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全文免费 > 635倒戈

635倒戈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从吞噬开始总有人想带坏我徒孙我不想当老大赝太子秘巫之主快穿之养老攻略天芳自完美世界开始横推三千世界创造游戏世界第一序列仙道长青从大佬到武林盟主元尊我能看见经验值花娇我的帝国剑破九天王国血脉诸天武道从武当开始

匣子里放的是一件玄色镶嵌貂毛的斗篷。

斗篷的边缘以银线与红线绣着细细密密的祥云纹。

岑隐垂眸盯着那祥云纹,耳边骤然又响起了少女轻快的声音:“岑公子,你喜欢祥云纹还是仙鹤纹?”

岑隐抬手轻抚上斗篷,指腹在那微凸的祥云纹上轻轻地摩挲着,一下又一下。

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那么缱绻,那张绝美的脸庞上的神情极为复杂,柔和,隐忍,不舍,珍惜……

书房里,静谧无声。

须臾,门帘外又响起了小蝎的声音:“督主,已经是巳时了。”今日岑隐与内阁几位阁老还有要事要商议。

岑隐抓着斗篷一角,眼底闪过一抹犹豫与挣扎,拿起斗篷,又放下……

小蝎与另一个小內侍在书房外静静地等待着,不曾再催促。

又过了一会儿,那道绣着兰草的门帘终于被人打起,岑隐从书房里出来,一袭大红麒麟袍上外罩着一件玄色镶貂毛的斗篷,斗篷的边缘绣着精致的云纹,后方绣着一头张牙舞爪、腾云驾雾的麒麟。

那夹着缕缕金线的麒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神态威仪。

小蝎身旁的那个小內侍笑呵呵地赞道:“督主,这斗篷上的麒麟绣得可真绝了!四姑娘这手艺真是巧夺天工!”他只以为这件斗篷是端木绯孝敬岑隐这个义兄的。

岑隐微微一笑,随手拨了下斗篷,迎着旭日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马匹早就在大门处备好,岑隐翻身上马,率先从东厂驶出,那玄色的斗篷随风飞起,猎猎作响。

小蝎和几个东厂番子如影随形地跟在岑隐身后。

东厂出行,所到之处,那些百姓路人自是避之唯恐不及,一路畅通无阻,一炷香后就来到了宫门。

今日,他们约在文华殿议事,端木宪等几个内阁阁臣早就已经到了,正在东偏殿里喝茶闲话,殿内茶香袅袅。

“岑督主。”

岑隐一到,众人皆是纷纷起身,笑呵呵地与岑隐见了礼。

众人皆是笑容满面,可是气氛却在瞬间变得肃然庄重起来。

待岑隐在上首的一把紫檀木圈椅上坐下后,端木宪等人这才坐了回去。

殿内静了片刻,端木宪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督主,冀州那边官商勾结,从上到下,多是如此,证据确凿,那坊间镇并非是特例。”

坊间镇官商勾结一案爆发后,坊间镇所属坊间县的官员,从上到下撤的撤,关押的关押,问罪的问罪,也派了人去代理县令。

坊间县的问题好解决,真的麻烦的是整个冀州。

这真要认真整顿起来,冀州怕是得翻天了。

端木宪的面色更凝重了,“如今的大盛经不起大乱,把整州的官员全都换下一时半会儿也不太可能,而且只会让冀州更加动荡。吾等仔细商议后,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徐徐图之。”

游君集等其他几个阁臣也都看着岑隐,尤其是游君集,一颗心是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别人只当他吏部尚书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升降、考课、勋封、调动等等事务,有多威风,可这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这位置有多难为唯有他自己知道。

比如这冀州,要是真的把冀州的官员一次性全都撤了,这吏部又该到哪里去调足够的人手接掌冀州的那些空位……

只是想想,游君集就觉得脑门开始发疼。

岑隐还是平日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令得在场的一众阁臣都拿不住他的心思。

端木宪与游君集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游君集接口道:“督主,吾等是想先给冀州的那些官员示警……”

岑隐挑了挑眉稍,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还是没说话。

游君集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在场的其他几个阁臣都给游君集投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游君集硬着头皮往下说:“就是先抓几个祸首来杀鸡儆猴,其他的就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发生的就算了,若是再犯就重罚,绝不姑息。”

游君集也知道太便宜那些冀州官员,可是这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了。

“不如就以冀州按察使、左参政、与主簿开刀,您看如何?”游君集艰难地把话说完。

其实内阁出这个主意也是经过反复的深思熟虑,出于大局考虑,如此处置相对稳妥,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案。

岑隐呷了口热茶,就放下了茶盅,淡淡道:“鸡要杀,猴也要杀。”

短短的七个字令得气氛一凛,气温陡然下降。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一众阁臣面面相觑,岑隐的意思莫非真的要对冀州大刀阔斧一番?

