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重生之女将星全文 > 第九十章 我舅舅

第九十章 我舅舅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独步成仙电影世界逍遥行洪荒之逆天妖帝科技图书馆间谍的战争永恒圣帝箭魔神话禁区洪荒之妖皇逆天我从凡间来神级大魔头女帝家的小白脸史上最强店主厉害了我的原始人飞剑问道移动藏经阁逍遥侯临高启明重生奋斗俏甜妻学霸的黑科技系统

马在寂静的夜色中疾驰,不知过了多久,禾晏勒住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此处是一处空了的市集,眼下商贩们早已回家。这位性情刚烈的姑娘自上马车起就一直抖个不停,此刻似乎药力稍微过了一点,能开口说话了,她软绵绵,没甚么力气的道:“放开我。”

禾晏将她扶下马,在一处豆腐店门口坐下来。

方才情急匆忙,也没认真看这姑娘生的是什么模样。眼下就着豆腐店房檐下挂着的微弱灯笼光,才看清楚这姑娘生的确实漂亮。娇娇软软,白白嫩嫩,眉目精致,就是脸颊有些肉嘟嘟的,看起来还有些孩子气,应当年纪不大,至多与程鲤素差不多。

就这么一小姑娘,偏被万花阁的人打扮的妖里妖气,穿着不合适的薄纱衣,浓妆艳抹,冷的瑟瑟发抖。

一坐下来,那姑娘就往后缩了缩,一脸警惕的看着禾晏:“你是谁?”

禾晏愣了一下,回过神,想着这姑娘约是将自己认成了采花贼。便扯下面巾,笑道:“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人。只是刚才不方便露面,才以布巾遮脸。没吓到你吧?”

月色下,扯下布巾的少年眉眼清秀,轻声软语,教人渐渐放下心防。

“你如何知道……”她说话尚且还有些吃力,禾晏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团:“你丢出来的这个,被我捡到了。我听人说了万花阁逼良为娼的生意,一直藏在万花阁旁边的茶馆,一路跟着带走你的马车。”

禾晏看了看这姑娘:“你没事吗?他们没有伤你吧?”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此话,这姑娘顿时红了眼眶,她颤抖着伸出手,但见十个手指头肿的吓人,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夹过。

青楼里的姑娘,尤其是新来的,就算不懂规矩,该教训的教训,妈妈也不会用会在身上留下痕迹的法子。毕竟姑娘还是要出去待客的,倘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倒了客人的胃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就想出了这等折磨人的办法。

禾晏看着有些心疼,谁家闺女这么被糟蹋,爹娘都要心碎了。她将声音放的更软了一点,问:“姑娘,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家吧。”

“家?”那姑娘愣了一下,看向禾晏,半晌才答:“我家在朔京……”

“朔京?”这下轮到禾晏发愣了,“你是被拐来的?”

“算是吧。”小姑娘道:“我是、我是逃婚出来的,本来想去扬州,中途弄错了方向,来到了凉州,本来只想在凉州待几天就走,没想到被孙凌看到了。”她恨恨道:“我若回了朔京,定要将他们好看!”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禾晏:“.…..”

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就敢从朔京跑到凉州?怎么的,现在京城的少年少女们时兴逃婚是吗?一个程鲤素是这样,眼下这个小姑娘也是如此。

禾晏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在凉州可还有认识的人,落脚的地方?”

小姑娘摇了摇头。

禾晏也犯了难,这么大个人,难道要把她带回客栈。肖珏应该不会把自己打死吧,虽然再过几日他们就要去孙知县府上赴宴了,虽然她今夜才从孙知县儿子手里截了人。

小姑娘似是看出了禾晏的为难,艰难的坐起身,还挺有骨气,咬唇道:“你……你不用管我,接下来我自己躲一躲就行了。你的大恩大德,等我回到朔京,会让我爹娘报答你的。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豪宅美人,都可以。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去就……”

“小姑娘,你现在自身都难保,”禾晏扶额,“能不能走出凉州城都难说,就别提那么远的事情了。”

“那又如何?”对方避开她的目光,红着眼睛道:“反正我也不会求你。”

打朔京里来的少爷小姐们,个个都顶有脾气。禾晏想,刚烈是好事,但刚过易折就不太好了,倘若换了程鲤素在此,能屈能伸,怕是进了万花阁,都能免去诸多皮肉之苦。

禾晏将她拉起来:“走吧?”

