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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汤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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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拿过老太太的手放平,三根手指搭在腕上,凝神诊脉,片刻,说道:

“老太太,您害眼疾之初若我在场,必然不会失明,不过,刚才我用蜡烛灯光给老太太你测试,发现你还有光感,也就是对蜡烛光的移动有感觉,说明眼睛还没彻底坏死,咱们用活血通窍的方子先治治看,根据疗效再调整配伍,好吗?”

庞母微笑点头,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清没有。

杜文浩在桌前坐下,提笔写方。照例,庞雨琴过来帮着研墨。

方子写好,忽听得身后钱不收躬身说道:“师父,方子能否借弟子一观?弟子是诚心想跟师父学医。没别的意思。”

雪霏儿冷笑:“你师父都已经把你撵出师门,你还厚着脸皮叫师父?”

钱不收立即撩衣袍跪倒:“弟子知错了,请师父收回成命,弟子以后再不敢对师尊有半句不敬之词。”

憨头也赶紧爬过来跟着跪在身后,又扭头对阎妙手说:“师兄,快过来叩拜师公啊!”

阎妙手这次再不敢有半点不敬,跪爬过来,匍匐在地。

连师父都心悦诚服,他还能说啥?

更何况,他是钱乙的大弟子,对钱乙的医学思想很了解,所以刚才听杜文浩那番论断,也同样十分震撼,跟钱乙的感觉一样,觉得这铃医杜文浩,医术之高明,远在他们师徒之上。

现在师父钱乙诚心拜师,他阎妙手当然也赶紧过来跟着拜师公。

钱乙的确是杜文浩这之前十分敬仰的古代名医,杜文浩刚才发火怒怼,只是因为对方无礼在先,现在对方服软,心悦诚服道歉,他当然也就以礼相待了。

当下,杜文浩摆了摆手,淡淡道:“罢了,都起来吧。”

钱不收等人站起身。杜文浩将方子递给钱不收。

“多谢师父!”钱不收恭恭敬敬接过方子扫了一眼,愕然道:“这是什么方子啊?师父。”

“血府逐瘀汤加减!”

这方子出自清代名医王清仁的《医林改错》,所以钱不收当然不认识,问道:“请教师父,这方子能医治老太太的眼疾?”

杜文浩没回答,反问道:“你曾给老太太诊治过,你觉得该如何医治呢?”

钱不收摇摇头:“听师父您说,老太太这眼睛属于暴盲之症,这个症候老朽的确不知,这之前老朽多方用药,但汤药罔效,还请师父指点!”

“暴盲”即西医的视网膜血管阻塞导致的突然性视力下降或者丧失。

这种病症的病案最初记载于元朝张从正撰的《儒门事亲》,但病名最早出现在明朝王肯堂的医术著作《六科证治准绳》。

而宋朝以前,没有类似病案的记载。

因为当时的医者不知道这种病的发病机理,无从医治,也就没有成功病案的记载,这钱乙自然也不知。

杜文浩道:“暴盲的原因很多,可能是暴怒惊恐或情志抑郁,气滞血瘀,以致脉络阻塞。也有可能是痰热内生,上壅目窍所致;

还可能是外感热邪,内传脏腑,致邪热内炽,上攻于目所致,还可能是肝肾阴亏,或阴虚火旺,上扰清窍所致;总之原因很多,要具体辩证才能论治。”

“老太太这病属于哪一种?”

“我刚刚说的第一种,老太太得知二奶奶怀孕跌倒之后,又气又急,情志不舒,肝郁气滞而血瘀,致目中脉络阻塞,瘀血阻络,津液不行,致眼底水肿,血不循经,泛溢络外,故眼底大量出血。

由于气滞血瘀,头部血流不畅,故老太太经常头晕头痛,脉弦,这都是因为肝郁气滞血瘀的缘故。

治疗这种类型的暴盲,要活血祛瘀,行气止痛。方用桃仁、红花、当归、生地黄、川芎、赤芍、牛膝、桔梗、柴胡、枳壳和甘草。”

“哦……,请教师父这方子,为何如此配伍?”

