去戏楼看戏。”李桂道。

太子一想到苗基和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只道:“你告诉他,现在本宫正在面壁,不能出去。你好好劝他赶快成亲生子,他这人很好哄。”

李桂答应一声,就转身出去。

……

又过了两天,外头还在热议这事,人人都说,这次靖安侯府和苗家的婚事怕要黄了。

不想,等了这两天,却一点消息都没听到。有好事之人向靖安侯府的人打听,下人说,婚事依旧。说都是误传,苗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叶棠采听得还没退亲,脸就沉了。

“老太爷这么爱面子,居然还让玲姑娘嫁?”惠然皱着小脸。

“他觉得孙子比女儿重要呗!”叶棠采说。

若非许大实还未到,她早就揭发了他了!现在,一切还没有证据。因为许瑞和叶承德的血是相溶的,在这个相信滴血验亲的时代,人人都相信这个。

“实在不行,咱们找梁王帮着周旋。”叶棠采道。

“姑娘。”这时秋桔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帖子。

“谁的?”叶棠采接过来,只见那是一张印着寒梅迎风的秀美帖子,打开来,便是一怔。

“姑娘,你去吗?”秋桔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刚刚早就看过帖子了。

“去。”叶棠采想也不想就回答。

“可是,这么晚?太危险了,谁知道他想干什么?”秋桔道。

“不怕的。”叶棠采却是微微一叹。“他不是坏人。”

到了晚上,叶棠采穿了一身玄色绣海棠采的袄裙,披着大红狐毛斗篷,便出了门。

路过兰竹居的时候,看到大门紧闭,这些天褚云攀都不在家,不知在忙什么。

叶棠采加快脚步,到了垂花门。

现在已经亥时过了大半,大街上一片漆黑。这时走画一辆小马车,马车两角挂着一盏小风灯,这才让黑夜里多了一点光明。

小马车穿过寂静的大街,拐了一个弯,这才停了下来。

下了车,叶棠采抬头望去,只见三层高的戏楼一片漆黑,上面“淮芳楼”的匾额都因天色而灰蒙蒙的。

叶棠采走了进去,绕过梨园春秋的屏风。只见整个大堂摆满了桌椅,空无一人。曾经因《啼花芙蓉》这部戏而鼎盛一时的淮芳楼,现在却又因《啼花芙蓉》而寥落。

叶棠采顺着楼梯而上,周遭一片寂静,脚步声响在空旷之地,显得有些吓人。

上了二楼,走了一会就看到了梅花雅间,里面也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倒也可以模糊视物。

走进去,果然看到苗基和坐在那里,背对着她。

叶棠采走进去:“表叔,你找我何事?”

苗基和只呆呆地看着楼下的戏台,那里什么人也没有,他淡淡地说:“过完子时,就是第二天,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不知找谁,就叫你。”

叶棠采一怔,走过去。

他正坐在榻上,隔着一张炕桌,叶棠采坐了下去。

“以前这部戏人人都夸好,后来我和他的事情被人知道之后,人人都说恶心。”说着,便似自嘲地冷冷一笑。“你也是这样认为吗?”

“是。”叶棠采点了点头,“我觉得恶心的,不是这部戏,也不是你们这段感情,而是你找的那个人。”

他垂目,没有说话。

他们苗家原本在京城里不过是寒门小户,姑姑因为年轻貌美而嫁给年过不惑的侯爷为继室。

他自小爱好弹琴和写曲,却被彭氏说他不务正业,还说他在家里整出声音来防碍了兄长念书。

兄长是长子,被家里寄与厚望,希望他能科考出头。他还有个小十年的弟弟,这是父母的老来子,自然捧在掌心如珠如宝地疼着。

他夹在中间,还是个不务正业的,总被家人轻视。

后来兄长科考一直失利,考了这么久,只混了个秀才功名。

最后他凭着琴艺摘得了天枢称号,打响了名声,还代表大齐出战,力挫北燕来使,皇上一时兴起还要说封他官。他觉得不适合做官,就拒绝了。

回到家里,母亲知道他拒官打了他一巴掌,还逼着他进宫求了皇上,把官赐了给兄长。

自他成名之后,很多权贵邀他上门,或是切磋琴艺,或是让他指点下琴。

他不喜欢去那些地方,但他母亲却逼着他去。

后来他去了几次太子府,倒是跟太子相谈甚欢,但却发现他对自己还有点别的意思。当时他很反感,再也不想去太子府了。

但他的母亲和兄长却不断地怂恿他去,太子几次诚意相邀,他只好一而再地前往。

太子位高权重地,却温柔宽厚,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身心沦陷不可自拔。

他的母亲和兄长一边鄙视他,却一边借着太子的势力升到现在这个官位。

当时他不管,他们如何也好,都与他无关,他心里眼里只得他一人。

后来不知为何,太子对他渐渐冷淡。

宋肖对他说:“苗公子,殿下心里眼里就得你一个,这事差点让皇上知道!为了瞒住皇上,只得对你冷淡。殿下为你负出了这么多,你难道就这样吗?”

“我……要如何做?”