这外人只觉得岑隐专权霸道,唯我独尊,他们这些内阁大臣对岑隐的看法却是略有不同,他们与岑隐共事多年,知道岑隐虽然独断独行,但是在朝政大事上,也是会听取他们的意见的。

端木宪斟酌着说道:“督主,这要是把人全撤了,朝廷恐怕没有合适的人选替上。”

岑隐显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淡淡道:“不是还是那些候缺的进士吗?”

科举三年一次,偶尔还有恩科,那些新科进士和同进士可不是人人都能候到缺的,还有那些三年任满回京又候不到缺的官员,其实朝廷有一大批待缺的人可用!

那些阁臣们再次互相看了看,岑隐说得这些他们当然也明白,只是——

“岑督主,我怕冀州会乱。”端木宪沉声道,眉心微微蹙起。晋州已乱,南北境未平,冀州不能再乱了!

岑隐慢慢地用茶盖拂去茶汤上的浮叶,那双幽魅狭长的眸子在茶汤的水光映衬下,显得莫测高深。

“就用莫世琛来替了冀州布政使吧。”岑隐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他说得不是一州的封疆大吏,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莫世琛?

端木宪下意识地看向了游君集,后者赶紧回忆了一番,说道:“督主说的可是左参议莫世琛?”

说么一说,端木宪也想了起来。

莫世琛是冀州的从四品左参议,并在这个位子上已经待了整整有十年了,从履历来看,这十来年,他无功无过,年年考绩都只有中下。

冀州官匪勾结由来已久,从前只是小打小闹,皇帝为了“宽仁”的名声,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得当地官员的胆子越来越大,行事也越发猖獗和肆无忌惮。

这莫世琛倒也不是真的大公无私,清正廉明,他只是胆子小,不敢掺和的太深,有人分银子时他也会拿,但要他大开方便之门,却是不肯的。

一来一去,也阻了不少人的财路,再加之本就能力平平,也就时时被打压。眼看着同僚要么升迁,要么调任,冀州上下几乎换了个遍,也就他在这个位子上,庸庸碌碌的待了十年。

这样的人,担得起布政使吗。

端木宪有些犹豫了。

“岑督主。”端木宪斟酌着说道,“莫世琛能力平平,怕是不行的。”

能安于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左参仪,这莫世琛想必不但能力平平,也是个没有进取心的,布政使的肩上扛着的可是一州的财政、民政,责任何其重大。

岑隐明白内阁的顾虑,淡淡地说道:“旁的不说,莫世琛在冀州十年,想必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比他对冀州更加熟悉的了。至于能力平平……”

他混然不在意的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道,“如今的冀州,不需要一个‘能力出色’的布政使。”

那漫不经心的笑声在端木宪的耳中却仿佛成为了一记惊雷,震得他一下子明白了。岑隐不是说说而已的,他的的确确是要对冀州大刀阔斧的动手了,而且也早就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包括冀州会面临的动荡。

所以,他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力杰出,面面俱到的布政使,而是一个肯听话的傀儡。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要是换上一个心思活络的,岑隐难免还要花费些心思和精力去拿捏,难以做到真正的令行禁止。

反而像莫世琛这样能力平平,却又胆小怕事之人,更加容易控制,对于命令,必会一板一眼的执行到底,再加上莫世琛在冀州多年,以他来暂代布政使,也更有利于稳定当地的官场。

不止是端木宪,其他的阁老也都想明白了这一点,面面相觑。

自打皇帝重病,岑隐临朝后,他的行事作风是越来越强硬了。

若是皇帝在的话,此刻怕是只会想办法和一和稀泥,只要别影响了他的“盛世”就行。

看来,冀州肯定要动了。

想到会面临的动荡,几个阁臣交换了一下目光,端木宪轻轻了嗓子,想要再劝劝。

岑隐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端木宪的身上,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话锋一转,问道:“端木首辅,你可曾记得当日从坊间县的官员那里抄出了多少银子?”