杜文浩耐心解释:“方中桃仁破血行滞而润燥,红花活血祛瘀以止痛,共为君药。赤芍、川芎助君药活血祛瘀;牛膝活血通经,祛瘀止痛,引血下行,共为臣药。

生地、当归养血益阴,清热活血;桔梗、枳壳,一升一降,宽胸行气;柴胡疏肝解郁,升达清阳,与桔梗、枳壳同用,理气行滞,使气行则血行,这几味均为佐药。

桔梗并能载药上行,兼有使药之用;甘草调和诸药,亦为使药。活血与行气相伍,祛瘀与养血同施,升降兼顾。”

钱不收眉头微扬,捻了捻三缕花白胡须,点了点头:

“多谢师父指点,师父这方子能治这种暴盲?”

“我也不敢打保票,毕竟,这种病我也是第一次治疗,试试看吧。行了,我累了,回去了。告辞!”

杜文浩跟庞老太和庞县尉拱拱手,又冲着钱不收点点头,袍袖一副,扬长而去。钱不收和憨头恭恭敬敬恭送。阎妙手也躬身而立,只是脑袋都埋到怀里去了。

他一脑袋水泡,痛得钻心,全程都不敢哼一声。

……………………

第二天一大早。

五味堂经过装修之后重新开张了。

药铺开张跟别的买卖不一样,不能敲锣打鼓搞宣传的,更不能在门口吆喝。一切照旧,把店堂例外打扫干净,正常营业就行了。

门刚一开,庞雨琴和雪霏儿便来到了五味堂。

雪霏儿一进门就叫嚷着:“喂!杜郎中!我和雨琴姐来跟你学医来了!”

杜文浩一袭崭新的青布长袍,踱着方步从后院走了进来:“两位姑娘,请坐!”

“我们坐哪?”

“当然是……,这个,你们爱做哪做哪,别妨碍我给病人瞧病就行!”

雪霏儿想了想,拿了两根方凳放在杜文浩的椅子两边:

“玉琴姐,你坐里面,我坐外面,我帮着他跑腿,你帮着抄方。这样行不行?杜郎中。”

“你说了算!”杜文浩在椅子上坐下,二女一边一个也跟着坐下。

三人一起望着大门口,等着病人上门。

等了一炷香功夫,一个病人都没来,雪霏儿有些泄气,嘀咕道:

“病人都哪去了?济世堂是一大清早门口排队等开门,咱们呢,一大早开门排着队等病人,这算什么事嘛!”

庞雨琴也道:“杜先生治好我姨娘的病,满城都知道了,怎么没人来呢?”

“还不是前些日子阎妙手使坏!还有他们的老婆!对了还有仁义堂的许四海,没少说咱们五味堂的坏话!”

“啊,他们都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好话,造谣生事呗!”

“这些人可真无聊!不过,我相信还是会有人来找杜大夫看病的,他医术这么好!”

……

二女隔着杜文浩,探着脑袋交谈着。

杜文浩却神情悠闲,拿着一本医书,靠在椅背上,慢慢翻看,似乎压根没在意她们说什么。

雪霏儿噘着嘴,一把将他手里的书夺了过来。

杜文浩无奈道:“我说两位美女,你们说你们的,我看我的书嘛!捣什么乱!”

“不!你答应了教我和雨琴姐学医的,现在自己却拿着医书看个没完,把我们两晾一边,你说话不算数!”

切,哪有学生逼着先生教东西的?得看先生高兴不高兴。

算了,既然你提出来了,就先教你们入门的东西。

先教什么呢?

有了!杜文浩提笔在纸上写了一首歌诀,递给庞雨琴:“念念!”

庞雨琴接过来,清了清嗓子,念道:

四君子汤中和义

参术茯苓甘草比

益以夏陈名六君

祛痰补气阳虚饵

除祛半夏名异功

或加香砂胃寒使

念完之后,庞雨琴茫然将歌诀放在桌上,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杜文浩道:“这是‘四君子汤’的歌诀。

四君子汤是补阳气的经方,由人参、白术、茯苓、灸甘草四味药为主,因这四味药药性平和,所以称为四君子汤。

主要用来补充增强人体的气血阴阳,阳虚气弱,脾虚肺损,四肢无力。

可碾成末水煎温服,也可以加生姜和大枣。

这道经方经过增加,就可变化成别的药方,比如加上陈皮、半夏,就叫六君子汤,可以补气祛痰,用于阳虚气弱而有湿痰的症候……”

忽听门口有人说道:“师父,在忙呐?”

