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
下班后的秦夜看看手机。
外甥女发来信息的内容，是今晚不回家吃饭。
是回宿舍了吗？
昨晚没有回去，今天是应该装一下好孩子。
秦夜笑笑，没有在意。
只是等着黄泉川爱穗、铁装缀里，准备泡澡喝酒吃夜宵走起。
她们还在忙泰瑞丝缇娜的事情。
那姑娘的事情比木山春生要严重多了，而且还涉及到“党争”，这一次恐怕是要牢底坐穿。
虽然是木原一族的，但好像没有人准备救她。
难道是木原家的弃子？
黄泉川爱穗觉得挺有可能的。
却也不用多想。
老老实实完成自己的工作，然后开始每天的放松时刻。
泡澡的事情不用多说。
毕竟是男女分开的，秦夜没办法参与三个姑娘的话题。
吃夜宵的时候倒是聊得很开心。
说是吃夜宵，事实上却当成了晚饭，因为是下班后直接过来的。
“哇哈~，简直赛高！”
对于黄泉川爱穗来说，酒可能是生命之水。
每次喝酒，她都是非常享受的。
一杯啤酒下肚后，随手抹了一下嘴，然后就夸起了秦夜。
“你小子今天居然没有被举报，很不错嘛，继续保持、再接再厉。”
“……”
这话秦夜不懂该怎么接。
月咏小萌倒是朝自己的好友摆摆手：“爱穗酱，就不要总是提举报的事情了。”
“我倒是想不提，但接到举报的话，还是要跟当事人谈谈的嘛；真想要我不提的话，秦夜小子，以后少跟那些小姑娘待在一起就行了。”
“……老师跟学生待在一起，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我觉得你不正常。”
“个鬼。”
“……”
就这样小小地议论几句。
很快就变成别的话题，毕竟举报也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
而且今天又没有被举报。
……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这个实验的具体内容很庞大，涉及到的机构有很多，涉及到的组织也有很多。
其中甚至包括学园都市最高权力机构的统括理事会。
因为很复杂，所以具体的就不用多说。
实验的内容高度概括起来，其实就只有一句话：让第一位“一方通行”在各种情况下杀死第三位的克隆体两万次，就有极大的概率能够晋升为level6。
目前室内实验已经全部完成。
室外实验正在进行中。
体检编号第9000号，正好是个整数值。
她就是御坂美琴遇到的“妹妹”。
因为御坂美琴不是实验的相关人员，所以这个御坂妹妹没有说起任何关于实验的事情。
然而并不需要她说，御坂美琴就能猜到这背后还有阴谋。
但具体的事情还是需要有人说出来的。
一直追问、一直不说。
搞得御坂美琴着实有些恼火。
等到天黑下来还是问不出有价值的情报，干脆就直接转身离开……
才怪了。
事实上是躲起来了。
她准备偷偷跟着自己的这个克隆人，看看她到底住在哪里、看看她到底跟什么人接触、看看在背后搞鬼的到底是谁。
……
亚雷斯塔觉得自己的计划出现了偏差。
准确地说，确实出现了偏差。
不知道为什么，御坂美琴跟上条当麻的接触，并没有发展出更多的事件。
没有事件，就刷不了好感度之类的。
这样就算在大街上遇到御坂妹妹，上条当麻恐怕也不会在意；只是擦肩而过的话，自然不会卷入其中。
这两天的亚雷斯塔，正准备给少年少女制造些事件。
要多接触、要培养感情。
不管是好感还是恶感，总之不能是陌生人。
但意外事件发生了。
因为秦夜的存在，没办法通过“滞空回线”实时监控，只能通过大街上的各种摄像头来看看情况。
秦夜驱逐了滞空回线，但并没有“屏蔽”正常的监控。
反正都是在公共区域。
不做什么事情的话，何必怕公共区域的摄像头呢？
也正是因为这些摄像头，所以他准备接触到布束砥信的时候，亚雷斯塔才能让结标淡希去阻止他。
但今天却没有来得及阻止御坂美琴跟御坂妹妹的接触。
目前的情况可是有点糟糕。
他选定的“英雄”，到底该怎么出场呢？
……
御坂妹妹们的能力，都是“缺陷电气”，普遍只有level2、level3的程度。
这样的能力，无法对一方通行造成伤害。
需要有武器才行。
研究所那边做了充足的准备，想要什么武器都可以。
枪支、手雷、地雷等。
也就是没有必要，不然坦克飞机都可以搞来。
第9000号御坂妹妹，使用的只是普通的枪支。
地点是某个废弃城区。
但不要说枪支，就算是火炮都没有用。
这只是单方面的虐杀。
在她之前的8999个御坂妹妹，都没能给一方通行造成伤害。
包括她也是这样。
用枪支扫射，子弹却被反射回来。
她们不知道一方通行的能力，只能够自己去猜测各种弱点，然后针对弱点进行攻击。
可惜全部都没有用。
今天也是这样。
“自己也要死了吗？”
被克隆出来的少女，脑海里冒出这样的想法。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问题。
“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就有点奇怪。
因为所有御坂妹妹的记忆，都会被储存在“御坂网络”上面，只要连接了御坂网络，就能够实现记忆共享。
包括那些早已经死亡的御坂妹妹的记忆。
理论上来说，死亡是什么样的，她们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不应该会冒出这样的问题才对。
要说的话，也应该是“死亡是什么、活着是什么”这样的哲学问题。
可能她不太懂哲学？
当然现在的情况下，这种事情无关紧要。
意识到自己死亡的来临后，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反射的子弹，正朝她的脑袋飞来。
很快；
又好像很慢。
慢到她甚至能看清楚在空中飞行的子弹。
然后，子弹停下来了。
就在她脑袋前面不远的空中停下来了，静静地悬挂在那里。
“？？？”
第9000号御坂妹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方通行也不知道。
只是看看那些停下来的子弹，视线越过御坂妹妹，看向从她身后走出来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今晚是要两个一起杀吗？
不，不对。
那个走出来的少女，脑袋上没有护目镜。
而且那表情、那眼神，充满怒意和杀气，御坂妹妹不会有这样的情感变化。
这也就是说，现在走过来的少女，是妹妹们的“素体”。
是真正的第三位啊！
“你这家伙，想要对她做什么呢？”
话说得很平静。
但却显得很冷漠，杀气凛然的。
脚步不停，走到第9000号的身边，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姐姐大人……”
第9000号看着御坂美琴。
对面的一方通行也看着御坂美琴，本来很平静的、甚至显得有些麻木不仁的第一位，此时好像有点兴奋。
因为御坂妹妹们太弱了，他并不是很想要战斗。
但这可是素体、是同为level5的第三位，这就很有战斗的价值。
杀死她的话，肯定能够获得更多的“经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