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军师一人,可抵百万雄兵!先烧后截,
军师一人,可抵百万雄兵!先烧后截,
军师一人,可抵百万雄兵!先烧后截,绣花枕头心态崩了!
有那么一瞬间,张允恍惚以为自己仍身在梦中,眼前所见,皆为梦境。
于是他急是掐了掐腿,使劲揉了揉眼,然后瞪大眼睛再看。
火光依旧。
府外是火光冲天,将大半个夜空都照亮。
天空之中,数不清的火箭,不时还在呼啸而下。
外面到处是士卒们的尖叫声和惨叫声。
“将军啊,是敌军放火箭,火烧咱穰县。”
“满城都是大火,弟兄们都乱了。”
亲卫嘶声颤栗的大叫。
张允倒吸一口凉气,身形晃了一晃,蓦然间惊醒过来。
中计了!
他的脑海中,立时迸出了这三个字。
那魏延并非畏战而逃,而是假意示弱,弃城而逃,放他大军进占穰县。
而后趁夜杀了个回马枪,偷袭穰县。
突袭的手段,并非是夜袭城门,而是发动火攻!
这夜袭手段,哪怕在文聘的提醒下,他在四门安排了足够的值守士卒,也无济于事。
“这个魏延,竟如此诡诈?”
“我竟被他这般戏耍?”
张允惊怒到咬牙切齿,匆忙披甲执剑,翻身上马一路冲出衙府。
只见偌大一座城池,到处是熊熊火光,街上处处是抱头鼠窜的士卒身影。
“张将军,敌军果然有诈,穰县到处火起,我军已是大乱!”
文聘策马提刀,飞奔而来,一路大叫。
见得文聘瞬间,张允脸上掠过一道不易觉察的羞愧
要知道,就在一个时辰前,文聘可是提醒过他,千万不可轻敌大意。
他却自诩熟读兵法,对文聘的提醒不以为然,对魏延更不屑一顾。
现在,魏延却用一场火攻,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张允正尴尬羞愧时,忽然间觉察到了不对劲,急道:
“这不对啊,兵法上确实有火攻之计,只是那魏延光凭几支火箭,就能将我整座城引燃?”
“古往今来的兵法战例之中,可从未曾有过这般先例啊?”
张允眼珠再次瞪大,道出了心中疑点。
文聘身形一凛,环看向四周火势,眼中同样被激起了狐疑困惑。
区区几支火箭,确实不可能引燃整座城池。
若火攻这么容易的话,攻城战岂非易如反掌,但遇攻城,只要用火攻就行了,又哪来的那么多坚城险关?
文聘眼珠飞转,绞尽脑汁却想不出其中玄机。
“咔嚓!”
前方一座起火阁楼,轰然倒塌,飞溅起的火星,扑面而来。
张允等众人吓得连连后退,文聘也急是拨马逃离。
这一通惊吓,将他们所有的狐疑,惊到九宵云外之后去了。
文聘顾不得再多想,急道:
“张将军,我们没时间细思了,再这么下去全军要被烧死在城中。”
“请张将军速速下令,全军即刻撤出——”
出字未及出口。
张允便先回过味来,大叫道:
“全军听令,速速从南门撤出,向新野方向撤退——”
号令还未出口,张允便拨马先走。
“张将军,不能从南门撤啊!”
文聘大叫着想要提醒,张允却无心去听,早已纵马狂奔而去。
见得此状,文聘只得一咬牙,匆忙拨马追了上去。
穰县南门。
魏延和四千步骑,正驻立于夜色之中,静静观看着这场烟花秀。
四千将士们皆是目瞪口呆,为这大火焚城的威能所震惊。
“弹指一计,便破三倍之敌。”
“军师一人,当真可抵百万雄兵呀…”
魏延是唏嘘感慨,望火兴奋。
身旁胡车儿兴奋之中,却又掺杂着几分隐忧,忍不住问道:
“文长啊,你说张允那小子,当真会从南门出逃吗?”
“穰县可是有四个门,他万一从别门出逃怎么办?”
魏延对他的疑问不以为然,却一脸笃信道:
“萧军师说了,以张允的将才,必会方寸大乱,一心想逃回新野。”
“新野在南,他自然会毫不犹豫,选择从南门出逃。”
话音方落。
原本紧闭的穰县南门,蓦的轰然大开,吊桥也放落了下来。
数以千计的荆州溃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你推我挤,争先恐后的从城门中涌出。
胡车儿眼珠瞪大,满脸惊喜道:
“萧军师真是神啦,果然又让他猜中了!”