“去哪?”

“当然是去我那了。这位姑娘,”禾晏无奈道:“我刚刚劫走了你,想来再过不久,孙少爷就会全城搜寻你的踪迹了。这么大晚上的,你无处可去,到最后,还不是被孙凌找到。他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你,我辛苦了一夜,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小姑娘还没什么力气,被禾晏扶着上了马,语气犹豫:“你若带我回家,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孙家在凉州只手遮天,你……”

这小丫头心里倒是门儿清,禾晏驾马道:“你放心,我家在大魏还只手遮天呢。”

实在不行,就将肖珏搬出来,肖二公子,可不就是在大魏只手遮天嘛。

禾晏问:“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陶陶。”她说。

陶陶?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啊,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禾晏仔细想了想,怎么都想不起来,眼下情势急迫,倒也不是瞎搞这些的时候。等将陶陶送回客栈,今夜过了再细细盘问吧。

……

禾晏到底不是在凉州城里长大的,也不认识凉州城的路。好在她惯来记路都不错,原路找到了来时的客栈。因怕人发现孙凌的马在此,在客栈前面远的地方就同陶陶下马,对着相反的方向一拍马屁股,看着这马跑进了夜色中。

肖二公子挺会挑客栈,这里不如之前万花阁那一带热闹,显得安静许多,此刻夜深,几乎没有人了。禾晏扶着陶陶上楼的时候,客栈楼下也无人,她推开门,发现飞奴也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屋子里有备好的水,禾晏道:“你先洗洗脸,我这里有些干净衣裳,你且换上。穿你身上这个可不行,会着凉的。”她把程鲤素送他的一大摞衣服全都放到陶陶手上,“你自己挑喜欢的穿。”

陶陶看着她,脸一红,“你出去。”

禾晏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男子身份,便道:“好好好,我出去,我在门口守着,你安心换。”

等她关上门,想了想,又溜到肖珏屋子外面,将耳朵附在上头,想听听肖珏在不在。

屋子里的灯已经灭了,不知肖珏是不是睡了。禾晏轻声道:“都督,都督?”

没人反应,她又伸手轻轻敲了敲门,仍旧无人回答。禾晏站直身子,犹豫了一下,推开门。

屋子里窗户没关,外头的风漏进来,就着月色看,床榻上整整齐齐,无人睡过的痕迹。肖珏早已不在,他放在桌上的饮秋剑也不在了。这人剑不离手,想来是出去了。

禾晏又注意到,旁边的小几上,还放着那把熟悉的晚香琴。禾晏撇了撇嘴,心中腹诽,嘴上说是来修琴的,实则肯定是在凉州城做什么机密之事。飞奴也不在,这主仆二人定是出门办事去了,根本不带她,摆明了就是不信任。

虽然早就知道肖珏对自己不信任,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禾晏心中还是有一丝不舒服,好歹他们也是同窗,认识这么多年了,出去做事,她又不会告诉别人!真是小气。

她又退出了肖珏的房间,将门重新给他掩上。

那一头,陶陶已经换好了衣裳,将门推开,看见禾晏,低头道:“我换好了。”

禾晏将她推进去,“嘘”了一声,“隔墙有耳,进来说吧。”

她将屋子里的灯点上,陶陶换了程鲤素的衣裳,显得清秀多了。程鲤素的衣裳多是明亮色泽,缃色长袍穿在小姑娘身上,把小姑娘衬的更加白皙清秀。她眼眶仍旧是红红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乖得像禾晏见过的雪白小兔子,一看便是养尊处优,大户人家精心养大的女孩。

“对不住,我本该不这么说,可你穿衣裳的品味,也实在太差了。”小兔子说话,便不那么可爱了。陶陶蹙眉,指着衣裳上的一尾鲤鱼,“实在艳俗不已。”

禾晏:“……”

