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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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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你疯了

米特奥拉拦住他,嘴角挂着没擦干净的血迹,几条绷带死死扎紧她完全变成青紫色的坏死的左臂。她的右手上残留着刚刚熄灭的光芒——数不清的纳格拉和破碎砖块在她身后呈一条直线炸开。灰尘和残尸直冲天际,如一排黑云从街道上涌起。

“贞德殿下还在执意作战,但是......”她喘了口气,才道,“萨伊克集会所的伊述亚米雅和跟随她的法师们已经到了,我想一个高阶法师可以让你放下担忧,萨塞尔阁下。”

萨塞尔俯视着这个突然挡在他面前的人。他感到焦躁。“有些东西一旦打破,”他压低声音,感到獠牙咬破了这躯体狭长的下颌,“就很难再修复了。”

你想阻止我吗?

“你疯了,萨塞尔。”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似乎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她的感情。大概这里面要除去一座古老图书馆的毁灭。

萨塞尔从她眼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冷静,还有一如既往的决心——虽然冷静,但却压倒一切的决心......

“我疯了?为什么?”

“你和贞德殿下的情绪都不是很好,我能看出这点。可我以为你们不该这样......激动。你在泄愤,萨塞尔。”

“泄愤?”泄愤?

“是的,泄愤,这其中不仅有你对总督夫人的愤怒,还有你对贞德殿下本人的愤怒。”

啊......贞德。她总是拒绝他的请求,总是在拒绝......

“我必须警告你,萨塞尔,”米特奥拉续道,“你们之间的问题会影响很多事情。”

是的......的确如此。

他和裁判官之间积累的矛盾一直存在,而且从来没有消褪过,只是那时靠和她追着邪神信徒按部就班的到处跑掩盖过去罢了。但如今呢?他不仅从那位亡国公主殿下口中得知了即将到来的东西,他更是在梦境迷道见证了那些替代神明的孽物。

如今,萨塞尔已经看到瑟比斯学派的壳女、纳格拉和仆役都出现在了这里。这意味着他们为神尸中诞生的孽物拿起了武器。那么,其它东西还会远吗?邢吏,还是奥格拉本人?那些巫术造物,它们不仅是种族、种群,更是创造了黑巫术的学派瑟比斯手中的武器——量产的武器——甚至只是其中之一。黑巫师使用他们的造物就和俗世的士兵使用兵刃一样。既然那些东西都已经拿起了武器,那他又怎么可能像过去一样,跟贞德追着那些邪神信徒按部就班的到处跑,继续让她和疯子一样为光明王座献身?

而这当然毫无可能。

这就是你的亵渎!还有你的罪行!......萨塞尔想到前夜于贞德的会面。他思索过如何让她背弃信仰这件事,但这简直比让他不再接触巫术还难。即使躺在一张床上,他们俩想的却还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他怎么能爱上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怎么能!

而且,她知道......她知道我在挣扎。

她自己也在挣扎。

即使一只眼睛瞎了,她还是在执意为了这座该死的城市拿起武器,而这只不过是光明王座迄今为止的任务中微不足道的一环——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环!就像在卡萨斯平原时那样,为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为了这场跟他们毫无关系的战争,这个该死的裁判官差点献出生命。或许,也像她为祖国站在不列颠对面时那样......不管莫德雷德所谓的王到底是谁,但那毕竟也是个形变者。

她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现在走在黑暗中,行走在每一步都是冒险的黑暗中。不仅如此,他还见证着那些更深远、更长久的威胁直接提前出现他面前,可他必须保住自己,也必须保住已经属于自己的人。而在许多方面,他都和俗世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是的,没什么两样。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被扎武隆耍着玩......

必须杀了厄里斯,拿到我要的东西!

