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全文免费 > 714归来

714归来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穿成奸臣的白月光看鸟吗哥【正文+番外】穿成女主那炮灰闺女我有一颗玉明珠(穿书)紫恒逍遥仙倾城坊大佬的小狐狸清穿之郭络罗氏我真是刺客啊异常生物调查局人品守恒我与校花二三事局长成长史绯情婚婚来迟屠神之路小职员与大总裁热搜女星也追星[娱乐圈]率土游戏主播撞鬼就变强

这时,管事嬷嬷来请示是否可以摆膳,于是,姐妹俩又换回了她们原本的衣裳,陪着李太夫人婆媳俩用了午膳,直到下午申时才告辞回家。

姐妹俩走后,辛氏便挥退了屋子里的下人,又让大丫鬟去外面守着,只留她与李太夫人在屋子里。

“母亲,”辛氏看着李太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纭姐儿的那件事……”

回闽州的这一年,辛氏每每想到端木纭的事就觉得忧心忡忡。偏偏这件事事关姑娘家的闺誉又不适合在信中问,她也只能放在心里。

李太夫人当然知道辛氏是在说端木纭和岑隐的事,低声叹道:“由她去吧。”

这四个字简简单单,却又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

辛氏明白婆母这言下之意是让步了,惊得一时语结,心底一阵心绪起伏。

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了些许,艰声又问:“端木家那边……”

“她祖父已经知道了。”李太夫人依旧是言简意赅,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辛氏的神色更复杂了,想问端木宪到底是何态度,又觉得无论端木宪是何态度都不重要,端木纭就不是一个会轻易被她祖父左右的姑娘,否则她都快十九岁了,早就该出嫁了,又怎么会到现在还待字闺中。

屋子里,陷入一片漫长的沉寂,只有窗外的一片翠竹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低语着,叹息着。

李太夫人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中又浮现了端木纭和岑隐相处的一幕幕,想起端木纭那灿烂的笑靥,想起岑隐当时的神情……

不止是他们拿端木纭没辙,岑隐又何尝不是!

李太夫人端起手边的青花瓷茶盅,慢慢地以茶盖拨去漂浮在茶汤上的茶叶,叹道:“纵然我们认为百般不好,万般不是,但是,我们终究不能替孩子们把日子过下去。纭姐儿又一向是个有主见的……”

别说李家只是端木纭的外祖家,就是端木宪那个老东西也一样拿端木纭没办法,他们也做不了她的主。儿女都是债啊!

“……”辛氏神色复杂地看着李太夫人,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

李太夫人放下茶盅,神色复杂地又叹了口气,低喃道:“这孩子,和她娘一个样。”

说着,李太夫人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眼前又浮现女儿年少时的模样……

“她娘也是这样,自小有主见得很,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就是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李太夫人的神色间弥漫着浓浓的思念,也有感伤。

她活了大半辈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膝下的儿女走了好几个……

李太夫人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神又变得清明起来,“纭姐儿也是这样,果然是血浓于水啊!”

女儿也好,外孙女也好,性子其实都是随了她家那口子!

李太夫人露出一个豁达的笑,“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都这把年纪了,说难听点,半只脚都踩进了棺材里,还有什么看不透呢。

人世无常,就算是他们把自认最好的东西捧到孩子们跟前,也要孩子们领这个情,以后他们这些老的两眼一闭,可孩子们的日子还要接着过呢。

辛氏心里有些好奇,她才离开了不到一年,到底是什么让婆母改变主意了呢。是纭姐儿,还是那个岑隐……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婆媳俩皆是默默地饮着茶。

明明是上好的龙井新茶,可是辛氏却颇有几分食不知味,心里依旧觉得不踏实。

毕竟人这一辈子还长着呢,年少时的浓情在没有子嗣为联系的前提下又能维系多久呢!

窗外的风拂竹叶声衬得屋子里更静了。

辛氏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毕竟端木纭只是她的外甥女,不是亲女,她就是再关心,还是要点到为止。

辛氏又饮了两口茶,再次开口时,把话题转到了端木绯身上:“母亲,绯姐儿的婚事……”

辛氏真正要说的不是端木绯的婚事,而是封炎。

“……”李太夫人的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才是现在李太夫人最愁的。

她也听说了,封炎这次回京来带了一万大军随行,若是封炎意图逼宫,那么京城的局势又会怎么样?!