端木宪想也不想,说道:“共计十三万七千两。”

他掸了掸衣袖,姿态优雅从容,“本座会命锦衣卫和东厂去冀州拿人抄家。”

端木宪先是怔了怔,随即眼睛一亮,声音都激动地颤抖了,“那、那这抄家所得……”

“自然都归于国库。”岑隐的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哪怕是个寻常人,若是受了伤,也总得把腐肉剔了,皮肉才能生长愈合。痛一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端木首辅,你说是吗?”

杀鸡儆猴,的确能让人忌惮一时,但等风声过了,只会变本加厉!

冀州经不起反复的折腾。

还不如忍一时之痛,改割就割!

“是,当然是!”端木宪毫不迟疑地应声道,“剔!就该剔!”

阁臣们一言难尽地看着端木宪,游君集忍不住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这端木老儿真是穷怕了,一听说有银子,就倒戈得这么快,明明昨天还和他们说好了,一定要劝着岑隐维稳呢!

不过,小小的坊间县都能抄出十来万两银子,这诺大的冀州,怕不是得有百万两了吧?

端木宪现在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恨不得亲自跑去抄了冀州。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撸的哪是什么冀州官员啊,分明就是个聚宝盆啊!

端木宪一下子就积极了起来,主动提议道:“督主,即然如此,那不如就让阮文质暂代了冀州按查使。阮文质此人是先帝时期进士出身,行事颇有些圆滑,很有人缘……”

端木宪有理有条地说着,从阮文质的性情品行到他的行事作风,家庭情况,全都说得一清二楚。

岑隐思量片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端木宪目光灼灼地看着岑隐,只差没问,他们什么时候去抄家。

连首辅都倒戈了,其他几个阁臣郑重的权衡了一下利弊,也只能默默地认了。

岑隐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吩咐道:“至于知府、知州等人选,吏部尽快理一张单子交给本座。”

游君集连忙应是,暗想稍后就去衙门,让人把冀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履历全都再重新整理一遍。

冀州这一次有近七成的官员要动,接下来要大忙了。

岑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荷包的络子,声音不紧不慢地接着道:“再有候缺进士和同进士,吏部也挑些合适的出来,先送去布政使司,待他们看完了抄家,再一一上任就是。不着急。”

阁老们的心仿佛都停了一拍,脖子后面冷汗直冒。

岑隐这意思实在是明晃晃的啊!

就怕那些进士和同进士看完了抄家后都得大病一场了。

连布政使都说抄就抄,等他们上任后,怕是也不敢乱动了。

文华殿里的氛围在这一刻有些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冻结了,唯独岑隐依然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平和。

不管怎么样,冀州的事,暂且算是定下了,就等吏部挑好了适合了人选再交由岑隐过目。

至于抄家什么的,反正有东厂和锦衣卫在,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已近午时,小内侍重新上了热茶和糕点,文华殿内茶香四溢。

刑部侍郎秦文朔清了清嗓子,他看了一眼优雅如贵公子般的岑隐,打破了这片刻沉寂,说道:“督主,安平长公主昨日向京兆府递了诉状,欲与驸马封预之和离,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安平与驸马和离一事的动静着实不小,京里上上下下都多少听闻了一些。

尤其安平提出要让独子封炎改宗换姓,更是惹得那些清流,学子大为不满,光是御使递上来的弹劾折子就已经有厚厚一摞了,若不是碍于现在执政的是说一不二的岑隐,怕是连金銮殿都要被掀翻。

本来公主和离只是小事,更与刑部无关,他也犯不着在这里提,只不过……

秦文朔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昨日封预之宵禁时外出,被锦衣卫拿下后送到了京兆府。今日一早,封预之在京兆府一口咬定是安平长公主为了泄愤,故意设局把他骗出去的……”

听到这里,端木宪的眼角抽了抽。

昨日,自家孙子孙女们商量怎么套麻袋打人的时候,他可是也在场的。

涵星那小丫头,娇滴滴的,其实也是焉坏焉坏的,馊主意全是她出的……咳咳,姑娘家太乖容易吃亏,像封家不就是瞧着四丫头乖巧懂事,就使着劲的想要拿捏她吗?!