魏延一声慨叹,冷笑道:
“咱们这位萧军师,当真有张良再世之风。”
“蒯越在他面前,也配称荆襄第一谋士?”
嘲讽收起,魏延脸上杀机如铁,手中长刀一横。
“该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了,胡兄,你我联手再胜他一场!”
“不过要记得,军师叮嘱过,这些荆州士卒将来都会是主公的将士,能少杀一个就少杀一个。”
“此战,咱们擒贼先擒王!”
胡车儿等不得魏延叮嘱,纵马提刀杀奔而出。
一百凉州铁骑,如黑色巨剑呼啸而出。
魏延一声狂笑,亦是拖刀而出。
四千蓄势已久的刘军将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霎时间战意爆涨,如潮水般卷涌而上。
四千步骑,冲着溃散出逃,惊慌失措的荆州军辗杀而上。
城门下。
张允用马鞭抽开挡路的士卒,总算是挤出了城门,不由长松一口气。
回想起刘表临行前的期许,可是想让他建功扬威,才好名正言顺的重用于他。
谁想这到手一桩功劳,却变成了一场惨败,可谓颜面扫地。
岂非辜负了刘表的期望?
“我虽失了穰县,士卒死伤应该不多,稍后聚拢溃兵,重新夺回穰县便是,最多功过相抵而已…”
张允心中自然安慰着,原本慌张的脸上,重燃起了几分自负。
突然。
号角声响起,杀声从南而来。
南面夜色中,无数的刘军士卒,如地狱而来幽冥之兵,陡然间从黑暗中杀奔而来。
荆州兵虽众,但却军心崩溃,根本无心一战。
顷刻间,出逃的荆州军,便被刘军冲到七零八散,鬼哭狼嚎。
“伏兵?”
“他们竟在南门还有伏兵?”
张允惊到脸形扭曲,刚刚重燃的那份自信,霎时间化为惊恐。
这时,文聘才总算纵马追来。
见得眼前画面,文聘跌足埋怨道:
“张将军啊,敌军怎么可能只用火攻,必会在南门外藏有伏兵,等着我们逃往新野时截杀!”
“伱怎么不听我劝告,就急着从南门撤出啊!”
张允身形一震,陡然间惊醒过来。
羞愧之意,再次袭遍全身。
“你怎么不早提醒本将,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
“速速率军护我突围才是,我若有个闪失,舅舅必唯你是问!”
张允嘴上自然不会承认举止失措,反倒冲着文聘喝道。
文聘眉头深锁,心中为之一堵,拳头陡然间握紧。
那一瞬,他是真有一种给张允一拳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却只得强压下了怒意。
没办法,谁让人家确实是刘表的外甥呢。
既然自己吃刘表这碗饭,这口气也只能忍了。
“保护张将军突围,我们走!”
文聘当下喝令左右亲卫,拥簇着张允向乱军冲去。
文聘则开路在前,仗着一身武艺,将阻挡的刘军尽数斩开。
眼看突围在即。
“魏延在此!”
“哪里逃!”
一声暴喝声响起。
魏延纵马拖刀,如杀神一般斩开血路,一路呼啸而来。
“魏延?”
“背叛景升公的无名小卒么,我文聘就来会一会你!”
文聘被激起怒意,纵马拖刀,便迎向了魏延。
两骑踏着血路,相对撞至。
“吭!”
两柄战刀,于半空中对撞。
二人身形俱是微微一震,气血为之震动。
“这小子,竟然能挡下我这一刀?”
文聘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道惊异。
“文聘,你也不过尔尔!”
魏延一声冷哼,手中长刀化出层层叠叠铁幕,铺天盖地而至。
文聘被轻视,眼中喷火,当即挥刀如风,迎击而上。
二将便战成一团。
张允则顾不得文聘,当即喝斥左右士卒,护着他绕过战团,继续向南而逃。
前方围兵越来越少,身后穰县越来越远,眼看就要逃出升天。
就在张允暗自庆幸,长吐一口气时。
“哪里逃!”
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响起在身后。
张允下意识的回头,眼珠霎时间爆睁,脸形扭曲到如见鬼一般。
偌大一匹战马,竟不知被谁掷上了半空,朝他所在呼啸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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