杜文浩一抬头,只见门口站着神医钱不收,身后跟着两个徒弟阎妙手和憨头。

杜文浩点点头:“神医来了,快请坐。”

“不敢!师父在此,哪有弟子的座位。”

“你一把花白胡子,上年纪了,这座位还是应该有的,否则站久了晕倒,那不是多的事情都出来了?为师让你坐你就坐吧!”说罢,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

“多谢师父!”

钱不收坐下,阎妙手和憨头站在他身后。

阎妙手头上裹着纱布,脸上涂着药膏,很是难看,一脸惶恐低着头,不敢看杜文浩。

钱不收望了桌上那张写着歌诀的纸一眼:“师父将四君子汤写成歌诀了?有意思!”

又扫了一眼,忽然咦了一声,拿起来瞧了一眼,脸色微变,惊讶道:“除却半夏名异功?师父知道老朽‘异功散’配方来处?”

钱不收也就是钱乙,有一道经方,是将六君子汤去掉半夏而成,取名“异功散”,主治阳虚气弱而胃脘饱闷。

这个秘方异功散被阎季忠记载在了《小儿药证直诀》里流传后世,又被清代老中医汪昂写入了《汤头歌诀》,杜文浩刚才写出来的歌谣里,就有这道方子。

钱不收以为这异功散是他不传秘方,想不到杜文浩居然知道。

不过这已经不奇怪了,先前杜文浩就连说出了他两个秘藏经方,现在又说出一个来。看来,自己以为独创的东西,人家早就知道了,自己还当宝贝珍藏。

想到这,钱不收禁不住有些黯然。

雪霏儿道:“杜郎中,你还没解释最后这句‘或加香砂胃寒使’的含义呢!”

“这个……,仲阳,你来指点吧。”

钱不收是宋朝大夫,这汤头歌诀是清朝写的,他见都没见过,但他毕竟是一代神医,自然不怵这种临时考问,而且四君子汤出自宋朝《和剂局方》,他自然知道。

读了一遍,说道:“那弟子就斗胆做个解释,师父歌谣这一句是说,阳虚气弱者如果呕吐痞闷,是胃虚有寒,用六君子汤加木香、砂仁可治。就这意思,没错吧?师父。”

“嗯,果然博学!”

“师父谬赞了。”

“对了,你们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我等前来,是来……”

刚说到这,忽听门外脚步声急促,夹杂着妇人焦急的声音:“神医!请问神医在这里吗?”

接着,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快步走进了五味堂,身边跟着一个中年妇人,焦急地呼唤着。

一眼看见钱不收,又喜又急上前道:“神医,您果然在这里,快救救我孩子吧!”

“是啊!神医,我们去了济世堂,说你到这里来了,赶紧赶来,快救救我儿子啊!”那男人背着孩子焦急地说道。

钱不收显然认识他们,花白眉毛抖了一下,急声问:

“孩子怎么了?又犯病了?”

“是啊,今天一早在家里还好好地,突然倒在地上不知人事,手脚乱抽,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嘴巴都咬破了,我和他娘急着抱孩子去济世堂找您,说您在这,就过来了。”

钱不收一指大堂里侧的给危重病人用的木床,说道:

“把孩子放在床上!别着急,孩子已经挺过来了,暂时没事,让老朽瞧瞧。”

这时候,孩子已经抽搐过了,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无神的两眼望着钱不收,鼻孔里急促地呼吸着。

钱不收在床边坐下,凝神诊脉,片刻,说道:“前次开的药还有吗?”

“有!还有两剂没服完呢!”

“剩下的不要服了,老朽给你重新开个方子,抓药另服。”

钱不收在椅子上坐下,提笔写了一付药方,递给那孩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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