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比企谷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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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听到“妈妈”这个本应该充满温馨与关怀的词语后，像是违禁词一样，伏在自己膝盖上的幼女似乎颤了颤娇小的身子，眼神变得灰暗了不少。
她快速地低下头，但立刻强做镇定，反倒开始拼命止住啜泣着的哭声。
不过她抓着自己父亲的腿用劲却更大了······林哲觉得这里一定有隐情！
林哲对于“穿越”很是镇定，他又不是什么高中生了，本来已经是一个30岁社畜了，又原本的世界买不起房子也没有老婆，所以现在没有什么杂乱念头，只要能活下来就很好了，都算是赚到了。
况且，好歹也在“穿越者培训中心”侵淫多年，套路也是知道一些。
对了，这个少年刚刚说了什么吧？
“工作的话也一定会再有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自己没了工作？这个开局似乎······
“算了，反正就算有工作，我现在也做不来。”林哲心里有点儿郁闷，但也没当回事。
自己脑子里仍然保有着上辈子的记忆和技能，对于这个身体的信息是一点儿也没有。
还是赶紧弄清新身份吧！现在连新名字都不晓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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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东亚共和国人，名字是有点儿怪，但是个好人！穿越后换了地图和国籍。
还好他脑子正常，不是什么不可言其名称般的存在，要不然除了自杀没有什么办法了。
在一次习以为常的加班结束后，他眼前一黑。
醒来后就出现在一户看起来异常破落，连女主人都没有的三口之家里，改头换面成为了一位叫做“比企谷凉平”的三十多岁中年油腻失业失败大叔。
这个不是很难以接受，本来林哲也不是20多岁的年轻人了。
话说，这个时代里并不像林哲开始以为的那样是未来的时空，而是和他原本的那个世界线截然不同的位面——现在他只是知道这个世界线没有发生两次大战，别的因为时间太短信息获取不足，还不是太清楚。
这个大哥刚刚经历了婚变、失业和因为突然破产而急病住院的宝贵经历。
如果说婚变和失业还在承受范围内，那高位上车买了作为投资品的一处两层二百平住宅房价的下跌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床头柜上的一大摞文件告诉林哲，那最终压垮这个男人的一座豪华房子是一年前买的，作为刚需住房不得不说是一次大胆的投资，一长窜数字的价格让他这个刚刚活过来不久的人都有些咂舌。
不过这个大哥是it行业的高级白领，甚至拥有收益股份，没有意外的话，以他的收入——卖掉上一栋小一些的房子再加上这十几年工作的积蓄，付清首付后，每月对普通人很困难的月供也算不得大事，甚至有点儿余力。
不过，从上个月这个比企谷凉平的妻子比企谷和纱以情感不和为由断然离婚后，先是遭遇互联网行业寒冬惨遭解雇，然后因为收入锐减加上行业萧条找不到同等收入水平的工作，致使信用评级下调无法负担房贷。
这个时候按理说房产在手天下我有，转手卖出去就好了。
但更惨的是因为互联网行业寒冬后接踵而来的经济下滑，房市低迷，导致一时间无法变现。
只能看着房产价值一天天缩水，而且连月供也付不起。
本来似乎也有不少存款，但不知道这个比企谷凉平怎么想的，之前离婚时竟然把绝大部分现金全给了前妻。
只能说舔狗真的厉害啊！！！
······
这一连串骚操作和历史进程下来。
房价快跌破首付，资产不断贬值，而银行贷款债务却一点都不少，甚至卖掉房子都不足以偿还债务。
更不用说，房价下行的市场，很难找到傻子接盘。
看新闻上，最近东京塔都封锁了，因为不少人排着队等着跳。
这个比企谷倒是没有跳楼，但是在一个晴朗的下午他的房子被银行收走的那一刻，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觉得痛彻心扉。
好吧，然后因为心脏患了急病，被送进icu——仅剩的一点儿存款彻底告罄。
还好身子底算硬朗，在icu里待了两三天就出来了，没有再欠医院一大笔钱。
可能是这个比企谷凉平觉得生无可恋，就从临时租住的廉价公寓二楼来了一次信仰之跃。结果被一颗歪脖子树勾住，再然后自己就来接这个烂摊子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大叔也很厉害了，算是行业精英，之前年收入在东京也算是佼佼者，可惜就是信了各路媒体和无良砖家的房价永涨的邪。
现在他的那栋房子已经被万恶的银行以一连串填满了专业词汇的文件收走了，勉强算是抵消了贷款，避免了牢狱之灾。不过，十几年辛劳化作灰灰全部白干，一夜几乎回到赤贫状态。
所以自己醒来时候才待在一个二十平左右附带一个厨房和卫生间的一居室廉价公寓里。
不过婚变也好，失业也好，还是擦肩而过的天价房产，林哲都没有什么实感，反正已经换人了，那些就过去吧。
一大一小孩子还算是比较好糊弄，要是枕边人那个比企谷和纱什么的就在这里，怕不是会被看出来换人了，或者被当成精神病。
“比企谷和纱”这个名字让林哲有一点儿莫名的即视感，脑海里有一些线索，但想抓却抓不住。
当务之急是有一大一小两个倒霉孩子要养活。
自己的话，以后也要以比企谷凉平这个身份活下去了。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林哲”这个名字以后会慢慢忘记的吧。
······
两天过去了，新的“比企谷凉平”基本弄清楚了状况。
还要多亏了比企谷小町，她似乎被之前父亲冲动之下的轻生行为彻底吓到了，近来像个真正的小棉袄一样整日待在床边粘着自己，会主动说这说那的，想要逗“父亲”开心。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小町啊，家里还有多少钱啊？爸爸我头有点儿头疼，想不起来了。”
这天下午，比企谷凉平笑着对愈加乖巧的黑发幼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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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