‘半部望楼’的东南侧城墙突然崩塌了,碎裂声响彻整条街道,犹如一场宏伟的地震。此起彼伏的不安回响轰隆隆地滚上夜空。烈火在城垛上闪动、燃烧。嘶哑的、刺耳的碰撞。接下来是一道道比夜空更黑的邪恶光线。萨塞尔看到刀枪不入的玄武岩砸在城堡地基下,数人合抱的庞大碎石滚下山坡。

萨伊克集会所的巫师们停留在军队的保护中,依照某种奇特的韵律咏唱着咒文。透过化为灰烬的箭雨,可见幻影般的乌云覆盖夜空,漆黑的闪电如愤怒的铁匠挥舞大锤击打铁砧,一道道邪恶的咒术坠落在地,将石头、钢铁和血肉一起炸开。一团团只能看清轮廓的幽影生物像泥沼中诞生的噩梦,从浓稠的紫黑色乌云中挤出躯体。它们跳下城市,扑向一张张惊恐万状的脸,不停地嘶嚎,渗进钢铁和皮肤,吸食活着的血肉。

瑟比斯昏暗术,奥韦拉群体精神诅咒,奎尔斯灵魂致幻术,然后是对隔绝术的压迫.....

尽管最顽固的几段城墙和塔楼的崩塌似乎已经注定,但仍有巫师被抹过奥塔塔罗粉末的箭矢击中,隔绝术破碎。他们有的直接死去,有的则伤势过重,被士兵和仆从们赶忙抬走。一个,一个,又一个......突然间,从城堡的不同方位同时射出十多道交错的光束,穿透烟尘,击碎岩石,沿着匪夷所思的角度划出诡异的弧线,交叉着打在萨伊克集会所中心那人身上。

但没有其它,半部望楼库存的箭矢和火药已经在刚才消耗太多了。

那是塞米拉米斯。

那个远处看来很难辨清的女精灵按照已逝帝国的礼节抬起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挡住帝国的巫术。空气不停震荡,刺耳的激荡在黑紫色的虚幻球形上溅出四散的余波,犹如一朵瑰丽的紫玫瑰绽放。南侧那座塔楼在她的手势中崩塌了,基石破碎,整座建筑都像是地基埋了圈炸药一样垮下来,如雪崩般垮塌,扬起覆盖了数条街道的尘埃。

这个心怀不轨的混血精灵也是高阶法师。她甚至能开启和天玛斯还有伏妖同样古老的迷道——即使奥塔塔罗矿也很难影响的迷道......

如此疯狂。如此疯狂!如果他不能掌握足够的力量,那他会完全陷入黑暗,而不是走出这片泥沼!

萨塞尔感受着脚下不停震荡的地面,覆盖着灰色毛皮的双臂,好像要把远方如雪崩一样倒塌的残垣断壁揽入怀中。“那你呢,米特奥拉?你自己难道不也是差点死掉?就算如此,就算如此!你还是要像个胆怯的蠢货一样,不敢也不能利用所有能你利用的手段来对付那个杂种?”

“我没事......”她用可耻的温柔语调说。“在战场上受伤本身就很正常,特别是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我想,贞德殿下的伤势也能很快稳定下来......”

“啊!是公义,还是道德?”萨塞尔加重了语气,“难道你要告诉我不要伤害无辜者的道理吗?你觉得这城市里的居民算无辜者吗?那个厄里斯生的女孩和他们相比哪个更像是无辜者,米特奥拉?难道不是因为你和安妮丝·库雷乌斯提亚斯最熟悉吗,因为她对你发出了恳求,而他们没有——能在合适的人面前发声真是一种伟大的幸运啊,你说是吗?”

“这话毫无意义。”

“我就知道我没法说服你这种人!”他像头真正的野兽一样吼道,“你们光明神殿的人一个比一个顽固!”

“我也知道,但难免总想试试......而且,萨塞尔,你现在确实疯了。”

是吗?也许是吧。

那么,米特奥拉·艾斯特莱希,她知道我是黑巫师吗?似乎不是,目前我只表现的像是个可以占据他者躯体的恶魔。可我看上去很不稳定......所以她在确定我的想法?