所以说,封预之被套麻袋,也是他活该。

端木宪心不在焉地想着,耳边就听秦文朔讲述封预之被打得有多惨,心里暗暗叫好,面上则一脸无辜,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封预之现控告安平长公主不顾宵禁严令,在皇城公然行凶,要求严惩。”

秦文朔很快就一五一十地禀完了经过,就等岑隐定夺。

严查宵禁的命令是岑隐前几日才刚刚禀布的,为的是整治京城治安。若正像封预之所说,安平因为和离的事谈不拢,就故意在宵禁时刻把他哄骗出府,又命人行凶,就是公然在打岑隐的脸了。

他好歹要知道一下岑隐的态度,才能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

刑部尚书被“发配”到北境已经有一阵子了,秦文朔心知自己现在虽然只是“暂代”刑部公务,但若是做得好,谁说不能取而代之,一步入阁呢。

这可是他的机遇!

文华殿角落的青花瓷三足香炉飘散着缕缕白烟,淡淡的熏香弥漫在殿中。

岑隐放下了茶盅,殷红的唇角微微勾起,说道:“封预之违反宵禁严令,为了脱罪又诬陷他人,自当两罪并罚。”

岑隐仿佛毫不在意封预之控诉安平的那些话,直接就把这件事定为了是封预之在说谎,连查都懒得去查,这让在场的几位阁臣的都不免有些惊讶。

更有人心道:难不成岑隐是在坦护安平?应该不至于吧……除了端木四姑娘,这整个大盛朝还没有谁有这个脸面能让岑隐另眼相看的。

游君集向端木宪使着眼色,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内幕,结果端木宪正目光涣散,暗自盘算着抄来的银子要怎么花,完全没有注意到。

封家如今也就是一破落户,在朝堂上早就已经边缘化了,谁也没有试图替封预之求情。

岑隐的话就此一锤定音。

“是。”秦文朔恭身应了。

他琢磨着,一会儿就让人去提点一下京兆尹。

大盛朝如今是千疮百孔,每日必须处理的事情多得很,小小的封预之压根算不了什么,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揭过。

“禀督主,淮北一带已三月无雨,今年怕是要大旱,是不是应该先准备赈灾事宜……”

“皇上去岁南巡时,曾命修建几处堤坝,工部已派人带着工匠去看了……”

“江南总督上了折子,今年秋税比去岁多了一成……”

……

一直到未时,才算把一些紧急公务一一处置完毕。

端木宪等人都是一脸的疲态,连午膳都还没用,只塞了一些糕点的他们一个个都是饥肠辘辘。

岑隐的神情还是一如之前,无论多么懂得察言观色之辈,都无法判断他此刻是喜是怒,是疲是倦。

内阁众人纷纷起身,一同恭送岑隐。

随行的小内侍立刻捧来了斗篷,小心地服侍他穿上。

端木宪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这件斗篷上。

这时,殿外的寒风吹动起了斗篷,飞扬间,那只栩栩如生的金色麒麟仿佛要从玄色的面料中跃了出来,尤其是它的那双眼睛,威严而有神。

这是……

端木宪怔怔地望着这只麒麟,似乎有些眼熟。

记得前阵子有一次,他偶尔看到纭姐儿也在绣一只麒麟,当时他就觉得麒麟的眼睛绣得格外好,不但有神还有灵,就有如画龙点晴,让麒麟立刻变得活灵活现。

回想起来,倒是与岑隐斗篷上的这只麒麟有几分相似。

一样的金色麒麟,一样的维妙维肖。

端木宪一时有些恍惚,直到游君集悄悄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这才回过神来,作揖道:“恭送督主。”

岑隐上了轿撵先行离开,而其他人在宫中却只能步行,游君集走到端木宪一侧,轻声问道:“你刚刚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端木宪随口敷衍了一句,心道:世间之大,连人都有相似,一件绣品自然免不了有些异曲同工之处,纭姐儿绣的那只麒麟他也就看过一次而已,许是他真的想多了。

见他神色自如,游君集还以为他又在琢磨银子的事,也没再追问,话锋一转,说道:“端木老儿,你知不知道岑督主刚刚是什么意思?”

游君集说得不清不楚,但端木宪一听就明白,他是在问安平和封预之的事呢。显然是对于岑隐的刻意“维护”有些不解。

端木宪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往往前走去。

游君集顿时福由心至,这大盛朝上上下下的,能让岑隐公然袒护的还有谁呢。

游君集加快了脚步,跟上端木宪,挤眉弄眼地问道:“莫不是……”四姑娘打的?

www.。m.

目录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大唐医王我有一座野生动物园首辅夫人只想和离唐时明月宋时关我在修真大陆开工厂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