这位小姐,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观察衣裳?难道朔京来的大小姐都是如此吗?禾晏寻思着自己从前也不这样啊。她轻咳一声,道:“眼下情非得已,陶陶姑娘还是先将衣裳的事缓一缓。”

她将程鲤素那一匣子发簪递过去:“先选一支你觉得不那么艳俗的,将头发束起,眼下你做女子打扮可不行。”

“为何?”陶陶不解。

“孙凌应当很快会派人找过来,搜捕全城同你长得相似的女子。我们也不能幸免。”

陶陶闻言,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你别担心,我自想办法将他们支走。这么晚了,你还没吃过东西吧?我这里有些路上的干粮,等明日早上,我再让客栈给你做点热的东西吃。这里还有茶水,冷是冷了点,你自便。”

陶陶摸了摸肚子,方才觉出饥饿,便自行去倒茶壶里的茶水,禾晏见状,心中叹了口气。这姑娘果真单纯,经过万花阁一事,还是如此容易轻信他人,若不是遇到自己,换个其他有歹心的人,只要稍加哄骗,在茶水里下药,都不用折腾,就将这小姑娘拐走了。

当年自己虽也孤身一人离开禾家,到底是跟着抚越军一道的,不至于这般危险。这世道,对女子,总是艰难些。

她心里想着,此事本来想瞒着肖珏,但眼下肖珏和飞奴都不在,反而不好办了。原本她打算,如果孙凌的人找上门来,有肖珏在,不至于进屋查人,现在没了这尊大佛,搬出肖珏的名号,旁人大概以为她在说谎。

只能期望肖珏早些回来了。禾晏从没发现自己曾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期盼肖二公子的归来。

陶陶随便吃了几口干饼,喝了一杯茶水,便道:“不吃了。”这个“不吃了”,从她嫌弃的皱鼻子的表情来看,定然不是因为吃饱了,而是不合她的口味。

她自己坐到桌前,对着铜镜束发,梳了片刻,转过身道:“好了!”

禾晏此刻也觉出有些口渴,拿了个杯子正喝茶,一看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这孩子头发扎得乱七八糟,活像是刚刚逃难回来。她忍不住问:“你这……是扎的头发?”

“人家从前在府里又没有自己梳过头,都是丫鬟给我梳的。”小姑娘委屈极了,将梳子一扔,“我不会!”

禾晏:“……”

她无奈的走过去,好脾气的捡起梳子,道:“不会就不会,发什么火,我来帮你。”

说罢,便真的将陶陶的长发握在手里,一下一下的给她梳头。

陶陶一愣,铜镜里映出的少年温柔又俊秀,她忍不住问:“你连这个也会?”

“多试几次就会了。”禾晏笑着回答。

她做禾家大少爷多年,但改换身份这件事,除了禾家大房二房几人,其余人都不知道。因此,禾晏的小厮和丫鬟们,从来都不得与她太过亲近。就连扎头发这回事,都可能露陷。所以禾晏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自己束发。

不仅是束发,任何可能泄露秘密的事,她都要自己做。久而久之,便也养成了一副凡事亲力亲为的性子。虽然有时候也会很羡慕那些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少爷小姐,不过转念一想,譬如说遇到今日这种事情,她也不会哭哭啼啼的,许多事情,靠自己总归有底气的多。

待束完发,禾晏又给她将脸涂黑了些,眉毛也画粗了些。她做这种女子乔装男子一事早已得心应手,妆罢,陶陶看着镜中的自己,愣愣的道:“多、多谢你……你真是好手艺。”

禾晏拍了拍巴掌,“熟能生巧而已。陶陶姑娘,你且背过身去,我也得换件衣裳。”

……

今夜的凉州城,实在是热闹非凡。

有人竟在离孙知县府上不远的地方,劫了孙少爷的马车。马车里的人是孙少爷新纳的小妾,一时间,凉州府衙鸡飞狗跳,发誓要非抓到贼人不可。

“少爷,少爷,那人分明就是她的情夫!”先前才挨过禾晏一拳的护卫此刻正跪在地上喊冤,“他们是一伙的,就是故意将她劫走!”

“她根本就不是凉州人,哪里来的情夫?”孙凌一脚踢过去,“蠢货!”

