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见面

高原和陈雷离开之后，时间不长，年夫之也赶到了壹号院。

喝完一杯灵茶，年夫之开始道明来意：“议长，我这次是代表老宋过来的，老宋已经知道您已经拒绝了其他两位副处长的入股请求。他让我过来问一问，新世界拍卖行是否需要增加新的股东，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成为新任股东之一，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就行。”

在外人看来，方牧野和年夫之的关系一直不错，而且又是他名义上的属下。

自从方牧野上交了丹药样品之后，宋重九对于方牧野的重视程度再次提升了一级。这一次新世界拍卖行的首次拍卖会，造成了巨大的轰动，原本宋重九并没有打算要入股，他并不是那种占属下便宜的人。

听说方牧野拒绝了两位副处长的入股要求之后，宋重九担心方牧野承受不住接踵而来的来自各方面的巨大压力，这才有了入股新世界拍卖行的想法。

宋重九入股的目的和两位副处长截然不同，他并非是看中了新世界拍卖行的利益，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给方牧野分担一点压力。

他甚至专门叮嘱年夫之，如果方牧野没有增加新股东的想法，那么只要给他一个股东名义就好。

方牧野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道：“这个老宋，果然还是他最聪明。他的这种做法和那两位副处长一比，简直是太仁义了，任何一个人在我这种情况下，也得上赶着分给他股份。老宋达到了目的，还收获了一份由衷的感激，这小手段耍的还是那么溜，他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宋。”

“等哪天老宋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还不知道怎么埋怨您呢。”年夫之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您要想把戏继续演下去，看来这一次是必须要分给他股份了，新世界拍卖行的股份现在可是特别金贵，您准备分给他多少啊？”

“你来之前，陈雷和高原刚走，我给陈家和高家各自留了1%的股份，老宋入股的话，自然也是1%。把这3%的股份分出去之后，以后最多再引入两个新的股东，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新世界拍卖行就不会继续增加新的股东了。”方牧野把自己的想法简单提了提。

“多少分出去一点利益，还是很有必要的，有了陈家、高家和宋家分担压力，今后在国内敢找新世界拍卖行麻烦的人也就不多了。”对于方牧野的做法，年夫之很赞同。

“老宋已经和我提过多次了，想要和你见上一面，这次他入股新世界拍卖行的事情，意义重大，您要是再想推脱，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年夫之话题一转，说道了见面的事情。

方牧野对这件事情也有点头疼。

老宋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要两个人不见面，这倒也没什么。

但见面之后，如果方牧野仍然瞒着，他自己肯定会觉得别扭。而且等到他的真实身份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算老宋的心里边儿不介意，当面对他发顿牢骚，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方牧野对于人心的把握，少有人及。他心里面很清楚，如果他的真实身份一直瞒着宋重九，等到瞒不下去的那一天，宋重九的心里边肯定会介意。

沉吟了片刻，方牧野做出了决定，“这次回京都之后，那就和老宋见上一面吧，到时候我会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议长，您想清楚了？”年夫之还是希望方牧野能够更慎重一些。虽然他一直认为宋重九值得信任，但什么事情都有万一，他始终认为什么都不如总长的安全重要。他宁可以后被宋重九埋怨，也不希望总长的安全问题有一丝隐患。

但既然总长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只能听从。他给自己的定位是总长的智囊，可以给出建议，但绝对不会替总长做决断。

“老宋为了保下我，付出的太多了，如果见面之后我还要对他隐瞒真实身份，那就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人心被伤了，就算以后还能愈合，肯定也会留下疤痕。”方牧野很笃定的说道，“我相信老宋！”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宋重九见面，那就没必要拖着了。

处理完拍卖行的事情，两天之后，方牧野和年夫之一起返回了京都。

年夫之知道这一次宋重九和议长见面的意义重大，老宋知道议长的真实身份之后，到时候情绪肯定会非常激动，所以特意选择了一个非常私密的私人会所。

年夫之和方牧野率先抵达了会所，两人在宽敞的餐厅中等候了片刻，穿着便装的宋重九推门走了进来。

宋重九40岁出头，正当壮年，身材魁梧，脸色黝黑，一举一动都带着浓烈的铁血军人作风。因为常年身居高位，身上冷冽严肃的气息非常浓重。

进门之后，宋重九一眼就看向了正在主位上端坐的方牧野。

虽然方牧野坐在主位上，让他心中有点儿意外，但疑惑的眼神儿一闪而逝，他尽量露出亲和的笑容，主动问道：“你就是小方吧，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我和老年已经说过多次了，想要和你见上一面，但我杂七杂八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一拖再拖的，没想到竟然一直拖到了今天才有机会见面。”

再次见到昔日的老部下，方牧野的心中有些激动，用力的握手之后，方牧野说道：“不是你太忙，要怪也是怪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咱俩见面的时机一直不太成熟，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天。”

方牧野所说的话，让宋重九听得一头雾水，他感觉眼前的这个方牧野实在是太奇怪了，做事奇怪，说话更奇怪。

按道理来说，他身为特管处的常务副处长，作为方牧野的领导，他进来之后，方牧野应该主动把主位给他让出来。但这个方牧野似乎根本就没有给他让位的打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方牧野说的这一番话，那就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