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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夜风寒冷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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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夜风寒冷如冰

莫德雷德看到那团粗陋的人形飘浮在街道上,观察逃跑的三个人,以及正挂着虚伪微笑的梅林。她把剑刺在地上,透过面甲的缝隙打量这玩意,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体内涌动的回响。在梅林这老家伙的揭示术激发时,有那么一阵,她感觉自己这段无聊的时日总算能迎来新的一章了——能让她获取她该获取的东西的一章。但眼前这恶心的玩意没有血也没有骨肉,甚至缺少实体,简直是一个玩笑。

它甚至无视了我。

它在羞辱我吗?它为何这样羞辱我?

她不是小孩。她是不列颠王位的继承人,是经历过无数血战的凯尔特战士。她的剑撕裂了超过一千人的生命,其中有三个是叛乱的王爵,三十多个敌人的法师,还有不计其数哀嚎着死去的战士。她是莫德雷德,叛乱的粉碎者,战火的终结者。

战争还未结束,叛乱仍未剿灭,我应该站在不列颠的国土上把那些叛乱者的余孽全部斩草除根,任何反逆的血都不该残留。一丝一毫都不能!——可我如今却被发派到另一个大陆,等待那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不仅如此,我还要和这个整天拈花惹草的老东西待在一起,眼看战火在这陌生的大陆上点燃,我却只能每天在这个白痴城市里闲逛!

现在,连这个莫名其妙的恶心的东西也在冒犯我,我做了什么?

和每一个杀人者一样,她自己知道答案。叛乱的剿灭可以获得战功,但在首领大部分送入刑场的现在,那早已不是最重要的事项了。她的愤怒不是因为无法获得战功,而是她被派到了远离国土的地方——派到了让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腐烂的地方——

就像她被遗忘了一样。

梅林,他们这次出使的领导人,站在街道正中央,后方是三个逃到此地的小鬼,还有那个让人很不愉快的娘娘腔。他的左手架在魔杖上,表现出戒备的姿势。但那东西只不过是榆木雕出来的装饰品,除去哄他勾搭上的贵族小姐外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打算引发战端?

莫德雷德瞥见卡文迪什家的继承人昏过去了,倒在那个表情阴郁的少女怀里,也就是说,这东西投影到此地的力量很少,甚至不足以杀死两个年轻的法师。

莫德雷德一边暗自咒骂梅林,一边把目光这两个互相保持沉默的巫师脸上移来移去。

“看得出来,这里不是个适合战斗的地方,对吗?”

怪物用巫术制造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月之巢的气息......非常近,不止如此!还有更古老的味道,就在你身上某个徽记里......让我想想......”

“接下来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吧?”那是敛起笑容的梅林:“瑟-比斯的刑吏。”

瑟-比斯的邢吏?

那东西用巫术模仿出惊讶的语气。“你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它用仿佛是许多破碎的咽喉重叠的声音说,“这是为什么呢?”

“喂——”莫德雷德刚开口。

“我想起来了,”邢吏宣布,“,——冬之狼托格。”它用令人不快的笑声打断了她,“迄今为止,它在混沌的间隙中囚禁了多少个纪元呢?嗯,法师?你能告诉我吗?你想让它在第三十个千禧年出来,对吗?可如果你想让冬之狼出来,那你需要付出的东西,可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啊。”

冬之狼?那又是什么东西?

莫德雷德用质问的眼神转向梅林:这是否和我们的任务有关?父王指派给我们的任务?你隐瞒至今的任务?

还有,瑟-比斯的邢吏又是什么东西?

“我只是在关照我的事业,瑟-比斯的邢吏,”梅林无视了她,并将迷道的开口张开的更加宽阔了,“你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还用问,当然是做我们总该做的事情啊。我想,应该和你在自由之城的地盘上干的事情没什么区别,对吗?”邢吏模仿出厌烦的语气:“——关照我们的事业。”

“捕猎几个无辜的少女——这也属于你们的事业?”

“啧啧。恐怕你的讽刺是对的,”那东西模仿出惭愧的语气,但听上去却无端地惹人恼火,“但是,有时候呢,人总是会将自己的好奇引入错误的方向——刺探他们不该刺探的秘密,而非安于自己的无知。”它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好像是为自己的罪孽感到惭愧。“啊,法师,你能明白我所担心的事情吗?我原本想将那灵魂安然无恙的带走,而非如此残忍地让她踏上胡德之路,可既然你挡在这里,我也只能做出最无奈的选择。谁让我如今穿着这具虚弱的躯壳,甚至连个小女孩都追不上呢?”

“等——”

莫德雷德听到梅林高喊,但她还没在这两人互相猜谜似得发言里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在一个瞬息后,人类的咽喉无法发出的词句滚出梅林的喉咙。千道银白色的光划出诡异的折线,从他口中穿刺而出,朝那些涌动的虫潮同时划去。空气变成了水,将邢吏的躯壳和粉碎的街道淹没,向下坠去,仿佛裹着整个海洋的重量沉重地砸在街道上......

可是已经太迟了。

“我在这里的事业完成了,法师。”一阵刻薄的笑声,“你明知你已无能为力,却还是想要伤害这具躯壳,这又是为什么呢?”

那东西在水中飘浮,说出最后这句话,接着就像水囊中倒出的液体一样,化为乌有。

灼烧般的痛苦。

结果我从头到尾的抵抗,都只是一个笑话吗?

舌头在口中干枯,皮肤好像变成了失去知觉的纸页,在夜幕下最微弱的清风中一点点揭开。苏西在她一旁呼喊着她的名字,戴安娜想说点什么,但喉咙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弯折的手指开始拒绝她的意志,好像是脊柱也断裂了。可诅咒仍在继续。她向苏西看去,朝她勉强露出笑容,带着仿佛不应该存在的安慰。

没有哭泣,没有哀号,也没有尖叫,好像这是她理所当然该承受的。

无论是家族的重担,法术和真理的禁忌,那些古老的文献,她看到的秘密,还有那个看不到结果的感情,都离她远去了......

连苏西的声音也消失了。

只有自降临之年重返的诅咒还在继续,将她尚且温热的、还在跳动的心拉成一条痛苦的、似乎没有尽头的线,像她的梦一样单调,也像她的梦一样脆弱。这单调的心跳在她苍白的、一点点破裂的皮肤下变得更加细微,以越来越缓慢的速度发出临死前的喘息。

刺骨的、犹如刀锋的、让人窒息的空气。

夜风好冷啊,真的好冷啊,她想到。

原谅我,萨塞尔,看来,我的灵魂不足以承受你想告诉我的秘密。

戴安娜·卡文迪什将唯一那只手搭在苏西的右手上,意识坠入黑暗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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