孙凌如今三十而立,一事无成,指着自己的知县老爹过日子,在凉州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生的兔头麞脑,脸颊处有一块黑色的胎记,更显可怖。他府上小妾无数,还有无数被他欺辱了丢弃的良家女子,凉州百姓敢怒不敢言,容他父子在城里一手遮天。

今日却在回家路上被截了胡,女人事小,丢脸是大,对孙凌来说,这是赤裸裸的不将他们孙家放在眼里!

“眼下城门已经封锁了。”另一个护卫道:“那女人受了伤,应当还在城里。挨家挨户的查,总能查到下落!”

“蠢货,”孙凌又骂了一句,“凉州城里的人,几时这样胆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既然说那人知道是我孙凌要的人还敢动手,自然是不知死活之辈。多半不是凉州人。”

“那女人也不是凉州人,他们指不定是一伙的!”先前的护卫又道。

“管他是不是一伙的,敢同我孙家作对,就要做好有命来没命去的准备!你再说一遍,那人究竟如何相貌?”

“他当时蒙着脸,看不到长什么样子。约莫七尺余,比我矮一头,身材瘦弱,不过穿的很富贵,他那件衣裳的料子,也不像是普通货。”护卫绞尽脑汁的回忆,“总之,应当不是穷人。”

孙凌思忖片刻,道:“我知道了。”

两个护卫齐齐看着他。

“城里的人马继续堵城门,剩下的大头,跟我去查客栈!”

“客栈?少爷,这是为何?”

孙凌骂道:“蠢货就是蠢货,也不想想,既然多半不是凉州人,就是住客栈了!你说这人穿着富贵,也不可能住粗陋客栈,你找那些好的、花银子多的客栈,不就是了吗?”

“原来如此,”两个护卫连忙称赞:“少爷英明,少爷英明!”

“哼,”孙凌得意一笑,脸颊上的胎记显得更可怖了,他阴测测道:“凉州城里,几时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还有那个贱人,实在不识抬举,三番两次如此,怕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一个都不要放过!”

……

城里的夜,仿佛被火把映亮了。本该是安寝的时辰,家家户户被马蹄声吵醒,衙役和城守备们冲进平民的宅院内,依次盘查。

按理说不应当如此,可孙家滥用私权已不是一日两日。听闻孙凌的小妾被掳走,不少人暗中斥骂。

“呸,胡说八道,哪里来的小妾,长成那副尊容,就算万贯家财人都瞧不上,定又是去哪里掳的清白姑娘,这种行径和强盗有什么两样?强盗都要挑夜里动手,谁敢这么明抢?”

“可人不是被掳走了么?这是哪位义士看不下去才出手的吧。”

“若真是义士,我就日日在菩萨面前祷告他平安康健,莫要被姓孙的抓到!”

“哎,世道变了。”

这些声音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官兵面前,只等人走了之后小声说一说,极快的散入夜里,了无痕迹。

城里的客栈今夜也都遭了秧,掌柜的并着伙计,连同楼上的客人都被一户户拉出来盘查。若是看起来家境富裕的,更是盘问的仔细,屋子里搜得连只苍蝇都不放过。

禾晏坐在床边,灯已经熄了,只有一点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眼下已经夜深,肖珏和飞奴居然还没回来,她心想,这两人该不会是不回来了?就如同那些家贫养不起多余子女的人家一般,带着小儿子去人流密集的街上,骗孩子说去买糖,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就将骨肉遗弃在路边。

肖珏这是把她遗弃了?那她也实在太可怜了吧!身上只有这么一点银子,客栈的房钱明日还要结付,还要吃饭,还要回凉州卫所,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要真是如此,明日她就去把隔壁那把晚香琴卖了。禾晏胡思乱想着,这人到底还回不回来,若不回来,今夜她和陶陶刚好一人一间房,也不浪费。

正想着,同样坐在塌边的陶陶小声道:“你不会逃跑吧?”