辛氏大概也能猜到李太夫人在担心什么,一方面暗恼自己哪壶不该提哪壶,一方面也忍不住为端木绯感到担忧,心里唏嘘:哎,当初也怪皇帝乱点鸳鸯谱,非要给封炎和小外甥女赐婚,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止是李太夫人,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担心封炎逼宫,尤其以江德深为首的三皇子党最是上蹿下跳,屡次上折弹劾封炎,但是折子送上去后,就是如泥牛入海般,岑隐始终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表态。

五月初五,原兵部尚书沈从南上折,说是封炎率一万大军已经到达了冀州大通城,定是要逼宫无疑了,奏请岑隐早做准备,尽快调动禁军护卫京畿周全。

朝堂上原本就弥漫着一种惶惶不安的的气氛,这道折子仿佛天际响起一阵惊雷,让京城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似有那层层叠叠的阴云压在上空,浓得快要坠落般。

紧接着,又不少人也纷纷上折附和,觉得无论封炎是否要逼宫,岑隐还是应该早做准备,加强京畿的防护,以免给人可乘之机。

随着封炎大军的步步“逼近”,朝堂上更加恐慌了,有一股风雨欲来的紧迫感,就连端木宪也被这种氛围感染,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下衙回到府里的时候,哀声叹气。

“哎,那小子要是真打算用那一万大军逼宫,可怎么办?”

“这两年从禁军三大营调了不少兵力去北境支援,如今在京能够调动的人手也就三五万了,封炎从南境带来的可是百战之师,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锤炼的精兵……”

“哎,禁军这些年终究还是太安稳了!”

“可就算是再安逸,禁军在人数上还是占有很大的优势,封炎这一万人马能顶得住吗?”

“……”

端木宪一边愁眉不展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着,一边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相比下,端木绯从容悠闲得很,美滋滋地喝着她的龙井新茶,又娇又软,似是不知愁滋味。

端木宪看着小丫头,心里羡慕极了:他这小孙女啊就是心大,觉得天塌下来了还有比她高的人顶着,不知道愁。

等等!端木宪忽然眼前一亮,在端木绯的身前坐下,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四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封炎那臭小子不是那日在宣国公府见过四丫头吗?

端木绯放下了青花瓷茶盅,一本正经地问道:“祖父,您到底是想阿炎逼宫成功,还是怕他逼宫呀?”端木绯好奇地看着端木宪。

砰砰砰!

端木宪的心跳蓦地加快,眼角跳了跳,咽了咽口水问道:“四丫头,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封炎那个胆大包天的混小子真打算逼宫不成?!

端木宪差点没瘫软下去,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得心疾了。

端木绯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祖父,话不是您说的吗?”

她方才听着他嘀咕的那番话,话里话外好像既愁封炎会逼宫,又怕他会失败,所以才顺口问一句。

端木宪怔了怔,回想了一番自己方才说的话,明白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想也不想地端起茶盅就往嘴里灌……

“祖父……”

端木绯见状急忙唤道,吓得端木宪心跳漏了一拍,手一抖,跟着就感到舌尖一烫,低呼了一声,略显狼狈地把手里的茶盅放下了。

端木绯无奈叹了口气,“祖父,我就是想跟您说,这茶水烫,您慢慢喝……”

端木绯那副“拿他没辙”的样子似乎在说,祖父,您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端木宪的眼角又抽了抽。

端木绯十分孝顺地又道:“祖父,没烫坏舌头吧?我给您去倒杯凉白开吧……对了我记得冰窖里储了冰,我让人去给您取些,您含一会儿冰块就没事了。”

看着小丫头忙忙碌碌的样子,端木宪觉得受用得很,另一方面,心里不免再次感慨地心道:这丫头真的心大!

自己头发都快愁白了,她倒好,一点没放心上,万事不愁!

“祖父,快喝点凉开水。”

当端木绯笑吟吟地把瓷茶杯端到跟前时,端木宪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封炎逼不逼宫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接下来的几天,端木宪干脆就做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做派。

五月初七,封炎在京郊距离南城门五里的地方驻军扎营。

一大早,岑隐就把文武百官以及宗室亲王还有勋贵们聚集在了太和殿中。

今日本来不是每旬一次朝议的日子,岑隐此举难免引来在场众人的揣测与私议,不少人都猜测岑隐是终于耐不住,打算出手了。

立刻就有官员自觉领会了岑隐的心意,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作揖道:“岑督主,下官以为必须尽快调来禁军,以备不时之需!”

有人暗恼自己晚了一步,没等岑隐出声,就又有一个中年武将出列道:“张大人说的是,封炎此人怕是狼子野心!”

江德深心下暗喜,对着身旁的一个中年官员使了一个眼色,那中年官员也出列,提议道:“岑督主,依下官之见,不如先拿下安平长公主和端木四姑娘,可以用来胁迫封炎,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提议也引来数个官员的附和声,心里大都想着:端木绯虽然是岑隐的义妹,但是在这种利害关头,岑隐肯定会以“大局”为重。说来义妹终究是义妹,又不是亲妹。

端木宪的脸色霎时变了,仿佛炸毛似的。

他本来见小孙女一直淡定自若,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对于朝堂上这些时日的争论,一直装聋作哑,此刻再也忍不下去了。

端木宪也是出列,冷眼看向江德深身旁的那个中年官员,冷声道:“常大人,岑督主还没有说话了,有你说话的份吗?”