“这还不简单。”宋肖说,“殿下是太子,是要肩负整个大齐,整个苍生社稷的未来帝皇,他跟你是不可能的。他有他的责任,你若再跟他在一起,就等于毁他的前程。”

“我懂了。”

回到太子府,他就主动提出分手,太子说舍不得他,还说,永远不会忘记他,不论在哪里,他的心永远在他的身上。若不是这身份束缚,若不是他肩着担着整个天下的重任,若不是他还有妻子和儿女,他真想跟他远走高飞。

一边说着,还百搬挽留,最后他为了成全他的责任,主动退出。

他与太子正式分手之后,才知道,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帮他订了亲,那是姑母家的表妹。

当时他的心的确是死了,以后如何,都不重要。不论是自己孤独一个,还是娶妻生子,或是……想让他再看自己几眼。

人有时就是这样,即使是主动分开,还想着,希望他还爱自己,关心自己,心里还装着自己。

但他订亲了,太子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让他彷徨不安。

他就写了一部戏,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写成戏曲。这是他们的回忆,也是这份情的纪念。

这份情他不会忘记,他也希望太子自己说过的那样,永远不忘记。

他三翻四次邀他来看戏,他总有各种借口不来。

婚期越来越近,他邀了一次又一次,他还是不来。

他只说,就算不方便去戏楼,那就把唱戏的若兰带回去,唱给他听。

当时在碧水楼,宋肖已经答应了的,说要把若兰带回去。哪里想到,他却被人撞得摔下了楼梯,然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是不是被他给骗了?”苗基和看着下面一片漆黑的戏台道。

“你自己说呢?”叶棠采微微一叹。

“呵。”他轻轻一笑,却摇了摇头,“原本我是想过跟表妹好好过的,但却发现,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想害了她,就想法退亲。当时你爹闹了那么多事,我就想到,也用这一招,好让姑母退亲,所以就给姑母塞纸条。哪里知道,我母亲和兄嫂他们……他们说,若我不好好成亲,就把我断袖的事情说出去。到时人人都会想到跟我曾经十分亲厚太子,我不愿损他一分,害怕影响到他,所以只好继续婚约。”

“后来我摔下楼梯之后,我与她退了亲,而太子因我而被攻奸,宋肖找到我,让我帮一帮太子,只要我好好成亲,就能帮助他。我知道这样做,会伤害到她,但……”

他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现在,不过是邀他来看一场戏而已,他都……

今天未时,本来他是邀了他的,但等到天黑,正如以往一般,他没有来。

当时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若兰站在戏台上,看着他:“公子,我唱得好累。你还在等什么?他不会再来!他不过是骗你而已!从头骗到尾。他本来就是有妻妾,有儿女。他明知自己的责任,明知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若真的喜欢你,就不会招惹你。他不过是见你琴弹得好,又长得美,一时兴起,就玩弄你。腻了,自然就扔了。你还在傻等!对他念念不忘!你一颗真心扑上去,他现在还嫌你脏,嫌你恶心呢!

“上次,在碧水楼,推你的人,就是宋肖!我瞧得清清楚楚的!若不是那位褚三奶奶用靠枕垫着,你早就撞死在石雕上了。他想杀了你,没得你恶心他!他明明都避你若蛇蝎,恶心你这段感情。但出事了,却还要上来骗你,说还喜欢你,爱你,让你为了他跟别个女人成亲。你为他付出了所有,而你约他,他却各种借口。这次的借口倒是顺理成章了——皇上罚他闭门思过。”

“可是,你忘记了,他对你说过的话?唱词里就有:不论你在天涯海角,我恨不得立刻飞到你身边。你现在还不在天涯海角呢,他却连翻借口。以前说过的话不作数,那这份情,又怎么还作数?现在,他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来骗你,拿你的终身幸福,拿你的命来为他洗刷身上的污点!污点啊!你之于他来说,就是污点!

“他要骗你,想从你身上索取和搜刮你的血泪,还不愿意付出一丁点东西!连个面都不愿意见,只凭两个奴才出来把你耍得团团转。到外头买朵绒花,还得付两文钱呢!他要让你付出这么多,却连一面都不愿意施舍给你。公子啊,你这份真心,在他眼里就是这么廉价和低贱,连一个铜板都不值!”

想到若兰所说的话,他深深地闭上了眼。

自己一直以为的情深,生怕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怕他忘了他,所以还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了戏曲,一遍又一遍地演着,邀请他过来看。

他一直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情深,是美好的,但落在那个人眼里,却是无比恶心!

眼前的一切,都那么可笑,可笑到他无地自容……

但这些……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想着,他已经泪流满脸,但黑夜里,叶棠采却看不到。

“表叔?”叶棠采回头看他。

他轻轻笑了笑:“我嘛,不想害她的!一点也不想……只是……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其实就是我自私!这才害了他一遍又一遍。很晚了,你回去吧!”

叶棠采一怔:“你不回去么?”

“我……还想在这里呆一呆。”他轻轻笑了笑。

叶棠采想到这里是他买下来的,为的,就是演给太子看,结果……这里是他所有心血和感情。但他还要沉浸在里面,不愿自拔。

叶棠采知道,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

“嗯。”叶棠采轻轻答应一声,就站起来。

她转身走到门口,他的声音在后面喃喃响起:“已经过了子时了,果然还是不会再来……但他,从没骗过我对不对?”

叶棠采轻轻一叹:“你说呢?”

然后转身离开。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一步步地远去,然后下楼,最消失不见。

整个戏楼,恢复一片片的漆黑和死寂,就如他的心一样。

出了门之后,叶棠采就坐马车回家了,心里还在想着叶玲娇的事情,刚才听他的道歉,他回去会退亲吗?

但以他对太子的执迷不悔,不太可能。而且苗家也不会愿意退亲!

叶棠采回到家,已经丑时三刻。

她躺在床上胡乱地睡了,第二天一早,她便如常地梳洗吃早饭。

饭才用到一半,庆儿突然奔过来,脸色铁青地道:“姑娘,昨天咱们不是去见苗公子了?”

“嗯。”叶棠采点了点头。

“苗公子……他死了!”庆儿说,“被人发现,吊死在淮芳楼大门前!”

“什么?”听得这话,叶棠采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www.。m.

目录
我穿到六十年后又穿回来了剑无双万道剑尊我不会武功一人之万恶之源薄情萌萌小甜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