但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更多时间了。

“我不会杀了安妮丝·库利乌斯提亚斯,”他拖着这躯体返回隐蔽的角落,开始抽离停留的意识,“你也最好不要阻止我。”

我早该想到。当那道污秽的意识穿过整个城市,接着划向查吉纳城外的自由城邦第三军团营地时,塞米拉米斯想。

进入她脑海的下一个念头是拉维亚·本。

我早该想到,那个年轻的黑巫师在寻找瑟比斯的遗产。

出于对那位小公主的许诺,她在这期间都拒绝参与围城战,理由很正当,因为那势必会造成比这次攻占狗城更严重的死亡。可现在来看,这种死亡也只能称得上是小事了。从前,她或许会认为某些东西告知的下一次降临之年只是无稽之谈,可在亲眼目睹了瑟比斯被诅咒的巫术造物在查吉纳疯狂蔓延后,她也不那么确定了.......哪怕有心理准备也一样。

这混乱的世界要变得更糟了,我也该做点准备了。

在她自坟墓中苏醒后的漫长生命中,绝大部份激情似乎都已逐渐消褪,就像她越来越懒惰的习性一样。似乎只有昂贵的奢侈品才能唤醒她过去对激情的记忆。除此之外,也就是对那些年轻人感情和理想的好奇了,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像看观赏一出不知何时会谢幕的舞台剧。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也都只不过是惨绝人寰的悲剧一再重复的上演。这也许是因为她专注的人都不太对。

现在则是对降临之年的期待。

说到底呢,灾难来临时总能看到许多让人回味的剧目。

和那个为拯救自己濒死的族群整天劳碌命的黑精灵领主不一样,她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个失败的混血儿,是个拿来献给贵族和帝王的交际花,对任何事都了解,也对任何事都只是略通一二,哪怕如今钻研最多的法术也不过如此。哪里会高尚到心怀种族和世界的地步?

但是瑟比斯......

她觉得自己还有把手伸进这滩浑水的希望。那个傻兮兮的法师学校有关重力法术的研究已经被她浏览的差不多了,更重要的是,她,塞米拉米斯,她就站在这里。

当然这并非指她对探索真理的人心怀轻蔑,相反,她总是对探索秘密知识的人心存敬意,只是,这只持续到她完全明白他们所知所想之前。

法术是一座永远也看不见尽头的迷宫。尽管作为她的新爱好,她借用亚述王室遗留的资料和集会所的法师们探索了几百年的新知识,但他们始终都只在这迷宫的一角挖掘。正因如此,尽管有许多分支成了她独有的发现,也有许多巫术造物成了打上她印记的东西,但她还是只会自称对法术略懂一二。凭借自己的研究,她在自己稀薄的血脉里找到了很多东西,白精灵和黑精灵的迷道正是其中之一。她甚至让自己摆脱了短暂的生命,成为了和先祖一样永生的族群。只有她一个人的族群。

现在她想要另一个挖掘方向。

黑巫术,这种禁忌分支......即使是她,也没找到最适合的下手渠道。太多学派的挖掘方向都荒谬到了极点,另一些学派则对她的邀请视而不见,还有一些心怀叵测的家伙她根本没心情理会,比如那个应该拖去喂野狗的老阴谋家扎武隆。

瑟比斯这个方向意味着很多东西,但凡是擅长研究的高阶法师,只需要一个基础的支点,他们就能在这分支上找到许多他们一千年都没法找到的东西。

港口区的狗城破了,她挥手招来一个光明神殿的骑士,让他把她手头的药剂接过去。她对自己面前那个毫无意义的下人用无聊的声音说:“把这东西送给你们那位裁判官,就说是礼物,算做减轻了萨伊克伤亡的感谢......也许可以让她好受点。”她眯眼一笑,“只是也许。”

那位贞德殿下需要稍微承担一点我难得的好意。

当她沿着瑟比斯的造物遗留的痕迹来到查吉纳重兵把守的东南侧城门口时,学徒希尔蒂找到了她。

“大人,我们找到了他——那个叫皮卡迪雅尔的男人——您特意交代过的歌剧表演者。但是他似乎陷入了重病,奄奄一息......”

“哦,知道了。”塞米拉塞斯吹了吹落上灰尘的长指甲,又拿掸了掸,显示出无聊的样子说,“但是现在没什么兴趣了。直接杀掉,做成材料。”

是的,她想。自从胡德重返死亡神殿,他们的灵魂供给也越来越短缺了......把一个无用的表演者换成昂贵的材料,似乎也能称得上是一种节俭。毕竟,她现在有更感兴趣的东西。她最近认为,所谓的热情应当投入到同一件事情上。

真是个艰苦的年代,多么艰苦的年代!居然连我都开始节俭了。

那胡德是不是被替换的神明呢?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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