他随意地抬手掸了下左袖,仿佛掸去什么脏东西似的。

不等那位常大人说话,端木宪就又道:“常大人,敢问本官的孙女是犯了什么罪?无缘无故,无凭无据,说拿人就拿人,常大人您这是读书人,还是强盗窝出来的?”

端木宪说话是一点也不客气,把那位常大人说得脸色忽青忽白。

端木宪可不怕得罪人,反正他得罪的人没一千也有几百了,况且,别人的巴掌都招呼到他脸上了,还客气干嘛。

端木宪冷眼扫视了一下方才附和的几个官员,义正言辞地又道:“封炎为我大盛拿下怀州,立功而归,朝廷却要拿下他的家人,这是在逼封炎谋反吗?!”

“北境战事尚未结束,各位大人,莫非已经打算要飞鸟尽、良弓藏,要寒前方数十万将士的心了?”

端木宪最后一句话可谓直击要害,令得方才附和常大人的几个官员都是面色一变,而那些武将们则是心有戚戚焉。

飞鸟尽,良弓藏。

要是这样,以后大盛的武将还敢打胜仗吗?

大部分蠢蠢欲动的官员们此刻都消停了,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岑隐。

端木宪说得固然有理,但最终还是要看岑隐的意思。

岑隐就坐在他惯常坐的那把高背大椅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

殿内静了一静,紧接着,殿外就传来了小内侍气喘吁吁的步履声。

一个青衣小内侍步履匆匆地来了,走到殿堂中央停下,对着前方的岑隐禀道:“督主,封炎距离南城门已经不足两里。”

众臣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朝岑隐望去,就见岑隐悠然起身,环视众人,道:“端木大人,游大人,于大人……”

岑隐不紧不慢地点了一连串的名字,把内阁几位阁老、一干重臣、宗室亲王以及勋贵们的名字点了个遍。

“各位随本座出城相迎。”

岑隐这句话是吩咐,不是询问。

殿上霎时一片哗然。

气氛霎时变得更古怪,也更微妙了。

照理说,岑隐带着这些人出城迎凯旋而归的封炎回京,那是非常隆重的一个仪式了。

可就是因为隆重,反而让人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一些离得远的臣子悄悄地窃窃私语起来,猜测着岑隐说的“相迎”真的是单纯的相迎吗?

亦或是别有目的,比如想借此给立功而归的封炎一个下马威?

周围那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自然也难免传到前方岑隐的耳中,然而岑隐连眉头也没抬一下,似是浑不在意。

小蝎熟练地给岑隐披上了斗篷,岑隐就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去。

其他人神情各异地望着他的背影,那些被点到名字的人自然是不敢不去,纷纷跟了上去。

一个个心情十分微妙,游君集一边走,一边悄悄地以手肘顶了顶端木宪的胳膊,用眼神问,老哥,你说此行到底是吉是凶?

礼部尚书于秉忠也凑了过来,想听听端木宪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端木宪知道什么啊,他除了继续高深莫测地笑一笑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种微妙的沉寂中,众人簇拥着岑隐来到了宫门口,纷纷上马,前方由锦衣卫开道,一路畅通无阻地往南城门而去。

离城门越近,众人的心情就越复杂,心里浮想联翩,揣测连连,至少脑补了几十出权谋大戏,更有人忍不住想象起血溅南城门的悲壮……

当他们抵达南城门时,锦衣卫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城门附近原本要进出城的百姓都拦下,城门内外一片空旷,路边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行人,一个个或是翘首望着城外,或是往岑隐一行人的方向看去,都在议论着今日到底有什么大事。

“踏踏踏……”

城内城外皆有马蹄声朝城门方向临近。

出了城门后,岑隐率先停下了马,他胯下那匹矫健的白马踱着蹄子发出浑厚的嘶鸣声,似在欢呼雀跃着什么。

紧跟着,端木宪等人也停下了马,就停在岑隐的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同一个方向。

宽阔平坦的官道上,烟尘滚滚,马蹄隆隆。

一队车队浩浩荡荡地朝这边策马而来,为首的是一个骑黑马的玄衣青年,漆黑如墨的头发与披风随着马儿的奔驰肆意飞舞着,猎猎作响,浑身上下透着几分意气风发的恣意与狂傲。

是封炎。

即便这个距离还看不清来人的面庞,众人也都把他认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中也不乏当日去过宣国公府祝寿的,一个个都神情复杂,身形绷紧,更有人暗暗后悔今日怎么就没有抱病。