“啊?”禾晏诧异。

“他们说,孙凌在凉州很有势力,人人惧怕孙家权势。我之前,同许多人求救过,那些人一听到是孙凌,没有一个人敢帮忙的。”

陶陶说到此处,神情愤愤。她当时流落万花阁,也并不是一开始就遭人算计的。路上挣扎不已,循着机会就求救。她找了许多人,有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壮士,也有瞧着满口礼义廉耻的书生。有年长能做她爹的富商,也有背着刀四处游历的侠客。她尽量找那些看起来有能力能解救她出去的人,可他们听到是孙凌要的人时,便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开。纵然她许诺千金,抛出自己的身份,也没一个人搭理她。

到最后,陶陶自己也绝望了。那张纸条丢出去的时候,她都没想过会有明日。只想着真见了孙凌,就与他同归于尽。谁知道最后一刻,有人冲了出来。

她侧头去看身侧的人,少年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奇怪,这样看起来羸弱年少的人,竟也会让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许是她面上一直柔和的笑意,或者是她清朗丝毫不见尘埃的眼睛。

陶陶莫名的很相信这人,却又有些担忧。她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你还知道这个?”禾晏笑了,“其实,我也是地头蛇,我很厉害的。”

陶陶见她神情轻松,也跟着放松了一点,她看着禾晏,忍不住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她问:“孙家人如此跋扈,你不是凉州人,亦不知救了我会招来什么样的麻烦。他们都不敢出手,为什么你会救我呢?”

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禾晏侧头,见小姑娘双眼红红的看着她,又好奇又期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因为你是女子啊。”她在心里默默道:“而我也是女子。”

……

嘈杂声围堵了整个客栈。

夜被火光映的通红,客栈上上下下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官差给叫醒,一一站在门口盘问。

孙凌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楼上最后一间房,道:“那间房呢?怎么不开门?”

掌柜的颤巍巍的去敲房门:“小公子,小公子?”

半晌,有人拖拖沓沓的来开门,是个秀气的少年,穿着里衣,睡眼惺忪的道:“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话音未落,官兵们就进去搜查。屋里还有一个书童,正忙着给少年披衣服:“少爷,别着了凉。”

官兵们进去搜寻一番,未果,很快出来,对孙凌摇了摇头。

孙凌看向面前的少年,这少年年纪不大,看起来养尊处优的,他的书童正忙着给他穿靴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禾晏蹙眉,“一声招呼都不打。”

“打招呼?”孙凌冷笑一声,“笑话,凉州城还没有需要我孙凌打招呼的地方。”他看着禾晏,记起之前护卫所说的,身高七尺左右,身材瘦削。这少年正是如此。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程鲤素。”禾晏答道。

“啪”的一声,书童手中的靴子没拿稳,落到地上,众人随着目光看去,孙凌神情一变,突然道:“你,抬起头来。”

他指的是书童。

禾晏心道不好,问:“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还想抢我的人不成?”

“你的人?”孙凌盯着他,目光阴鹜,“话不要说得太早。地上那个,给本少爷抬起头来!”

地上的人没有动弹,低着头,仔细看,手还有些颤抖。

孙凌见状,神情越发狰狞,上前一步,就要去扯书童的头发。下一刻,禾晏挡在书童面前,她握住孙凌的胳膊:“这位公子,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抢走本少爷小妾的刺客,就是你吧?”孙凌笑起来,胎记如妖鬼刺青,“你死定了!”他道:“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抓我?”禾晏笑了,她道:“我劝你三思而后行。你可知道我舅舅是谁?”

孙凌问:“你舅舅是谁?”

“我舅舅是当今陛下亲封封云将军、如今右军都督,肖二公子。孙少爷,你确定要来抓我?”禾晏挑眉。

孙凌一愣,片刻后大笑起来,他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指着禾晏问身边人:“你们听见了没有,他说他舅舅是谁?”

周围的人俱是大笑起来。

“臭小子,”孙凌止住笑声,盯着禾晏恶狠狠的道:“既然你舅舅是肖珏,你就让他出来!肖珏又怎么了?我今日就当着你舅舅的面,叫你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是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孙凌回头一看,皎然如月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侍卫缓步而来,嗓音低沉,带着冷淡的嘲意。

“你不妨试试看。”

目录
旺夫命一不小心修成大佬了回到过去当富翁岳青婴裴元灏扶明玉玺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