也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比如端木宪,第一时间发现封炎身后最多只带了数百人,这也就是说,封炎没有逼宫的意思。

还是四丫头心里门清啊!端木宪抓着马绳的手完全放松了下来,此刻才迟钝地感觉到背后湿了一片。

端木宪故作从容地笑着,见身旁的游君集对他投了一个敬佩的眼神,仿佛在说,老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端木宪还是笑,外表看着连嘴角的弧度都不曾改变一丝一毫,神情更显深不可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岑隐和封炎的身上,一道道灼热的目光恨不得把这两人穿透似的,想从这两人的言行、举止间看出些端倪来。

封炎和岑隐对于周围这些带着揣测的目光全然不在意,骑在马上的两人彼此静静地对视着。

两人彼此默契地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俩一个着黑衣,一个着红衣;前者轻狂,后者冷魅,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是迥然不同,可是这一刻,这两人却有一种微妙的和谐。

旭日璀璨的光芒在二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箔金,又似是那金色的铠甲。

端木宪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缓缓地眨了眨眼,脑子里有些糊。

封炎和岑隐的眼睛此刻都分外的明亮,分外的澄净,心中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畅快与踏实,他们终于是又往前走了一大步,距离他们共同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在凌乱的马蹄声中,众人又踏上了返程。

岑隐与封炎策马并行在最前方,马上的背影笔挺如出鞘利剑。

游君集默默地望着前方两个主角的背影,心底有中说不出的古怪。

之前出城的一路气氛压抑而宁静,而现在回宫的这一路,还是死水般的沉寂,只是这死水之中又隐约翻动着些许涟漪。

这种古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一行人再次返回了皇宫,只是,这一次,他们去的不是之前的太和殿,而是皇帝的养心殿。

直到看到前方写着“养心殿”三个大字的匾额,众臣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

他们这一路几乎是恍惚着回来的,有的惊疑不定,有的揣测连连,有的更是大脑一片空白,现在吹了会儿风,开始稍微明白了一点,暗暗地交换着眼神。

很显然,岑隐这次亲自带他们出城迎封炎,不是为了给封炎下马威,而是为了给封炎造势吧!

看来,岑隐选中的即位人选果然是封炎!!

前方,岑隐和封炎并肩走进了养心殿,至于其他人则被锦衣卫拦在了殿外的石阶下。

所有人都乖顺地驻足,没有人叫嚣要见皇帝,更没有人硬闯。

当众臣再看向端木宪时,他们的眼神中除了羡慕,就是嫉妒。

哎呀,端木宪这老狐狸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更玄妙的是,这门婚事当初还是皇帝下旨赐的,这叫什么因果呢!

再联想之前在太和殿竟然还有人意图挑唆岑隐拿下安平和端木绯,某些人的神色就有些复杂,为那些个不长眼的人暗暗掬了把同情泪,那些没眼色的人怕是接下来两面不是人了,把封炎和端木家都给得罪了!

幸好自己方才没乱说话!有人暗暗地以袖口擦着额头的汗滴,庆幸自己嘴慢。

众人心思各异,即便是岑隐不在,也没人说话,多是垂首而立,目光不免悄悄地瞥向前方的养心殿。

“吱呀”一声,养心殿的大门关闭了,把众人的视线都挡在了外面。

“督主,封公子,请!”

袁直亲自走在前面给岑隐和封炎带路,一路从正殿走到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中的闲杂人等早就被袁直都打发走了,只有皇帝一人半躺在龙榻上一动不动,袁直也没进去,留在门帘外守着。

“你……你……”

当皇帝看到封炎进入自己的寝宫时,那双浑浊黯淡的眼眸瞬间瞠到极致,一眨不眨地盯着封炎,难掩震惊之色。

封炎竟然已经从南境回来了!

每每想到封炎竟然拿下了南怀为大盛新添怀州,皇帝就觉得不敢置信,封炎区区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儿怎么可能做到呢!

想当年他刚刚登基的时候,也曾在宗庙立下誓言,要成为一代君主,为大盛开疆辟土,然而,他在位十八年却还是没能办到,封炎竟然办到了!

皇帝的眸子里迸射出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怨毒的光芒。

封炎也在看着皇帝,看着这个恍如陌生人一般的男子,不,应该说活死人。

皇帝已经苏醒了三个月,可是人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比起四月,他现在又变得更消瘦了,也更苍老了,那蜡黄的面色中泛着一种灰败的青白色,整个人透着一种快要油尽灯枯的衰败与颓然。

www.。m.

目录
我可以兑换功德模板神级龙卫苏若雪沈浪神帝归来巫界术士嫡女要狠大秦帝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